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
涌泉山庄内,迪尔提督重复着鹰苟所说出的名字,同样,这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只有神权者世界的人才能知晓的讯息。
“魔女,就是那个人干掉了狼牙?”
“不错,殿下。”鹰苟一边回复着尼亚皇子的话,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将它放在了桌子,滑到了桌子的中央。
尼亚皇子和迪尔提督盯着上面的照片,里面赫然是一位黑发少女,乌黑的长发被干练的扎成一个马尾,一面漆黑的面罩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但怎么看,都只有十一、十二岁的样子。
“五年前,魔女加入了神权者酒吧,并且一直拥有相当傲人的战绩,当然也归功于这些战绩,所以想要解决掉她的人也很多。”鹰苟露出怪异的笑容:“世界一直都是强者生存,弱者被淘汰,自从皇帝陛下发布神权者可以互相猎杀的条款之后,魔女的赏金更是一直在飞速生长,只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接触到她。”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魔女的背景?”尼亚皇子的手指,戳着魔女那张冷漠的脸。
“没错殿下,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魔女的背景,她的名字,年纪,居住地,国籍,一切都是谜团,但也因为如此,她才可以活到现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魔女的赏金已经达到了一百万,但直到现在都还在神权者酒吧挂着,一方面是因为大家都畏惧这个女人的实力,另外一方面嘛……”说到这里,鹰苟的眼睛望向旁边的尼亚皇子。
“狂徒吗?”尼亚皇子接着他的话说道。
“没错,因为狂徒出现的关系,大部分神权者都已经去寻找这只猎物了。”
“殿、殿下……”迪尔提督只觉得脑袋里有些混乱,他有些紧张的开口:“这个叫魔女的神权者,和狂徒有什么关联嘛?”
“迪尔提督,既然狂徒昨日有可能是袭击哈雷利亚政府大楼的犯人,那么为什么,狂徒只是单单的袭击了那里呢?同样,政府大楼的一切物资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而这个魔女,也是干掉狼牙的神权者,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个政府大楼就已经是魔女的战利品,把这两件事情联合一起,难道说,你还不明白吗?”
“殿下的意思是……魔女可能就是狂徒?”
“可能是狂徒的一员,或者是协助者,因为那个视频里,发出宣言的可是一个男人。”尼亚皇子将那张照片捏在了手中,他细长的眼眸看着照片主人的红色眼睛。
身边的鹰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它放在了嘴边,透过指缝,他看着尼亚皇子的脸。
男人么?魔女的身边好像有一个男人,视频鹰苟也看过,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单凭那个家伙鹰苟认为,他不是一个会发出那种宣言的人,而且即使发出独立宣言,也应该是魔女那个小丫头才对。
所以,魔女为狂徒的可能性并不高——
另外,这位铁血尼尔帝国的第三皇子,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殿下,那我们现在……”得到目标的迪尔提督立刻来的精神,既然对方是一个小丫头,根本就没有害怕的必要。
“那么我就以铁血尼尔帝国第三皇子的身份下命令。”尼亚皇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对着迪尔提督命令道:“迪尔提督,你回到卡琳帝国之后下达命令,开始对哈雷利亚市进行无缝隙的扫荡,将这个女人逼出来!”
“是,皇子殿下,铁血尼尔帝国万岁——!”
鹰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迪尔提督庄重的宣誓。哦呀哦呀,看来魔女那个女人有麻烦了。
虽说那家伙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也因为魔女的关系,他的神权者酒吧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舍弃了么?工具再好用,但对方可是主宰整个世界的帝国。
“鹰苟。”
“是,殿下。”
“派出你的神权者,协助迪尔提督,没问题吧?”
“殿下,当然,赏金城镇的神权者,现在将会听命于迪尔提督的指挥。”
“非常好。”尼亚的手指,握成拳头,他的眼中是一片自信,这一次,一定要将那个东西夺回来!
……
铁血尼尔帝国境内,女子学院的商业街中,季同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不耐烦的敲击着手指。
对面,一脸尴尬笑意的落落正端正的坐在那里,露着僵硬的笑容,整个气氛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只是,与他们共桌的另外一个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种僵硬的气氛,她咬着习惯,不停的吮吸着杯子里的果泡汽水。
“呐呐,季同小姐,你的蛋糕我可以吃吗?”
