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序列0030,起飞完毕。请空军上将梅林卡先生指示!”空军中将用日语报告。

“很好!可以再加快速度,我们的重装机甲机甲要很后面才能出发这要拖到他们出击就可以了。”下属用德语回应。

“上头think必须让序列体组成的‘捕捉队’帮忙,time才可以赶得上。他们现在正在给序列体佩戴特殊‘安全装置’,”空军上将梅林卡用夹杂着英语的中文说到,“我会协助挑选出发的序列体,去把资料准备好。”

“是的,上校!”

沃尔巴克没有种族限制,到这里来的人的第一门课就是学习熟练掌握至少10门外语。而日常中,一般上司喜欢用不是自己的本国语言来考验下属,这个习惯已经刻在他们的心中。序列体则是他们对序列300位的实验成功者的称呼。

“唔呼......看来大部分的问题实验室出在南边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么兵力集中在南边就好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梅林卡放心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继续读着没有结束的散文。时间很多,而且我要做的是也不是很多,这种事故我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不会牵扯到我头上,谁想管谁去吧。

“啊,我爱那江山,就像爱我的母亲。他多么宏伟又多么壮阔,像是沉睡的柳木,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梅林卡在属下忙碌时兴致勃勃地读着中文现代诗歌。中国的文化传承一直都广为世界所知,梅林卡在闲暇之余总是阅读,每一次念出词句就会满脸的喜悦。

在这里的梅林卡曾是哈佛大学最年轻的化学系教授,25岁就获得诺贝尔奖,后来因为二战受到德军刺激心理受到打击而参了军,在当时引起了化学界的一片轰动,许多潜水在家化学家因此浮出水面,对当时的政局大加批判,对德国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局面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她无疑是一枚稀世珍宝,但是在军方没有很高的成就,不过在她35岁的那年收到沃尔巴克的邀请,乘破冰船来到这里,作为名义上的军方统帅,暗中加入研究人员的行列带来了沃尔巴克的一次一次技术革新。虽然作为军人只是二流水平,但是智商和远见可是常人所无法匹敌的。

“报告上校!”

“怎么了?”梅林卡迅速地收回脸上丰富的表情,微笑着看着士兵,绝美的容颜像是日光下的玫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好像有净化焦虑的能力。

“好漂亮!”所有人心头滑过这一句话。

“这个......上校同志,我可以说我的想法吗?”士兵看了一眼,脸红着偏头。

“当然可以。”

“关于人手分布,属下想的是以南为重,以其他面为副。”

“嗯,很明显是这样吧。不过,作为我的下属,你要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本次事故的逃脱对象大部分是排位较后的序列体,所以很可能结伴而行,根据被抓获序列体的证言,除了4号您判断在岛上,以及1号目前还没找到之外,其他的序列体已经根据安置的发信器定位完成。”

“很好,当士兵就要这样勤于思考,这样才能让上司注意到你。至于其他边面的人员,我亲自来规划。不用你来了,休息一下,下去吧。”

“是!”

事故本身没有梅林卡这样轻松,这次是沃尔巴克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资料被封存在名为《大灾变的启迪》的资料档案中,梅林卡的下属正在收集资料准备书写这一段历史进行文件备份。

关于这次事故,她已知的大约有30人逃出,全为有序列的实验体,但是能力都不是很特殊的,所以才说没什么大事。没有能力出海的9位“序列体”已经抓获,并且准备说服他们加入‘捕捉队’中,在梅林卡看来很快任务就像以前一样很快结束了。沃尔巴克面上是以研究为主体,但真实的实力让来自美国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他都胆寒。

包括七宗罪序列实验室的破坏,各个序列都有逃出的可能,但4号没有出海能力所以在岛上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至于其他6位序列的出逃,她打了个寒颤,她很恐惧,但这不是她能管理的事,只能期待他们无法成功离开吧。

因为那些家伙,可是破坏的恶魔。

......

啊啊啊,怎么办呐!现在还要做什么快说啊,军事家!我不知道怎么办的啊。

喂,告诉我,告诉我。

我没有找到方法的能力。

之后就请你赶快继续想,然后发号施令吧。

请你不会辜负我相信的,你能给我们所有兄弟逃出的可能!

这次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你!

......

梅林卡从1楼的电梯到地下,电梯并不封闭,通过隔绝的岩石层还有活性炭层后到达了地下。梅林卡走向地下监狱,这里漆黑一片,但是又光线充足。光线找不到的地方像是月球背面没有太阳照亮的黑影。

天堂与地狱分得格外明显。

左边的黑暗中是才逃出又被抓回的“犯人”,而右边的光明中是研究员。

里面带路的白衣人员走过来迎接,递给梅林卡少校话筒,然后点了一点头就离开了,途中没有说一句话,行动十分有序。

“话筒,ok是打开的,嗯嗯。”

梅林卡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面对黑暗中的监狱区域,“诸位,你们一定很懊恼,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你们明明有逃出的机会,明明可以有正常生活的可能,但是却没有抓住。当然是我们阻止了你们,但是但是但是但是!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错,毕竟是你们自己没抓住机会。”

“现在!上天给予了一个恩赐!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请不要错失机会了!只要同意加入沃尔巴克的‘捕捉队’,协助我们找到其他逃脱的序列体,我们就会承诺在不久的将来给予你们未来的蓝天,你们将成为下一批离开这里的人之一。”

“这是背叛吗?会不会被同一处境的同伴记恨?”

