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我現在的心情挺差的,畢竟剛剛死過一次,沒誰會喜歡這個,當然,我的心情也挺好的,畢竟不是所有人有死一次玩玩的機會。

真是微妙啊,看着自己留下的血跡,我的心情難以言表,明明已經死了,但此刻卻還活着……

我叫徐稚子,職業姑且是審判官,雖然我感覺遺漏了什麼細節,不過姑且是這麼一回事。

我想大家都知道審判官是什麼人了,這個工作的背景便不再贅述。

但是姑且提一句,審判官的工作不只是審判哦,連偵破這種事也是要一肩承擔的。

那麼以我為死者(雖然復活了)的着個案件,也必須由我來偵破。

其實大致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海東貼心的為我提供了一張我屍體的照片,那上面我能得出不少情報。

我很讚賞他的能力,不過聽說這張照片是他的副手拍的,他本人只知道盯着嫌疑人發火這點我就姑且無視吧。

照片上的我,胸口開了個很玄幻的大洞——挖的太乾淨了……

我多少能理解海東懷疑嫌疑人的原因了,如果擁有分解物質的能力的話,卻是可以掏出這個乾淨的洞……

“簡直就像被炸彈炸了一樣。”

我開了個讓人笑不出來的玩笑,事實上海東幾乎要朝我發火了。

“如果是炸彈的話我不可能注意不到的!”

海東很激烈的反對。

是的,他不會注意不到,我和他太久沒見面了,重逢之後他根本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

好吧,雖然寸步不離有點嚇人,但海東還是值得信賴的。

“車輛上沒有能夠製造爆炸的能力者……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只有……”

他看着坐在對面的少女,那個短髮齊肩的女孩,很明顯還在懷疑她。

看來我的推論無法讓他信服,只好拿出更實際的證據了。

“惠穗對吧……”

我也看向女孩,輕聲叫出她的名字,坦白說我不擅長和女孩相處,也不知道這樣是否穩妥,會不會嚇到她……

雖然由我自己說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但我不算什麼壞人……嚇唬人屬於職業技能,不是個人愛好,絕對不是!

“嗯……”

她輕回應了一聲,隱約有些敵意的樣子,但是收斂的很好,應該是自控能力很強的人。

在我看來,她和一般的超能力者多少有些不同,她知道我是審判官的時候,明顯的露出了那種超能力者共有的憤怒。

但在某一瞬間,至少是當我信任(不準確,但又確實應該用這個詞)她的時候,她顯然很高興。

真有趣,我這麼評價她,惡作劇也忍不住多了起來。

“還很天真呢……”

我想着,開口對她說。

“惠穗,重組這個能力一定要觸摸到的物體才能分解對嗎?”

大概是被我叫名字很不舒服,她的表情有些難看。

“對……”

她回道,簡潔的令人尷尬。

“好了,觸發條件你很清楚,所以才會讓人小心她的手吧?”

我轉頭對海東說。

“我覺得想在你面前悄悄靠近我,再分解我的胸口,想能做到這些的話,還是安個炸彈更容易。”

海東皺着眉頭,似乎想辯解什麼。

“我意識到你倒下去的時候……”

他說,表情有些痛苦,看來那段回憶他並不歡迎。

“你倒下去的時候,這個女孩就在視野範圍內,核對之後她又有作案能力……”

“我只能想到這個可能了……”

海東無可奈何的承認,或許在當時,抓住兇手是他唯一的安慰吧。

“抱歉……或許是受到刺激了那段記憶怎麼都有點模糊……”

海東一臉難過的表情,似乎為自己幫不上忙而感到難過。

“沒關係……海東,已經很清楚了……”

是的很清楚了,關鍵的證據在剛剛已經得到了。

我仍有疑問,惠穗在這裡的理由,我此行的目的……但至少我死亡的真相已經揭開了……

“清楚了?”

海東難以置信的問,轉臉面部表情開朗起來。

“不愧是你!”

他顯然非常高興,他應該很自豪吧……

“我一直都感到奇怪……不過都沒關係了……”

我看着海東說道。

“你可是我的摯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