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文字,我記得是…”
“你知道些什麼嗎?關於那個東西。”
注意到零時一時間似乎心有所想的夕月,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向他問起。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一種十分古老的用於意識…或者說靈魂同調的咒文,因為〖靈晶〗現在正融合在Absorb one的靈魂之中,所以他們才想用這種方法強行進入其中,將其分離出來吧,而剛才的大規模陣式雖然也有類似的效果,但同時也是為了讓那個咒文生成的“試驗台”,再者也是用於吸引我們注意的“誘餌”,
看樣子我們不小心進入了對方的圈套之中了啊,夕月。”
朝上面看了一眼正站在Absorb one對面的比沃得,又轉而往下方看了眼海拉之後,零時終於捋清了靈翅的行動計劃,然後馬上給夕月說明了這些,並且最後也像是嘲諷自己沒能提前看穿這些一樣,露出了一絲苦笑。
“比沃得那傢伙,稍微有些惡作劇過頭了吧,沒想到還留着這一手,也不跟我提前說下,真是讓我白擔心一場。”
不過對於這隱藏的一層咒文,因歐次似乎也跟零時他們一樣,並不知曉的樣子,直到這時親眼看到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同伴所設下的這個局的真面目。
“…我明白了,那東西就交給我來解決,你留在這裡繼續對付這個靈翅族的人,不要磨磨蹭蹭地,儘快把他擊敗。”
聽完零時的話低頭稍加思索之後,夕月便深呼了口氣,握緊拳頭、開始調動自己的magia(魔能),然後在跟他交代自己接下來的做法的同時,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一串咒文之上。
“你有什麼策略嗎?”
“嗯,多少有些。”
“是么,我知道了,那就交給你了,萬事小心,『Roam space(流轉空間)』。”
而零時看她已有決意的樣子,便沒有多說,朝她點了點頭后,就展開自己的空間魔力,送她直接去往了Absorb one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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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見了也出手不阻止一下,這樣好嗎?”
“哈哈…別在意,介於比沃得那傢伙沒有告訴我第二層咒文的事,那個獸人的女孩就當是給他的“回禮”了,就讓他自己解決去吧,而且我的任務原本就是把你阻攔在這裡,我可不想分心再去管其他。”
見因歐次沒有對夕月的行動有所阻攔,零時便一邊接回從上空掉落下來的黑劍,一邊順勢轉過身去微笑着向他問道,而對方聽到后則是馬上輕輕笑了兩聲,然後在慢慢朝他這邊走來的同時,帶着一副開玩笑的口氣給予了他回應。
“哼嗯,是么,真是個有趣的男人呢,這麼悠哉的戰鬥方式,看來你對此次的行動相當地有自信啊~”
“有趣的人是你才對吧,剛才一看到那個妖精族的女孩遇到危險,你不假思索地立刻就沖了過去,相比於魔物一族如何,你更在乎的是那個女孩的安全吧,
那麼問題來了,你來到這個國家,輾轉於各地、不斷插手我們之間的戰鬥,真的是為了幫助魔物她們嗎?”
“原來如此,嘴上功夫依舊還是十分了得啊,『Advance space(推進空間)』!!”
“嘛…也就這種程度了,『趨靜之路』!!”
然後在這“愉快”的交談聲之間,零時和因歐次兩人緊張激烈的戰鬥再次展開,振動雙翼並同時發動魔力的零時眨眼間便去到了因歐次的面前,但就在他準備把劍揮下的時候,整個人的動作卻跟周圍的空氣變得一樣,被瞬間放緩了下來!
“就算是整個空間都在你的支配之下,但只要大幅減緩其間所存在的所有的magia(魔能)粒子流速,你依舊是會被限制在其中…”
“是嗎?『Hyper Speed Up space(超加速空間)』!!”
而此時的零時就像是早已預料眼下的狀況、或是故意受到因歐次魔力的影響一般,在身體動作被放緩的下一秒,立刻就調動魔力發動新的招式,將兩人附近的空間流動速度於一瞬間提升至極限!
