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件事物有開始,那麼它一定也有終結之時,否則它註定是不美麗的。”

腦中迴響着這樣的話語,我就此誕生了。

自我的“開始”起,就已經是你們眼中‘肥仔’的形象。而從那時起,又已經過了幾百年了呢?記憶曖昧,我已經無法回想,甚至這段漫長的時光就好像不曾存在一般……我無法理解的“成長”和“老去”它們分別具有什麼意義。

我見到的許多人把“環球旅行”作為人生中犒賞自己的最終目標,但我得告訴你們,這實在太無聊了,開個玩笑而已。實際上,這就是我的使命,(這就是人們說的,不管多有趣的事當做工作來做大都會感到厭煩嗎?)而把這份使命傳達給我的,是她。——一隻給了我一切的黑精靈。

她的名字是“修蕾莎”,精靈是不需要名字的,或許你們會以為這是我給她起的名字。實際上並不是,不,其實也是。因為名為‘我’的存在是一直延續在人類歷史長河的,這也是她告訴我的,我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她告訴我的,因為她是我漫漫旅途中唯一的伴侶。我們的最終目標僅僅是度過時間而已。

也請大家不要誤會,這裡的世界雖然有“超能力”、“精靈”的存在實際上這些現象也沒有那麼廣泛,有超能力的傢伙很少,而精靈據我所知也就那麼兩隻而已,而實際上,這個故事與超能力也沒太大的關係,所以很遺憾熱血的打鬥場面應該是不會大量着重出現的,有也只是作為過場熱身,接下來還是我們幾個‘老年人’在閑聊而已,這樣一份老身子骨不能給大家帶來視覺的盛宴,真的很抱歉。

話歸正題,我的能力叫做‘死因’(為什麼我本人都沒有名字而能力會有啊這也是我很想吐槽的一點咳咳)如你所見,是一條擬態為血液的黑紅色鏈條,它直到現在還在我的身體里運轉。

而‘我’被死因所包被,所以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便是“死因之外”,便當然沒有任何可以使我至死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但是它的發動機理是很複雜的。比如說,一般這樣的能力是被動的,但我可以將體內的鎖鏈伸出並刺入某人或者其它有生命的東西,便是在“注入死因”,其結果,是那個生靈會因某種原因(不定)而即死(一定),又因為我與“死因”離得很近,所以就算不會死我也會經常莫名其妙的被置入死地(心累)……直到這裡還是我可以解釋得了的範圍,再往後我也沒再去探索了,總之是一條根據用法會衍生出許多能力的鏈子。還有,根據現象來說,令人頭疼的一點是非致命傷是不會發動能力的,(這個時候已受傷害不會消失只能依靠修蕾莎給我‘更換零件’)而且痛覺也是十分真實的,這都是因為我沒能完全成為“神”的緣故,嘛,這又是后話了。在它發動時,我的暫時的死因會被原封不動的轉嫁給兇手,並將他確實致死後再進行吞噬,但比起消失,更像是將其轉化為我的一部分,因為我好似能感知到其仍然存在……這樣一副看似令人羨慕得發恨的能力其結果只是害得我進行現在的旅行而已。

我記得早以前,修蕾莎曾經問過我,是否想要背負以前的‘自己’們的願景,我的回答是“那是別人,我要為自己而活”,而如今處在這樣窮極無聊的生活狀態我還真有些反悔想了解一下‘先輩’們的事業了……

好的那麼關於我的閑聊時間也到此結束了,讓我們脫離這些出於無聊之人口中的無聊話語,回到故事當中吧。

04

陷入異常事件的少年將如何化解這一切!隨後,奇遇?!(請無視標題一_一)

少年高舉雙手,壯漢仍然不肯鬆懈放下武器,那隻脖子似乎有吸引刀子架在其上的奇異功能(我們暫且也把它算作少年的超能力之一吧)

“離開吧!和你這個外人沒什麼好說的!”

“大哥~其實我是‘驅靈者’,根據情況說不定可以成為你們的一份力量,即使這樣,還是不願意和我這個外人談談嗎?”

“哈?你這樣的毛頭小子會是驅靈者?在這個沒落的時代,你若還是有些殘存能力的能力者的話,怎麼可能是如此一般的窮酸模樣”

“喂大哥您能別把人家喜歡的理想生存方式簡述為‘窮酸模樣’嗎?”