“吃吃吃……最好吃的你就快点走人。”后面半句,季同没有说出口,而身边的银发女人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接过了季同的盘子,拿起勺子挖着表层的奶油,放进嘴里。
“哦!好吃——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蛋糕了!”幽年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身体更是开心的开始发抖。
“我说幽年小姐,蛋糕你也吃了,你是不是就该……”
“啊啦,季同小姐,难道说我打扰了你们吗?我可是一个交换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看到了熟人,难道你要赶我走吗?”幽年下一秒泪眼汪汪的样子让季同翻起白眼。
这种拙劣的演技,一看就是在骗人。
“抱、抱歉幽年小姐,季同没有那个意思,您当然可以留在这里!”虽然季同知道这女人是在演戏,可惜的是,有人不这么认为。
落落一把抓住幽年抽泣的手,激动的说道:“来,我们一起吃蛋糕吧?”
“你真是一个好人,落落同学。”同样的,幽年回握住了落落的手,然后开始擦眼角的泪水,用手背遮住了前方落落的视线。
但在季同这边,刚好就能看见这女人手背后的表情,那是一副调侃的表情,目前正是季同,似乎就在说:“怎么样,没想到吧?”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了。
对此,季同暗地里对她竖了大拇指。
看来自己这次表白肯定是表不成了,季同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本来是美好的上午茶时间,可现在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季同也只有继续翘着手指,期盼着这个女人快点走人。
而幽年,似乎并没有走的打算,和落落正聊的火热。
“说起来,季同小姐。”
“干啥?”
“嗯?”
“啊,你有什么事情吗,幽年同学。”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止不太符合一个女性的标准,季同连忙调整好情绪,用着优雅的语气问道。
“灰音同学呢?她怎么没有来这里,我记得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吧?”
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的关系好啊?
季同暗地里吐槽了一句。
“灰音同学比较忙,所以参加我们这种聚会比较的好,怎么,幽年小姐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吗?”
“不不——”幽年笑着摇了摇手:“我只是觉得,她好像对我有些……意见?每次见面的时候,她都会自动离我特别远,而且眼神也不太好。”
哇呜,她终于发现了啊?还以为这位交换生一直都没有发现灰音的态度呢,但,既然这女人发现了,也就是说——
“灰音同学对待谁都是那个样子。”季同的手指,不明显的握紧了咖啡杯。
虽然这件事情对幽年不太公平,但现在,灰音已经在着手调查她的身份问题,还不能将话挑明。
“她对谁都是那副样子吗?”
“没错,我说的对吧落落,灰音同学一直都是那副样子,不过她人还是挺好的。”季同昧着良心给灰音发了一张好人卡。
灰音真的好么?天天对自己指手画脚,还参加那么危险的行动,每次参加,他的命都要去掉半条。
察觉到季同话里的意思,落落点头迎合着他的话。
“幽年小姐也不要多想了,灰音同学她,的确就是那个样子。”落落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硬要说,其实灰音对她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和对待幽年的时候完全就是两种面孔。
这、这简直就是神队友啊!
如果现在条件允许,季同几乎都要跪在地上抱住落落的大腿了!
“是这样嘛……”幽年把玩着上面的吸管,一副绕趣的神情,这让季同的心理咯噔了一声。
不是吧?难道自己和落落这套混合双拳都没能让她相信?还是说,是这女人本能的怀疑?
“既然季同小姐和落落小姐都这么说了,那么就是这样吧,大概是我误会灰音小姐了。”到最后,幽年捏着吸管,搅拌着杯子里的汽水,有些失去兴趣的说道。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我也该告辞了。谢谢你的蛋糕,季同小姐,还有落落小姐,和你们度过,我还是相当开心的。”说完,她拉开了椅子,站起身,也没有等待季同和落落的答复,转头离开了这间咖啡厅。
望着她的背影,落落有些不安的说道:“季同,幽年小姐是不是生气了啊,我总感觉她应该感觉到我们在撒谎了。”
“这是善意的谎言,对她,对灰音都是好事。”季同小口喝着咖啡,可只有他的内心里清楚,善意的谎言?
