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奥特耸了耸肩回答到。

"额…"

怎么办?

在这种局面,双方都互相注视着对面一举一动的情况下,就在这样紧张且尴尬的时刻,怎么办?!

"那么,之后呢?"奥特挠了挠黑色短发后,默默地问到。

"这个…"刚想说出的话瞬间又憋了回去,察觉到了数量的足够性,权能所控制的五十个剑士…

"并不是,刚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经过三秒的停顿,我轻蔑地笑了一下,摇着头转而平静地说到。

"你什么意思?"奥特严肃地看着我说到,但随后又疑惑不解起来,"冰壁又破不开,即使破开了也……"

说实话,刚刚我还认为奥特看出来了我的作战方案。

不过还好,他认为我是在想办法破坏冰壁,嘛,目前脑内构思的这一场作战方案,还在顺利进行中。

冰天雪地中,突然,一个穿着铁甲的剑士,猛地从极度寒谷两旁的一个冰洞中钻出,并沿着破碎的冰块一路颠簸地走了下来。

"咦?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应该啊!"见到事先准备好偷袭我的剑士,奥特不解且惊讶地说到。

穿着铁甲的剑士,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瞬速从剑鞘中抽出了亮白的铁剑,朝着奥特的身体,不,更准确的应该是心脏部位瞄去。

一道金光闪过…

并没有反生什么见血的事情,奥特及时挡住了这名剑士的攻击。

"你做什么?!"奥特举着金色大盾喊到。

"执行命令,解决掉奥特,完成战斗。"那名铁甲剑士机械般地说到,也没有停止对奥特的攻击。

"解决?什么意思?"奥特依旧是非常疑惑,但紧接着右手用金盾一顶,将那名穿着铁甲的剑士推翻在地。

随后,奥特慢慢蹲在了那名剑士的旁边,开始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迪丽塔,是你做的吗?"奥特突然站起来,恍然大悟般地问我。

"怎么,没有根据就怀疑我,这样不好吧。"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耸了耸肩说到。

"只要迪丽塔你承认,我保证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这算是对我的宽容吗?"冷笑了一声后,我的手中也不知何时出现了银白色的线。

"那是…"奥特似乎发现了手中的人偶线,虽说下雪,再加上人偶线银白色的性质,但也逃不过奥特的眼睛。

"好吧,我承认是我。"我用一种略显无奈的样子说到。

"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宽容。"

因为我需要的,只是打破诅咒…

紧接着,从雪下,冰洞里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五十个剑士,只见他们面无表情,眼睛统一是红色,并在空气中闪耀。

"反正无所谓了,已经…上!杀了他!"不断运作着手中的人偶线,我大声喊到。

"是!"那些奥特提前埋伏,准备偷袭我的五十个剑士,现在却陆续向奥特袭去,还真是讽刺呢。

刚刚倒在地上的铁甲剑士也爬了起来,依旧拿着铁剑,机械般地向奥特冲去。

"所以说,这就是,你的权能吗…?"说完后,奥特和五十个剑士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风雪中。

由于夜晚,再加上风雪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还有五十双散发着红色的双瞳,伴随着打斗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风雪,似乎是瑞德康故意为之,不过风雪的阻拦,对我没有用,远程控制和精神探测可以解决一切。

虽说精神探测找不到奥特,不过米迦列她们这时就可以给我报出奥特的位置。

"该怎么做,都知道吧。"转过身去,我朝着米迦列她们说到。

"明白,殿下,就看我的吧!"莫莉兴奋地喊到,随后跑向了风雪中的那片区域。

当然,除了远程攻击为主的斯蒂尼外,其它人也都和莫莉一样,消失在了风雪中。

"迪丽塔,不愧是身为庶民的你,呵,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在冰壁上站着的瑞德康俯视着我,略显傲慢地说到,"利用人偶线是银白色的特性,再加上雪的覆盖,出其不意的操纵五十个剑士,怪不得说是拖延时间。"

"这是你自己改变地形,可怨不得我。"

"嘛,身为王位继承人的吾,还是需要谦虚一下…毕竟奥特当初想的是用人数包围你,所以提前布置了一切,早以在你的帝国埋伏了大量的军队,现在估计帝国已经被王国的部队攻占了吧..."

"不过这是庶民的事情,与吾无关。"瑞德康无所谓地说到,随后轻蔑地笑了一下,"还有,你的部队怎么这么弱,两百个,叫做自主型人偶的物品,被五十个剑士打败了。还有那个叫作米勒的,也已经被…"

果然,米勒已经是…可恶…!

