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塔奇诺先生请快一点，今天不是要走了吗。”
塔奇诺将脸埋入枕头里，极其不愿起床地刻意发出呼噜声。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纳娜莉在房间里说着。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这位少年昨晚好像是将要远行出游的小孩一样兴奋地睡不着所以现在才起不来了。
“说什么呢。。。。。。现在还是早上。”
“早上不就该起床吗？你才是在说什么呢。早饭都还没吃，也没有梳理，等下不是还要去见很多人吗。”
“嘛嘛，没事没事。。。。。。”
塔奇诺尽全力地说出这席话后，用被子捂住了脑袋，然后侧过身来背对着纳娜莉。
“快给我起来啦！”
纳娜莉大声吼着，然后索性把被子扯开，只剩下一个赖床的大男人蜷缩着身子在床上。
“虽然是春天但还是会冷的啊喂，好过分。”
“那就穿好衣服起床啊。”
“不要。”
“喂。。。。。。不是要去一一进行道别吗。“
救济之旅将于今天开始，而作为希莉的旅伴的塔奇诺自然也要跟着她为一起为所有人做个交代。
“那个啊那个。。。。。。”
“不要说着什么东西没有的话来显得自己很明白的样子啊。”
“唉唉，反正是去看她的又不是来看我，而且大概现在城里面有不少恨我到咬牙切齿的男性啊。”
“所以，你就要光明正大抬头挺胸地自信地站在她的旁边挥手告别啊，让那些人嫉妒死啊！”
“才不要，这不就显得我和他们是一种笨蛋了吗。”
“会赖着床上的家伙本身就是笨蛋啊。所以，塔奇诺先生快给我起来啊。”
“放过我吧，纳娜莉小姐，就让我睡觉吧！！！”
“不行！”
“唉唉唉！”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重复着这个过程，话说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倔。
不过，纳娜莉肯定也知道的，这家伙现在会这样做才不是因为什么没睡好，只是没有作好要离开这里的心理准备吧。
“果然塔奇诺先生跟个小孩子似的。”
“比我还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像小孩子啊。”
“比你还小的我都能说你像小孩子那塔奇诺先生你到底是多么小孩子啊。”
“一边叫着先生一边说像小孩很没说服力啊。”
“别顶嘴啦快起来去吃早餐然后就去作准备了啊，你不是说要去见爸爸妈妈然后还要去学院吗？”
没错，为了答谢一直以来特意关照自己的纳娜莉的父母，塔奇诺决定要好好地去跟他们见面然后道别。
说是去学院其实只是去那栋图书馆的阁楼罢了。一方面是要带着很多书籍，另一方面则是要去感谢那个人，那个一直以来如同港湾般指引和陪伴自己的老师。
但现在这家伙大概谁都不想见了吧。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怎么可能。
要说谁最不希望塔奇诺离开的话，一定是他面前的纳娜莉了啊。
但推他最后一把的人是自己，自己能做的便是彻底将他送上他想要的结果，让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即帮助那个人。
所以说啊，她现在才会这么费心地为他准备。
大概接下来的时光里她能做的只有把这个地方变成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然后等待他的归还。
所以现在就给我走啊！
“啊啊，不然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啊，所以快起来！”
“我就不！”
又变成死循环了。
“请问塔奇诺先生准备好了吗。”
谁在说话？
一股老陈的带点沧桑的沙哑的男性的声音传来，话语中是熟悉的冰冷。
“啊。。。。。。”
“那个。。。。。”
此刻纳娜莉正在与只穿了内衣的塔奇诺抢夺被子。
那么，这戏剧性的一幕。。。。。。
“你好像很忙呢塔奇诺先生。”
“不。。。。。。这个是。。。。。。”
“请快一点，大小姐已经在准备了。”
“是。。。。。。”
说完，门被狠狠地拉上了。
“那么，塔奇诺先生起来吗？”
“我知道了。。。。。。”
这一次关于睡或起的对决中，塔奇诺彻底输了。
不过这孩子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吧，不如说她比塔奇诺本人想的更周全准备的更多。
“明明不用这么麻烦的。”
“在人家麻烦后再说这话很狡猾哦。”
“呜哇。。。。。。”
“请说，谢谢你。”
“谢谢你。”
“不客气。”
然后她再次露出那如春日般的笑容。
穿戴好后，就只剩下出门了。
这里大概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吧。本来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不如说随便一个离学院不远的有床的封闭空间都能代替它。
“家”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啊？像纳娜莉那样有爸爸妈妈吗？那时钟塔对于那个人来说又是家吗？这里只有我哦，那这里还是家吗？
“我每天都会来打扫的，所以请放心吧塔奇诺先生。”
我的屋子却一直被他人照顾着，熄灯的时间被他人掌握着，钥匙被他人珍藏着。
这样看来这里是否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呢？
