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酒吧之内,穿着暴露的青春靓丽女子们放肆的扭动着她们纤细的腰肢,炫彩的的灯光照亮她们迷离的眼光,劲爆的舞曲敲击着每个人火热的灵魂,使其更加狂热。在这家身处黑街的地下街道里的“极乐天堂”内,只有快乐,只要你想,你就能获得快乐,无论身体还是心理,无论你是被获得的一方,还是获得的一方。
狭窄的空间内挤满了年轻男女的躯体,他们疯狂且狂热,舞池里弥漫着男性和女性间浓重的荷尔蒙,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狼嚎”声,然后声音淹没在电音中。
台下的人看着台上人的表演,在酒精的感染之下,黑暗的环境下和女伴们狂欢了起来。
这就是“天堂”!
偶尔有穿着服务生的服务生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服务生的服饰无疑都是大胆暴露,大片的春光只要窥之即可看到,所有偶尔有些送酒的时候,总有一些不安分的手引得她们惊呼。她们忙碌在人群中为各个角落送上美酒或者……自己。
阿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生,比起其他的服务生和陪酒女来说,她的相貌并不突出,只能算是平庸,正是因为这份平庸,她穿梭在人群中数十年如往日,没有一点事故,除了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看不清人脸的顾客会对她造成一点烦恼之外,她在“极乐天堂”的日子真的和一个普通的服务生没有区别。
阿文带着职业的微笑为客人送上了几瓶昂贵的红酒后,默默退出了包间。二楼的包厢层一直是各大贵客聚集的场所,谁也不敢在这里不讲规矩,身为普通平民的阿文甚至在包厢内都不敢看那些贵宾的脸,生怕惹怒那些贵宾,后果并不是她一个送酒的服务生能比的。
出了古朴的包厢后,阿文这才喘了一口气,就算那些大人物没把她区区一个服务生放在眼里,但阿文每次进入包厢的时候还是惴惴不安、如履薄冰,上次因为太过紧张打翻一个杯子洒了贵宾一身水,幸好有“他”的帮助,不然恐怕今天的“极乐天堂”就见不到阿文的影子。
这个“他”,就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因为没人要,所以她给捡回来了,哪想到这条“小狗”居然会报恩。
想到了那条“小狗”,阿文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然后带上了愁容,那条“小狗”终究是来历不明的“流浪狗”,早就不知去向。
“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呢?小狗。”
阿文盯着手上的手表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意识到她还有活要干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拍了拍脸蛋,“努力,现在是工作时间,可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加油啊,阿文,这个月的房租要加油了。”
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阿文继续端着比她手臂差不多粗的酒忙碌在酒吧各处。
“极乐天堂”并不明显的门关了又开,不断有新的客人进入,这时一位穿着厚重的军绿色大衣的人突然钻了进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只见那位客人抖索下身子,身上的积雪纷纷然杨了一地,他吧帽子一取,从他略显青涩的面容来看,他应该是个正在上高中的学生。
什么时候,穿着一身军绿色大衣的学生都有胆气来“极乐天堂”享乐啦?难道不成是一个傻小子误入了这里吗?
顿时有些好事的人指着那位少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的同伴们,还有那些陪酒女们也跟着笑起来。
一个穷学生也配来“极乐天堂”?这简直就要笑掉那些昂贵香槟的客人的大牙。
柳白不知道在一些黑暗的卡座处有人在嘲笑他的穿着,顺带一些指指点点,引得周围的同伙们哄然大笑。对于他来说,衣服好不好看无所谓,只要保暖就行了,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随手送路边买的一件大衣居然会迎来人鄙视的目光。也对,这里是“极乐天堂”,挥金如土的地方。柳白可没有考虑那么多,他是来打听消息的,听说照片上的那个家伙在这一带出现过。
柳白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刚准备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喂,小屁孩,站住。”
一股及其浓烈的酒味充斥了柳白的鼻腔,柳白有些难受了捏住了鼻子,没有管那个醉鬼,继续在吧台上寻找着调酒师亨利。
“喂喂,没听到吗?耳聋了?”
“TMD,老子说你呢!”
一个酒瓶架在柳白的脖颈上,触感十分冰凉。
三分钟未到就有麻烦,柳白的眉头皱起,心情有点浮躁。
转过头一看,拿着酒瓶的人是一个带着大金项链、大金戒指的眼神阴蛰男,透过舞池里的灯光,柳白看清楚了他口中的一口黑牙。阴蛰男由两个穿着火爆的女伴扶着,两个女伴的面容姣好,下巴抬的挺高,眼神充满着讥讽。
柳白寻思着他也没那里惹他们啊,怎么就找上他麻烦来了呢?