“別理這個小鬼了,余要直接和凱夫那個傢伙說話。”

面對綠精靈的催促,少年充滿了為難,他無法忽視壯漢的武力威脅,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因為這意味着只要他不聽其命令繼續往前走一步,壯漢就會有生命危險,沒錯,像是那個被死亡吞噬的劫匪小卒一般,一切對少年本身有威脅的東西都將會被排除,雖然這樣表述不太正確,但少年的能力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東西。因為容易給一起生活的人帶去麻煩,倒不是出於善意,只是對處理這一切而感到麻煩,這也是少年踏上旅途,與人少有交集的緣故。

“我讓他睡著了,這樣就可以了吧。”修蕾莎平靜的說道。嘛,這裡我們姑且將失去意識和睡覺看作同一件事吧

“幫大忙了!說起來修醬一直在我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幫助我呢,不妙,要迷上你了~”

“才不是一直……而且反正你只是覺得我‘便利’罷了吧!”

“其他感情也是有的!”

“你剛才是不是間接承認了?!”

“誒嘿~”

“…………”黑精靈露出灰暗的表情,倒不是因為對少年感到了討厭那麼淺顯的事,而是為自己對少年抱有多餘的期待而感到挫敗。

“總之,還是先進去看看情況吧!”

自稱是綠精靈的使者並前來尋找凱夫利的少年,在表演了自己憑空變出食物的能力之後(實際上只是給修蕾莎發送了眼神信息交流,而實際的實際上,兩者通過綠精靈的‘靈通信初回限定版’的能力可以直接以綠精靈為中轉站交換各自的想法,而在看到了少年明顯多餘且意味不明的擠眼暗示動作之後,修蕾莎難免發出了‘好噁心’的感想后變出了食物。而旁人是看不到這一切的)人們很輕易的相信了少年,因為重點不在於變出的東西是什麼,而是少年確確實實的變出了什麼,那是一般人絕對無法做到的事。

嗯,確實相信了,嗯,沒錯。然後重點還是轉移到了變出的是什麼的問題上,‘就會變個飯要你幹什麼’的想法代替了‘這傢伙變出了什麼哇好神奇’的想法,人類大都是這樣擁有固化思維的生物

少年急忙做出了解釋,謊稱一旁的斯提安是具有超高戰鬥力的自動戰鬥人偶

斯提安也好像是突然搞明白自己的定位似的,擺出了戰鬥姿勢(大人的一兩句話可能影響小孩的一生說的就是這種事吧!)

凱夫利走了過來,講述了情況。

劫匪襲擊了村莊,村長家族雖然有控制火焰的驅靈者血統,這也是他們能領導人群、建立村子的原因。然而驅靈者這個整體已經沒落,不知是因為異族血液流入而導致遺傳特性沖淡,還是別的什麼。能力不斷衰弱,其結果,是村長被殺死,被村長傷到的劫匪頭領將村長夫人和一部分婦女擄走,並要他們拿一年的收成和全部家當去交換,以此來報復與折磨村民。村長夫人也正是凱夫利懷孕的女兒。之後前來的凱夫利一行人得知現狀,決定以全村之力,武力征討劫匪集團。家庭里失去女性的人們紛紛響應,村子立即進入了準備狀態,雖說如此。實力之差十分明顯,他們只是在失去收成與家當而餓死與與劫匪拚命戰死中選擇了後者而已。是的,這個完全進入武裝狀態的村子,即將變為空無一人的廢村。

“曲曲劫匪,膽敢綁架綠精靈大人的友人的女兒,請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一般人的生死對少年來說是毫無所謂的,但如果缺少為綠精靈服務的工匠就很困擾了,於是商人會老頭的委託也順便解決吧,完事得記得去領一下酬金,啊不對,金幣什麼的對自己來說完全沒意義還是算了吧……像這樣,少年已經完全在想征討結束之後的事,完全沒把劫匪集團看在眼裡。

凱夫利與村民的臉上短暫地浮現出希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們凱夫一族決不會忘記精靈大人的恩惠,時時代代都做精靈大人的好僕人!”

(“你看,你果然是壓榨人家一族的黑心精靈”少年使用‘靈通信初回限定版’對綠精靈說道

“才不是!那是他們會錯意了!余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

“於是,使者大人,我們何時出發?”