根本就不存在这东西,这些话语只是为了保护他与灰音的保护膜,对此,无论是谁,季同都必须做到不动声色。
哪怕是对待与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趟告白之旅,被幽年的忽然到来打破,季同也只能作罢,在结束了与落落的约会后,一个人回到宿舍。
他也会想,这种欺瞒的生活估计还要持续很久。等灰音真正的掌握了狂徒,并在这个世界立足后,他就退出。
然后和落落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至于是否能回去,现在季同已经不是那么关心了。
“灰音,我回来了。”打开宿舍的大门,季同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却没有任何人回复她,灰音并不在宿舍里,床上的被褥还凌乱的扔在床上。
“不在啊这个家伙……”季同走到床的旁边,一脸嫌弃的整理着床上的被子。
和灰音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的他,越来越像灰音的保姆了,不光是负责策划行动,现在居然还要照顾这女人的起居?!
将灰音的床铺收拾干净后,他才坐在床铺的边缘,他记得灰音之前和他说过,今天,她要去找种无德了解幽年身份的问题。
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吧……
堕落镇中,因为还没有狂欢的时间,整个堕落镇一片安静,有些猛烈的风刮起地面上的灰尘,一张印着狂徒标签的海报飘在了灰音的脚边。
对此,她没有多看一眼,直径的走向种无德所包场的酒吧。
门口的接待女郎见过灰音,但还是对她这身奇怪的装束投来怪异的目光,但她也不敢多言什么,像这种装束喜欢装神秘的家伙,往往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引着路,接待女郎带着灰音来到昨日钟无德的房间里,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烟味让灰音皱起眉头。
“以后我来的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克制一下,我不太喜欢闻二手烟。”
“哦,来了啊,抱歉抱歉,因为是工作状态,所有很多事情我都要烦心,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一根烟可以让我好好的提神。”钟无德叼着烟卷,从满是文件的桌子上抬起头,杂乱的头发和有些充血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昨日肯定睡的不踏实。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结果了吧?”灰音坐在了钟无德的对面,并向旁边的接待女郎点了一杯牛奶。
“废话,有什么东西是我钟无德查不出来的吗?”钟无德甩了甩手中的文件,将它们扑在了灰音的面前:“这些都是最近用狂徒名号实行恐怖行动的组织,他们的组织名,地点都在上面,不错吧?”钟无德翘起二郎腿,整个身体窝进了沙发里。他一边摇晃着双腿,一边等待灰音的审阅。
而灰音则是简单的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就将它们放回了桌上,对于钟无德的业务能力,她还是相当放心的,虽然这个人作为警察的品德有问题。
“那么,另外一件呢?”
“你要我打听的那个小姑娘的身份,她的档案在这里。”说着,钟无德又递了一张纸过去,灰音拿到那张白纸后,轻轻皱了皱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扬了扬手中的纸,神色有些不太高兴。
“如你所看到的一样,空白。”灰音的反应,在钟无德的意料之中,他接着继续说道:“我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没有任何情报,应该说是被人故意隐藏起来,但也因为这个,所以我可以确认一点,就是这个女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也算是间接性的证实了灰音的猜测。
她看着手中丝毫没有任何文字的白纸,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辛苦了。”
“魔女,像我这样的人都无法查到的话,只能说明一点,她的背后肯定有了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撑腰,所以我也劝你就此打住,如果继续查下去的话,或许对方还没有暴露,我们先会暴露。”
钟无德忠告般的说道,虽然他也不清楚,灰音是否会听他的话,可这些与他也没有啥关系,他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少一个常期的顾客。
灰音沉默的点了点头,对于幽年的身份问题,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拿起接待女郎刚上的牛奶,灰音一口气喝完后,拿起那些文件站起身,她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啊等等魔女,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得知道一下,当然,这次算我的特别服务,不收你的任何费用。”
“嗯?”灰音有些疑惑的回过头,那边,一种窝在沙发里的邋遢男人从沙发垫中坐直了身子,他将烟蒂按熄在了烟灰缸中,屡屡上扬的烟雾下,是他逐渐严肃起来的目光。
在灰音的记忆里,这个男人似乎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想说什么?”
