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姑娘"

"呀呀呀,疼疼,你别闹了"。

柳白的太阳穴被少女狠狠的揉弄着。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黑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沃日,你还真下的了手啊。我当然懂,可是没有办法阻止那人泄露消息了啊。我看地上有块板砖,就没多想。"

柳白拼命地挣脱黑'恶毒'的双手,没想到自己救了她还要被欺负,真是憋屈啊。要是有一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一定要狠狠给这个女人的屁股好好来上一顿。

"喂,你刚刚是不是在打本姑娘的坏主意。"黑像是看变态的眼神鄙视着他。

"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你今天这个门都出不了"。

"哦,你真以为本姑娘出不去啊,我这是在钓鱼,你懂吗?"

柳白心虚了,自己这是好心办坏事了。完了啊,不仅没帮上忙,还把自己给搭了进来,憋屈啊。

黑无奈的松开了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里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计划也泡汤了,只有采取备用计划-溜。

"那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被抓到,黑姐,吱个声,我好做准备。"

柳白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板砖如此坑爹。

"还能怎么办?溜呗,不溜等死啊,幸好你没看见领头的壮汉,背着半人高的斧子来砸我家的门,那场面可吓人了。"

柳白差点没给黑跪下了,现在只有这个姐能救他了。

"真没办法。"

黑拉着柳白往下水道跑去,有大批的人朝这里走来。

等到拿着各式武器的男人涌进地下停车场,已是人去楼空。

"麻蛋,这小妞好会躲。"

一位精瘦男子出声。

"叫人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拿着黝黑巨斧的壮汉发出了命令。

"黑,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啊?这些人都不知道从哪来的,你不会是撩了某个黑老大的儿子吧?他们不会是押你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黑被气乐了,她倒是知道什么是黑社会,什么是压寨夫人,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认为自己。

"胡说什么呢你,我!黑!不可能去勾引男人,你能不能想点实在的。"

"不过,我这一年来真没犯过什么事,顶多就是在坠落时砸断了一座山,怎么了?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

柳白有些说不出话。

"一年前大兴安岭的'外星坠落'事件说的就是你吧,你知道当时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全国都以为'三体人'进攻地球了。结果到那里去调查时就只有一条条被压出来的犁道,这件事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是某国的阴谋。还好这事情没造成人员伤亡,不然你可要背大锅。"

"我当时是在救生舱看到的,那时我的船动力系统已经被毁了。"

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虽然没有胸前并没有什么好料。

柳白满脸黑线,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神经大条。

如果是因为'外星坠落'的事件的话,这些人还真有充分的理由,毕竟黑可是实实在在的宇宙人。不过现在开始秘密抓捕黑,这是不是说不过去。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你漏掉的。你为什么现在才被这些人盯上?"

漆黑的下水管道里两人摸索着前进,周围刺鼻的臭味无孔不入。

黑仔细的想着最近所遭遇的事,除了中秋之夜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事了。

好像自从那个女生离开后,自己就陷入了这种情况,她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推论,与她算是偶然相见,她们之间没有恩怨,而且她好像还是柳白的朋友,这两件事之间并没有关联。

皱着眉头,黑没有再出声。

哗哗、哗哗,这是皮靴划破水流的声音,柳白捏着鼻子紧紧跟在黑的身后。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黑停下了脚步,柳白及时的刹住了车。

哗哗,然后只有流水的声音。

有人在附近。

"你呆在这不要动,我去去就回。"黑把柳白强制按在背后的阴影处。

"可是…"

"你只会碍事。"

黑冷漠的说出了这句无情的话。

柳白伤心的低下了头。

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炳匕首,黑向着拐角处走去。慢慢地,慢慢地走进,没想到一根钢管带着犀利的风声砸了下来。黑迅速翻身,溅起一地污水,双匕往上一挑,污浊的黑水或多或少的干扰了敌人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张着嘴,柳白听到了呕吐之声。然后呕吐之声戛然而止,一记重重的冲锋腿把呕吐的青年踹飞出去很远,敌人还剩三人。

"卧槽,好烈的娘们,兄弟们上啊,不然躺的是我们。"一位穿着下水道工作服的人说道。

狭小的下水道一时间水声大作,钢管与匕首清脆的碰撞声,砍刀与匕首相撞时的火星照亮两边的人脸。

那是一个表情凶恶的少年,挥舞着的砍刀毫不留情,差点在黑的脸上留下伤口。不过,仅仅如此,黑无一例外的躲开了他的攻击。

三人相互合作,攻击在同一时间到来,在两根钢管袭来的一刻,黑用匕首死死的卡住了令其无法动弹,两个男人的力量还不至于让黑招架不住。砍刀少年不知何时摸到了黑的身上,出手就是一刀劈下,若中,将必死无疑。这时黑的双手被束缚住,该怎么办?

 那就腾出一只手来。将两根钢管往怀里一拉,再用胳肢窝夹住,右手往后挥匕,一道蓝光乍现。砰的一声,砍刀与长匕猛烈碰撞擦出火花,砍刀少年虎口开裂渗出鲜血,他惊呼一声收刀后退,此时砍刀还在他的手掌里剧烈嗡鸣。恐怖的力量!这名黑衣女子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诶呦卧槽,这娘们力气真大,这以后那个男人敢娶她啊!"

一位大叔吐了口唾沫使劲拔着钢管,脸憋的通红。

"噗嗤。"

柳白没忍住笑出了声。

砍刀少年注意到了黑暗处的柳白,打不过黑衣少女可以,那个怂着的家伙肯定更好对付,于是抽刀砍向柳白。

"诶呦"两声,两个大叔拔的钢管反弹到了脑门,瞬时就翻了白眼,黑收回了双匕焦急的赶向柳白。敌人还剩一个。

柳白哇哇大叫,在前面狂奔,砍刀少年在后面一路狂追,黑在后面不断喝着溅起来的污水。

"还跑,我叫你跑。"

砍刀少年跑急了眼,恶狠的歹念浮现在脑中。手臂用力一甩,砍刀离手飞出飞速向柳白背后射去,两秒后,柳白就会被砍刀穿透心脏。

完了,柳白看向背后的眼瞳缩小。

一串火星擦着黑的双匕偏离了它的轨道,可惜这把砍刀附带的力量实在过大,砍刀泛着冷光的刀身没有立马停在黑的双匕上,它反而向着斜上方疾射而去。

一道血花飙出,黑的手臂被割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柳白惊呼出声。

黑痛苦的眯上了眼睛,右手血红色的匕首骤然发出猩红的光芒,第一次,黑拿着它笔直的朝敌人刺去。

泛着艳红光芒的匕尖离凶恶少年越来越近,时间仿佛在此刻放慢了无数倍,这是死亡的倒计时。

没想到自己杀了那么多污秽,今天就轮到自己被sha了吗?他早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太快,自己还没有替黄昏里向自己告白的女生报仇,有点小遗憾啊!他闭上了眼睛。

在离凶恶青年心脏一厘米处,刀锋刺破空气的呼啸声骤然消失,匕尖转了个弯,匕腕猛烈撞击凶恶少年的下巴,他飞起来带着一声惨叫,一颗门牙印在了清澈的刀光里。

"快走。"黑捂住了流着鲜血的手臂。

柳白和黑跑向了下水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