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大殿之上,後背被兩個人用力的壓着,在大殿兩側,有着數十個拿着兵器的士兵嚴肅的看着正在接受審判的我。
“砰!”
坐在高堂上的人用力的敲了敲桌面,示意人們將目光看向他,我知道,他們討論完畢了,我將會得到我應有的懲罰,對此,我並不後悔,甚至有股解脫的意味。
那時,我抱着她的屍體,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一步一步的走到這座讓我記恨的城鎮,走在路上,人們向我投來懼怕的目光,如同針刺一般狠狠地扎在我的身上,這次,我十分平靜的就接受了,因為,這是我應該得到的。我,殺了人,殺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鮮血,順着衣角滴落在地面,形成一個個褐色小圓斑,我知道,一定有人去通知憲兵我殺了人,所以,我知道,一切就要結束了,我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理由,我也不需要辯解,我只是害怕,害怕她的親人。我不求得到他們的原諒,我也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的原諒,我是罪人,現在更是殺人犯,我只希望,她的父母可以原諒她,原諒她喜歡上了我這個罪人。
體力,在過度的悲傷中步行導致我的體力極速流逝,我無力的蹲坐在地上,人們似乎看出了我的勞累,將數不盡的物品狠狠地丟在我的身上,石子、石塊、鐵器,數不盡的東西狠狠地砸在我的身上、頭上,為此我沒有叫喊,也沒有痛哭,我彎下腰,死死的護住她,任由鮮血順着我的額角滑落。
街上的人肆意的朝我扔東西,即使憲兵趕到也一樣,憲兵也沒有阻止他們,因為沒有必要。
終於,也許是認為時間拖得夠久了,憲兵疏散周圍的民眾,將我從地上拖起,看了眼我懷中的屍體,冷冷的看着我,並抓起我的頭髮,朝我的腹部狠狠地踢了幾腳,巨大的疼痛使我終於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我趴在一個莊嚴的大殿前,她靜靜地躺在我的不遠處,有幾個人在她旁邊哭泣,我知道,他們是她的親人,我看着他們,他們也發現了我醒來,這讓我羞愧的低下了頭,我不敢看他們,我害怕他們看向我的目光,即使我已經習慣,但我依舊害怕。
憎惡、厭惡!
無數的負面情緒匯聚在那一雙雙眼睛裡,死死的盯着我。
看着我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他們似乎是發怒了,氣沖沖的站起來,向我走來,可是卻被人周圍的憲兵攔住,他們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大殿上的人咳嗽時,他們才想起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才罷休。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坐在大殿上的人高高在上的說。
“對於你殺人之事,你可有辯解?”
見我搖頭,他繼續說。
沒有,對此我毫無辯解。
見我依舊沒有開口,他和周圍的人開始討論,對我的懲罰是——死刑。對此我毫無怨言。
“等等!”
見我開口,法官說。
“有何想要說的嗎?”
“一切,是否都已結束?”
我看着他,又像是看着別人。
…………
六年後……
這裡是帝國邊境處的一座高山,這裡廖無人煙,只在山腳下有着一座孤獨的小城——莫尼芬,除此之外,方圓數拜里之地再無其他人家。
雖然這裡地處偏僻,但這裡卻是帝國為數不多的繁華城市,同時也是帝國最主要的經濟交通樞紐。因為這裡處在帝國前沿,屬於兩國交界之地,同時,還位於世界上最大的獵魔森林——希爾文旁邊,無數冒險者的匯聚之地,正因為這些條件,使得這個帝國邊境的小城一舉成為世界第一大經濟體。
冒險者的來往,導致這座小城整天處於繁華的時段,商業的發展,讓這座小城有着許多即使是在帝都都沒有的奇珍異寶,每年的七月,無數的冒險者和鑒寶師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在這裡獲得珍貴的資源以及人力。
因為希爾文的存在,奇珍異寶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所以,這裡的冒險者工會會時不時的發布一些尋找奇珍異寶的任務和委託,這也導致無數的冒險者在這裡安家,據統計,這裡,是世界上最強的冒險者聚集之地,也是冒險者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之一。
此時,莫尼芬南門。
“這個……”
守城的士兵一臉為難的看着眼前的旅人。
當然,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冒險者聚集之地,莫尼芬每年都會有一些奇怪的旅客前來,作為守城的士兵,這些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眼前的旅人實在是太過於特殊,導致他們不好判斷,畢竟……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被攔住的旅人不解的問到。
因為這裡的僵持,讓後面進城的人感到不滿,好奇的看向他。
面對眾多不滿的眼神,守城的士兵額上冒出虛汗,小聲問着自己的同伴。
“怎…怎麼辦?”
