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托德，你将落入无尽轮回变成一无是处得渣宰，这便是你反抗我得下场。
意识渐渐下沉，窒息感涌了上来。
“不，不要。”
破旧得牛棚里草堆之上瘦弱的黑发少年向前伸出了手，惊醒了过来，虽然醒了过来但是可以清晰看到骨头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好像想抓住什么。
过了许久少年才把缓缓把手放了下了，抓了抓头站起来打了个哈欠。
“已经早上了吗？”
像是自言自语，他看向隔壁他唯一的邻居，一头很常见的黑白斑点牛，一人一牛唯一得相同点，可能算是在同族之中都算瘦弱得那一类。
“么~”
斑点牛像是看到托德像是看到邻居一样，唤了一声。
“早。”
托德也向牛回应了一声。然后走出了牛棚，在残破得铁桶前用不知是否干净得水擦了擦脸。
在把脸洗干净后，托德并没有在多做什么任何的清洁，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清洁工具，站了一会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变硬得馒头嚼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放得太久变得太硬了，吃了两口托德本来就难看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连忙弯下腰从铁通里鞠了一口水喝下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在简单得吃完早餐之后托德从破烂得已经看不出仓库形状得房间里拿出了一捧干草放在了斑点牛的食槽里。
斑点牛舔了舔托德得手，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得吃起来。
托德并没有任何回应，径直走出了牛棚。
“那么接下来该例行公事了吧。”
托德走到山腰边，往下山下望去，托德住得牛棚位于村子后山的半山腰。
今天村子里格外的热闹，以白色为基调的建筑物，说不上繁荣也说不上破败，钟楼上挂起了一年到头都不一定挂起的哈肯帝国军旗，军旗上绚丽的光芒纹出了一头巨龙缠绕的一座城堡，栩栩如生，花哨至极。
“明天就是那个日子了吗？”
托德自言自语。
这个世界里，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国家会派出人将所以有年满10岁的孩子天赋测验，人们将其称为神选日，几乎是一年最为盛大的日子，也是一个可以逆天改命的日子，一个国家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务，而这个日子就是区分这种天赋日子。
有的人适合当战士，有的人适合当魔法师，有的人有弓箭手的天赋，当然也有农耕，铁匠，裁缝，学者，各种杂七杂八的天赋，当然这种天赋也分三六九等，当然魔法师还有弓箭手这种特殊职业还是占少数，国家会招走那些天赋特别出众的孩子去帝国里的高等学府进修，在我们这个偏远村庄来看这无疑是最好的发达机会。
虽然身为十岁儿童的一员但是托德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期待，以不急不缓的速度下山走进村庄。
刚刚进入村庄，一位年过40的妇女就在家门口呼唤着托德，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肮脏鬼，今天怎么这么慢，我饭都没有吃就在门口等了你这么久，你还拖拖拉拉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中年妇女尖锐的嗓音刺激着托德的耳膜。
托德不得不加快脚步走到妇女的家门前。
刚刚到妇女的家门前托德甚至还没站稳就被一脚踢倒下去。
“嗯~”
托德暗哼一声，在泥土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这一脚中年妇女显然鼓足了力气。
托德身上粘满了泥巴，他瘦弱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中年妇女感觉像是松了口怨气。
啊，舒服了，赶紧去吧猪圈里的猪粪清理干净不要让我看到痕迹，不然你今天就只能吃猪粪。中年妇女留下这句话之后走进了房子里，看都没有看托德一眼。
托德面无表情艰难的站了起来，拿起铲叉走进猪圈，开始了他每日的工作。
在为了不在没饭吃的情况下托德将猪圈清理了近2个小时。
确定找不出污点之后才去敲晌了中年妇女的门。
屋内并没有传来反应，托德便原地等待了起来。
等了近10分钟，突然打开的木门再一次打到了托德瘦弱的身躯上将撞得托德七荤八素。
“谁让你站在我家门口的，真是晦气。”
尖酸刻薄的声音传进托德还没清醒的脑子里，托德强忍着眩晕感站了起来。
妇女没有理会托德，走到猪圈旁边开始审视起来，显然是因为找不出毛病来，妇女冷哼一声走进了房子里。
过了几分钟之后再次走了出来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丢到了托德脚下其中有一个显然还被吃了一半。
托德想要弯腰下去捡起馒头，就在托德手碰到馒头的一瞬间，一只穿着牛皮鞋的脚狠狠踏到了托德的手上，连同馒头一起踩扁了。
“唔....”
