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孤独&帮助
从图书馆走出来的塔奇诺没有再去其他地方,只是径直走出学院的大门。
是啊,应该对她负责所以才去帮助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塔奇诺决定去帮助她。
但真的是这样吗?
与柯特小姐的对话仍然在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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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特小姐,我决定去帮助她。”
“唉?为什么现在突然这样决定了?”
“因为,大概,我不得不去帮助她。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得去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之后的塔奇诺刚刚如此说着,内心深处跳动着某种激动。
但柯特小姐并没有表现出安心或高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呼~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负责?”
“还用问吗?当然是为我说了那句话然后让她开始更加卖力地去表演所以才离真实的自我越来越远啊!所以是我的错!所以我要去为她负责去帮助她啊!”
塔奇诺用右手抓住领口,瞳孔放大,拍着桌子焦急地说着,但对方却仍然表现出与他截然不同的平静。
“是吗?”
“当然是啊!老师你不是也觉得自己该为她负责吗?所以才像上次那样请求我。”
“我作为老师有义务教导她和帮助她但我没去做所以才请求你,是没错。”
“那。。。。。。”
“但是,我问你,你做了什么?”
“说了那。。。。。。”
“所以呢?”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因为。。。。。。”
因为?
“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你的话才让她变成那样的?就因为你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连自己都不记得的话吗?有这么简单吗?”
“但是。。。。。。又为什么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她就离校了?”
“那是她早就决定的事情,所以才在离校前最后到低年级部拜访。”
“可。。。。。。”
可什么?
“另外,你说错了什么?”
“我说她的笑空。。。。。。”
“所以呢?你的话错了吗?”
“我不应该那么明显地说出来啊!!!”
塔奇诺仿佛在嘶吼着说出来。
“那么,请问你说出来后呢?谁受到了伤害?谁被揭穿了?谁被异样的眼神看待着?不是你吗?她有怎样吗?”
。。。。。。
“我不觉得我有受到什么。。。。。。”
才怪。
“啊?是吗?那你凭什么说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凭什么说她受到了什么?”
“因为。。。。。。因为她当时的眼神。。。。。。还有。。。还有就是她当时跑出去了。。。还有就是。。。。。。还有就是她大概是第一。。。。。。”
“一份连自己都不记得的日记和只靠自己胡乱猜想的场景就让你觉得自己改变了什么?就让你觉得自己该为某人负责?是不是,太自大了?”
不对!绝对没有自大!也绝对没有认为什么!而是因为。。。。。。因为。。。。。。
“你。。。。。。只是在拼命地找一个理由罢了,尽管是个很牵强很没说服力的理由就是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若不是为了承担责任为什么我要去帮她?你不是也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吗?”
“那,我的请求里,她的请求里,有提到半点过去的事情吗?有说‘负责’这个词吗?”
“但那是我自己判断得出来的结果啊!”
“那是为了谁?”
“当然是为了。。。。。。她。。。。。。”
不对吧。。。。。。是为了她吗?我有为了她在这样拼命的争吵吗?我是为了什么?
“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不会请求你去帮助她,她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去帮助她了。”
。。。。。。
是这样吗,原来。
我在骗谁呢?
骗自己啊。
为了什么?
大概,也通过排除法来判断的话,只有自己了吧。
那样的话,还能叫帮助吗?
“为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人去说什么负责是不是笑死人了?”
这么一来,已经再没有话来反驳了吧。
塔奇诺放松了刚刚不知为什么紧绷的肌肉,然后再次在眼前蒙上一层灰色,缓缓地离开了图书馆。背对着柯特小姐,二人再没有任何语言或视线的交流。如同一个兴致勃勃带着高尚理由来借钱的懦夫拖着皮囊丢掉所有理由滚了出去。
回去吧。
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了。
等到明天就好了,到时候一切就会如往常一样,
那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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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后,一头扎入了不算太安静的街道。
大概这是为数不多的大白天就回去吧,嘛,不过那样的状况继续留在图书馆也不太好就是了。唉?你说上课?不可能啦,原因就有很多了,也许可以被猜到几个呢?
