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

睁眼一看是全是雪白,我还以为到了天国,其实不是,天花板上亮着的冷色灯光提醒着我还活着的事实。

我想移动下,手臂却传来剧烈的痛疼,但我没有停下抬起手臂,只见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还在输送液体,除了插着管子的手背其他地方全绑满着绷带。

口中有点铁锈的味道,还有点腥,被面罩盖住的鼻子和嘴呼吸着浓郁的氧气,头好疼,还有一只眼睛看不到东西了,我是谁?

Boom!一声在我脑海里想起,我被一枚导弹击中了,然后我飞到了空中,好像我还呛了水来着,后面怎么来着…

左手里好像有软软的东西,很舒服,很光滑。

"柳白哥哥你终于醒了!"一个宛如黄鹂啼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柳白哥哥?我叫柳白?

"柳白哥哥?"左边的黄鹂般的声音又开了口。

"你叫我?"我艰难的回过头看向穿着洋装的小萝莉。

"你不认识我了吗?"金发小萝莉好像快哭出声来。"都怪我,要是当初跑快点就好了。"我清楚的感受到身边女孩的伤心,我的心情也沉到谷底,好像我真忘了很重要的人。

"柳白哥哥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我以后不再偷偷溜出去了。"

看着那个很好看的小女孩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我不忍心,抬起满是绷带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突然她停住了哭声,给我看了一样东西。

"柳白哥哥,快看看你的手链,你想起了我吗?"

那是被一根红绳绑着的一块绿色鳞片,上面沾满了鲜血。我接过鳞片仔细看着,有一种很熟悉和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人曾将它赠与我?

此念一出,头疼欲裂,我到底忘了些什么?

"柳白哥哥!柳白哥哥?你怎么了,我马上去叫医生。"

小女孩准备奔跑出去喊医生,但是她在下一刻停住了。

因为她看见那一片沾着血的绿色鳞片在柳白哥哥的手里散发出黑色的光芒。黑芒越来越亮,把日光灯的光芒压了下去。

在依稀的照明中,鳞片上的血迹渐渐被吸收,一会后,黑芒凝聚成一个球再缩成一个点转移到柳白的手臂上。柳白的手背上开始变红,他全身的血液开始倒流汇聚在手背被黑芒吞嗤。李渔渔急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样下去柳白哥哥绝对会被吸死。

我也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只知道很难受,全身血液倒流的滋味不好受。手背上的黑芒在我晕倒的时候终于消失了,鳞片重新回到了我手里。

再次昏了过去,醒来时李渔渔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旁边还站了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大胡子中年人,大胡子举着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

"哈,柳白哥哥醒了,柳白哥哥醒了!"李渔渔兴奋的大叫。

"咳咳,渔渔,我这是在医院?"

李渔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柳白哥哥你想起我了?你终于想起我了?"

没错,我就是柳白,不是穿越,不是灵魂互换,在我第二次晕过去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是谁。

"渔渔,对不起,哥哥一不小心忘了你了。"柳白不好意思的道着歉。

"哪有,柳白哥哥你能记得我就是最好的事。"说完就要抹眼泪,柳白抢先帮她勾去了泪珠。

"柳白哥哥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当时你全身的血液少了一半,医生都说没救了,还好我马上叫来了组织里最好的牧师。"萝莉叉腰。

柳白向着牧师弯腰致意,黑袍牧师微笑着退出了房间 。

"牧师先生说你身体很棒,不然就算是他,他也难以救活一个全身少了一半血液的人,柳白哥哥你也是个怪人耶。"李渔渔在被子上划着圈圈。

怪?以前觉得自己很正常,但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怪了,有谁被抽去一半血液还能活的?柳白耸耸肩表示无奈,接着他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第二次醒来后他就意识到了忘了什么人和事。

"渔渔,我昏了几天。"

"不多啊,就3天"

3天过去了,柳白脸色一沉,自己现在安全了,可黑呢?

"渔渔,黑怎么样了?"

李渔渔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柳白继续逼问道,他摇晃着李渔渔的肩膀。

"啊啊,不要这样。"李渔渔有点害怕柳白这么可怕的模样。

柳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了手,"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黑还活着没有。"明显的低落,柳白颓下了头。

李渔渔不想说啊,说了不知道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和柳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李渔渔不想他再度置身危险之中,但是她又不忍心瞒着她的柳白哥哥。

"她还活着。"门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