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后的舞会是每个小姑娘心中的梦,在哪里,她们将第一次展露自我,展露那令她们自豪的身段,她们那窈窕的舞姿,她们肆意挥洒的青春,她们那可人的魅力。
艾丽丝从未有过那种经历,在阿方索的眼里,她终究不过是自己的女儿的替代品,小心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就这样,名为艾丽丝的克隆人,只能在阿方索的手中起舞,然后终于在一天,魔掌消失了,自由像是甜美的蜂蜜抹在艾丽丝的嘴唇上,但她却不敢忘记被那种梦魇支配的感觉,生怕自己再回到其中。
所以艾丽丝现在的心情就像只好奇的小鹿,不动地扭动着鹿角,激动地跃动着自己的身体。然而这一切苏晓都看在眼里。
这已经是艾丽丝试的第十双鞋了,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之前因为袭击,艾丽丝也只是呆坐着,一脸忧愁,苏晓还以为她是因为袭击有些担心和帝国的洽谈,直到古月过来,说宴会如期举行,艾丽丝才好像放下心来,喘了口气,然后开始将自己购买的那小山一样的衣物整个摊开,高兴的一件一件试了起来。
苏晓饶有兴趣地看着欢欣鼓舞的艾丽丝,并没有点破她现在的好心情,在苏晓的记忆中,曾经姐姐也有过那样的场景,苏晓懒洋洋地靠在破旧的沙发上,笑嘻嘻地看着一旁的姐姐翻弄着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好像那样的场景就在昨日。
全然忘我的艾丽丝拿着一件墨绿色的晚礼服和一双深黑色的高跟鞋在哪比来比去,嘴里情不自禁地低声哼着歌,想必心里,其实艾丽丝和普通女孩一样都期待着舞会。
苏晓像是想要引起艾丽丝注意一样轻轻地咳了咳,然后调侃地吹了个口哨,这时的艾丽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白皙的脸上染出淡淡的粉红色,有些娇羞的感觉,和以往那个强势的艾丽丝形成非常的反差。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会不会当时袭击咱们的仿生人会不会在包裹里藏炸弹。”
做贼心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艾丽丝试图性地解释一下,苏晓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而是继续用那暧昧的眼神盯着艾丽丝,目光里明显地传达着一种我都懂的感觉。
大概是觉得再怎么解释也没什么意思了,艾丽丝点了点头。
“正如你所见,今天虽然咱们受到了袭击,但是却是我值得记忆的一天,我第一次自由自在地走在街头,和朋友一起谈笑,向普通女孩一样吃好吃的冰激凌,买下自己心仪的衣服。”
艾丽丝举起自己手里新买的衣服,露出淡淡的,却是由心的笑容,像是一个恬静的小孩子,满含着喜悦。
“尤其是宴会,每个我曾经都憧憬过,渴望过,期待在水晶灯下,有一场其妙的邂逅,等人执起自己的手,伴着舒缓的音乐起舞。可在之前,那终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等待我们的现实是冰冷的死亡,像被玩腻的玩偶一样被抛弃,而现如今,现如今,我有机会,能触及我们那小小的渴望,真令我,不,是我们高兴。”
艾丽丝的声音有些凝噎,晶莹的液浸润着她的眼眶,眼里有些的哀伤,也有些许的期望,两种复杂而独特的感情凝聚在一起,那是复数个自己在大脑中留下的情感,留下的伤感,留下的希望,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点滴的情感。
“所以你想嘲讽就嘲讽我吧,想笑就笑吧。”
安静地听完艾丽丝的话,苏晓从让她坐的很难受的纯木沙发上一下翻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走到艾丽丝面前的,开始慢条斯理地开始翻弄着艾丽丝买来的衣物。
“你这是?”
艾丽丝有些不解地看着认真摆弄衣服的苏晓。
“不要看我大大咧咧的,不怎么喜欢穿晚礼服,但是姐姐很喜欢,经常会出席一些舞会,我经常会替她选晚礼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帮你这个菜鸟也无妨。”
说着,苏晓挑出一件淡黄的短款晚礼服,晚礼服的颜色比艾丽丝的发色还要淡一些,能很好的承托出艾丽丝那披肩的明艳金发。
“这个如果搭配一双白色的罗马鞋也许不错。”
苏晓用衣服在艾丽丝身上比了比,然后想了想,又放下了。
“看起来不够亮眼,你第一次出席舞会,要穿的更有冲击力一些,能够吸引周围人的眼球。”
说完,苏晓将手里的淡黄色晚礼服扔到一旁,继续翻了起来。
“我还挺喜欢这件的......”
