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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哼,真是個不長記性的女人,早在那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吧,這種無聊的招數對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用,別白費功夫了!”

◇ 黑暗精靈領&妖魔領 邊界山脈以西約6英里處

逐漸開始遠離那片漆黑的天空之後,和煦的陽光漸漸得以照射在大地之上,原本寸草不生的荒原延伸到此處,也多多少少有了些草木植物的生長,不過一眼望去,就算有斷斷續續的林木群存在,也大多都已化為枯木,因為即便是已經相距甚遠,這裡仍然會不時遭到來自邊界山脈的魔力浪潮侵襲…

就是這樣一片飽受磨難的土地,今天…卻意外遭受了更為沉重的打擊,空中不斷迴響着爆炸和衝擊的鳴響,原本就貧瘠不堪的地面如今不僅到處都是崩開的巨大裂紋,而且像是被烈火燒灼般的焦黑痕迹更是遍布視野之中,簡直就是一片災難的景象。

“Order - element light generate -explode!!”

而此時,伴隨着從那片已經變得七零八落的枯木林中的某處傳出來的少女的喊聲,數十道刺眼的白色光束穿透天際接連射下,霎時間,地面炸裂而起的巨大衝擊就如同一面面幕牆般狂亂地掀起…

“切,這女人真是麻煩死了,明明人家都說過那種攻擊沒用了,還一遍一遍的…”

凝目看去,在那摻雜着大量magia(魔能)氣息以及碎裂土石的風暴之中,一個像是人影般的存在身處其中,並不斷改變移動的軌跡,持續高速地來回躍動,直至那咆哮的光束和風暴平息而下。

“夠了!我沒工夫再陪你在這裡繼續耗下去了,不管你的真實身份為何、也不管你這傢伙來此的目的究竟怎樣,我現在就要直接滅了你!『Ad alta temperatura(高溫態)』!!”

然後在最後一根光束落地炸裂開來的瞬間,另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並且與此同時,自爆炸之中,四道形狀如同刀刃般的赤紅氣息瞬間將濃厚的magia(魔能)煙霧撕裂開來,某個似曾相識的身姿隨即凌空而出…

沒錯,那個纏繞着炙熱蒸汽、皮膚微微泛紅,甩動的一長一短的粉色雙馬尾,白色的襯衫加上黑色的半截馬甲,從爆炸風暴中一躍而出的,正是靈翅族的一員,名叫四月的少女。

“那傢伙終於忍耐不住了么,嘛…倒是正好,預定在這個階段使用的magia(魔能)也差不多到頭了,雖然很遺憾沒能完全推測出她的真正魔力,但能深入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可以了,還有…四種的可能性…么。”

面對眼神和言語中散發著強烈怒氣,自半空中而下…揮動着近乎赤紅的右拳猛襲而來的四月,伴隨着一陣折射而出的白色劍光,隱藏於枯木林的那名少女也轉身而出,頃刻間…那個彷彿能將這整個廣袤的荒蕪都瞬間點亮的,可以稱之為「神聖」的身姿就赫然而出,晶瑩的紫色眼瞳、如初雪般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粉的小巧嘴唇,再加上那於微風中飄蕩而起的銀色長發…

身着一件嶄新的純白立領、雙層疊加的長袖襯衫,搭配從腰際斜向綁起的腰帶之下延伸而出的長裙,加之幾近覆蓋至膝蓋的白色長靴,雖與先前的着裝略有不同,但顯然更為幹練、颯爽的愛麗,手持護手處如雙翼般的銀色長劍,毫不示弱地朝向四月那洶湧的攻擊正面迎了上去。

“劍?而且這種magia(魔能)的氣息…和之前有些不同,那個妖精族的女人,果然不僅僅是普通的魔女,雖然正常想來這不太可能,但莫非她還擁有着第二種魔力嗎?”

而此時的四月,儘管看起來像是準備不顧一切正面擊敗愛麗的樣子,但實際上在接近對方…感受到魔力的變化之後,還是冷靜地對其進行了分析,並且出於謹慎的考慮,到達極限的攻擊距離后,她並沒有直接攻上,而是利用周身旋流的氣息把自己突然向後一拉,再瞬間改變移動方向,於愛麗身側二十英尺左右的地方落下並同時揮拳向她打去。

“和嘴上說的不同,行動起來倒還真是謹慎無比啊,靈翅族的姑娘!”

