10月20日,陈等五人来到了丧尸城边境,对面就是南港,哪里可以看到人烟和灯光,据推断,应当是有人存在的。

基于这样的推断,陈驾着直升飞机就往那里开去,现在无论如何,保存,也就是弄明真相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要找到有人的地方问个清楚。

还有一些关于飞机的问题最让他感到疑惑,既然一副狼藉,为什么飞机还会开动?飞机上还有一些乘客?谁在开飞机?

这种事情不能深入思想,他告诉自己,不然凡事都会“细思极恐”了。

就算背后是巨大的阴谋论,他也没有了当时那个胆子去直接拆穿它。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嗯,陈回头望了一眼,就算是隔着厚重的门板他也能感知到、确认到门后,自己的伙伴们。即使是带着如此的隔音耳机陈也可以隐约听到他们的欢笑声想象出他们欢乐的笑脸,陈不愿意让他们被自己带着冒险,他早已不是那冷冰冰色杀人机器!

无论是从他开始担任队长的那一刻起,还是伙伴们正是集结起来的时候开始,他都不愿意再去冒多大的风险了。

“阴谋也好事故也罢。我会一条路走到底!”陈暗自道,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几乎黑下来的天空中,几缕光火正在波动。

夜幕四合,星月无光,路两旁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公路上的路灯光照着路面,让英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前面的路段上大批路障。

英西决定冒险一搏。他根本不知道路边的地形,但凭着下午在酒店房间里匆匆一瞥本市旅游图的记忆,便决定往西开,直奔附近的一处自然风景区。那个风景区一直延伸到海岸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着,他猛然刹车,车子立刻被惯性带动着在路上横过来。他向着右边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再向左边来路上射过去两枚。顷刻间,路两头都腾起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火球。

他扔下火箭筒,猛轰油门,冲下路基,奔进了路边的野地。

这里似乎已经是风景区的延伸地带,地上都是青草,并不特别颠簸。越野车飞驰着辗过草地,向前奔去。在夜色中,英西依稀仿佛能看见不远处小山丘的剪影。

由于明天便是选举的投票日,南港市又聚集了这么多的高层政治人物,因此南港市的军警并没有倾巢出动。他们仍然把大部分力量放在了保护内部社会安定和保护重要人物的生命安全上。

他们普遍认为这个“悍匪”是黑道上的杀手,从其行为上看,很可能是为了泄个人私愤,或者是哪一个黑社会组织想让警方好看。当然,也不排除政治陷害,或许是为了在投票日的前夜向南港市民展示现任市长的无能。

为此,旧南港市长已下令全力围捕,务必抓住这个“悍匪”,生死不论,无论是活捉还是击毙,都将重赏。

但是,现任南港市警察局长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以必须首先保证投票日的治安秩序及现在赴南港市助选的各党派高层领导为名,不再加派人手。

现在,参加追捕行动的警察仅仅有200多人,各种车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逐步向西方的自然公园方向合力合围。

风景区内满是树木,根本不可能供汽车行驶。英西将车开到山脚下,只得弃车。他迅速地将旅行袋里的东西清理出来,扔在了车上。随后,他从前座的大箱子里将武器拿出,全都塞进了袋子里。

离开汽车大约20米后,他准确地往车里扔了3颗手雷,随后开枪击中了油箱。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这辆最新款的越野车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大火几乎在片刻间便吞噬了车里的一切。

英西随即一手抓着冲锋枪,一手提着旅行袋,轻捷地往山上的密林间窜去。

山里很静,不断有飞禽走兽被惊起。

英西一边凝神倾听着山下的动静,一边健步如飞地往西南面的海岸方向奔去。这时,天上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黑如墨,林子里则更加黑暗,使英西暗自庆幸。

不过,戴着夜视镜和不可见光探照灯的那些特警们的行动也丝毫不慢,已经有几个从后边遥遥赶了上来。

英西啧了一口,轻声道:“干嘛老是追我啊!放着丧尸不杀!”他一直忍耐着没有开枪,也没有减慢前进的速度。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开枪,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包围上来。他绝不会莽撞行事,必须确认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并且向他射击了,他才会开枪还击。

一场沉默的追逐在细雨中展开。

那些特警对前方时隐时现的那个人的行动速度十分惊异,在通话中推测对方很可能是臭名昭著的“狼杀手”。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且好像受过特种作战训练,个个身手不凡。

考虑及此,特警们的行动更加小心翼翼。对方好像也跟他们一样,行动十分敏捷谨慎,并不直线前进,而是在树木间闪烁来去,其身影从来不会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超过一秒钟。

雨越下越大,特警们的追踪越来越困难。于是,他们决定开枪射击,以延缓对方的速度。

英西刚刚从一棵树后斜向朝另一棵树后窜去,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冲锋枪和突击步枪的子弹如雨般倾泻而来,大部分打在了树上。夜鸟不断被惊飞,惊惶失措的哑哑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靠!”英西破口大骂。

自己还是个学生,鬼知道会经历这些!他思忖着,就算是得到委托不得不干这种吸引火力的活儿,那也不能这样啊!