“這是?!”
“『半月』!!”
然後在一縷急速閃動的漆黑劍光之間,零時反手的一道弧形斬擊霎時間就從因歐次的側腹劃過!
(“呼——好快,通過把空間流速增幅到遠超正常水平的狀態,不僅抵消了我魔力造成的影響,甚至還達到了超乎尋常的加速狀態,雖然持續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太危險了。”)
遭受到零時這意料之外的一擊的下一秒,因歐次立刻下意識地向後撤去,暫時跟他拉開了10多英尺的距離,察看自己傷勢的同時快速分析他剛才的出招。
“原來如此,很不錯的反應速度,在我的劍接觸到你身體的瞬間及時將魔力集中在了斬擊面之上,得以防住了這足以致命的一擊。”
“哈…哈哈,過獎了,不過我可不覺得,這叫“防住了”啊。”
此時朝因歐次的側腹看去,在這個足以造成致命傷害的部位,衣服不用說已經被割裂開來,而在那其中,有着一道長大約有6英寸,正滴落着鮮血的細長傷痕。
“看似平平無奇的攻擊模式,實則其中暗藏着足以致命的殺招,跟你的戰鬥,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鬆啊。”
(“而且麻煩的是劍傷,平常的話這種程度的傷根本無所謂,必要的話我還能通過減緩傷口的血液流速來加速癒合,但要是他的劍造成的傷害就不同了,空間粒子滿滿地充斥在傷口的位置,不僅令我無法在其上動用魔力,而且在它們散去之前傷口幾乎不可能有所恢復…”)
“怎麼會,你想多了,剛才的劍招組合不過是臨時想到的而已,而且坦白說,Hyper Speed Up space(超加速空間)並非是能夠連續使用的招式,所以剛才那一劍本來是想直接卸掉你的戰力的,
嘛…實際想想也不可能那麼簡單就是了,『Fall space·gallet(墜落空間·崩石)』!!”
經過了片刻的一番“謙讓”之後,零時再度展開魔力,在大量的黑色粒子快速散布到空氣中之後,一波又一波儘管目視看去無形,但感覺上形狀如同大型岩石碎塊般的空間凝合物就開始自因歐次的上空急速墜落而下,形成了一片極為混亂的空間區域。
“哼嗯,正因為是偶然之間就能想到這種厲害的招式,才更顯得一個人所擁有的真正的「強大」,你難道不這麼覺得嗎?”
而在注意到這大片的攻擊到來之後,因歐次立刻開始進行一連串的躲閃,雖然理論上他能夠展開大規模的減速領域,使這些攻擊對其失去實際性的傷害,但他似乎並不想在這種事上無端地耗費自己的magia(魔能),而且以這種類型的攻擊速度而言,僅憑他的身體能力也確實足以輕易應付。
“也許吧,『流影』!!”
當然,零時也沒有想過用這種類型的招式就能對因歐次造成有效的傷害,提前展開這片領域,無非是為了對他造成行動上的干擾和影響,類似於一種別樣意義上的“結界”,振翅飛身進入其中的自己、以及手中的長劍才是他真正所要採取的攻擊手段,另外就是,從天空而下的空間凝合物在擦過因歐次身邊的時候,在那裡留下了“某個物體”…
“『Sub space(置換空間)』!!”
岩塊,因此時埃塔娜正在下方島面不斷引發著大規模的爆炸,所以大量飛上高空的土石碎塊都還未能沉降而下,而在這數不計數的碎石之中,其中的一塊意外地被扭曲的空間凝合物包裹在其中,高速從空中墜落而下,而也就是這麼一個不到兩英寸長的小東西從因歐次的身邊擦過的瞬間,零時也飛入了這對他來說空然無物的混亂空域之中,然後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它”的存在,並立刻做出了判斷發動魔力,剎那間便來到了因歐次的身前!
“空間轉移?!呃啊!!”