被他問道的同伴也是一臉為難,放他進去吧,他又太過於奇怪,不放他就去吧,可是他的證件齊全,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在他難辦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都集中在這裡?”
尋聲望去,只見一位高大的男子從後方走來,粗狂的外表以及強壯的肌肉無不體現出他的存在感。
守城的士兵看着他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快步跑到他的身邊,向他說明起事情的經過。
“將你的證明給我看一下。”
點了點頭,他來到旅人身前,如此說道。
當證件到他手中,男子只是粗略的看了幾眼就還給了旅人。
“請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面對旅人的疑問,男主擺了擺手,肆意可以了。
向男子道過謝,旅人這才離去。
“隊長,這會不會不太好?”
看着旅人遠去,守城的士兵向男子問道。
“沒什麼,證件沒有問題。”
“可……”
“每年來莫尼芬的都會有一些怪人,不用大驚小怪的,況且這裡不是其他什麼地方,敢在莫尼芬鬧事的,即使是王權也要掂量掂量。好了,看什麼看,快去工作,想偷懶嗎?”
男子不耐煩的打斷他的提問,然後督促其他士兵工作。
莫尼芬,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經濟中心,這裡的街道是十分寬廣的,而且,這裡雖然被稱作小城,但這裡的人口卻超過了十萬,如果加上一些外出的冒險者的話,恐怕人口還會更多。
看着這邊擺攤的商販,一位旅人站在一個攤販前,向其打聽去路。
剛開始因為旅人的奇怪打扮,商販還是比較擔心的,但當他知道旅人的來意和目的之後,便十分客氣的為旅人指明了前進的方向,甚至還熱心的給了旅人一個蘋果。
道過謝后,旅人一邊觀光着周圍的風景一般吃着從攤販那得到的蘋果一邊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唔,好吃!”
也許是蘋果太過於好吃,旅人不禁感嘆。
“站住!”
到達目的地的旅人突然被人攔住。
“那個,我是被推薦過來當……”
還沒說完,旅人的話就被們位打斷了。
“騙誰啊,我們邀請的是一個僧人,快走快走,別擋道。”
“那沒錯,就是我。”
“你?”
“對的對的。”
見到旅人點頭,門衛一臉不耐。
“你說你,哪點像僧人了?快走快走,別打擾我工作,不然我就趕你了。”
見到門衛如此決心,旅人的嘴角不禁抽搐起來。
“那個可惡的老太婆!”