而且他们两个人可能是串通好的,不过,从之前的对话分析中,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总之我不能愤怒,要始终保持理智。

我绝对,不能被诅咒所支配…

在调整了几下呼吸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战斗之中…

"呵,你自己也说了是埋伏了,激将法对我来说没有用。而且帝国的防卫很森严,这是不可能的。"静静地说完后,我便开始专心使用我的权能一一人偶线。

"随你便,话说,庶民…这真有意思,你的瞳色变了呢,身为王位继承人的吾,依稀记得几千年前还是蓝的,究竟是何时?呵,算了,吾会调查清楚的..."

瑞德康用轻浮的语气说完,背过身去,便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知是否还在冰壁上看着极度寒谷里发生的一切。

而偌大的风雪中,通过米迦列她们的视角,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奥特用剑和金盾抵挡着一名剑士的进攻,并自言自语到:"他们怎么会这样,疯狂向我进攻,人偶线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通过我的权能,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剑士的状态,几乎是没有受到伤害,不过偶尔会有几条人偶线断裂。

看来是奥特一直在被动防御的过程中,不断试探着人偶线的破解方法。

不过呢,只是斩断一根人偶线是不行的,必须要一次性斩断全部的人偶线,才能破解我的权能。

不过,这种一次性斩断的事情,哪个剑士可以做到呢?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奥特的这种试探性攻击,我可以果断的说,没有作用。

「殿下,尤拉雅是否要对奥特进行攻击的说?」尤拉雅通过人偶核心,和我联络到。

「当然,趁现在,把奥特打个措手不及,最好是在他找出破解我权能的方法之前…」

「尽快结束战斗是最好的,毕竟还有瑞德康这个不稳定因素呢。」

「尤拉雅明白了的说,那么,我们这边就开始行动了的说…」听到尤拉雅的答复后,我便切断了联系。

即使奥特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取胜吧…

不过,事实总是出乎预料,奥特双手之间来回切换武器,完美地防住了正面所有的攻击。仅仅只有一小部分来自后方的攻击刺中了奥特。

五十名剑士的剑几乎断裂完,而米迦列等人的武器消耗程度也是非常快。

奥特那边却是剑和盾牌互相交替着损坏,并且一直断断续续地发出金色光芒。总之,十分奇怪。

可能这就是破局的关键,既然这样的话,读取一下这些剑士的记忆好了。能成功的话,无论如何都是可以的。

……

再次睁开眼睛,通过精神力,我再次和尤拉雅取得了联系。

「尤拉雅,如何…」

「怎么了的说,殿下,是要尤拉雅终止战斗吗?」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总之,你们一行人先回来吧,风雪也消失了呢…」望着逐渐清晰的正前方,我缓缓说到,看来是瑞德康停止了对场景的干扰。

「是的说…」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从一片雪雾中,逐渐跳出来了四个身影,当然,还有隐身的米迦列。

"那么,殿下,您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米迦列郑重地问到,并拿出了纸和笔,估计是准备记录些什么。

至于夜间光照问题,不用担心,夜视能力对于米迦列来说,不成问题。

"我通过人偶线已经读出了这些剑士的部分记忆,知道了奥特的能力,他可以分为〔剑士形态〕和〔守护形态〕。"

"奥特在〔剑士形态〕时,[剑之守护]会变成世间最锋利的剑;而在〔守护形态〕时,[剑之守护]会变成世间最坚不可摧的护盾,物理伤害或者是法术伤害在这盾上的攻击都无效。

"然后,无论是〔剑士形态〕还是〔守护形态〕都是可以拿其它的普通盾或者普通剑的,就是所谓的双持。"

"那么,这些就是我从这五十个剑士的记忆中读取出来的信息,毕竟我的权能一一人偶线,除了可以控制人的言行举止、思想,还可以读取人的记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不远处的战斗场面,快速说到。

米迦列听到这些后,先是在纸上记录了一堆文字,随后朝我说出了她的观点:"殿下,我觉得剑士形态和守护形态不可能同时出现,更应该说是绝对不可能。至于为什么,我觉得更应该是世间最锋利的剑和最坚不可摧的盾不能同时出现,否则就自相矛盾。"