“这是我刚刚获得的情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钟无德拿起一瓶啤酒,用嘴巴撬开了盖子之后,一饮而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样。
“本来这样的情报,我不该和你说的,当然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合作了很多年,你一直是一个优秀的顾客,所以我不想让你出事。”
“出事?我?”
“没错,今天上午,赏金城镇那边的神权者酒吧已经发出正视的通知,他们会极力的讨伐一个目标,当然,还不止神权者酒吧,就连卡琳帝国里铁血尼尔帝国的军队都有了一些动向。”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灰音紧紧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表达的意思是,魔女,神权者酒吧所要讨伐的目前,就是你,而那些帝国军队行动的终点,也是哈雷利亚市,我想,与你,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钟无德的话,终于让这个一直冷眼的女孩神色开始变化。
风暴,即将来临。
当天夜里,一趟疾驰的列车,从铁血尼尔帝国帝都出发,终点为卡琳帝国边境城市,哈雷利亚市。
VIP的包厢里,迪尔提督正部署着今后的行动,就在刚刚,从水之城已经调取了将近一百名装备精良的士兵出发前往哈雷利亚市。
而在帝都这边,尼亚皇子也提供了将近两百名士兵,还提供了二十门用魔导力驱动的魔导炮,最后甚至还提供了一辆作为临时指挥点的房车。神权者酒吧那边,有着二十名神权者参与,这次浩大的行动已经悄然无息的张开,此次行动也被尼亚皇子命名为“哈雷利亚歼灭战”。
包厢内,迪尔提督做完了最后的工作后,才松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脸疲倦的靠在沙发上。
“哦呀,我还以为像铁血尼尔帝国的高级军官都不会亲自动手,没想到提尔提督居然这么的负责?”
“我应该接受你的夸赞么。”迪尔提督看着对面注视着桌子上暖光灯的鹰苟。
不算明亮的灯光将他一部分面部轮廓隐藏在了黑暗里。
“如果迪尔提督能接受我的称赞,对于我来说,也是莫大的荣幸,毕竟您现在可是和我一个战线的朋友。”说着,鹰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令人作呕的笑意。
对于尼亚皇子,迪尔提督是一副恭维的态度,但对于这样的家伙,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我想鹰苟大人搞错了一点吧,我们可不是朋友,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抓住魔女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联。”
“那还真让人惋惜——”
鹰苟做作的模样让迪尔提督的内心涌起一阵无名火,但是,现在他也是尼亚皇子手中的一张牌,迪尔提督知道,自己并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也是神权者?”
“神权者的酒吧,自然是由神权者来管辖,您觉得我是什么呢?”
“啧,不愧是怪物,连说话的方式都是那么的特别。”
“其实我很好奇一点呢,迪尔提督。”灯光下,鹰苟用力抬起鼻梁上的眼镜,他有些干涩的嘴唇,轻轻扬起:“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我们神权者,到底是什么样子?”
“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迪尔提督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他用力合上手中的笔记本。
“你们在我的眼中,只是一群怪物,一群为人类服务怪物而已,你们没有地位,没有翻身的机会,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着一条法律……”
“神权者终身为底层的服务人员,同时政坛、经营等大部分行业都不会对神权者开放,神权者只能作为一般士兵,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等迪尔提督说完,鹰苟顺着他的话继续补充道。
“没错,看来你的历史学的不错,神权者就是如此,哪怕你们有过人的能力,可有着这条世界统一的法律,你们也只能被支配。”
“但,迪尔提督有想过一点吗?”鹰苟抬起头,他细长的眼睛在暗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这让迪尔提督不由的有些结巴。
“你、你想说什么?”
“这条国际,不,应该说这条世界的法律,到底是谁规定的呢?”
“哈,谁知道呢,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这条法律,怎么着,你这位神权者酒吧的管理人,是在为你家的神权者愤愤不平吗?”