旅人不禁罵到。
…………
六年前。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最終擺脫了死刑,但是,因為要向世人有個交代,同時也是為了能夠得到一個可以證明我已經死亡的證明,不知道什麼人更換了我的身份,但可以確信的是,那個人有着極大的權利,甚至足以改變國家對於世人的審判。那時,我才明白她對我說的‘有人希望你活着’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但是,有幾點難以搞清楚,既然她想要我活着,為什麼她的父母卻不願意我活着呢?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自願的,但可想而知,她的背後絕對有一個十分強大的組織,而這個組織的權利是的強大,不然,我就不可能還活着。
那場對於我的‘死刑’我也參加了,站在死刑台上的,是一個以特殊方式易容成我的人,很難相信,那個易容術騙過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話,說不定,我也會相信。
之後,我見到了我和那個組織的聯絡人,當我想要見他們組織的領袖時,我被這樣告知了,‘不要試圖打聽那位大人的信息,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於是,我就換了個問題,‘為什麼要救我’,還有‘她是誰’。
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星宮暮雪。至於救我的原因,無論說什麼也不願意告訴我,於是我只好善罷甘休,但同時我也被告知,只要當我有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時,他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對此我感到不以為然。
為了不被世人發現我的存在,也為了不被世人知曉我還活着,我拋棄了我原來的名字,改為和她一樣的姓氏——星宮。
除此之外,我被那個組織安排到了其他一些偏僻的地方修鍊,幸好,我擁有魔法以及武術的天賦,最令我難以置信的是,他們居然還為我安排的指導老師,要知道,私人的魔法教師是多麼難求以及珍貴,雖然那個傢伙相當糟糕,但不可否認,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教師。
於是,在這六年的時間裡,我和哪位優秀又糟糕私人教師在整個大陸上到處活動,我們儘可能的尋找偏僻之地訓練,多虧於此,這六年下來,除了必要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我還活着的事實。
不過,那個傢伙雖然作為導師十分優秀,但在生活上,那個傢伙是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我們剛開始出發遊歷時,因為沉醉於賭博,導致我們還未出發就輸光了盤纏,而我們又無法主動聯繫組織,所以,我們只好裝作遊歷的僧人,雖然冒險者也可以,但我們畢竟要不被人知曉身份,更何況,作為僧人的話,可以靠化緣過日子,不用工作,是最幸福的
因為這樣,讓我不禁感到前路一片黯淡。
最後,雖然完成了訓練,但因為導師的無厘頭,讓我不得不在寺院里生活了半年,將僧人的生活大致了解了一些。就在我認為快要結束的時候,帝國派人前來要求一人前往邊境之城莫尼芬,那個麻煩導師居然乘着酒醉時刻推薦了我,不得已之下,我踏上了前往莫尼芬的旅程。
在離開帝都的時候,我去了星宮暮雪的墓地,時隔六年,我站在她的墓前,輕輕的向她述說著這六年發生的一切,就像她當初向我述說著一樣。只是由她說我聽變為了我說、她聽。
導師也沒有改變麻煩的本質,說我不像僧人,未成剃頭,我說剃了便是,可她卻以不好看為由拒絕,說著,變從主持手中接過一件白色的袈裟讓我披着。
這會不會更加不像僧人?
我這麼問道。可導師說不會不會,主持也說,雖然白衣僧不常見,但還是有的。為此我才信服。
據說佛法來源的異世界,這個世界本來無佛的,但據說佛與神同在,佛講究善與普度眾生,而在人類被神明拋棄的時刻,為了給人們信仰,佛法才漸漸流行起來,但不信佛的還是站多數。據說,另一個世界信佛的很多,雖然那邊也有神存在。
而白衣僧指的,似乎就是那些凡緣未了之人。
…………
當我在心中將導師狠狠地罵了幾百遍后,我將帝國頒發給我的證書交到門衛的手上,那上面有着帝國特殊的記號,很難做到假冒,這也是為什麼守城的士兵會對於我進城感到為難的原因。
“星宮銘。”
門衛按照什麼的名字叫出了聲。
是的,那就是我如今的名字,以她的姓氏,為了不忘記她而取的名字。
“不對,你都未剃髮,怎麼可能是僧人?”
門衛轉眼間搖了搖頭,就是不讓我進去。
的確,這個世界都認為僧人必須剃頭,但我不是啊。而且,似乎在那個佛法繁盛的世界裡,未剃髮的僧人似乎也很多的樣子。不過,那都是以前的文獻,而且也沒人見過,更何況卡莉德亞大陸信佛的人很少。
就在我想要強行進去的時候,一個人從門衛手中搶過了證明,然後看着我,又看了看證明上的標記。
“證明沒有問題,進來吧。艾拉努爾難道你連帝國的證明都不知道了嗎?”