他迅疾地在地上一滚,翻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他端起冲锋枪,朝着子弹的来处射去。

一场激烈的枪战伴着唰唰的雨声在山里展开着。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不时响起。

他边打边撤,忽然想到了主意。

这就声东击西,故布疑阵!他在黑暗中一阵急掠,在另一个方向对那些暴露在眼前的人影猛烈扫射。警察们非死即伤,纷纷推测“悍匪”的同伙前来增援了,都不敢贸然行动。

英西随即掠回原地,提起旅行袋,伏下身急行。

此时,他的身上已中了3枪,分别穿透了右腰侧、左臂,擦过了右肩。这几处枪伤并不重,也没有子弹留在体内。在枪战的间隙中,他迅速撕开贴身的纯棉恤衫,紧紧扎住了伤口。

随着雨势渐急,寒气不断地在山野间笼罩上来。他在奔走之间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了白雾,幸得山中有轻纱般的雾气缭绕,使追兵不易发现他的踪迹。

此时此刻,散布在林中的警察们草木皆兵,动辄开枪一阵乱射,不时有零星的枪声响起,子弹乱飞。

他则不打算回头顾及那些散兵游勇,也不敢稍作停留,一直往南疾奔。在他的记忆里,直线距离应该还有一公里就可以到海边了。

“呼...呼...呼...”他大口喘着气,包扎打完地方还不断的冒着血水,英西暗自叫苦,但是没有办法,他想着自己的小命也不止值这么点钱呀!得活下去!

他又立起来,就在这时,一颗流弹在黑暗中飞来,斜斜地钻进了他的右胸。

英西立刻站住,迅捷隐身在一棵树后,抬手捂住伤口,缓缓地呼吸了一下。很明显,那颗滞留在体内的手枪子弹已经伤及了他的肺部。

他皱着眉,从恤衫上撕下布条,将伤口扎紧。边做着这一切他边思忖着,显然不可能下水游泳了,必须改变线路,直奔南面的月亮湾。他要使用真正的“狼杀手”一向惯用的手法了——劫持人质,然后离开。

想着,他在地上挖了个坑,以独特的手法将旅行袋连同袋里的所有物品全都埋了进去,从外表看上去没留下半点特别的痕迹。此时,他的手里只有一把纤巧的HK-MP5K冲锋枪,负担轻了很多。

当他再次在黑暗的夜色中向南行进时,微微发出荧光的手表告诉他,已经快到凌晨了。

由于天色太黑,又风大雨急,那些追捕他的警察们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却因为乱开枪而屡次误伤自己人,赶来亲自坐镇指挥的警察局长于是下令停止射击,先封锁长山,追查“悍匪”行踪,等天亮再进行围剿。

林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风掠过树梢和雨点打在枝叶间的声音。

英西缓缓地呼吸着,大大放慢了行进速度。尽管如此,他的喉间仍然感到有血腥气在不断上涌。他费力地吞咽着,不让那口血吐出来。冰凉的风雨使他一直保持着清醒,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越来越虚弱。从各个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浸透了包扎着的棉布条,血水和着雨水已经湿透了他身上的衣裤。好在他穿着一身黑衣,即使在白天,也看不出血迹来。

当他表上的数字开始闪烁时,他停了下来,靠着树喘息着。

“时间到了。”他说:“我成功了,我拖住了时间。”

这时,他听到了海潮声和阵阵风声。

陈也是被他的火光吸引来的。

英西看到了直升机,下意识躲了起来,却仔细一瞅,看到了斯图卡学院的表示,他虽不认得那什么斯图卡学院,但是他人的警察的所有标示,而这标示很明显不是警察的。

那直升机放下了梯子,背着光,英西只能看到一个长发的女人对着他伸出了手。

...............

一开始,陈是十分反对过多干涉的,但是侑不过狄安娜和叶的严厉说辞,结果就是他们放下了直升机云梯,就下了这个迷迷糊糊的小男孩。

那男孩估计自己也不晓得,自己说了一个地址,迷迷糊糊的重复好几遍,于是陈便带他去了,一下来才晓得这是丧尸边界据点——临时警局。

于是,抱着了解情况想法的陈等人也再试留在了这里。

...............

希娅安静地呆在房门口,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等待着结果,生,或者死。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陈医生略显疲惫地对他说:“伤口没问题了,他需要输血,如果今明两天一切体征正常,就渡过危险期了。若是出现紧急状况,就得送医院抢救,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希娅温和地点头:“谢谢陈医生,我明白了。”

陈医生对他笑了笑:“护士留下,由她们轮班照顾病人,我就先走了。”

“好。”希娅跟他有过很多次交道,自然也不必多作客套,便打开门送他出去。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便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来。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很明显的是混血,有着高大挺拔的身材,微褐的头发和眼珠,雪白的皮肤,五官轮廓线条分明,非常引人注目。

陈医生和希娅一见到他,都笑了起来。

希娅微有些意外:“马克哥,你怎么来了。”

陈医生也熟络地跟他打着招呼:“局长好。”

这人正是这里第二大的人物,论相貌是头号美男子,希娅是他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一直都是挺崇拜他的。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微微一笑:“陈医生,辛苦你了。”

陈医生从容地道:“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胸腔里的积血也都已经排出,只是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如果这两天伤口不感染,就没问题了。”

“那就好。”马克点了点头。“希娅,你马上叫血库的兄弟调血过来。”

希娅立刻答应:“是,我马上就办。”陈医生在一旁补充:“病人是O型血,血库里应该很充足,今天先输600CC吧,明天看情况再说。”

“好。”希娅对他感激地笑了笑。马克客气地与陈医生握了握手,目送他进了电梯,这才与希娅往房间走。护士已经把医疗器械和杂物都收拾起来,屋里重又恢复了安静和整洁。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马克也感到有些惊讶:“这明明还是孩子嘛,怎么会中枪?”

希娅已经在打电话吩咐血库的人立即将血浆送过来,声音很轻,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