零時的跨空間轉移需要magia(魔能)以外的實體物質,這一點因歐次心裡清楚,因此他時刻都在注意着周圍的物體變化,不過這時因為過於混亂的空間狀態、再加上零時的劍即將來到他的面前,僅僅一瞬間的失誤讓他沒有注意到那個東西的存在,以至於轉移而來的零時揮出的斬擊讓他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只得臨時用覆蓋著緩衝氣流的雙手去擋,其結果,整個人雖沒有被劍傷到,但卻也向後徑直地飛去數十英尺遠,遭受到數波空間凝合物的撞擊。
“不好,『止水之境』!!”
而進入如此這般的境地,因歐次也沒有再保存magia(魔能)的悠哉餘地,因此便立刻發動魔力,創造出一片緩速區域,令從天空之上墜落而下的近乎無窮無盡的空間凝合體來到自己附近之後都失去了“速度”和“衝擊力”…
“啟用那個招式了么,跟我想的一樣…”
然而因歐次此時的行動,似乎依舊還在零時的預料之中…
“『Speed Up space(加速空間)』,然後是,『Indepen space·Neo(自在空間 · 改)』!!”
當因歐次快速把目光移回到零時身上的時候,他已然發動了下一招,即通過強行促使空間流速加快,令減速區域之中出現四道恢復到一般狀態的路徑,而從那其中突然沖入的是,四片如同風車扇葉一般的空間薄壁!
“那是?!攻擊…大概不是吧,那個形狀,是想封住我的行動么…”
而隱約察覺到零時意圖的因歐次立刻就採取行動,一邊按照原定計劃快速離開Fall space·gallet(墜落空間·崩石)的影響範圍,一邊仔細觀察着那些扇葉的移動軌跡,避開所有它們可能找到機會夾擊自己的位置。
“稍微有些注意到了么,不過很遺憾,這一招你是避不過的。”
看到因歐次逐漸靠近墜落空域的邊緣之後,同時展開着兩個空間招式的零時,此時再次揮起手中的黑劍,在令Indepen space·Neo(自在空間·改)的變化物的速度進一步加快的同時,喚出大量空間粒子覆於其上並切成雙手持劍…
“那個架勢…還有後面的東西,喂喂,不會吧,難道是”
“『白晝·晝傾』!!”
然後當因歐次意識到某個危險的事實,臉上露出一副驚訝表情之時,零時雙手緊握劍柄,自下而上斜向甩出的一道巨大的黑色斬擊也已轟然飛出,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道斬擊的目標並非是因歐次,而是徑直飛向了他的正上方!
“那個軌跡…果然是這樣么,這下可”
與此同時,原本正在分別從不同方向朝因歐次急速追來的空間扇葉突然改變方向,全都飛至斬擊所向的他的上空位置,並於剎那間組合成一扇高速旋轉的巨大的“風車”,而當那道斬擊衝撞在其上的瞬間,數以百計的黑色“流星”就以剛才的空間凝合物完全無法比擬的速度和穿透力噴射而下,頃刻間便將因歐次的減速領域以及其間被放緩的大量空間凝合物全數摧毀,同時也把沒來得及作出防禦態勢的他猛然擊落至島面,厚重的岩石碎裂聲以及濃厚的煙霧隨之爆發而出!
▹3
時間回到數分鐘前,當零時與因歐次於上空激斗的時候,爆發於島面的戰鬥也同樣是愈演愈烈…
“呼——呼,這個黑精靈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明明都已經連續不斷地使用了那麼多那種大規模的招式了,她的magia(魔能)狀態卻不僅沒有半分變化,甚至還在變得越來越強,真是不可思議,這種magia(魔能)增長速度,再怎麼說也實在太異常了,靜樂,你怎麼看?”
“魔力方面沒什麼好說的,雖然威力確實驚人,但也就是單純的「爆炸」,而關於那個擁有近乎無限magia(魔能)的身體,卡連,你聽說過「過適應性魔力變化」這種體質嗎?”
