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

“叮!东大门到了,请各位乘客先下后上。。。”

走出地铁,蓝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是难得的可以休息的日子,如无意外他本打算直接睡到第二天天亮,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周前被送往医院的黄狩竟然算好了在今天出院,无奈只能去医院帮忙提东西。

原来黄狩当日并无大碍,一身血几乎都是别人的,送院检查之后发现除了手臂骨折之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伤的地方,晕倒也只是因为体力耗尽所致。

蓝修今日本不想来,一来觉得黄狩男人老狗,住两个星期院病房能有多少东西?一只手足够提了,实在不够也还有洪雯雨在,两个人合力就算是病床也能搬回家,实在没有去的必要,去了反而是电灯泡。二来烟花当夜自己体力也亏的厉害,虽然请了半个月的假,但是除了开始的几天外几乎每天都有事情忙,包括宋沐希和七五三一那边的青春期闺蜜矛盾也要管,身体根本没有恢复过来,只是迫于洪雯雨的淫威,这才不情不愿的出发。

打着哈欠来到医院,进到病房时发现只有黄狩一人,他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正看着窗外发呆。

“小狩。”

“修哥,你来啦。”

“我们可爱的壮壮呢?不会还没来吧。”

蓝修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她下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去了。”

“这样啊,算她机灵。”

说着跨过几个手提包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又打了个大大哈欠。

“说起来我这两个星期都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黄狩咧了咧嘴没有回话,他虽然不知道蓝修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但从他连班都没去上一点来看,心里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加上二人每天都会在微信里聊上几句,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自然不会有责怪之意。

“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待会放了东西出去吃顿好的,我请。”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医院里的东西吃得我都快吐了。”

似乎是响起了医院的伙食,黄狩挤眉弄眼,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嘛,我印象里医院的东西也不难吃啊。”

“不是难吃不难吃的问题,而是。。。你能理解一顿饭里面少油少盐又没有其他佐料的那种。。。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那股味道。”

“少油少盐又没有其他佐料。。。”

这段听起来就十分养生的形容不禁让蓝修想起以前的一件事,那时的他不知从哪里听说越是高端的食材,烹饪方法就越简单,于是托人分别买来了一些A5和M12的和牛肉,0调味直接上锅煎,一口下去人都傻了,隐约能听到有牛在耳边轻声哞叫。痛定思痛的蓝修以为是自己的舌头出了问题,于是拿着两盘尚冒着热气的牛肉闯进罗晓房间。。。后来他度过了一段不管下载什么最后打开都是葫芦娃的生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

办完出院手续的洪雯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缴费单。

“这么多天一次都不来!”

“哎呀,我这不是来了嘛。”

洪雯雨用一脸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哼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单据递给黄狩。

“那个拎包的,别在那傻坐着,赶紧提东西。”

“对对对,我就是个拎包的。”

蓝修笑着站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挎包。

“那么老板,哪个包才是我们的?嗯?你那脸这个傻子在说什么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那个。。。修哥,这些包都是我们的。。。”

“你说啥?!?!”

悲惨拎包工的故事暂时放一放,让我们看看同一时刻另一边发生的故事。

“唉。。。”

快餐店的某个角落坐着愁眉苦脸的三人,他们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靠在椅子上,一副即将世界末日的样子。

“唉。。。”

这三人不必多说自是新垣释和毌丘誓三人,唉声叹气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欠款。。。才怪。

现在普罗公司已经倒台,盛文强势回归第二,新垣释在盛文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别说是那些小公司,就是中游的公司见了他也要以礼相待,自然不可能继续讨债。

“唉。。。”

之所以闷闷不乐是因为病了,不要问是什么病,要知道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释天队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那么多人等着要吃饭,地盘还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并且寡的出水,光有一个地位根本当不了饭吃。

“垣哥你能不能别叹气了,叹的我都烦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嘛?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搞不到钱啊。。。”

“其实我有一个赚钱的好方法。。。”

“什么办法?快快快!搞快点,阿誓!”

“就是。。。人家不常说嘛,最赚钱的方法都写在了刑法里,要不我们铤而走险。。。嗷!”

“要死啊你!你想送我进去坐牢是吧?”

听到这话新垣释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东大门那些有名有姓几乎都进去了,能不能出来,能出来几个都不一定。原本以新垣释的地位是一定会被抓进去的,多亏李依依在他失踪的时候去分局报了案,这才勉强洗掉了他参与烟花夜暴乱的嫌疑。

“能不能想一点脚踏实地一点的赚钱勾当,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我们是良好市民,良好市民懂吗!不要天天想着违法,知道没有?”

“那就没了呀。。。总不能让他们去打工吧?”

才说出口毌丘誓就自己否定了自己。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去偷电瓶车都比打工好。”

听到这番信誓旦旦的言论,新垣释一时感觉无言以对。会去打工的好青年谁又愿意堕落的当个混混?都堕落的当混混了自然不可能跑去打工,基本是一个死循环。

“唉。。。”

就在这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垣,不能老是叹气哦,没听人说吗?总叹气的话运气会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