門衛聽了,瞬間尷尬起來。
“不,不是,艾琳導師,聽我解釋啊,你看,他哪裡像個僧人嘛。”
這麼說著,被叫做艾拉努爾的門衛和被叫做艾琳的導師齊齊的看向我。
“可是,我們也沒有見過僧人吧?誰知道僧人是不是都這樣呢?”
艾拉努爾似乎也接受了這個觀點,並向我道歉。我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表示沒事之後,我終於看向了艾琳。
藍色的長發如同水波般,身材苗條,水藍色的眼瞳,在加上姣好的面容,成熟並有風味,高聳的胸部和某位糟糕的導師相比,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
之後,我在艾琳導師的帶領下來到了導師工作室。是的,沒有錯,我,星宮銘,來這裡是為了成為導師的,雖然我只有十八歲。
不過,說是導師,其實也不過是教一個五人小隊而已,畢竟,雖然是在莫尼芬,有魔法天賦的學生的數量還是十分稀少的。
站在一座奢華的門前,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因為,我的導師似乎和這裡的學院長很熟的樣子。回想起導師提到學院長的沉重樣子,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敲了敲門。
“好的,請進。”
令人意外的是回答的聲音充滿元氣,一點也不像是死板的樣子。
推開門,看清楚裡面發生的一切后,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后,我用力的關上了門。
“為什麼把門關上了啊?”
房間里的人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沒穿衣服啊!話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我靠在門上,回憶起剛才映在視網膜上的場景,大聲喊到。
那是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景象。
陽光從落地窗斜射進房間,照射在少女的身體上,白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閃着微光,不到一米五的嬌小的身軀上只穿着白色內褲,而且,因為皮膚太過於白嫩,讓人在下意識里會覺得她是一種全裸的姿態,可愛的面龐上帶着一絲困擾,而她的嘴裡,似乎正叼着內衣的衣帶,這種邪魅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不能被人看見的姿態。
可惡,明明只看了一眼,為什麼我會記的如此清晰?!
不行,為了冷靜下來,我將頭狠狠地撞向周圍的牆壁。可惡,可惡,可惡!給我忘掉,給我忘掉啊!!!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
裡面傳來那種熟悉的可愛的聲音。
可惡,剛才的景象又浮現在了眼前!
“當然是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師傅!”
沒錯,毫無疑問,如果我剛才沒有看錯的話,裡面的人就是我那個十分糟糕的導師——艾菲莉·琪雅·緹麗莎雨。
當我平復下心情,看着面前坐着的導師的時候。
“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嗎?艾菲莉導師。”
“我想,你認錯人了哦。”
認錯人?不可能!以艾菲莉老師的可愛度,我是不可能認錯人的,可是,經過她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存在着某種違和感,但究竟是什麼,我又說不上來。
違和感、違和感、違和感……
如此思考着的我靜靜地觀察着面前這個十分像艾菲莉導師的人,而她也笑而不語,細細的品味手中的紅茶,任由我觀察。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可是又不敢確認。面前的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
“發現了?”
我點點頭,然後又拚命搖頭,畢竟……
“呵呵,是不是感覺我比那傢伙大啊。”
她這麼說道。
是的,沒錯,如果光看外表的話,眼前的人和我熟知的艾菲莉導師完全一樣,但是,有一個地方卻完全不同。因為,艾菲莉導師,該怎麼說呢,作為女性,艾菲莉導師的身材十分糟糕,就和她的性格一樣,而面前的人卻完全不同,她擁有胸部,而且還是十分可觀的胸部。我相信我沒有記錯。
可惡!為什麼忘不掉?!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艾菲亞·琪雅·緹麗莎雨的妹妹,芙蕾雅·琪雅·緹麗莎雨。”
“什麼?”
得知這個真相的我大吃一驚,完了,終究逃不過艾菲亞導師的手掌心,難怪,難怪會推薦我來這裡。可惡!
