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恕我实在是没有遇到过,所以我现在也语无伦次起来,

「您,您是什么意思?」

她却没跟我客气,也没回答我,只见她直接反手带上门,踱步走到我的面前,轻轻仰起头来,注视着我的眼睛,

「没有错的,这个气息,一定是您 ! 」

到底什么意思?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有话不直说的人!所以,我紧接着踮起脚,回敬般地和她对视起来。

眼前这名少女看起来年纪应该跟我相仿,因为个子比我矮一些,所以我只能俯视着她的脸蛋儿。

她梳着一个简单的单马尾,略带栗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脑后,刘海稍稍遮住她那澄澈的双眼……

不不,澄澈,现在看她的双瞳之所以看起来澄澈,似乎是因为正憋着一汪泪,其实她现在正愤懑地注视着我,小嘴儿气鼓鼓地嘟着,身体微微前倾,纤细的双臂用力地垂着,小笼包大的拳头紧紧攥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感觉势头不妙的我,赶紧挤出来我那应付编辑的职业性的笑容,轻轻后退一小步,微微倾了下身子,和蔼地对她说,

「那个,妹子,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您请讲,请不要这样!」

听到这番话,她却摆出一副令我感到意外地模样,把眼里的那一汪泪楞是狠狠地憋了回去,吸溜一下红彤彤的鼻子,身体站的也没有刚才那么笔直,表情略显失落地对我说,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若。」

我实在是被她这举动搞得懵逼至极,赶紧回答她说,

「我真的没见过您啊妹子,您大晚上的突然登门说你是来当我的妻子,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对,对不起,打扰您了。」

她的语气一刹变得十分平淡且有气无力,说完,她挪着步子走到门口。

她在打开门离开的瞬间,又趁我不注意回头偷偷瞄了我一眼。

虽然我还是注意到了吧。毕竟她这副呆呆的样子,想不被我发现还挺难的。

尽管有些意外,不过我觉得我的日常生活还是不能再被这种奇怪的人所影响!

我转过身,准备继续躺在床上继续喝着可乐继续看动漫。

身体突然不自主地哆嗦一下,怎么觉得有些许寒意袭来?

对啊!现在是12月底,这里最冷的时候,而且我在自己暖和的出租屋里面就套了一层简单的睡衣。

这冷气是那妹子刚才开关门的时候带进来的吧。因为自己太紧张,她的那股子热情一消散,我才感到寒意涌上自己的心头。

等等,她刚才穿的是啥来着,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套蓝白相间朴素的裙子。而且我刚才还描述道她那纤细的双臂来着,也就是说。

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我想都没再往下想,一把扯开门,一口气窜了出去。

还好,她现在正在我门外200多米的那个十字路口那准备拐弯,如果我再晚那么几秒,可能我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

我一口气冲到她的身边。一把扯住她的右臂。

天色已经是深夜。她和我僵在路灯下,透过那微弱的灯光,我能看到寒风打在她的裙摆上,上面的褶子也跟着欢快地飘舞。

她也凝视着我起来,本来僵住而小小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定是太冷被冻得吧,亦或是被我这个渣滓轰出去气的吧。

她有点想要挣脱我紧紧握住她小臂的手,奈何自己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四周的睫毛上面布满了冰晶,或许,这应该是刚才自己出去的时候又哭过才留下来的吧。

我决定说点什么,打破现在的僵局,

「对不起!」

还是这三个汉字表达的意思最最简单明了。

这句话让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反射一下路灯的光芒而闪耀那么一瞬。

「没关系。」

她回答我的语气很平淡,淡地差点就融化进了这凛冽地寒风中。

她的睫毛上的冰晶现在看起来好像又凝结了一层。

但是她的双腿竟然意外地不再抖动。身体也站的绷直,被冻的红彤彤地脸上也绽开了笑颜。

嗯,一定是被冻坏了,要不就是被冻傻了,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当机立断地伸出左手,搂住她冰凉的的大腿根,紧接着伸出右手,抚住她的后背,一把把她抱起来。

果然是把她冻坏了,腿上套着的黑色丝袜,也都被冻成型,抱起来一点肉感都没有,感觉像是抱着冰块一样。

我也顾不上她露出的惊讶的表情,就这样顶着凛冽的寒风,一口气抱着她蹿回了自己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