没错,米迦列想到关键点上了,自相矛盾的说法,是不可能存在的。

只能是先证明出这一点了,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奥特,如果你不起来战斗,而是一味地防守,这些剑士,就会有生命危险!"我用一种极大的声音喊到,目的就是引起奥特的注意。

"为什么?迪丽塔,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奥特听到我说的话后,看向我这边询问着原因。

"你并不需要知道缘由,你只需答应,否则……"接过尤拉雅的轻剑,我将剑向一名经过我控制,而靠近过来的剑士的脖子上伸去。

非常明显的威胁意图…

"别,我答应。"看到这里,奥特抹了一把冷汗冷汗,立马承诺到。

听到这句话,我也将手上的剑扔到了一边的雪地上,"那就好。"

奥特果然开始行动了,手上的金盾也变成了圣剑,他应该是处于〔剑士形态〕了。

"斯蒂尼,朝着奥特释放炎爆术!不,更应该是朝着五十个剑士放!"看见这一幕,我我立马下达了释放炎爆术的命令。

"迪丽塔酱,我可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呢!"斯蒂尼说完,将事先准备好的魔法释放了出去。

"目标是我吗?还是,如果目标是剑士的话。难道说,迪丽塔已经发现了,世间最锋利的剑和最坚不可摧的盾不能同时出现的事。看来,这是在逼我呀…"不远处的奥特,看着巨大的火球小声说到。

现在,如果奥特他躲避的话,被控制的剑士们就会受到伤害,但如果,他承接了这次伤害,自身就会……

看着距离奥特越来越近的火球,我知道,奥特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紧接着,我清楚地看到,奥特纵身向前,举着圣剑,硬生生地承接了这一次伤害。

巨大的火球夹杂着微弱的冰雪朝着奥特飞去,一阵风雪和冰块混杂着,阻碍了我的视线。

而随着冰雾的消失,只见雪地上有着大片血迹,面前的奥特也是血迹斑斑,黑色长衣也变得支离破碎。因体力不支的原因,奥特慢慢跪在了地上。

"看来我赌对了,而且猜的没错,你不能同时拥有两者,世间最锋利的剑和最坚不可摧的盾不能同时出现。所以说,这场战斗,是我赢了,你失败了!"戴着[操纵之冠]的我,在尤拉雅等人的护送下,慢慢朝着奥特走去。

"那可不一定呢,迪丽塔,我亲自上阵时,还从未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并不在意血迹斑斑的身体,奥特用圣剑支撑着,才能勉强坐在地上,"还有,圣器拥有者拥有永生不死之身,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随后说到:"这点,我很清楚,虽然你我之间都拥有永生不死之身,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死,你只是会在死后重新复活罢了,而且复活随着体质强弱而改变,你的话至少要一个星期。但这足够让我做很多事情了。"

"所以说,投降吧奥特…我会饶你一命的…快点…顺便帮我把瑞德康叫下来,一箭双雕,这不是更好吗?快点投降并且叫瑞德康来救你!你想死吗?"我手上拿着轻剑,指着奥特的额头说到。

"所以说,如果我投降,并将瑞德康引下来的话…你…你真的会…饶我一命吗?

"是啊,我可以答应你…所以说,快点…"我似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计划这么快就能完成一部分了…

"但是,我拒绝!"

"什么!"

"虽然不知道迪丽塔你为什么知道了我的能力,但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和你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话语,我也明白了一点,'赌对了'这句话很关键呢。也就是说只要我斩断人偶线,一定就会发生些什么。"

奥特说完,展现出了他强大的爆发力,向相反方向跑去,被人偶线操纵的剑士们,也可以说是奥特的部下们,在我的控制下,也紧紧追赶在奥特的后面。

(他要干什么!)身后的艾希礼朝我比划到,我也仔细地观察着,但目前来看我还是没有看懂他的意图。

"不管他要做什么,先跟上再说。"我们一行人也是紧跟在奥特后面不放。

"殿下,万一是陷阱呢?"联想到这个可能性,米迦列提醒我说到。

不过,通过精神探测的结果来看,没有什么其它埋伏;而根据我对不确定因素——现在的瑞德康的了解,他也不像是会偷袭的那种人。

"不会有那种可能性,但也并不能十分确定地排除。算了,没事的,继续追。"

“可是殿下,封印咒阵的话...”