“話說,緹麗莎雨學院長剛才為什麼……”
“因為我尋思着小銘可能會到了,所以我才脫衣服的,可是沒想到小銘來的這麼快……”
“啊,好的,再見。”
還沒等她說完,我就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等等,開個玩笑嘛。”
這麼說著,我重新回到座位上,而緹麗莎雨學院長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椅子上起身,走到我的身前,然後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這個舉動讓我大吃一驚,我想要起身但被學院長死死抓住。
“你幹什麼?”
學院長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我,似乎想從我眼中看出什麼?
“嘛,沒什麼,只是好奇姐姐的弟子是什麼樣子的罷了。”
得知這個真相的鬆了口氣,突然,緹麗莎雨學院長緊緊的抱着我,將臉頰湊到我的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我的胸部比姐姐的舒服?”
淡淡的體香從鼻腔漸漸流入,胸前那兩團柔軟的感覺無時不在述說著它那恐怖的戰鬥力。
這時我才明白,面前的這位芙蕾雅·琪雅·緹麗莎雨是在尋我的開心,就像她姐姐艾菲亞·琪雅·緹麗莎雨那樣。
果然,見我沒有反應,緹麗莎雨學院長從我身上下來,然後在自己的辦工作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我。
“這是你的身份證明以及你要教的學生的資料,除此之外,你要前往這裡的冒險者公會進行註冊,這樣,你才能在這座城市得到最大的幫助。”
是的,沒錯,這裡是莫尼芬,是屬於冒險者的城市,所以,成為冒險者自然會得到這座城市的最大幫助,可是……
“不用擔心,在這裡,實力才是一切,而且,這裡遠離帝都,加上過去了六年之久,只要你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的。”
“可是,緹麗莎雨學院長不怕嗎?我……”
我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芙蕾雅卻組織了我。
“在這裡,只有星宮銘而已哦。”
說完,還朝我俏皮的眨了眨眼。如果她的性格的話,芙蕾雅學院長還真是一位十分可愛的人呢。
“而且,姐姐和我可是十分護短的哦。”
打開手中的檔案袋,我並沒有打算拿回去讀,所以我就直接在這裡看了起來。但是,我卻越來越難以相信手中的資料是否是正確的。
檔案袋雖然很大,但裡面也就只有四個人的資料而已,所以我很快就將裡面的內容看完了,但是……怎麼說呢,裡面的資料也是十分糟糕呢。
是的,完全看不懂。
我將目光看向遠處一臉尷尬的芙蕾雅,而芙蕾雅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不自然的將眼睛看向別處。
“那個,芙蕾雅老師。”
既然她是艾菲亞導師的妹妹的話,我叫她老師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是,怎麼了?”
被我叫了之後芙蕾雅老師似乎嚇了一跳,看着我將檔案遞到她面前,頓時,她一臉哭喪的表情。
“你也知道的,我和姐姐都不擅長……這個…那個……哈哈,就是這樣。”
………………
當我得知我從芙蕾雅老師那裡得不到任何幫助的時候,我離開那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工作室還真的十分豪華,一個工作室居然只有兩個人。
我看着艾琳老師正坐在自己的位置是不知道在煩惱些什麼,想上去搭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迫於無奈,我只好去資料上那個小隊所在的課室去看看。
走在走廊上,我對於這所學院的建築風格充滿了好奇,感覺不像是塞爾特特有的建築風格,裡面包含了南方的一些國家裡面的建築理念,充滿了異域風情。
但這些都不是我應該注意的地方。
站在木質的門前,我調整好呼吸,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比較平靜,說實話,我是第一次當老師,並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而唯一的參考又不能當數,所以對我來說這是個十分重大的問題,而且……
咔!
隨着門開的聲音響起,教室裡面的喧鬧聲也得以平靜下來。
慢慢的,我走向看上去像是講台的地方,看着下面一臉茫然的四個同學,我清了清嗓子。
“那個,我是新來的教官,星宮銘。”
“……”
“……”
“僧人?”