也许，也许现在这里不再只是那样单纯的工具化的地方，而是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呢？
“冬天的话积雪我也会处理的哦，虽然不管也会化掉不过那样看起来就像空屋了。”
不管从里面还是外面都和别人口中的“家”无异，这或许也是家呢？
“我想在门前也种一点花，不过还想好要种什么就是了。”
这里会有他人的声音，会有他人的足迹，会有他人的身影，那么这样的地方不就不只有我一个人吗？那么这是不是就是家人呢？如果是的话，有屋子有家人不就等于有家吗？
“还有就是。。。。。。”
塔奇诺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慢慢地抚摸着。
或许现在，我也能将这里称为“家”啊，我也能说回家啊离家出走啊看家啊之类的话了吧，我也能说我的家人之类的话了吧。
这，全都多亏了眼前的纳娜莉啊。
“呐，纳娜莉，谢谢。一直以来都是，谢谢你。”
纳娜莉放下手里的包裹，红着脸低下头，咬紧嘴唇撇开视线双手互相缠绕着。
“我才是。。。。。。我才是应该对你说谢谢。”
“是吗。。。。。。”
塔奇诺这次没有急着否定。因为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给予了他人多大的温暖与帮助，所以自己也不能去否定对方接受到的意味。
“那，不客气。”
“唉？”
“怎么？”
“没有，只是塔奇诺先生会这样说。。。。。。有点。。。。。。意外。”
“不对吗？那。。。。。。”
“才没有，我很高兴你会这样说。”
“是吗。”
“嗯。”接受和给予好意的能力，或许我也在慢慢拥有了啊。
塔奇诺拿起行李，与纳娜莉对视最后一眼，然后打开了门。这一次门外对于他来说多了向往，而门内对于他来说也对了牵挂。
“那，我走了，再见。”
“嗯！会再见的！一定会的！所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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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物和日记还有部分书带上后，塔奇诺就没有任何可收拾的。
今天的街上比以往都要来的更吵啊。。。。。。不过原因大概塔奇诺心知肚明。
远方的人声与眼前的人流交织找不出一点，尽管到面包坊的距离只有一条道路的间隔，却因人与人的微小的间距变得十分漫长而又艰难。
抱歉踩到脚，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先生你有必要用这样的眼神吗？你们能不能到那边去谈话，牵着狗的夫人注意一下可以吗？小孩就不要瞎跑了啊？人群中心却鹤立鸡群般地停靠着的便是爱丽丝菲尔家的马车和护卫了。车前那位管家正一脸可怕的表情盯着我，难得我偷了他什么吗。。。。。。
不过他的监视大概是没有意义的了。
塔奇诺走进了面包坊。夫妻二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大叔看见后装作不在意继续打着麦子，而夫人则很快地走上前来。
“塔奇诺你要走了啊，老实说这几年来看着你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样了。”
母亲是怎样的角色，拥有母亲又是怎样的感觉塔奇诺很难想象。
但眼前的她给予我的温暖绝对多于那位不曾见过的妈妈吧。
“嗯，真的很感谢您的照顾，您的饭很好吃，还有，还有大叔也是，也很感谢您。”
大叔击打麦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木槌摆着说说道：“切，我才没对你做什么，不过是赚一个懒得吃饭的家伙的面包钱而已，只是你这家伙走了之后我的收入也会相应的少了很可惜罢了。要滚就赶快滚。”
“你也真是的又来了，不过塔奇诺竟然成为了那位大小姐的旅伴啊，难怪纳娜莉会。。。。。。嘛，还有，路上要带些面包和棉被走吧，总会到南方去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就是。。。。。。”
“别管了别管了，这么大的人了哪用得着你来瞎管闲事，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话怎么会被那位大小姐看上。”
我的生活技能就是如此低下真的很抱歉。。。。。。
“喂，小子。”
“啊？”
“拿着。”
大叔递出了一裹用灰黄棉布包裹着的东西。份量比拳头还小。
“这是？”
“麦穗。”
“唉？”
“就是那个，如果不小心点活的话就会燃烧然后爆炸，这个份量会受伤的只有你一个。”
喂喂，这可是谋杀啊，难得要利用我不好拒绝践行礼物这一点来谋杀我吗。。。。。。
然后夫人瞪了他一眼，原来夫人也会这样的眼神啊，这种。。。。。。可怕的。。。。。。
“别听他的，是他自己听说麦穗可以被稻荷神祈求平安和财运所以才特意选的麦子磨碎后给你的。”
这一次大叔没有再说话而是装作摆弄器具。
“那我就收下了，感激不尽。”
果然他们真的是很好的人啊，愿神明祝福他们。
“那，我走了。”
他们并没有挽留，只是用着平常的表情，大叔平常的皱着脸，夫人平常地微笑着。”
“你小子别让纳娜莉失望啊！”
“一路顺风，我们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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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学院里比往常更冷清，人比往常更少，多半都跑到街上去了。
