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

“喂,小心啊,齐娜!”是索亚的心灵交流,这句话就像闪电一样一瞬间进入了齐娜的脑子里。

什么,发生了什么?

转过身,背后一个拿着双刃的凶猛男人已经越至脸前,白光一闪——

唔!虽然及时做出了闪避,但脸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划出一线血丝。

“动作很快,我很赞爽你,小姐。”是这群黑衣人的领头人,他摘下面具,旋转着手中双持短刃,微笑着如是说道:

“喀夫尔,我的名字。”

面具下,是一张半兽人的面孔,尽管在黑暗中不能准确确定准确是什么种族,但应该也属于猫人科。暗夜中,猫科动物独特的眼瞳炯炯发亮。

果然……如我所料,他们也是半兽人,所以才调配出不足以迷倒半兽人级别的迷药。

“女士,你最好小心点,我这把双刀可是可以轻易破碎岩石或者是钢铁强度的东西,也包括你的筋骨。”

双持短刃是喀夫尔最顺手的兵器,曾经靠它们,他曾一次性斩杀过一整队的骑兵。刚才的攻击也仅仅是热身程度而已。

又一挥手,手下们心领神会,纷纷后退。

“小姐,那我们就不要做太多的无谓举动,用最直接的方法决定之后要发生什么吧?!”

这算是,要开始单挑吗?

“来决斗吧!我胜利,你就交出那孩子!”

瞬间,突然突刺攻击。

什么?!看清楚他刀刃的走向,及时格挡!

锐利的兵器碰撞声,爆发出灼眼火花。

发生的太快让有着丰富战斗阅历的圣术士兼前任教皇骑士的齐娜都感觉震惊,记得上次这么快的攻击还是在群攻A+级魔物。

嘁!只能靠着过往的残影进行预判防御才能勉强应付……这家伙真是有作弊般的实力。

一句话总结概括,他是个棘手的家伙,是一个BOSS级别的敌人。

“反应不错,不过我可要施加力量了!”

什么?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吗?!

那就要动真格了!——【圣术•逆境潜发】!齐娜吟唱着自己最后的宝牌。

激发出身体内可以调动的一切潜在力量,招架住了对方施加在刀刃上越来越强的压力,甚至还有逆袭反超之势。

所谓的圣术,是圣职业者的[魂印技能],是不可被任何术式以及物质干扰的强力术式。

说的简单点,就是职业者个人的固有被动技能,不可被干扰施放。

短暂片刻,在靠着这种术式的加持下,形势立刻就完成了逆转。

嗷啊啊啊!竭力嘶吼,齐娜把这个叫喀夫尔的家伙直接击退了几米。

破绽露出,快上!!

金黄色的匕首直冲咽喉。

吓!喀夫尔显然被眼前这位圣职冒险者惊人的潜力惊到了,收敛起攻势,紧张地对峙着。

“你们赶快滚,从哪来的回哪去!也是为了你们的同伴的生命好!”

“哼,做任务必定有牺牲!我们这一行可不许有任何慈悲之心,不仅是对敌人,更是对我们自己人。假如身为领袖的我连这点死亡都忍受不了,那我还当这个领导干什……抓住时机,砍!”

虽然很极限,但还是被防御了下来,在仅离喉咙不到十公分处被迫停下。

“嘴上这么说,你的内心还是挺实诚的啊——迫切想要尽快结束任务拯救伤者,即使是使用偷袭这种你认为不光彩的手法。”

两人从缠斗中分开,要不是撤回及时,金色的匕首一定会洞穿男人的右手经脉。

“身为前圣职人员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你对偷袭与暗杀行为的深深鄙视,你真是一个奇怪的暗杀者啊,喀夫尔先生。”

“不,我只是坚持着我最基本的骑士原则,即便是在我充当暗杀者职业的时候。就像直到现在都没有攻击我和我的手下最致命要害的你一样,你同样也在坚持着自己自己的坚守,美丽的猫女士。”

又一次火花闪烁,光芒再次熄灭时两人已经又一次调换了位置,但都没有受到或发出强大的攻击。

因为两方现在都明白,他(她)绝对不是可以轻易解决的人物,最起码实力和自己旗鼓相当。

劲敌对抗,先出手者必定先露出破绽,瞬间倾尽全力必定满盘皆输。

当然,也有例外。

乘着转移后的强大惯性,齐娜猛地一跳,手上的短刃旋转至最佳的角度。

体型比自己大的对方还没有缓过来,也就是短暂的硬直期,是决胜的大好机会。

那就倾尽全力,上啊!

后空旋转跳,对准他的右臂……

“什……”男人察觉到了危险,但已无可挽回———

身上的甲胄与里面的血肉一块被撕开,血液止不住地外渗。

“啊啊!”随着叮咣一声,锋利的刀刃掉在了地上。男人的右臂经脉已经受损,无力的耷拉下来。

这一刻,胜负已分。随后,是追击清场时间。

一脚踹在地面,发力,迅捷加速,挥动短刃、瞄准要害刺杀……才怪嘞!

绝杀前的最后一刻,侧闪。果然喀夫尔已经做好了绝地反击的准备,挥动左手,朝着自己原来进攻的方向发动了倾尽全力的搏击。

反套路成功,让黔驴技穷的你早点退场吧!木大!

被击飞几米,头先着地。然后被提着衣领,金色刀刃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你输了,喀夫尔先生。”

“嗯……以骑士之名,我承认我的失败。”

“那就带着你的人,滚!”

沉默了两秒,尽管不情愿,但喀夫尔还是张开了嘴:“好吧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实力得到了我的惊叹与尊重。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真正攻击要害的行为也同样让我叹服……不过,我迟早会回来的。”

转过身,一挥手。“先撤!”

带上面具,喀夫尔和他的队员们抬着昏迷的人和那个伤者,陆续消失在黑夜中。

不过……他们中的最后一个,在走之前转过身,看着齐娜大约两秒。

恶恶!尽管隔着面具和暗夜,但却十分瘆人,似乎有喷吐不完的怨气,让人感觉背后发凉。

短暂的对峙后,最后的黑衣人也悻悻离开了。

“一切平安,愿神保佑。”抚着胸前的神物,齐娜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