不管怎么说,柳白不愿意出门惹事,第一反应还是低头认错。
“这位大哥,请问有什么事吗?”
阴蛰男抬起醉醺醺的头,怪笑了几声,然后用手捏住了柳白的下巴,狞笑道:“你TMD终于回头看下老子了,让老子一顿好追,我的几位女朋友都累的不轻,差点累坏,要知道我的女朋友们个个都是嫩出水的大美女,累坏了你赔的起吗?”
说完阴蛰男还用手揩了女伴的胸脯一下,弄得两位女伴娇呼了一下。
柳白一头雾水,心想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追我啊,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怕是喝酒喝昏了头。
“这位大哥,小弟初来乍到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多有冒犯之处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弟承蒙你的关照。”
柳白也不管他到底是惹了他,还是阴蛰男故意找他事,反正线认错就是的了,怂总比惹出事好。
“小乞丐TM的还挺会说话的,不过老子今天很不开心,你知道你进来时候抖衣服抖的雪飘到哪里了吗?MD差点冻死老子,现在衣领还是湿的,你说该怎么赔。”
柳白心里咯噔一声,看向阴蛰男的衬衫衣领处,果然有一点湿润的痕迹,这下坏了,惹出事了。
“大哥我出去帮你买件新衣服去?”
柳白极尽卑微了,低声下气,低头哈腰,很难想象一个正直17、8岁的少年居然会如此收敛秉性,表现的和个万年王八千年龟一样怂。
没办法,错了就是错了嘛,你还有理不成,柳白一直很讲道理、很认道理,当然这和他一直龟怂的性子分不开的。
“小乞丐,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赔的起吗?”
“大哥,说个数。”
“2W”
“赔的起,赔的起。”
柳白摸了摸袋中的银行卡,心想阿瑟德发的银行卡应该没有问题吧。
阴蛰男用力推了一下柳白胸口,柳白身子没有动摇分毫。开玩笑,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暴发富也想推动柳白?你叫一个鬼王来才差不多,鬼王一到,柳白随便鬼王怎么摆弄,反正又打不赢。
本来想看柳白出丑的阴蛰男脸色再度阴沉起来,他因为再和女伴办事的过程中遭遇到柳白的打断,于是特别不爽,便想把这份郁闷发泄在柳白身上,他看了自己有点脏的皮鞋,阴笑了一声。
“钱,我不要了。”
“啊?”
“我要你舔-干-净-我-的-鞋-子。”
说完阴蛰男还朝皮鞋上吐了一口唾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柳白。
柳白:“.……”
阴蛰男就是想看柳白的笑话,现在酒吧里大多数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这里,他黑街奇哥就是要看坏他好事的柳白的笑话。
没有当众践踏一个人尊严更有成就感的事了,阴蛰男空虚的时光里除了女人之外,没有比玩弄一个男人更能填补他的空虚了。
毁灭一个人比塑造一个人的快感强烈的多,凌驾他人施虐的快感可是直达灵魂的。
此乃低俗之罪,人心滋生堕落之罪。
“舔!”
周围的人吹起了口哨,带着欢呼声。
若不是阴蛰男无法撼动柳白分毫,柳白这时恐怕已经跪在地上了吧;如果柳白真的是一个普通人,恐怕这时已经在他的胯下瑟瑟发抖了;如果……
阴蛰男就是要玩死他柳白啊,如果这时的柳白还是以前的柳白的话。
“知道了。”
“知道了就快舔,不然今晚废了你。”
周围数十个表情不善的男人围住了柳白,眼神讥讽。这些全是奇哥的手下,全是匪恶之徒。如果柳白不舔,便会断手断脚。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下忙,讲下道理吗?你们就只会在旁边看戏吗?明明柳白已经低头认错了,即使那点错只是偶然。
“明白了。”
“MD快点。”
奇哥厌恶的踢了下柳白,他的鞋子就放在柳白的面前,只要柳白趴下低下头像只狗一样伸出舌头舔就行了。
“明白了。”
“明白了就快点趴下,乞丐。”
人生十七载,岁岁与人为善的柳白从来没有主动去欺凌别人,同样的,很少有人去欺凌柳白,柳白很老实,处处认错,处处吃亏,俗话说,吃亏是福,柳白认了,因为他真的不喜欢与人发生争执,人与人之间不应该相互理解吗?人性本善,那些丑恶的东西只是存在想象中罢了,那会真实存在?