也好，这样就可以慢点到那里去了。
由于总是一个人重复着通往图书馆的缘故，这条路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花草都陌生又熟悉，曾经显得冰冷厌烦无所谓的东西总会在要离别的那一天看起来可爱啊。
各个方面上都很可惜啊。
图书馆的大门一如既往地敞开着，也一如既往地无人来往。
这样就好了。
这趟旅途会有多长呢？是否会记得这里的书架，记得书架上的典籍，奠基紧挨的纹路，纹路上时不时会看到的漩涡。
但一定会记得此刻此前的她吧。
记得。。。。。。
“柯特小姐。”
“哟，来啦。”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问候，塔奇诺也因此安心下来。
“坐吧。”
她仍旧在纸上上快速的书写并翻阅着，好像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一样。
才怪。
如同为了掩饰什么一般，胡乱的任书页翻动的声音四应，喂喂再这样下去的话书会坏掉的啊管理员小姐。
“那么，是来道别的吧。”
“被当事人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很让人为难的啊。”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的啊，自己的学生总喜欢搞这种煽情的桥段。”
“明明我应该跟你说的东西不着边际才对啊。”
“都是一样的，你也是，没什么不同的，她也是。”
“是指？”
“自己想别急着想要问老师。”
“是。。。。。。”
“她已经来过了哦，你早点在干嘛？”
“咿呀。。。这个。。。。。。”
“睡觉吧。”
“十分抱歉。。。。。。”
“没事，这样平常的心态就好了，对于我们来说的话。”
“是这样吗。”
也许她说的没错，只要平常的去想就好了，总会回来的吧。
“是个鬼啊！”
还我刚刚的感慨。。。。。。
“我也会舍不得的啊注意一下啊喂。”
这个人就是这样吧，一直都是这样，以前一直都觉得很麻烦甚至把她当作奇奇怪怪的人来看待，不过后来就慢慢觉得也很可爱啊。
当然她还是奇奇怪怪的人这一点没有变就是了。
“呜哇，反正，总之，就是，每到一处就给我买礼品，不可保存的就吃过后学会了再做给我，再说学生感谢老师是理所应当的吧！”
“虽然你既没有给我上过课也只是让我帮你的时间居多。。。。。。”
“少啰嗦，而且反正是用希莉家的钱，你怕什么？不就是打个很不得了的牌子出去游山玩水吗？”
被老师这样说的两个人还怎样去啊。
“好歹是慈善吧。。。。。。应该是吧。”
“那，就，这样了吧。你上次要的书都在这儿，拿去吧。”
“这个份量不能说拿就是了。。。。。。”
“少贫嘴了。快走吧。啊啊啊啊！今天一天都烦死了，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啊！”
当初把我骗到时钟塔去的人不是你吗。。。。。。
“那就送我出去吧。”
我仍然在等待着什么。
等着还未在她身上出现的但确确实实地存在的某种东西。
“这样吗。。。。。。好吧。”
于是我们走向了来时的路。
像这样与她一起度过的时光有了多少，还会有多少呢？
“呐，老师？”
“嗯？”
“果然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的人生的主线一直被她所推动着，到现在，被推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学院的确是个肮脏的冰冷的乌烟瘴气的地方，但那座图书馆却仿佛是与世隔绝的花园。但这样的花园太过冷清了，还好有她，那座花园的中心总会坐在一位乐手，或是护卫，或是孩子，或是女神，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是吗。”
我原以为她会死撑面子逃开眼神，但却相反，她侧过脸来看着我。
“那就好好去吧，反正我会一直在这里。”
“啊，毕竟我大概会赖在那图书馆里里了吧。”
“我不介意哦。不过，你要去的做的事情大概比你想象中的更棘手，也更久啊，做好心理准备吧。”
“毕竟我还是你的学生啊。”
“啊啦？对方不也是吗？”
“唉唉唉？额，这，说的没错啦。。。。。。”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沉淀着上午的阳光。
“那，请加油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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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来时钟塔更加磨人了。
本就多的人现在又挤进了曾插肩而过的过客，本就吵的声音现在又加入了空气传来过的人声。
所以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时钟塔外早就挤满了人。但却意外地很自觉的在大门外间隔了一段距离。
或许大家想看那位旅伴是谁呢？
他就是，他就是，我塔奇诺哒！
唉？你说不认识？认识才奇怪了。
但这样的情景塔奇诺不好直接上去敲门，那样的话会被怎样的对待呢？毕竟那么多自认为优秀实际也不错的人却被这样的看起来弱小无力无精打采愣头愣脑的少年轻而易举的“打败”了，还是大小姐轻点的。
塔奇诺正在犹豫怎样上前时，有一个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塔奇诺先生，这边走。”