“不是‘我們’哦,要去的只有我們兩個”

“欸?!那怎麼可以,別看是這副老骨頭,關鍵時刻一定能給使者大人擋上幾刀!”

“哈哈那倒不必,想必土匪之眾,連近我身都做不到吧!”

“即使是那樣……也請帶上我們!作為拜託的一方把如此重要的事全部丟給別人,老夫實在過意不去呀!”

“你只需留在此地,這也是精靈大人的意思,你就只需顧給你外孫操辦的降生慶典吧。”

“這……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我們無法違反精靈大人的命令”

“這樣就好,那我們這就出發了”

“我們會送兩位使者大人出村的,還有路上帶的乾糧也會為大人們準備的”

“只需等待,……但,這裡我們就受下這份好意吧!”

“謝謝大人!”

離開村子一段距離,少年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你不會又是只為了脫身而准口答應的吧”綠精靈問道

“不不不話說劫匪集團的總部在哪!!!”

“欸?!!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就讓人家安心等着嗎?!”

“等等,咳咳,那個商人也說過的吧,是一座叫做……額……#&*¥的山脈……”黑精靈的語氣不是很肯定

“不是吧,余記得是¥*#&才對!”

“*&#¥”斯提安說道

大家看看了她,又把頭轉回原位,畢竟大家都以為自己的智商要比前任木頭要高(可憐的斯提安明明是正解)

“喂喂,為什麼還沒有人吐槽,那些符號原來不是作者隨意臨時瞎應付的,竟然是真真正正山的名字?!!”

“咳咳,不要慌,我其實學習了洋術,一種叫排列的算法,由這四個符號組成的一共有4×3×2×1=10種排列”

“余雖然不懂什麼排列,是24種吧,你剛才是不是用加法算了,額…雖然余也不知道什麼是加法,但是搭檔,你好像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綠精靈用平靜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欸?!~~討厭!!!”(修蕾莎淑女的外殼在別人已經勝過嘲笑更像是擔憂的目光下崩壞,瞬間鑽進了土地里)

斯提安趴在地上挖洞:“出來吧,老師……”

“修蕾莎,這可不像你,沒人在意的,你出來吧”

黑精靈緩緩的冒出頭來,臉紅得很厲害“我也是出於好心幫你們的嘛……!”

“所以說沒人在意的嘛,乖”少年伸手要摸黑精靈的頭,這一瞬,好像不靠譜與愛照顧這兩方的角色特性發生了互換

但在觸及的前一瞬,黑精靈用手擋了下來

“謝謝,我已經足夠冷靜了”她回到了平常的樣子,甚至增加了一份冷漠

在這樣的眼神中體會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噁心的少年灰溜溜的收起了自己的手

“所以我們應該找個路人把這24組山名都問一次嗎?”

“不……我想要是知道的話,一次就應該領會我們指的是哪座山了吧”

“不不不,要是這裡的山名都是這樣起的,那第一次問的四個符號組合正好有對應的別的山,我們不就會被指錯路嗎?”

“嗯……有道理……

……

……欸?那怎麼辦?!”

“現在回想起安慰凱夫利他們時輕鬆的語氣,還有些慚愧呢,原來自己連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到”少年感嘆道

其餘三人都露出驚異的眼神,不知會出現慚愧心情的肥仔算不算新品種

“喂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就算是比我還粗枝大葉漫不經心的人也是會察覺並被傷到的哦真是的”少年又接著說“其實,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殺人,修蕾莎,你能代勞嗎?反正對你來說很輕鬆的吧,哪怕就是像今天那樣讓他們失去意識、給個教訓就好……”

“不干涉世人是我一貫的作風,你是從我這裡學到的,應該知道這是底線”

少年又看向綠精靈

“不要不要,余這可是賦予和拯救生命的手”說著如實亮出了兩隻迷你的看幾次都讓人發笑的雙手

“如果是主人的命令的話”斯提安沒等主人的視線就主動說了出來

“不,饒了我吧,唯獨這個,要是讓美麗的你去干那種事,我就得因為這份不可原諒的罪孽每秒上一次地獄”

正值如此一籌莫展的困頓局面,夢幻般的場景上演了……

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緩緩行進,緩緩靠近,緩緩逼近……在目光中於幾人所在處悄然停止

其上是一位充滿神秘的男人:“尊敬的驅靈者大人,請問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