现在还是早上,所以各个店面都处于忙碌的状态,除了花店。
虽说是有花店,但几乎人人门前都种有各式各样的花,大概是王都的原因吧。不过塔奇诺的屋子前倒是很干净就是了,不如说就连屋子里也很干净,不如说太干净了,两种意义上的。
一个原因是塔奇诺并没有去种花草,不是因为不喜欢,大概只是怕麻烦的缘故,毕竟每天浇水和定时修剪这些事情光是记住不错过就很难了,何况这个人每天回到这个所谓的“家”的时间只比每天睡觉的时间多1个小时左右。不过今天大概会多很多就是了。
另一个原因嘛,是因为纳娜莉的缘故。本来就没有在屋子里待多久的塔奇诺根本不会把这为数不多的时间拿去打扫,也没有必要为只是睡觉的地方花那心思。
但就住在街对面面包房的纳娜莉却看不惯这一点,尝试劝说无效后就坚持自己来帮他打扫。塔奇诺没有办法阻止她就打算在每次打扫后给她钱,但她不但从来没有收还时不时的带来一些她们家的饭菜。
同时每次塔奇诺一本正经地说要给她钱时她都会十分生气的样子,上次还因为这样挨了一脚。
所以,塔奇诺只有任她喜欢打扫就是了,并把钥匙交给了她,当时的纳娜莉是满脸通红又十分高兴地收下了,不过这位塔奇诺先生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会有那样的反应吧。
在路上,塔奇诺顺便向面包店里望了望,只看到夫妇二人真正忙着,却没有看见纳娜莉,大概正在里面的房间吧。
那么,就回家一觉睡到晚上好了。这样就可以没有犹豫地错过约定的时间了。那个时候,一切的“如果”和“请求”都将化为乌有了吧。
塔奇诺抱着这样的想法,苦笑着打开了自己的大门,然后拉上了窗帘使跟昨日相仿的光线被挡在外面,然后将身体和刻意沉寂的心盖在被子里。
啊啊,那篇日记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啊。
发出最后无奈的笑声,塔奇诺有点不舍地有点担忧地有点伤感地进入了梦想。
抱歉了,请自求多福吧,我大概连自己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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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束光,大概是午后温暖柔和的阳光,然后被一双手遮住,那双手似乎停在我的脑袋上,因为从那一边传来了一种温暖的触感,那是他人的温暖。
温暖之余,隐隐约约地感知到一股如清泉的视线,是。。。。。。是妈妈吗?那现在一定是在梦中吧,梦里什么都有呢,连本应该不存在的母亲都有。从没有见过的人也能进入我的梦吗?但很奇怪啊,从没有感知过母爱,又是怎么感觉到那是母亲呢?
很奇怪吧,但无论怎样,这如同暖阳般的轻抚和目光,大概就是幸福的吧。
这样不是一个人的屋子,大概就是“家”吧
看来作了一个不错的梦啊。好吧,那么就请我从未讲过的妈妈在梦中弥补我的母爱吧,毕竟不是在梦中我也不会去渴求爱吧。
。。。。。。
。。。。。。
。。。。。。
不过原来我的母亲长这样啊。。。。。。
感觉跟谁很像来着。。。。。。
跟。。。。。。
“纳娜莉。”
塔奇诺睁开眼睛,惊讶和不可言的失落交叉着袭来。
没有母亲的孩子梦到母亲什么的,没想象过的母爱的孩子梦到母亲什么的怎么可能啊。。。。。。
但她现在在这里干嘛,还拉开了窗帘,这样不醒过来才怪啊。
现在的光线没有进屋时,或是说早上时那样强烈,那般温度正像刚刚那目光的温度,只是,那目光多半不是来着“母亲”吧
“啊,弄醒你了吗,塔奇诺先生。”
嘛,如果要说弄醒我的是阳光的话你倒是无罪哦,不过窗帘大概是你拉开的纳娜莉小妹妹。
“啊,应该是的。”
“什么回答啊这是。。。。。。”
她有点不满地说着。那么,首先,先把手从我的头上放下来怎么样很痒很害羞的说。
她似乎意识到了,急忙把手拿开,脸红地把手藏在身后。
什么啊这孩子果然很可爱嘛。
“嘿咻。”我坐了起来,背上还有点痛,我已经老了吗。。。。。。
“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我是来打扫的,只是没想到你在家里,还睡那么。。。可爱,所以就看着看着忘了时间了。”
“是嘛。。。。。。话说我睡觉到底是怎么样的。。。。。。竟然可以让人看到入迷,我是美少女吗?”