“瑞德康的话,他说过不会参与的,应该没有问题。所以说,还不快点上!奥特都跑没影了!”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为了快点达成目标,我并没有在意瑞德康的思维误区。

当然,在这件事后,我才回想起来瑞德康说的是‘相对来说’…那都是后话了…

“是,殿下!”

于是,经过了一段雪和血共同交织的路途,我、米迦列五个、以及五十个剑士,还有奥特共同来到了阻碍我们前进后退的两个冰壁,其中之一的正下方。

五十名剑士和米迦列她们在最前面,而身为人偶师的我,因为体质弱的原因,待在了最后面。

无论如何,我现在十分明确,我已经是不可能输的了,如此庞大的人数碾压。我还有人质去威胁奥特,局面真的是,对我太有利了啊!

"这可真是的,我赢了呢…"似乎已经看到奥特垂死挣扎但最终还是失败的结局,我自信地说到。

这里面可是没有任何flag的成分,这种局面还能输的话,那可就真的是…

"怎么不跑了,没有胜利的希望了吧!"莫莉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已经将重剑背到了背上,"别忘了,这堵冰壁,可是奥特你自己的‘杰作’啊!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

"那么,都到齐了吧。"到达冰壁底下的奥特,黑着脸缓慢地转过身来,举起圣剑,并长舒一口气,注视着我说到。

无法理解奥特话语的真正含义,似乎有着针对,不,更像是如释重负。

但是冰壁表面光滑,没有撤退的可能性啊,奥特又不可能反过来进攻,我这里可是控制着五十名剑士的。

"[剑之守护],以剑为名,收!"空旷的寒谷中,奥特将圣剑紧紧握住,像是在蓄力的样子,大声喊到。

"这是…什么?"站在队伍末尾的我,观望着问到。

「殿下,这可能是某种蓄力的攻击,可能范围会更广阔一些…」距离奥特不远的米迦列向我报道到。

是想要直接解决掉我吗?我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确实人偶师一旦死亡,所控制的人偶全部都会被摧毁。

"不过,那是没有用的!奥特!不要想着直接解决掉我!"我立刻向战场后方跑去,至少是后退到了我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那可真是,正合我意!"在奥特类似蓄力的动作完成后,他一脚踩在光滑的冰壁上,借着冰壁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紧接着用圣剑释放出了金色的剑气。

五十个剑士上方的人偶线,站在前方的米迦列她们,全部都被金色的剑气穿透。

顿时间,五十条人偶线全部断裂,变成了一段段的银线,随着雪在空中飞舞。

米迦列她们也因为受到奥特剑气的攻击,倒在了地上,渗透出了人造血的血痕。

在空气中闪烁着的五十双红瞳,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这表明着五十名剑士脱离了我控制,并恢复正常。

"咳咳咳……"我顿时剧烈咳嗽了起来,这是人偶线全部被斩断后的副作用,双瞳也立马从红色变成了蓝色。

"奥特,你究竟是如何发现,咳,将人偶线全部斩断的秘密的?"忍着副作用带来的疼痛感,我朝着奥特我说到。

"这还要谢谢你了,在你说'赌对了’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其实,在战斗的途中,我一直在用各种手段去观察,去斩断人偶线,结果发现斩断一根或多根时,人偶线所用的恢复时间都不同,再加上‘赌对了’,说明人偶线是不能同时受到伤害的。"

"还有那一段阻碍你视野的风雪,虽然说我并不知道瑞德康他是不是在掩护我,不过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原来是这样,我居然没有发现,明明奥特还说出来过了,这样的我,可恶…"听完这番话,我自言自语到,"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想如何破解了,而且明明…"

"好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快点使出来吧!"奥特拖着他已经血迹斑斑的身体,拖着圣剑,慢慢向我走来。

"嘛,你知道吗?只要我不死,对于米迦列她们来说,即使被打倒,也会重新站起来…"我从容不迫地说到。

"那么你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说完,我便准备通过核心唤醒米迦列她们,但是,核心似乎被某种力量封印着,我暂时唤醒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哎?"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我不禁问到。

"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的剑上早已印上了封印咒阵,至于为什么对人偶线不起作用,我也不知道。"

"呵,是因为王位继承人的吾,把封印咒阵,也就是吾的权能。设置成只对人偶及其部分起作用了,这正是吾实力的证明…"许久未见人影的瑞德康,站在冰壁上并大声喊到。

"哈?这不公平,你们作弊!"无法隐藏住我的愤怒之情,但又找不出更好的交谈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我喊出了这样的话语。

"那还真是抱歉了,对于你这种小孩子来说,作弊是最好的管理方式。况且你之前也用人偶线控制了我的人,现在咱们扯平了。"奥特耸了耸肩,并用另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难不成,这个面前的家伙,其实很不正经吗?