“不好意思，没看到啊。”
妇女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脚后跟还狠狠转动了两下，然后带着笑声走进房子。
托德颤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血印。
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将两个踩扁的馒头放入怀中，进行下一家清洁。
这项工作足足持续到了接近晚上，伤势影响了托德工作效率，这种欺凌其实并不是特别常见，一般只是一些普通的刁难不会殴打托德，但是每段时间总会出现几次，他也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他并不感觉到愤怒，就好像从一开始没有这种情感一样。
结束之后托德走到村子前的小溪边，开始了他一天之中唯一觉得惬意的时刻，他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把那两个已经被踩扁了的馒头从怀里拿了出来，尽管很脏但是总比硬的和石头差不多的那种要好的很多，托德先选择了把那块已经吃了一半的馒头先吃完，将那个没有被吃过的馒头留到明天，毕竟明天是庆典，他没有机会通过做杂事取得食物，虽然情感很淡但是他必须活下去，理由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就当托德漫无目的准备将半个馒头塞如口中的时候，从远处一颗石子精确的打在了他的手上，而他手上的馒头直接掉入了小溪中，托德朝石子飞来的地方看去。
四个少年，手上拿满了石子在朝着托德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肮脏鬼为什么会在我们的地盘。”其中为首的金发少年开口，伴随语句的是另一颗石子，精准的打在了托德的前额上，一缕鲜血从托德的额头缓缓留下，滴落到地面。
托德并没有在意这四个人，而是看向了自己已经掉到小溪里的馒头，此时馒头已经顺着溪流飘到了下游。
“没办法吃了吗....”
又是一颗石头砸到了托德的背上，托德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在思考着顿晚饭该怎么办。
“区区肮脏鬼还敢无视我们。”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一样，无数的石子击打在托德身上。
托德缺依旧毫无反应顺着小溪走着，这就让那四个少年更加愤怒。
“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无聊。”
少年们在托德身上发泄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感觉到了无趣。
但是为首的金发少年依旧很生气，在他看来托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他以后再这个小团体里就没有什么威严了。
“你凭什么。”
这是他脑中现在唯一的想法，突然他的脑子掠过一个的点子。
“肮脏鬼你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吧，记得你那牛棚里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那么我就在这里帮帮你好了。”
话音刚落，金发青年突然冲出，狠狠一脚踢在了托德的胸膛上。
托德瘦弱的身体导致他连同龄人的一脚都难以承受住，他一个租咧，噗通一声落进小溪中。
哈哈哈，四个少年看到这幕又哈哈大笑起来。
金发少年更是春风得意望着托德在他看来这一下已经完全把他刚刚丢掉的面子找回来了。
小溪不是很深，成年人站在里面刚刚好在胸口下面，儿童站在小溪中头也可以刚好露出来，不会窒息而死。
过了近三十秒，四人见托德没有任何反应，其中一人有一些害怕开口问。
“他不会是被淹死了吧?”
“不可能，这水深站起来就可以呼吸了，对了他可能是在装死吓唬我们。”
金发少年底气有些不足，但是他身为这个小团体的领导，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喂，看那边。”
四人之中不知道谁开口，他们看向下游方向，此时托德漂浮在水面上已经失去了意识，离瀑布落口不到几十米。
金发少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连忙冲到水中，想把托德捞回来，其余三人也在在岸上狂奔想在托德落水前阻止住他掉下去。
但是没有用处，托德太轻了，他就像一块枯木一样被水带着往瀑布口去，四人用最快的速度也没有办法拦下他。
四人眼睁睁的看着托德的身影消失在瀑布尽头。
四人第一时间陷入了沉寂，金发青年更是傻呆呆的站在小溪中央，甚至忘记了上岸。
过了足足一分钟后，他才缓缓的说出四个字。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我本来不想杀他的，我只想戏弄他一下而已，我绝对不是故意杀他的，这不是我的错。”金发少年语无伦次的讲着好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他抱着头一步一步的从小溪走上岸，但是嘴里依旧不断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这四个字。
四个人站在岸上一言不发的对视着彼此，空气中充满着紧张的气氛。
只有一个还算的上冷静的少年开口说话，他用双手握住金发少年的肩。
“冷静一点，艾伦。”
而金发少年依旧浑身哆嗦，并没有把那个少年说的话听进去。
“该死的，听我讲话!”
他一耳光打在了金发青年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金发少年捂着脸终于冷静下来，三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看着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开口。
“你并没有杀人，你只是清理了一个垃圾，一个没有人认识，没有任何家人，没有人记得的垃圾，那不是人，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只是丢了一个垃圾。”
这句话说完之后四人再次陷入寂静，而金发少年稍微思考之后仿佛找到了救生索一般开口。
“没错，他活着只是在浪费食物，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是帮这个世界清除了一个垃圾，我并没有做错，对吧?”
金发少年把目光投向另外两人，两人也抓住了这跟绳子连忙开口。
“对，对对，没错我们只是帮世界清理了祸害，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的死完全是活该。”
“没有错。”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我们现在各自回家吧，记住我们今天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没有看到托德这个人，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记住了吗?”
金发少年果断做出决策。
三人连忙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如果让我知道有任何另外一个人知道托德的事情，那么我不介意再多出来另一个托德。”
帝国有这完善的法律体制，杀人就会偿命，杀的是个乞丐也是一样，小孩子会酌情减刑，但也避免不了在监狱里呆上十余年。
想到这里金发少年眼中多出来一分这种年纪不应该有的恶毒。
另外三人择更加用力的点头，然后各自离去。
四个人影消失在夕阳之下没有人知道托德到了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