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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用什么办法拯救她?”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向黑羽夜光问道。
“我无法拯救她,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夜光咽下口中的咖啡后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少女。“你听说过拉普拉斯妖吗?”
“是能预知未来的那个?”
“准确的说是计算,未来是由现在演化而来的,两者的关系类似于“果”与“因”。而拉普拉斯妖是一位物理学家提出来的,能够通过计算“现在”预知“未来”的可能性存在。”
“那不就只是单纯的推测了吗,谁都可以做到吧。”
“的确,每个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预知未来,看到从高空掉落的的玻璃杯,就能预知其破碎的未来。但拉普拉斯妖却能将构成这个世界的所有要素都输入名为“计算未来”的算式,进而预测到未来。我认为神无月的情况应该和这个有关。”
“也就是说元凶是幻兽?”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但她的情况是能力是失控啊。所谓能力,本质上就是强烈信念的物质化表现,曾经感受过痛苦,现在仍被束缚的少女渴望的是抛开“现在”,看到美好的未来。因此她获得了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是被痛苦摧毁了信念的她自身却无法相信美好未来的存在,因此她会向他人借取未来的景象,但同时接收复数的未来是困难的,即使是电视也需要切换频道,还无法自如使用能力的她理所当然地失控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吗?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不知何时醒来的白发少女自嘲道。
在空气沉默了一会之后,黑羽开口了。
“或许到最后就是如此吧,但你不是还没有放弃吗?此刻你拥有的能力就是你还在挣扎的最好证明吧。”
“但那也失败了吧。”
“还没有吧,失败还是成功可不是那么容易判定的,还没有好好运用这份能力的你还没有到坦然接受结果的时候吧。”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觉得在经历了那些之后我还能再怀抱希望的活下去吗?”
看着眼前处在崩溃边缘,只能不断否定的少女,黑羽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他深切地理解少女现在的想法,也正因如此才更加要反驳。
“感受并记住痛楚绝不是为了让自己习惯失去,而是为了明白失去的悲伤,进而学会珍惜。失去某件事物也并非意味着心的永远缺失,而是会被新的事物填补。失去之物也并非毫无意义,因为记忆和情感会被新的事物继承,并将我们推向更加幸福的未来。即使是内心仍然存在空缺的你也毫无疑问拥有拥抱未来的资格,也可以理所当然地去拥有爱,不,应该是应该拥有爱,无论是为了庇护着你的现在,还是为了现在仍在守护着你的过去。”
“未来?”
“啊,如果暂时还不能很好地感受生的实感,就先试着为某人做些什么吧,当你的存在被他人认同依赖时,想必也会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吧。”
“但即使我接受了过去,未来也不会改变,我依旧会被噩梦困住吧。”
“如果是关于能力失控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能力的失控代表的是内心的矛盾,一旦你不再封闭自我,问题就自然解决了。另外,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并非是从外界索取,而是从内心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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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月视角
在离开虚空的办公司之后,我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黑羽夜光的话语,内心出乎意料的轻松。我甚至有了“这一个多月的经历或许是件好事”的想法。
“真正想要的东西吗。”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夜的更深处走去,虽然黑暗,却不令人感到绝望。
回到家后,积累的疲倦让我很快地入眠了。正如那位社长所言,我没有再梦见死亡,取而代之的,是过去的回忆和那张温柔的笑脸,仿佛要将我的一切救赎一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并非是为了赶着上班(我已经辞去了工作),也并非是被梦惊醒,我怀着其他的目的,在轻快的脚步声中离开了家。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我向着目的地走去。说起来只是不可思议啊,彼此之间原先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和这条道路被记忆联系在了一起,而这条道路又将包括我在内的各色各样的人联系在一起,明明坐拥这样的奇迹却放弃希望的我真是愚蠢啊,或许我们每个人都需要适时地改变对世界的看法。怀着这份暖色调的情绪,我再次进入了虚空的办公司。
“请问我能在贵公司工作吗?”
是的,依然看不到期待的未来,仍未能很好地感受生的实感的我决定向前踏出一步,用我的力量来帮助某人,就像黑羽社长为我做的一样。我想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在我坠落之前。
这或许,是名为神无月樱的少女第一次不计后果,不惧怕失败的尝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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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思考存在是否有意义之时,作为思想体的我们就已经存在了,也正是因思考而存在,存在的意义并不只是单纯地获得什么,重点不是结果,而是寻找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