"可你们之前说是1V1的…"在这种成败已经是定局的情况下,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对啊,就是我1个人对战你1个人,在这极度寒谷中,难道不对吗?"

似乎,确实是这样没有错…

"可恶。"还是同样的台词,但这次,我除了说这个词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被反杀了呢…所以说,不要乱立一些flag啊!试试就试试,试试就逝世啊!

当再次抬起头时,比我高许多的奥特,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其身上的黑色长衣,变得破破烂烂的。

奥特身上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中,也不断滴着血,虽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估计,是我做的吧…

而就是这样的一种情景,他,奥特所拖着的圣剑,却毫无血迹可言;在奥特后面,则是雪与血交织的场地。这还真是讽刺呢...

由于人偶线和我关联,我清楚知道,奥特有意地控制了剑气的威力,将那些剑士自身受到伤害的限度降到了最低。

不过,仍然是会有伤亡存在,五十个剑士多半倒在地上,丧失了行动能力,而那血的成分,既有人造血,还有真正的血。

但圣剑上,却一尘不染,毫无血迹可言,依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还真是讽刺…

"还不投降吗?"奥特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可怕的深色显露出来,我被这种气场所震慑到,开始向后退。

"那个,那个,听我解释啊!哈哈…这是个误会…"

所有的操纵型人偶都在米迦列她们身上,我身上只有一个[操纵之冠],而且就目前来看,我是去不了她们身边取空间戒指的。

"是误会吗?迪丽塔?!我不是说过,早点承认就好了…"很明显,眼前的这名黑发剑士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

"啊,就是说,看那里!"我急忙指向天空,随后使出最大的力气向最近的一枚空间戒指跑去。

不过,额…简单的把戏并没有忽悠到奥特,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拦住了我。

"迪丽塔,你很清楚,你现在已经是强穹之末了!"

这可真是的,不行,我还有圣器[操纵之冠],我还可以反击,也就是说……

"虽然这个形态体质不好,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用最终的形态,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认真中带着不解,奥特松开了我的手臂,黑着脸向我问到。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头上拿下红色的[操纵之冠]。

这时,在行动之前,动用真正的形态前,我对着站在冰壁上,突然出现的瑞德康说到:"瑞德康,我不希望牵扯到你,你还是躲远点吧。"

"呵,居然让吾后退。王位继承人的吾,这次肯定是不会的,庶民..."

"看来,只能这样了。那么,奥特,现在就是你我之间真正的战斗了!"我从头上拿下[操纵之冠],意味深长地看了奥特一眼并说到。

"真正的…战斗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到。

因为接下来,会是处于〔狂化形态〕的我,也是愤怒的我…

"[操纵之冠],解!"在我出口的瞬间,右手中红色的皇冠,逐渐变成了一把红色长刀。

但,正当我准备进一步释放圣器的力量时,果不其然,瑞德康那个家伙,睁大银白色的双瞳,用一种奇怪,略显病态,似乎又有点苦涩的傲慢语气说到:"不可能,不可能!原来是这样,一切的开始,呵,都是那红色长刀。庶民,王位继承人的吾,不能容许..."

"身为王位继承人的吾,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存在,所以…"

接着,由瑞德康所发出的,一团紫色的咒阵,突然向我袭来。

咒阵击中了我,但我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

难不成,这是封印咒阵?使人或物失去行动能力的权能吗?还是说,别的什么…

就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全身上下都传来了强烈的疼痛感。

低下头,我缓缓抬起了左手,看着手中的鲜血,我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封印咒阵,而是,咒术阵,一经触发,必死的那种。

全身上下,都十分疼,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疼痛,并不断流着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我似乎离死亡不远了…

虽说我还可以复活,不过,很痛苦,但,这也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失策,忘记了五千年前的事情…

错的不是我,也不是他,是圣器。瑞德康,那副模样是必然的,结合之前的话语和现在来看,也许,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那必然的结果吧...

是旋转飞舞的鹅毛般的雪花,还是彷徨的视线,已经顾不得分清...

只知道最后,一阵寒风吹过,我拿着红色的长刀,和五十个剑士,米迦列她们,一起倒在了极度寒谷里的,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