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还能是谁?现在就他一个【异生者】有能力在外面晃荡。”王晨直接被她弄晕了,“不是方白还能是谁?哎呦,你就别绕我了,我现在脑子里一塌糊涂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轻地笑声,“好吧!!那人是苏澄。”

   “苏澄?他是谁???”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过了三遍,王晨仍是不清澈这个叫“苏澄”的人到底是谁,“我们以前见过他?”

   “四年前,这里还没建热湖公园的时候,你记得吗?也是一个冬天,凌晨一点左右,就在这。”

    王晨皱着眉头,那蓝色的火光在他眸中闪烁,渐渐与几年前那天夜晚的场景相互重叠在一起。那天这里也燃起了漫天的大火,只不过那火焰却是黑色,漆黑如墨。

   “不是男的,是个小女孩???”他突然醒悟过来,“那个被李三独最后带走了的小女孩???”那晚他们正在熟睡之中,突然就接到了那个电话,说是东边那片湖边上出事了。两个人在心中咒骂了一番,最后收拾妥当“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炮灰就得有炮灰的自觉,尽管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也得呆在那里,万一有地方需要你死一下,你要是不在这不就吃亏了吗?

    只不过那天晚上并没有任何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因为在他们赶到之前,李三独已经到了那里。他们那些小人物就只能站在最外面,为他“加油助威”。那天晚上,除了周围怎么也扑不灭的黑火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发生。只不过几分钟之后,竟然跑进来一个孩子。

   后来才知道,发了疯的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她母亲为了救她才把她父亲引到这里来,没想到她竟然追来了,目睹了那眼前的一切。她来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已经飘在了那座湖里,整片湖的湖面上都是那黑色的火焰。

   李三独最后不知道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给那个男人套在了手上,他失控的力量便奇迹般地消失了,只是那湖面上燃着的黑火怎么也灭不掉。那个小女孩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突然就跳了下去,游到了她母亲的身边。

   她虽然游到了她母亲的身边,最终却仍是没能把她的尸体带回岸上。因为她母亲的身上突然燃起了金色的火焰,轻轻一碰,就会削掉你一块皮肉。那个小女孩重新被李三独从湖里面捞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最好奄奄一息地活了下来,最后被李三独带了回去。

   没想到这四年之后,同样是一个冬天,她来到了她母亲死去的地方,身上发生了和她父亲那晚同样的事情,听上去,这还真是巧啊。

   “真可怜..........”王晨叹了口气,有些不胜唏嘘,“母亲死了,父亲又变成了【异生者】,就连她现在也变成了这样。”

   “还没完呢!”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感慨,“还有一个人现在也在那里面呢。那个苏澄一进到公园里面,突然就昏过去了。你看到那火堆里面的那个凸起来的地方没。那是方白在抱着她,我猜他是想带着苏澄去热湖里面,只不过看起来他不太能坚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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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二十,【众合会】的会议室再一次挤满了人群,他们一开始共享了一份【异生者】的名单,可随着越来越的【异生者】失控,人们才互相发现了对方的“不坦诚”。

   因为有越来越的不属于那份名单上的【异生者】突然就出现在金陵,不时有不该存在的【异生者】从某处【虚界】中突然就“跳”了出来,而且那些【异生者】也都是些极为难缠棘手之辈。

   这还用说吗?

   那些【异生者】是这些人留下的“后招”,只等其他几席“疲于应对”之际,再将他们偷偷放出来,让那些【异生者】们发挥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价值”。

   如何让他们恢复成【同生者】是一个“世界难题”,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可至于如何让一个【异生者】失控,这件事情就很容易了。疼痛,羞辱,种种可以扰乱人们精神的方法都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唯一需要被控制的只有,如何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他们应该呆在的地方,比如说————别人的心界里面。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虽然有着如数众多的【异生者】的问题需要被解决,不过这座城市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之下,也并未被【异生者】们给扰乱了秩序,目前为止,没有一家出现因为处理【异生者】而元气大伤的情况,所以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挑起这场战争。

   只是关于今天这次会议,需要讨论的问题不仅仅如此。

   每个人脸上都是浮现着相同的忧思,看来他们这几天都在为相同的问题而困扰着。当然除了道家,因为道家的人根本不在这里,这次就连他们家最小的道三三都没有来,看起来一副完全都不在乎的模样。

   他们当然可以不在乎,一家五口人,有三个【心界】强者,即使他们是【修行者】,与【异能者】有着完全不同的修行方式,【心界】的强度也略低,但这并不是看轻他们的理由。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道家从未去控制任何一位【异生者】为了以后的那场战斗做打算,他们一家人虽然都“身处局中”,却颇有一番“大隐隐于朝”的味道,过着与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生活,很少会插手他们那般控制与关押【异生者】的事情当中来。

  道家没有任何【异生者】作为累赘,他们自然也不用参加这次的回忆,负责通知他们的人被“今天一家子要出去玩,实在是过不来。”这样的理由给打发了。

   可整个金陵能做到像他们那样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至少,在座的各位都有着大抵相同的意图。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向他们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活的安然自在。

   人人都有戒心,谁肯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坦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