“不不不,怎么会呢?”鹰苟笑着摆了摆手:“他们对于我来说,只是我赚钱的工具而已,神权者和神权者之间也没有所谓的友情和亲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们照样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狗。”
听着鹰苟将他们自己比作为野狗,迪尔提督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说道:“既然你们明白自己是野狗,那么就按照野狗的生存方式生存就好了,这次行动,你们神权者作为头阵,去给我抓住那个叫魔女的女人。”
“呵呵呵——”
“嗯?你这家伙在笑什么?”迪尔提督挑起了右边的眉毛,本来神权者能参与这次行动,就已经让迪尔提督有些不爽,毕竟功劳都会被分割完,同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那位皇子会让神权者参与进来,是对自己的能力不放心么?对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不不,只是迪尔提督的魄力,让我很震撼而已。”鹰苟有些褶皱的眼角拉成了一条线。
“那么,就请好好的利用我们吧,迪尔大人,魔女的功劳,我会双手奉献给您。”
“哦、哦……你知道就好!”一瞬间迪尔提督觉得这个恶心的男人是不是一个抖M啊,被自己这么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是说他们已经被奴役习惯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次的行动成功也会直接的影响他的命运。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至于哈雷利亚市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根本不在迪尔提督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夜过去后,季同今天起的特别早,并已经来到食堂开始排队,拿着两份早餐,他回到了宿舍里。
昨日,灰音带来了一条不算好的消息。
那就是,已经有人准备开始对她下手,甚至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铁血尼尔帝国。季同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魔女的身份已经被识破。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捏碎。如果识破了魔女的身份,那么钟无德那边肯定会有新的说辞。
既然他还是不知道魔女的真实身份,甚至连狂徒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证明,那些家伙还不知道灰音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会忽然对她采取行动?
所有的线索最终归于一点,那就是前天晚上,他们对于哈雷利亚采取的行动。
“仅仅一个狼牙的窝点,就能让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一路上,季同都是自言自语,他低估了铁血尼尔帝国的运作能力。
从他们袭击狼牙的窝点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
“季同?”
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后,传来的,是灰音警戒的声音。
自从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是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情绪。
“啊,是我,还有放下刀。”季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金色的瞳孔打量着在床上摆出战斗姿态的灰音。
她的手中,还握了一把带着黑色火焰的长刀。
如果刚刚他晚回答一会儿,是不是那女人就会带刀直接劈过来了?
“你这家伙也不要那么紧张,虽然说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但单单知道的,也只有你魔女的身份而已,他们并不知道,魔女就是灰音,更不知道,狂徒就是魔女。”放下手中的餐盘,季同坐在了床上,手指,握住了她在半空中的手腕。
稍许停顿了几秒,灰音的神色才回复到平日里的冷淡,神权也逐渐消失:“抱歉,是我太神经大条了。”
“明明在策划行动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想到这样的结果。”
“我预想过,但……”灰音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了下来,两条光滑的大腿赤脚的坐在冰冷的木制地板上,她拿起餐盘上的油条。
“只是没想到,那些家伙的行动会这么快。”
“灰音,其实我一直抱有这样的疑惑。”无法理解铁血尼尔帝国这么着急的意义,季同也只能将目标放在自己这边。
“狼牙的窝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所以才让他们如此的着急。”季同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抱有怀疑。
狼牙占领哈雷利亚政府大楼,已经有将近三年的时间,这三年,无论是神权者酒吧那边,还是铁血尼尔帝国那边,都没有采取如此激动的行动。
那么就只能证明,自从他与灰音取代了狼牙之后,他的战利品里,应该有什么铁血尼尔帝国挂念的东西,不然为什么会有他们的军队驻扎在政府大楼外。
但这一点,季同还是抱有一定的疑问,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那么为什么,在他与灰音前往帝都的时候,这些人不直接拿走狼牙地下室的战利品,而是一直在外面警戒。
季同自然不太相信他们是有着贵族礼貌的军人,知道不能随便进别人家的门。
“其实我也想过,但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到底在狼牙的地下室里,放了什么。”对此,灰音也不清楚,她也丝毫没有印象。
“难道说……”季同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画面,那是在地下室内,一直安静竖着的那口棺材。
也只有那个东西,才去狼牙地下室里的物资有着明显的不同,一个军火库里怎么可能会摆放着棺材?
“你想说的是,是那个漆黑的棺材?”灰音一眼就看出了季同想说的话。
“没错,因为只有那口棺材,才给了我一种很强大的违和感。”
季同的话,让灰音放下了手中的油条,下一秒,她披上了黑色的外套:“那么,我们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