还是那位管家，时钟塔只有他吗？不过没办法，只有他见过我。。。。。。
这一次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开人群从类似暗门的地方进入。
果然是场面人。。。。。。
“看来注定就是你了啊。”
“是。”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这样答应了。
“说实话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是你。”
其实我也是后知后觉。
“比你有钱的人多，比你有权多人也多，比你有才华的人比你健壮的人更多，可大小姐却只要你。好像她本来心中只是想要你来而已。”
我该感到荣幸吗。
“我们都试过旁敲侧击的让她放弃，但唯独这一次，在这件事上大小姐却无比坚定自己的选择。”
这样啊。。。。。。
“就因为这样，尽管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是你，但我却为大小姐会这样而高兴。所以，大概你就是能让大小姐露出这样的一面的人啊，那么，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是你。”
我或许也明白一点吧。
“所以，请不要让我照顾了19年的大小姐受到伤害，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尽力。。。。。。虽然就算我赔上性命会不会做到也不知道，但我还是只能说，我会尽全力的。
“还有，大小姐想要你的话一定有她的原因，那么，就请你去实现她的希望。我不想这么说，但显然我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无法做到，所以，我请求你去做。”
不用你说啦管家大叔，或者说管家老爷爷？忘了名字就是麻烦。
“那么上去吧，大小姐等着你。”
记得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把我带进这里的啊，引领我与她相遇的人。
“十分感谢你，管家先生。”
“不用了，请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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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她所在的地方，这一次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是第一次的紧张？
还是第一次的急切？
是逃离时的害怕？
还是决定再来时的坚定？
谁知道呢？
去见了也许就明白了。
塔奇诺没有可以放轻脚步，也没有可以调整步调，只是用最真实的，最平常的脚步走着。
二楼会客室的门并没有关，留下了可以轻松推开却难以窥视的距离。
这是必须亲手去打破的距离
所以，塔奇诺缓缓地推开了门。
她，就在那里。
落地窗前，
洁白的长裙和蓝色领带漂浮着天空的颜色，金发在阳光下沉睡着，深蓝色的双眼为天空和阳光献上相连的大海。
一切都是那么纯粹，那么美丽，不是虚假的完美，不是刻意的装饰，而是自然的颜色。
与第一次相仿的装束却有着与第一次截然不同的自我。
“哟，早安。”
“应该是午安哦塔奇诺先生。”
“哈哈。。。。。。有点睡过头了，还有去和很多人道别。。。。。。”
睡过的不是一点，“很多”人其实只有4个人，但都无所谓了，因为此刻已经来到这里。
“我也，有点麻烦呢，不旧前才从父亲和母亲那里回到这里。”
“是吗。”
“嗯。”
呼。。。。。。
现在，要说什么呢？
想问的太多太多但不愿打破现在的气氛。
但什么都不说却无法继续转动时针。
“塔奇诺先生有旅行过吗？”
“有啊。”
“去过哪里呢？”
“很多地方吧，跟着当旅行商人的养父一起到过东方，北方，还有南方。”
“是这样吗。。。。。。养父。。。。。。”
“嗯。如果想知道我的事情我话不用顾忌。”
“那么，我也将我的事情说给你听吧。”
是啊，我们都不了解对方。
但有着比了解本身更可贵更幸运的是，我们彼此都想要去了解对方。
“只要不会说太久耽误等下启程的话。”
“没关系的哦，马车上的时光会很长，旅行也会更长，夜晚会很长无眠也会很长，所以，请听我讲诉吧，也请听我诉说吧。”
我们彼此都知道的只有这趟旅行会很长，而且是充满未知的长。
所有旅人都会经历无数个漫长的夜晚，都会奔波于无数条走过或没走过的道路，都会与记得的不记得的或本就没有见过的人相遇，旅途中当然会有惊喜也当然会有遗憾。
同样，一定会有的还有孤独和向往。
老爸说过的话现在却突然想起。
谁的孤独，谁的向往？
我曾经不明白，也没有想要去弄明白过。
但现在，或许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也同样请听我说，请说给我听吧。”
说吧，述说着我的孤独或是你的向往。
正因为还有旅伴在，才会有这样的邂逅这样的前行。
所以，属于二人的就救济的道路，属于二人的扭曲的旅途，就这样开始吧，走吧，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旅伴就去旅行吧。
救济之旅，在此启程。
~~~~~~~~~~~~~~~~~~~~~This is only the beginning of the long sto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