一眼望去,中心城堡以東的大部分島面此時都已是滿目瘡痍的模樣,面對卡連和靜樂這兩個對手,埃塔娜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不管對方發起何種類型、何種大小、何種數量的攻擊,她都以難以想象的大規模爆炸將其盡數吞噬,導致這座島嶼也無法幸免於難,現在已經是完全看不出其原本的樣子;
不過儘管是這樣“亂來”的戰鬥方式,經過這數番的交鋒之後,那名黑色長發的少女卻沒有絲毫呼吸方式的改變,體力看起來幾乎沒有任何消耗,而且更難以置信的是,她體內的magia(魔能)水平甚至比開戰之前還要高上不少。
“過適應性魔力…哎?噢噢,你這麼一說我有些印象了,確實,如果是那個的話,就能夠解釋現在的異常狀況了,但是靜樂,我記得擁有那個特殊體質的人都會…”
“沒錯,天生擁有「過適應性魔力體質」的人,無論是哪個種族,都一定活不到成年,無限膨脹的magia(魔能)在他們年少的時候就會達到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最終令他們早早消亡於這世間,這是無法治癒也無法逆轉的必死的殘酷結果。”
世界有其恆常性,許多概念存在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發生改變,特別是圍繞在“世界根本”附近的事物,因此就算是生活在6000年前的靈翅,他們對現今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並不會比這個時代的人陌生多少,甚至可以說他們所掌有的重要知識和情報相比之下還更多,所以經過這一番激斗,靜樂很快就大致掌握了埃塔娜的身體真相,不過在這其中,仍然有着一些與他們的認知相背的部分…
“可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小孩兒啊,雖然長相上確實十分年幼吧,但從體感和魔力上來看,她再怎麼說也有25歲以上了,怎麼可能還像這樣安然無恙?並且還把「過適應性魔力體質」帶來的超負荷magia(魔能)運用得這麼熟練。”
“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維持在這個狀態理論上是不可能的,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喂!你們兩個,在那裡磨磨蹭蹭的,到底還想不想打了!傳說中的滅世者什麼的,就這麼點兒實力嗎?”
轉到另外這邊,對於埃塔娜而言,她可沒有心情去一一分析對方的能力如何,不管是結界、還是意志分離什麼的,終歸都是具現化的物體,全部將其摧毀掉便是,因此在看到卡連和靜樂停下腳步、兩個人在互相低聲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立刻就毫不留情地在其周圍引發一連串爆炸,迅速追擊了上去!
“『上升之壁』!!”
“『獵殺黑影』!!”
而對於自周圍襲來的攻擊,靜樂馬上把右腳向側邊一拉,將大量magia(魔能)注入島面之下,霎時間,一道又一道如同高牆般的結界壁就呈圓環狀從島面下接連衝出,形成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壁壘,將爆炸的衝擊悉數隔絕在外;同時卡連則是趁此展開了反擊,在那金黃色的雙瞳中亮光一閃之後,數十個身長超過8英尺的黑色鬼魅就出現在埃塔娜的上空,並手持着巨大的紅色鐮刀,以極快的速度向她爭相砍去!
“算了,現在沒有時間去糾結具體的原因了,而且要是再這麼被人小看下去,就算是我心裡也要有些不爽了,不管她之前通過什麼手段承受住了身體的壓力,如果按照現在這個magia(魔能)增幅速度再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她的身體肯定就會出問題的,局勢逆轉是必然的。”
“也是,被壓制到這種地步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要是把戰鬥時間再延長下去的話似乎也不太好,需要考慮個儘可能提高效率的策略…”
“又是一樣的東西,真是煩死人了…”
面對卡連此番的攻擊,埃塔娜儘管以強勁的爆照衝波很輕易地便將其化解,在一系列的交手中持續佔得上風,但此時的她,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一絲急躁之意,「原初的魔物」就在上空不遠處,也不知道『七夜』會做出怎樣的舉動,還有剛剛得知的詛咒一事,所以相比於卡連和靜樂,埃塔娜更加在意時間的問題,想要以最快速度解決掉他們,去往「原初的魔物」那裡。
“…理莎,現在零時就在這裡,那我動用『真名』應該也沒關係吧?”