“教官?”
可惡,回想一下,艾菲亞導師都對我說過什麼?
‘給我買酒來!’
可惡,完全當不了參考!
“那個……”
就在這時,一頭亞麻色短髮的女孩舉手。
“嗯…那個,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是叫做妃莉婭·加德蘭。”
“是,是的。”
得到我的回復,她睜大自己那褐色的眼眸,怯生生的問。
“你是新來的教官嗎?”
還沒等她說完,一道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
“菲亞!”
突然被人打斷,妃莉婭一臉懊惱的對着一位藍色中長發的少女說道。
看上去應該是剛剛睡醒的樣子,被叫做菲亞的少女微微張開自己水藍色的眼眸,看着一臉懊惱的對自己抱怨着的妃莉婭,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樣子。老實說,就像松鼠一般。
“等等!為什麼這個看上去像是僧人一樣的傢伙會是我們的教官啊?我明明以為會是一個十分強勁的傢伙呢?”
這個毫無客氣可言的聲音出自一位有種火紅長發的少女,這麼說的時候,腦袋上的那根叫做呆毛的東西居然還在抖動,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呆毛,十分稀奇。
“美柯,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大聲,你打攪我看書了。”
阻止火紅少女的是一位有着黑色長發的少女,或許是在看什麼比較高深的書籍吧,對於火紅少女的出聲打攪表達出了濃濃的不滿。
“夜禰,你也認為這個看上去像是僧人的人很弱吧?真是的,學院為什麼會派這麼弱的傢伙當我們的的教官啊?”
對於黑髮少女夜禰的提醒,紅髮少女美柯毫無悔過之心,依舊大聲喧嘩(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啪!”
隨着書本合上的聲音響起,黑髮少女夜禰如同公主一般將自己的秀髮向後微微一揚。
“看來我得好好教導你禮儀才行呢。”
“那…那個,不要……吵架……”
“……吵架!”
面對兩人的箭弩拔張,響起了一道為難的聲音以及一道懶散的聲音,不過,面對已經在勁頭上的兩位少女,兩人的聲音恐怕已經被自動過濾了。
“唉~”
就在我嘆氣了那一刻,兩位少女似乎是把這個當做了開始的信號,一瞬間,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耳邊飛過,砸在了我身後的牆壁上。
扭過頭,只看見一把木質的椅子變成零件狀態,靜靜地躺在牆角。
“不管怎麼說這也太過火了吧!”
我剛才可是差點就被爆頭了。
就在我剛想要對她們兩個說教的時候,一把椅子突然朝我飛來,如果不是我躲得夠快,說不定六年前撿回來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們!”
當我再次看向教室時,前的景象差點讓我感覺自己回到了艾菲亞導師喝醉酒時的時候。
眼見的空間一片狼藉,還算完整的座椅也就只有講台前的這張講桌了。
“話說另外兩個人呢?”
看着周圍,我發現另外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話說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得呢?
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拉扯我的衣袖,往下一看,發現兩隻可愛的小動物正蜷縮在講桌下的桌洞里。話說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到這裡來的?
“那個……”
妃莉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菲亞似乎睡著了的樣子,緊緊的的貼在我的大腿上,並且似乎睡得很好的樣子,順帶說一句,口水滴在我的衣服上了……
“你們兩個……”
就在我要對她們發火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只見艾琳導師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教室,頭疼似的扶住腦袋。而闖了大禍的兩人看見怒氣沖沖的艾琳導師時,立刻跑到我的身後將我當做擋箭牌。
“你們只有這個時候才同仇敵愾嗎?”
我在心裡如此說道。
但是,我又不能就這樣站着什麼都不說,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我好歹也算是她們都教官。
“這個……那個……”
三人一臉擔憂的看着我,眼中充滿祈求的表情。
話說那位睡覺的同學你為什麼能睡的着啊?