“呜哇,至少这一点上我可以很干脆地否定哦。”
“如果你连我是不是少女都不能否定的话我才更伤心好吧。”
“是吗?”
“不然呢。”
说完后,二人对视了一下,然后轻快的笑了。
也不错吧,偶尔在这个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和别人说着轻松的话题。
但,这个时候的那个人又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呢?也是如此轻松吗?一点都不孤独吗?
大概答案显而易见吧。
至今,就连我唯一找到的去帮助她的理由都被否定了,毕竟,只要静下心来思考,那样的东西根本无法称之为理由吧,倒不如说某种寄托。
而这样的自欺欺人的想法也自然会被轻而易举的识破,就像那时候的我轻而易举地说出那样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多亏了眼前的她,房间才能总是这样感觉吧,不如某一天房子里到处都是蜘蛛和老鼠就连枕头上都是灰尘的话我大概会去做的就是到学院图书馆与那位老师挤一挤了。
好像也不错唉。开玩笑的。
“那,纳娜莉。”
“什么?”
“谢谢你。”
纳娜莉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回到温柔的微笑。
“谢谢什么?”
“很多很多吧,被你帮助的。”
“是吗?”
“嗯。”
“那,不客气。”
如此坦率地帮助他人并接受感谢大概也是一种才能吧,而我从出生开始大概就缺少了这样能力,只是在一味地接受恶意和善意罢了。
那么,面前的她,存在的我缺少的到底是什么呢?
“呐,纳娜莉。。。。。。”
我果然还是想要知道啊。
“怎么了?”
“我认真的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这样来帮我呢?”
“唉?现在还问这个问题吗?”
“请告诉我吧。”
“呼,嗯。那,这里。”
?
“请睡在我的膝盖上吧。”
“哈?等等,这。。。。。。”
“如果像听我说的话就乖乖地做吧。”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抱歉了。。。。。。”
“别管啦别管啦。”
塔奇诺轻轻地躺在了纳娜莉的双膝上,大腿隔着长裙传递的温度使塔奇诺不由得心跳,但那股让人安心的女人香气使他又不是那么紧张,渐渐地,便习惯了此刻的温柔。
“那请听我说吧。”
“嗯。”
“可能会有点长哦,毕竟今天我们有这么久的时间。”
“嗯。”
“那,我说了。起初见到塔奇诺先生的时候还是3年前呢,那时候的我则更小吧,都是小孩子你却一个人来居住而且还能到那样的学院里上学在我看来塔奇诺先生真的真的很了不起哦,现在也是。但妈妈和爸爸所做的不是现在我面前夸奖你,而是在担心,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呢。所以,就有了那时我第一次来给你送饭。而当你打开了房门让我进来时,我却只是看到你的屋子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灰尘,而且瘦削的脸颊一看就知道是没有好好地吃饭。桌子上乱放着大概我现在也看不懂的书,却摆着就算那时只有11岁来着的我都知道的坏掉的却被吃了一半的面包。还有衣服上的破洞,那时我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不同的孩子,只是一个邋遢鬼。”
抱歉啦。。。。。。
“然后,我并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时,你却向从未见过的我笑着,那恐怕是我见过的最纯真可爱的笑容了吧。你看在我不所措的样子收下了饭菜,然后你就直接坐在地上吃了起来。我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随意啊。”
哈哈。。。。。。
“但,你吃的时候那满脸幸福的表情,我至今仍然忘不了。然后,都不知道怎么收拾的你胡乱整理一通后给我说谢谢。大概就是从那我决定常给你送饭了吧。后来,你常常来我们店里买面包,每次都只喜欢买重复的口味,我想多半也是不打算好好吃饭吧,所以给你准备饭就差不多成为了我们家里的习惯了。但不只是这样,你不仅常来买面包当作饭,而且还常常一个人在这条街上重复着去学院和回来的过程。每次回到家中只是不到多久就熄了灯,第二天又懒懒散散地一个人去学校,除此之外再没有看见过你了。那时候我就想,这个人难得就没有一个朋友吗?”