“砰————!!”

感知力過人的愛麗當然也立刻就注意到了四月的動作,所以馬上抬起右腳向後一拉,半轉過身去的同時提起右手的長劍,毫不猶豫地自下而上划起,然後伴隨着“砰”地一聲鳴響,四月右臂周邊氣息化作的赤紅利爪就跟愛麗的銀色長劍碰撞在了一起!

“什麼…怎麼可能?!這把劍…在我的攻擊之下竟然沒有半分熔化的痕迹?某種magia(魔能)屬性的干擾嗎…不,這毫無疑問只是單純的劍招,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自己的攻擊被完美無缺地防下之後,四月一瞬間不由得瞪大雙眼,而令她如此驚訝的原因並非是自己攻擊的無效,若是對方調用魔女的能力擋下攻擊,她倒覺得沒什麼,只是在這一刻讓她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這柄近乎不含絲毫magia(魔能)的劍刃竟也能完全不受自己魔力的影響,如此…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哼嗯~你也會感到驚訝么,這還真是有意思的情報,看來靈翅也並非是絕對純粹的生命啊,現在你大概是在想為什麼你那個能夠熔化一切的氣息卻無法撼動我手上這長劍分毫吧,其實不用那麼糾結…答案很簡單,鑽石的熔點高達4000多度,我不認為你的身體達到這種溫度后還依舊能保持這樣的狀態。”

(“嘛…雖然介於這個鬼地方太過於荒蕪,元素之靈稀缺的不只是一點兒半點兒,導致我鑽石劍的固有狀態也維持不了幾秒就是了,不過這樣一來至少能知道她並非是擁有某種直接的“權能”,而是基於正常溫度的調整來達到熔化magia(魔能)攻擊的效果了。”)

轉到愛麗這邊,目睹到四月這樣的態度之後,她不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雖然上次相遇時就有所察覺,但傳說中的靈翅族,在人性上確實與普通的生命沒有區別,亦有其喜、怒、哀、樂這一點,讓她對以後的戰鬥又多加了不少欣慰。

然後另一方面,不同於她臉上所露出的從容表情,她自己的劍招其實也存在這相當嚴重的“問題”,因此在與四月僵持數秒,找到了自己要確認的事實之後,愛麗就立刻翻轉劍面,摩擦着對方的赤紅利爪使勁向右側將劍身一甩,把四月向後彈開的同時,自己也同時抬腳,向後迅速移動幾步以暫時拉開距離。

“改變物體本身存在屬性的能力么…真是少見,還是說那把劍從最開始就是那樣的,之前只不過是用magia(魔能)掩蓋了其本來的面貌,不對…等下,我記得她的法術除了有物質創造與控制的<生成>能力之外,同時兼具改變物體狀態的<調整>型,是那個能力所致么,這幾種可能性都很高,不過實在是不敢相信,區區妖精族,竟然會存在同時擁有兩種魔力的人物,沒辦法…需要再多加試探么…

切…真是麻煩,要不是“那個”被加了使用禁止的命令,也沒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可能是個性的原因吧,儘管一邊在冷靜地分析戰況,但四月還是忍不住一邊發起牢騷。

然後數十秒鐘過去,大概是讓自己躁動的內心平靜下來,粉色馬尾的少女合攏雙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與之同時,那些纏繞流動在她周身的赤紅氣息就漸漸被回收到她的身體之中,不過這種“平靜”的姿態並沒有使她越發膨脹而起的magia(魔能)有任何減弱的趨勢,恰恰與之相反,四月那本來在進入Ad alta temperatura(高溫態)之後就已經變得微微泛紅的皮膚,此時的顏色越變越深,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不止一道的白色微光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這是…在凝聚力量么…”

(“接下來的一擊她肯定會以我手中鑽石劍的存在為前提發動,剛才雖然那麼說了,但恐怕她還有別的提高攻擊力的手段,不過遺憾的是這個地方…至少是周圍的這片區域,其中蘊含的元素之靈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我手中的白翼和普通的劍已經沒有多大區別,如果正面接下來的話,情況估計會非常不妙吧。”)