而在她低頭稍加思索了一下之後,便稍稍側過臉去,以極為平靜的語氣,朝此時差不多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正往她這邊走來的理莎問道。
“太危險了…我雖然是想這麼說,不過…算了,這種局面下阻止你肯定是沒什麼用了,反正有零時在,唯獨這次,你就放手去做吧。”
“是么,我知道了,謝謝你理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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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咚——咚——咚!!”
“哦呀,那個魔力變化,小姑娘看來是準備動用Sublimare(升華)了啊,這可真的是難得一見。”
視線來到島嶼的另一邊,在先前的戰鬥中已經充分體會到對方強勁實力的迪修,如今再次跟骸骨騎士對上之後,自是不會再留餘力,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真名』的力量,與對方纏鬥在一起;而此時,雖說他和埃塔娜所處位置之間距離不近,但那女孩在啟用Sublimare(升華)時的魔力波動實在是強大非凡,因此立刻就傳到了迪修這邊,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戰鬥中東張西望可是大忌,但,不得不承認,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你的實力確實上升了不少,當然,那不是指魔力二段解放,而是你本人在跟我戰鬥的期間所實現的根本的力量、速度、反應力的提升,看來和外表不同,你是會在實時戰鬥中不斷“進化”的類型,好了,快來吧,繼續來戰吧!”
相對的,骸骨騎士現在對迪修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觀,最開始的時候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的戰士,甚至提不起揮劍的興緻;不過就在這兩度的交鋒之下,包括迪修『真名』的解放、以及他在戰鬥中體現出的異乎尋常的實力進步,令骸骨騎士逐漸對他又產生了興趣,因此在迪修分心愣了一下的這個時候,他並沒有趁機直接出手,而只是揮出一道劍波從迪修身旁急速劃過,給予他提醒和警告。
“啊抱歉,因為那邊正在發生的事實屬難得一見,所以不由得就;
關於你剛才說的,雖然我自己是沒有多在意過,但事實大概也就是那樣吧,我本人其實並不是會刻意地去追求強大的類型,只不過在以前我一次又一次的旅途之中,總是有着各種不可避免的戰鬥,在這其間,魔力和經驗都不斷隨之提升,然後日積月累,不知不覺間,我就被推到了領主的位置,說起來也是無奈,
而現在跟你這樣前所未有的強敵一戰時,想必我能達到以前完全無法比擬的進化速度吧,『千度毀滅』!!”
“那正合我意,變得更強吧,『咒影二式』!!”
說話間,兩人之間的戰鬥就沒有任何預兆地再次展開,纏繞着青色線條的炙熱拳頭與揮散着渾濁氣息的暗藍長劍,在兩人同時起步的下一秒就劇烈的撞擊在一起,呈勢均力敵之態!
“你叫骸骨騎士是吧,相信你明白,我們互相的時間都很緊張,所以接下來不管是誰輸誰贏,都將會是最後的交鋒,因此我現在還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
“何出此問?”