“这是背叛,但是帮助他们逃脱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他们阻碍了你们的前途,他们占有了你们的未来,我知道你们的选择。聪明人总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路。”梅林卡面带笑意。

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我接受!”

“我也接受!”

“我不想......好吧好吧,接受!”

“这样的话,我还要安排人员的分组啊。真是麻烦,临时的组合还可能出问题这是最大的隐患,不过只要他们去填补一下时间的空缺,等机甲队出击就任务结束,”梅林卡在电梯旁边,对着下属问道,“喂,对了,还没申请到序列体的能力查看权限吗?”

“已经可以了,梅林卡上校,”中尉说到。

......

“报告总部,西方向前进共31.4公里,未发现异常。报告完毕。”直升机内的士兵放下对讲机,“我觉得他们是不是傻,抓捕序列体为什么要我们普通士兵先去观察。”

“让我们去送死呗,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矮小的艾尔利把枪放在地上侧身靠着窗户,叹着气。

“只是他们的部队调集速度太慢了,总得要人先去当斥候,战场上可是先手优势,后行动的人吃亏,”年纪比较大的威廉姆上尉经验丰富地说,“不要总是妄加揣测上司的思路,就算是我也不总是能理解上面的指令,何况你们了,该听从的时候就听从,这对你们升官会有好处。”毕竟年纪原因,威廉姆总是教育下属士兵,但也会很仁慈地说出来。

“抱歉上尉,我替他们道歉。是我们的问题,”埃尔文表示歉意,然后拍了拍艾尔利的肩膀,用不满地眼神看着他。

“哈哈,这没什么,不用拘谨的,我不是那种人。你们也只不过是做了很正常的事,我不是说过吗,这里都是熟悉的兄弟,叫我威廉姆大哥就好了,不要拘谨。”威廉姆满脸慷慨不在乎,宽阔的脸庞上的刀疤也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可是这是在行动中......没问题,上......威廉姆大哥!”埃尔文看着上尉不满的脸立刻改变了想法说到。

直升机飞过海面,直接穿过了水面,飞得很低,不断放出电磁波探测周围。

“威廉姆大哥,那里,对,就是‘爱丽丝’浮冰上,有一个人!”士兵盯着屏幕。

“人?你确定没看错吗,这里海水温度可只有1到2度,就算是海难也不可能活着爬到‘爱丽丝’身上的!”

“对,没看错,机器显示出来的。大哥怎么办,先汇报吗?”

“汇报什么,这里100公里范围内都是沃尔巴克,军事禁区!没有指令也可以直接抹杀!”矮小的艾尔利大声地说到。

“是这样没有错......可是,直接开火,‘爱丽丝’就没了啊......”威廉姆犹豫地说到,“远距离开火只带了导弹,这样子‘爱丽丝’就......”

“那还是先上报比较......”

“这样埃尔文,听大哥一句。不要汇报!那群家伙不会在意‘爱丽丝’的,一定下达抹杀指令,‘爱丽丝’一定没有了,对我们来说他们下命令,我们不服从会进军事法庭。”威廉姆说到。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的是我们假装援救,然后近距离机枪集火,直接干掉浮冰上的那个家伙,”威廉姆低声,“这样‘爱丽丝’就活下来了。这样大家同意吗?”

“大哥别说了,我们也不想‘爱丽丝’死掉,那可是离沃尔巴克最近的浮冰了,假期很多次驾船出来玩都会上去躺一躺休息休息,”有人发话,“可是,序列体,就算是末位的序列300号,也是核武器级别的,不是我们的装备可以与之抗衡的。请您三思,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

空气也一同沉默了,直升机内没有开口,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明白了事情可能的走向,以及可能的风险。要是听威廉姆上尉的,大家就可能一起丧命;要是远距离抹杀,‘爱丽丝’就没有了。这是一个抉择,哪一个都不是想选的,但是所有人又很无奈,现实就是如此没有道理的让人呼吸都困难。

“我知道,我知道,”威廉姆上尉抬起来低着的头,“可是我还是想冒这个险,因为她是我在这里的时候唯一的‘家人’了,我来沃尔巴克了33年了,从少年时就坐船跨越海湾到达这里。没有爱人,没有家人,每当我孤独地甚至想要自杀。‘爱丽丝’就像是我最亲密的家人,陪伴着我,注视着我,”说到这里威廉姆微笑着抬起头,“所以,我请求大家,就这一次,保护我唯一的家人,好吗。如果可以真的很感谢你们。”

威廉姆眼泪低落,站起来,深鞠一躬,众人赶忙走上去扶起他。

对他也许这时候可能被上级责骂不是他最关心的,就算是可能丧命也不会重要,因为唯一在自己绝望的时候的家人遇到了危险,他必须挺身而出,可能正是如此他才会那样理解其他小士兵们的想法,像大哥一样关心下属们吧。

“不需要这样,大哥。”埃尔文第一个走上前去,“喂,就听大哥的意见,没问题吧!”埃尔文大声说到。

“没有!”众人整齐划一。

“真的很感谢大家!”威廉姆抹去眼角的眼泪。

威廉姆开始安排任务,“那么诸位,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让目标离开浮冰,然后击杀。如果对方逃脱,也是我们胜利,这时候报告总部谎称我们刚刚发现目标。”

直升机没有去关注机舱内的对话,慢慢接近‘爱丽丝’,众人整理军服,提好枪,一切看起来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