可是确实真实存在,就在柳白面前露出小丑般疯癫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呕吐。
如果舔下去,作为男性的尊严全无,那样和只苟活于世间的满身脓痘的野狗有何区别?这不是毁灭柳白赖以生存的信念,虽然没有杀人,却和杀人无异了。
渐渐的,柳白清明的视线中逐渐朦胧,视线中泛起一片朦胧的红色,那是眼珠里通红的血丝。
师兄说过要去保护这片大地上孱弱的黎民,所以他口中的黎民固然是可爱的,所以柳白才会断然跟随师兄的脚步。
可是现在他以后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救这些渣滓,这不是救了一个“恶鬼”?
不值得啊!
“明白了。”
明白了这种渣滓不需要的真实意图,明白了这种渣滓是究竟属于何物,明白了这种渣滓并不适合冠以人类这一名词。
“你干什么?”
奇哥愤怒发声,周围的喽啰顿时围了上来。
柳白咻地站了起来,贴着奇哥的脸,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奇哥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火烧起来一般让人感到炽热,感到其中的灼人的危险气息。
有些人称作为人却不是人,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所以不需要当作人来看待。
自然树保护的人类,不是畜生。
“渣渣,你的嘴真得很臭。”
柳白从奇哥手里夺过酒瓶,对着奇哥的满口黑牙就是一杵,酒瓶很坚硬,但奇哥的黑牙貌似不怎么坚挺,成人手腕粗的酒瓶就这样硬生生塞到奇哥的嘴里没入半截。
“老大!老大!”
“老大!”
“老大……”
周围的叫嚷声不绝于耳,喽啰们看着他们的老大嘴里塞着酒瓶呜咽的样子愤怒至极,他们盯住了人群中间的动手的柳白。
“上,干死TM的,给我打死,给老大出气。”
一哄而上,酒吧里的气氛顿时引爆了高潮,拥挤的人群发出海啸般的声音,在着平淡无奇的都世中,他们渴望看到鲜血和斗争,渴望看到人群中间那个狂妄的小子悲惨的模样。
好疯狂,喽啰们一副今晚你死我活的模样冲到柳白的身前,争先抢后的扑到柳白身上,他们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今晚会不会活着出这趟门。
这个小乞丐今天会是断手还是断脚,还是会被剁碎喂狗?看到奇哥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恐怕会殒命当场吧。
可惜这是柳白,抛弃人类身份为自然种的柳白。
一个都不经打,普通人怎么可能对抗现在的柳白,鬼王怎么欺负柳白都行,但是人类就是不行,除非你有重火力。
人一个接着一个飞了出来,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痛苦的叫唤着,他们有多么想在奇哥面前表现,现在就叫的越惨。
奇哥原先一脸恨意,然后变得铁青,再然后就是一脸迷惘。
“怎么不继续叫人?”
柳白蹲下身子拍了拍奇哥僵硬的脸颊,这才把奇哥从迷惘的状态中叫了回来。
这个少年在朝他笑,但是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如沐春风的笑容,此刻在奇哥的眼里确是如同恶魔般的笑容。
他怎么可以如此强悍,竟然一人打翻自己10个凶狠的手下,而且他的手下通通被柳白一拳击飞,没有丝毫抵挡的地步。自己遇到了硬茬子了,奇哥心中一万个后悔。
“呜呜呜呜呜呜……”
奇哥左右摆着手,疯狂的摇着头,加上口中的酒瓶,场面一度非常滑稽。
“你啊,再说什么呢?”
指了一下柳白,再指了下自己,然后双手举起,意图非常明显。
“投降?”
“呜呜,嗯嗯。”
奇哥点了点头,脸上现出笑意。好汉不吃眼前亏,点子扎手就溜,奇哥这方面一直很精明,这份仇先记着,下次必定双倍奉还。
“唔,好吧。”
奇哥听到柳白容易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柳白,柳白却将香烟打落,奇哥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什么意思?!
冷汗浸湿了后背,奇哥从柳白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意图。
“我说了要你起来吗?”
