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認為,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就是他曾經殺過的一隻肥山雞,先用油摸了一遍,加上鹽巴還有香草,然後烤着吃·······哎呀媽啊,真香!

今天,他面對着一桌子珍饈美食,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什麼海參鮑魚龍蝦魚翅,都不如山雞香!還是滋滋冒油的山雞最好吃了。

“來來來,兒子,多吃點,這是九頭鮑,味道可好了·······”張小拿過一個鮑魚,遞了過去。

“媽,你平時吃這個嗎?”高青看着張小送過來的鮑魚,內心糾結的問道。

張小放下鮑魚,嘆口氣,說道,“平時誰吃這個?這不你來了嗎?平時你爸也不在家,我也沒空,就和生意上的人一塊吃沙拉。”

高青點點頭,接過鮑魚,小口吃起來,心裡無比懷念自己的肥山雞。滋滋冒油啊。

一家三口吃完了飯,高天點燃了一支和天下,休閑一下,然後就見高青摸出一支高希霸雪茄,也開始抽起來,心裡暗暗得意。自己兒子抽煙的姿勢和自己一樣,果然是親生的。

張小也是一臉寵溺,看着自己的兒子,心想誰有福氣能嫁給他。

就在三口人享受着幸福時光的時候,門鈴不合時宜的響了,下人匆匆進來,對着張小耳語幾句,聽得她直皺眉,最後還是說道,“好吧,讓他進來。”

高青準備上樓避避人,卻被高天留下來。高天說道,“你也見見世面,以後,難免如此。”

高青點頭,他爭取做個聽話的孩子,當然,不讓修道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胖漢子走了進來,胳膊上的傷疤一直留到虎口,一臉橫肉。高青一看就知道是道上人,便後退一步,把師父給的符紙握在手裡。

“高書記,張董,高公子!”

“張八虎,上門來打擾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這個張八虎一開口,就一股社會味,讓高青頗有些不悅,攥符紙的手,也緊了三分。

“張總,有何貴幹?”高天站了出來,說道。

張八虎一笑,摸摸自己的大光頭說道,“高書記,說實話,我是來說門親事的,我女兒,今年·······”

“對不起,我兒子還小,不準備說親,以後再說吧。”張小冷冷的拒絕到。

“張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娶不嫁,必成笑話,咱們都是明白人,何必說成這樣呢?”

“實在不行,女兒送過來,當個使喚丫頭,也成。”張八虎舔着臉說道。

“不用,我們不缺人·······”

“來吧,正好我缺個劍侍,要是端得動劍,倒也無妨。”高青倒是發話了。他打斷了母親的話,然後繼續說道,“只要能端得動我的劍,留她在身邊又何妨?”

三人聽到高青的話,都是一愣,隨後張八虎是喜笑顏開,趕緊說道,“那就拜託高公子了,過幾天,小女從不列顛回來,便上門叨擾。”

他說罷,便一溜煙跑了,像個脫韁的野狗,讓高家三人,目瞪口呆。

“嘿,這孫子。”高青不由得罵了一句。

“唉,看來,張八虎和田亂又要打起來了,要不然也不會來咱這裡。他可是很疼那個寶貝女兒的,之前很多老闆來說親,都沒得答應。”高天按按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張總,是個社會人吧,就是那種道上的。”高青問道。

“對,齊魯虎頭幫老大,掌握着半個齊魯的ktv和酒店,還和一些老闆有關係,也算是個硬茬子。”

“至於田亂,那也不是什麼善人,都是狠角色,你不要和他們打交道。”高天囑咐到。

高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記得當年,有個社會人來山上求符,被師父打發走了,還是他偷偷給了一張。不知道那個社會人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口氣,現在這社會越來越亂了,還是趕緊修道,找個山頭躲起來吧。

而張八虎這邊,是欣喜萬分—終於,終於能和高家扯上關係了,以後,自己就不用擔心女兒了。

看高青這麼帥的一小伙,就算把女兒糟蹋了,也不一定是誰吃虧呢。張八虎心裡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女兒終於有了靠山,於是趕緊回家,通報喜訊,和小弟們吹吹牛,哈啤一下,找個技師服務一下,今天晚上,好玩了!

看這兩人,一個超凡脫俗,卻不溶於社會。一個提心弔膽,卻活得舒服。所以說,人的一生,享福遭罪實難求,有人遵守規矩,卻無法進入社會的主流,有人弔兒郎當,卻能混的不錯。誰知道誰怎麼樣呢?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而遠在不列顛的張家小妞在咖啡館裡,陪自己的閨蜜說話,表情淡定。她突然覺得很無聊,想去米國看一下。但是不好請假,還是一會做個spa,休閑一下吧,每天都玩,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