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他一个人走在城市的大街上,除了在他左边位于二楼的火锅店还开着灯外,马路两旁的商铺已经几乎全部熄灯打样。他只抬头匆匆看了一下眼那家他从来没有去过的火锅店之后,他就立刻把视线放到了他的目标上。

那是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成年女性,他自从在几个路口之外发现她之后,就一直偷偷地跟在了她后面。他做这种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并不会有那种怕被发现的紧张感。

他熟练地与那个女性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这个距离刚好不会被目标注意到,也不会有跟丢的可能。秋季凉飕飕的晚风拂过他的脸颊,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十分地愉悦,他之所以会跟踪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性,是因为他实在是厌恶人类。

他讨厌着每一个直立行走的灵长动物,尤其是当那些畜生不自知地笑着站在他面前时,他就想砍下它们的脑袋。他每次一旦想到自己竟然和这种生物是同类,他就会吐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疼痛地就像要炸掉一样。

就在最近,他终于发现了解决自己这种痛苦的方法——那就是杀人。每当他用小刀割破它们的喉咙时,自己的恶心感就会奇迹般消失地无影无踪,这种仿佛解脱一般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如果我停止杀人,那么自己就会死,他心想。

在经过一所初中之后,走在他前面的成年女性便拐进了转角的小巷子里。跟在成年女性后面的他因此丢失了视野,为了防止跟丢,他快步追了上去。

在进入小巷子后,他发现那个成年女性就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他便放心地放缓了脚步,转而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在他两旁的是六、七层楼高的老式公寓群,路灯下枯黄的公寓墙壁上的油漆有着大片的脱落,露出了里面灰色的混凝土墙壁。从朝着巷子这边的公寓窗户来看,家家的灯都是熄灭着的,毕竟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周围的人应该都已经全部入睡了。

接着他把视线放到了正前面,整个小巷子内就只有他和成年女性两个人,他们正越走越深,而一旦成年女性到家,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粗糙的抹布,是时候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