奇哥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现在是俯视的人换了,是柳白。
“渣滓就要有渣滓的觉悟,你不是觉得欺负我很爽吗?给我当板凳。”
人体板凳,奇哥混迹黑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耻辱啊,他埋下的头在隐隐发抖,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3”
柳白竖出三根手指开始倒数,心里突然涌现了一股快感,原来支配是如此的痛快。
“2”
“我明白了对付你根本不需要讲道理,只需要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道理。”
“1……”
还没说完,奇哥膝盖跪地、双手接地做出了标准的人体板凳,速度之快让柳白瞠舌。
“.……挺好。”
众目注释下,柳白缓缓弯下腰,就要坐在奇哥的背上,但是他没有继续动作,他在奇哥恐惧的目光中贴着奇哥的耳朵说了声:“渣渣,你不配。”
“滚吧!”
柳白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转身走向了吧台,地下躺着的喽啰连滚带爬的拖着奇哥跑了出去。
围观的一众靓男靓女们顿时收回了放肆的目光,不敢再乱瞟那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人。谁能想到看似目不惊人的柳白居然能力挫这条黑街上最嚣张的奇哥,谁能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奇哥如今和条哈巴狗一般落荒而逃……在场的众人对柳白的背影带上了些许畏惧的目光,主动为柳白让开了一条通向吧台的路。
这或许就是莽夫吧。
“请,我想先生您现在需要这个。”
“谢谢,刚好我口渴了。”
一位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调酒师递过来一杯透明液体,柳白想也没想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满脸像是火一般的通红,眼白里全是血丝。
柳白捂着自己像是烧火一般的喉结,“你……给我喝了…什么?”
刚才的口感绝对不是水,口感如此辛辣,简直要点燃柳白的口腔。
是的,柳白没有喝过酒。
“干马天尼。”
年轻的调酒师淡淡说道。
纯无色的干马天尼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刚刚装完逼的柳白,柳白只忙呼:“水、水!亨利,你是想杀了我吗?这么辣的鸡尾酒。”
“我真没想如此威猛的先生居然喝不了酒,遗憾。”
“亨利,你是逗比吗?”
“不好意思,先生,我这就给你拿一杯水来。”
柳白的脸色可不像是开玩笑,都红成猪肝色了,要是真的被一杯酒给撂倒,那岂不是一个笑话。
“吨吨吨吨吨吨吨吨………”
冰水入喉心做疼,要这身能力有何用。
“你在这里活的倒是挺滋润的啊?”
“比那里过得好多了。”
柳白拿出了一张印有绿色样式的银行卡,在亨利的眼前晃了晃。亨利伸手欲拿,柳白摁住了那张卡片。
“嗯?”
“拿钱办事,我这就叫人。”
亨利白了一眼柳白,走到后台去了。
柳白张望着四周一眼,那些与柳白对上眼神的男女快速回避了目光。
“我又不是杀神。”
“抢了奇哥的风头,以后小心。”
亨利拿着一串钥匙从后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服务生。柳白对照着照片上的人样,疑惑的说道:“不是啊,亨利,我要是这两个人的信息,你给整错人了。”
“去楼上说,这里不好说。”
上了二楼最后的一个包间内,柳白和阿文大眼瞪小眼,柳白顿时尴尬无比。
一口一个黑暗的角落内,几名相貌比柳白还要稚嫩的少年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其中的一位匆匆出了门。
二楼包厢内。
“你们聊,组织只安排了我跟你碰面,其他一概没说,我倒是很轻松,拜了,好久没给老婆买首饰了。
“喂、喂,亨利……”
门“啪”的一声关掉了,柳白没来的及喊住亨利,豪华的包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古香古色的包间里散发着一种靡靡的香气,闻之让人沉迷其中。其中古木桌子上摆着的不仅是鲜艳的水果,在果盘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露出了尖角。
亨利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这包间不是给那些人用的吗?
阿文不安的坐在沙发之上,脸色通红,双腿紧靠,双手紧张的揉弄着,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果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个……”
“啊!你不要过来。”
阿文眨眼之间就躲到了角落里,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一点都不好看,我不适合服侍人,求求你了,让过我吧,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个……”
“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自杀了!与其被人玷污,不如早点去见爹娘。”
柳白顿时就紧张了起来,阿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别别别,有话好说,让下剪刀。”
不知道阿文误会了什么,她认为柳白意图不轨,准备以死保护自身的清白。柳白对这种誓死保护自身清白的女生很尊敬,特别是在这家酒吧打工的服务生,但是他柳白就是想问一下关于她照片上的人是谁罢了,真的不存在任何淫荡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