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我認為這應該會是一個比較普通的任務,但我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棘手。這時,我才想起,為什麼芙蕾雅給我的檔案資料會那麼糟糕了,因為,眼前的這四個人就是有那麼糟糕。
看着一直說不出話的我,艾琳導師將我叫出去狠狠地訓了一頓。
………………
學院長室。
此時,芙蕾雅坐在自己的辦工作前,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突然,一隻傳訊蝶從窗外飛進來,靜靜地停留在芙蕾雅那小巧的手指上。
“怎麼樣?”
從傳訊蝶身上傳來一道比較成熟的聲音。
“嘛,很滿意哦。”
芙蕾雅高興的說。
“是嗎?那就好。”
“話說,姐姐,小銘他看見了我的裸體哦。”
“是嗎?別太過火了啊。”
“呵呵,怎麼會呢,姐姐,你是不知道小銘當時的表情有多可愛,真是的,真想一直欺負他呢。”
“……”
“而且啊,小銘說我的胸部比姐姐大哦。”
“……”
“吶,姐姐,我可以教小銘一點其他的東西嗎?比如姐姐教不了的?”
“……”
“姐姐?”
“……”
不知道為什麼,傳訊蝶在半途中突然就不說話了。
“姐姐?”
“吶,芙蕾雅?”
“在哦。”
“你想死嗎。”
傳訊蝶中傳來這道恐怖的聲音,面對這道聲音,芙蕾雅可以輕鬆想象到另一邊的姐姐是有多麼的咬牙切齒,想想還真是高興呢。畢竟,自己的姐姐可是最討厭別人拿自己的胸部開玩笑了。
“又不是我說的,要怪就去怪小銘好了。”
“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唉,姐姐捨得教訓小銘啊?”
“哼!話說,小銘在那邊怎麼樣?”
“嘿嘿,就知道姐姐擔心小銘。”
突然,從遠處傳來吵雜的聲音,芙蕾雅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小銘和她們相處的不錯呢。”
“?”
“吶,姐姐?”
“什麼?”
“總有一天,小銘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到了那時候,你說,小銘會不會很恨我們?”
“不知道,但是,我們別無選擇,為了他,為了這一切,即使是憎惡,我們也不能……”
話音未落,芙蕾雅手中的傳訊蝶便化作光芒,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看着窗外,太陽在漸漸下垂,夜幕即將到來,芙蕾雅看着遠處的天邊,看向逐漸被黑暗所籠罩的天空,輕輕的說到。
“星宮……”
………………
真是倒霉的一天。
這麼想着的我回到自己所在的宿舍,處理好她們所引起的騷動讓我操碎了心,不過好在艾琳導師並沒有太過於生氣,只是讓我們將廢棄的座椅搬走而已,當然,沒有替換的物品,所以說以後的上課只能委屈她們站着聽講了。不過,雖然很累,但我也是好久沒有回到校園生活了,這讓我心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滿足。
‘有人希望你活着。’
是的,有人希望我活着呢,暮雪。
看着天空上的星空,我不時會想起暮雪當時對我說的那句話。
打開宿舍的門,迎接我的是一位可愛的室友。
“歡迎回來,小銘。”
“嗯,我回來了哦,芙蕾雅……老師……”
我看着這位可愛的室友,聲音逐漸減弱。
“你說為什麼?”
看着坐在我面前穿在家居服的芙蕾雅老師,雖然十分可愛,但我完全不高興。
“當然是因為我利用學院長的權限讓你和我一個宿舍的啊?”
看着芙蕾雅老師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不禁感到未來的自己會有多麼辛苦。
呵呵呵,按照我對艾菲莉導師的了解,芙蕾雅老師肯定也是那種只要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更改的類型,所以我完全沒想過會搬出去。
“話說,芙蕾雅老師。”
“在哦,怎麼了?”
“你會打掃家務嗎?”
“完全不會!”
看着一臉自豪的芙蕾雅老師,我垂下頭,前途一片慘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