“我很清楚,你並非靈翅族,甚至連「通常的生命」的實感都沒有,但你的行動力和魔力都與正常的人無異,甚至還遠高於正常水平,以前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決死之戰連對方的存在為何都不清楚,那也未免太悲哀了。”
相比於跟因歐次有着同種類型的魔力特性,明顯是靈翅一員的花姬,骸骨騎士則更類似於某種“召喚物”,骷髏的外形暫且不說,從他整個身軀中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但只有活着、或者像Absorb one那樣轉化為超越次元存在的人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魔力,這是絕對的,再加上他那精密的動作和判斷力,他並非是某種“牽線人偶”也是肯定的,所以對此感到極其不解的迪修,才會在這互相的拳腳激戰之下,向對方問起。
“…多餘的事情不用去在意,我只是一介殘識,只不過是某個早已死去的人所留下的“戰鬥意志”,這幅身軀是比沃得大人為了完成那個人的遺願而創造出來的個體,魔力也是其上所有而並非我自己所持,總之,我是比沃得大人永遠的的士兵,不管如何,都會為他戰鬥至此身消亡。”
而聽到迪修的話后,骸骨騎士雙眼中的火焰明顯有了那麼一瞬的平靜,彷彿在他心中浮現出了片刻的思索和回憶,不過隨後就又再次劇烈地燃燒起來,同時他也用着跟剛才一樣兇狠的語氣朝迪修回了簡短的幾句話。
並且在這之後,他的攻勢也變得更加猛烈,不僅是劍身之上,此時連他揮出的每一道劍波都散發著濃厚的詛咒之力,將兩人所處的整個區域變得越發混沌不堪!
“原來如此,雖然還是有一些一時不能明白的部分,但我至少知道你不是純粹的“戰鬥兵器”了,那就這樣,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全力」的戰鬥了。”
▹4
“目標——領主吸血鬼——葬送!!”
“還是這一句啊,真是個…噢呀!好危險~”
相較於大規模magia(魔能)衝突頻繁四起,爆炸撞擊聲、岩石碎裂聲連續不斷的島面,此時另外一邊的天空一角也同樣“不得安寧”,朝浮游島最南側、差不多已經脫離島面上側的天空望去,大量青色的荊棘碎片和無數深紅的血滴不斷飄蕩在其間,利刃劃過空氣的振動聲與藤蔓穿行於雲間的破風聲不間斷地迴響在整個空間,形成了一片極為壯觀的景色。
而花姬從開戰之始到現在,不管是進攻、防禦、甚至是受到傷害,都一直是一副完全面無表情的天然樣子,並且口中所說的話也只有那麼固定的一句,跟另一邊的骸骨騎士相比,儘管她在“生命體”這個概念上優先度更高,但在表現上,不如說她更像是一個沒有人格,只是在單純地執行命令的人偶般的存在。
“真的是完全不留情呢,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就會演變成沒完沒了的戰鬥了,唉…那個時候沒把「賢者之石的碎片」拿回來真是個失誤,沒辦法,不僅是那個肌肉大叔,如今連埃塔娜都動用Sublimare(升華)了,那我這邊也沒有任何留手的餘地了。”
用手中的深紅巨鐮連續摧毀掉花姬所發動的兼具物理攻擊力與magia(魔能)吸收效果的玫瑰荊棘之後,莉莉絲也終於確認了以目前兩人不相上下的實力繼續打下去的話,戰鬥時間無疑就會被無限拉長,而這對她們那方來說,並不是多好的狀況;因此她在空中高速移動的同時快速掃視了一下島面上正在跟互相的對手激戰的迪修和埃塔娜,再次對當下的局面進行分析之後,最終作出了使用魔力解放的決定。
“目標——領主吸血鬼——葬送!!”
而在這時,花姬的攻擊也並沒有停下,也許是在那張天然的面孔之下,她意識到了過於直線的攻擊即便是數量、威力、效果都高於對方,也無法對莉莉絲造成足夠致命的傷害,因此這次她並未直接將攻擊加註在莉莉絲身上,而是驅身去到她的下方,令數以百計的巨大藤蔓不斷以自己為中心呈螺旋狀盤踞,並與此同時,從花姬的腳下,一朵巨大的半透明花苞開始一點點生成…
“那個招式…難道是,算了,時間應該正好趕上,呼———
鮮紅的河流,濃郁的薄霧,生命的象徵,吾乃血之始祖,於此刻,『真”
然而就在莉莉絲將自己的魔力完全展開,凝聚所有的氣息,準備發動Sublimare(升華)的這個瞬間!
“目…目標,領主…領主…吸…吸血鬼,葬…葬”
花姬的身上卻突然發生了某種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