大概。。。。。。或许,现在,有一两个了吧,眼前的。。。。。。
“塔奇诺先生你大概不会知道吧,当初你把钥匙给我时让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当时我有多害羞或多高兴哦,而是你的表情。你的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现,好像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更确切地说,好像没有任何对于这是一个“家”的钥匙这个观念啊。”
。。。。。。
“还有很多塔奇诺先生不知道的事情哦。比如说我看见了你枕头上的泪痕,还有你藏起来的没有照片的相框,还有你远远地看着我们家时的眼神,我可都知道的哦。”
是这样啊。。。。。。真傻啊我。。。。。。
“那一切的一切,在我的理解下就可以用一个词来解释吧。那一定是。。。。。。”
是?
“孤独。”
我不知道怎么否认,也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和余力去否认了,只是继续听着她在我耳边说着。
“这就是我想要去照顾和帮助塔奇诺先生的原因。”
“可为什么?这又不是你的事情,又不会对你造成伤害,而且对别人也没有坏处,就算你帮了我很多时候我也不会知道,就算是知道的我也没有作出任何报答啊,甚至就连我想要报答都被你拒绝了啊。没有任何好处,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谁说没有呢?塔奇诺先生那时的笑也好,和我说的“晚安”也好,给我让我可以随时来找你的钥匙也好,不都是报答吗?而且还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而且啊,塔奇诺先生有觉得我现在不开心吗?认为我在帮你时感到不快或觉得麻烦吗?”
。。。。。。
“我会帮助塔奇诺先生,如果要说理由的话,就只是单纯的觉得想要去帮助他想要照顾他想要不让他那么孤独,仅此而已。而我收到的最大的回报,就是满足的刚刚的“想要”。所以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怎样在哪里,我都会来帮助塔奇诺先生的。”
这就是理由吗。
这样构成的理由依旧让我不着头脑,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理由,但她的话语里传达的,要比我从记不得的日记里找出的“负责”更诚挚吧。
“而且我想,如果我也需要帮助的话,塔奇诺先生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来帮助我,就算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你,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或许会做的还是只是一味地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如果没找到,就只有瞎编理由,如果被识破,也只有灰头灰脸地回到被窝逃避。
“我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是啊,我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不会错的,因为会那么笑的人一定是十分温柔的人啊”
我的笑容。。。。。。
“所以,塔奇诺先生一定会来帮助我的。如果有一天别人也需要帮助的话,塔奇诺先生也同样一定会去帮助那个人的吧。”
所以才说,真的很抱歉。
但。。。。。。
但是啊。。。。。。
我还是。。。。。。
“纳娜莉,谢谢你。”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果然我还是不是那样的人吧。
但。。。。。。
“大概我不会帮到任何人。。。。。。”
一切都是未知的,能否帮到他人本身就是未知数。
但有一点是已知的肯定的不会变的,那就是我的的确确地想要去帮助她所以才会在拒绝后懊悔自责犹豫,也才会为了要去帮助她从而滑稽地去找各种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但,我一定会去帮助的,你也好,她也好。’’
“她是。。。。。。”
“一个或许我早就想要去帮的人。”
“这样吗。。。。。。总之塔奇诺先生能够听完我的话真的太好了。”
“嗯,也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那就这样继续睡到明天吧。”
“这样是。。。。。。呜哇!!!”
听着听着大概好像已经忘了现在我正睡在她的双膝上。
“真是的,明明我很喜欢的啊。”
“但我很害羞啊!!!”
“嘛嘛,以后也会有这样的机会吧。”
“不会有啦!”
说完,我们再次笑了起来。
“那么这样看来,塔奇诺先生有什么人要去帮吗?”
“嗯,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我得抓紧了。我现在就出发。”
“唉?”
纳娜莉想要尝试去抓住他,但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一瞬间把手收回来。咬紧嘴唇,将手再次藏在了不被他看见的地方,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只不过笑中潜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悲伤。
“塔奇诺先生你知道吗?我会帮助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对你。。。。。。”
唉?难道?喂。。。。。。
“开玩笑的啦。”
果然。。。。。。这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哦,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心跳加速就是了。。。。。。
“那么,请加油吧。”
啊,这一次,就让我来主动提出好了。
时钟塔的大钟还没有敲响,那么就还有时间。
“那,我出门了。”
“嗯,请路上小心。”
说完,再次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但这一次声音却不是那么孤单,而是充满了温情的守候和憧憬的希望。
请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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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法对他说出口啊,他大概也没有察觉吧,我想要帮助他的另一原因当然就是,我喜欢他啊!
如果,我也早一点对他提出请求的话,他现在去帮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了呢?
谁都不会知道吧。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这里等待他回来,回到也许现在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