艾丽丝小声地抗议,苏晓只是摇了摇头,丝毫不给艾丽丝一点选择权。
“咱们再来是看看这件黑的,”说着苏晓拿起来一件露背的黑色长款晚礼服,晚礼服的暴露式设计份非常的吸引异性眼球,“你试一下吧,穿那边那个同色高跟鞋。”
说完,苏晓就开始强行想要脱下艾丽丝的衣服,艾丽丝想要阻拦,但是奈何自己的力量和经过专专门锻炼的苏晓相比就是个笑话,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被苏晓扯下了身上的校服,露出了自己白皙嫩滑的皮肤。
“我自己换就行了。”
“身段不错,这件衣服应该和你很般配,姐姐的身段就差点意思,太消瘦了,撑不起来这种衣服。”
说着,苏晓的咸猪手还在艾丽丝的身上摸来摸去,全然不在意艾丽丝眼睛通红的脸颊和饱含泪水的眼睛。
“看起来还不错,就是......”
眼前的金发少女身体被黑色丝绸制成的晚礼服紧紧地包裹着,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不说,还有大大片白皙的皮肤在黑色蕾丝的点缀下露了出来,尤其是胸口和大腿根部的若隐若现,更是让人浮浮想联翩,走动的微微晃动都可能暴露出更多的春光。
“看起来像是风尘业者是吧?”艾丽丝不满地瞪着苏晓,“我是要在舞会上夺人眼球,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苏晓若有所思地看着艾丽丝,像是一只饥渴的雄性灰狼。
“你想干吗?”
艾丽丝有些不安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谨慎而小心地看着苏晓。
“只是觉得你这样看起来口味不错。”
说着苏晓舔了下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吓得艾丽丝浑身打颤。
“够了,我是绝对不会穿着这身去参加舞会的!”
艾丽丝随手拿一起一件晚礼服,小心地警惕着苏晓,然后躲到了更衣室里,反手将门锁上,背靠着门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其实心里,艾丽丝并不是很讨厌苏晓这样对待自己,对于苏晓,她的内心还是有些许波澜的,她只能警告自己,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对苏晓也同理。
而且浅意识告诉艾丽丝,苏晓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在她的心里,那那个娇小如同猫的女孩有着非同一般的比重。
艾丽丝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抬起头,更衣室的三百六十度都是的古典的落地镜,镜面是电子镜面,上面能够显示出来各种数据,以及顾客想要的任何的效果模拟,比如你想要试试看紫色的头发是否合适现在的衣服,或者衣服想换一个颜色,甚至你想让自己的皮肤变白一些,是身材题调整一下,镜面都能及时满足你的要求。
艾丽丝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向镜子,镜子里那个金发白肤的少女用清澈地眼神看着自己,就就好像曾经自己看着营养液中那个自己一样。
“如果这也是你的梦想话,请让一起加油吧。”
轻轻地叹一口气,像是对命运的哀叹,艾丽丝摇了摇头,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如果摇头是甩去自己的怯懦,那么点头就是对自己的认可。
“第一意志嘛?”
艾丽丝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终于即将,她能直面这位帝国之主了,人类世界中最为另类的存在,帝国永恒的君主。
像是印证自己的决心一样,镜子中那个少女淡蓝色的眼睛变得坚毅起来。
下定决心之后,艾丽丝才注意到自己手中随手拿着的那件晚礼服如同一团悦动的火焰一样,和苏晓的那好像永远不会熄灭的眼睛一样。
“真好。”
艾丽丝抚摸着丝绸的晚礼服,并没有多做犹豫。
苏晓站在落地窗前,阳光照射着窗外的帝国街道,人们你来我往地走在道路上,看着让人有种吸心安的感觉,这是她在联邦从未体会过的。
但她很清楚,这是帝国的一面,她曾经在战场上见证过帝国士兵对于帝国的狂热,也曾经见证帝帝国对于联邦的破坏,这里的安宁只不过是一个表象。
为什么你会选择这里?
当得知姐姐苏暮还活着的时候,苏晓真的很开心,当时当得知姐姐身处帝国的时候,苏晓迟疑了,在苏晓的记忆中,苏暮对于帝国本身的存在就是持否定态度的,向往自由意志的姐姐,绝对不能接受的就是帝国的独裁,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姐姐转变这么大?
苏晓看着外面安宁的现状,但是她感觉到的却是这表面下涌动着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人类的希望和绝望,汇聚在一起,奔涌在这帝国的脉搏中。
“苏晓。”
苏晓并没有注意到艾丽丝已经从试衣间里走了,身穿着一件如火焰般的晚礼服,火红的晚礼服像像是火焰一样流淌在艾丽丝的身上。
“这件怎么样?我挺喜欢的。”
苏晓不会不知道这件晚礼服的颜色和自己的眼睛一样,如同火焰一般跳跃着。
“好看。”
艾丽丝不知道的是,这种颜色的晚礼服曾经也是苏暮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