愛麗的「精靈劍」雖然可以調動世間萬物、所有的生命和存在之中所蘊含的靈力,使其與自己的劍刃融合,從而誕生出近乎無限的攻防模式,但是現在她們所處的這個地域環境,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一株草木、甚至連天地間本身所存在的靈力都被一次又一次來自邊界山脈的負向magia(魔能)所消耗,這實在是過多地限制了愛麗的發揮;若論平時,這種狀況倒也沒什麼問題,憑藉她自己的magia(魔能)就足以彌補,但這次的對手是靈翅,愛麗絕不想掉以輕心,包括「精靈劍」的另一種使用方式,當然還有Sublimare(升華),自己手裡的底牌還是越多越好。

(“怎麼辦,要動用那種靈力么…在這個荒蕪之地所存在最多的那種,還是說…”)

“妖精族的女人,我承認,剛才…還有上次相遇我確實是有些小看你了,不過我還是姑且先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認為僅憑這些就足以與我等靈翅相抗衡,

好了,來吧,你那個奇怪的魔力的真面目,就讓我好好見識見識吧!”

與口中的言語一道,伴隨着四月猛地一下睜開的火紅雙瞳,她那原本是桃粉色的長發,此時夾雜着一縷縷如絲線般的白色光芒,飄蕩的發梢部分漸變為赤紅,同時自腰間的兩側,由magia(魔能)氣息構成的宛如裙擺般的物體亦在她身後飄然展開!

然後當她話音一落的瞬間,四月僅僅是輕輕把腳一抬,下一秒,她的身軀就如同疾風般猛然向愛麗襲來,而眨眼間,她揮起的右手小臂之下已經出現了一片由炙熱氣息構成的圓月形銳利刀刃…

“嘛…看樣子沒有再去慢慢糾結的時間了,Order - element shadow generate!!”

見對方出手果斷決絕,愛麗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多餘的猶豫時間,因此在四月爆發magia(魔能)的時刻,馬上把白翼拋到左手之上,然後逆轉身軀抬起右臂至胸前,口中詠唱起咒文的同時扣緊手指猛然帶動身體向右側一甩,

而當移動速度驚人的四月轉眼間來到她面前約20英尺的位置時,自兩人所處之間的地面之下,如同黑色的波濤一般的影群轟然翻滾而起,僅僅一瞬間就把四月的身影淹沒在了其中。

“影子?又在耍什麼無聊把戲,等下…這種觸感,沒有攻擊的意識,只是單純的障眼法嗎?”

被這奇特的黑色浪潮包裹之後,身處其中的四月出於警惕立即停下了腳步,但是在她環視四周…仔細觀察過後,卻發現這遍布的黑色煙霧除了完全遮住了她的視野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特別之處。

“切!你這傢伙在開什麼玩笑,搞出這麼大動靜就為了這種無聊至極的目的嗎?”

顯然,本來以為是某種大範圍術式而多加警惕的四月,對於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感到極為不爽的,因此在咂了一下嘴之後馬上半蹲下身子,把magia(魔能)集中在左拳之上,“砰”地一下砸向地面,

然後伴隨着一陣劇烈的晃動,從“黑色波浪”的外側看去,自它的內部某處一點…暗黃色的波紋不斷膨脹擴大,並在數秒鐘的時間過後,

“哧啦————!!”

剎那間,大面積的黑影波濤就被赤紅色的氣息所吞噬,化作一片片白色的濃煙消逝而去。

“『赤刃擊』!!”

即便身處黑影之中視野被完全蒙蔽,但四月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愛麗的magia(魔能)所處的位置,因此在施展完破壞影群的招式后,沒等煙霧散去就立刻朝對方攻去,然而當她把手上的刀刃向眼前的愛麗劃去時,那副身姿卻如鏡花水月般悠然消散。

“消失了?原來如此,實體分身么…所以你才能夠如此輕易地騙過我的感知,哼,逃跑倒是挺有一套啊,妖精族的小姑娘!”

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愛麗是某種意味上的“冒牌貨”之後,不出片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然後旋即向右側掉轉身軀,同時左臂之上出現一把和右臂上的那把相似,但形體更為巨大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就朝前方砍去。

“『形之靈 重影』!

如果剛才那招讓你感到失望了,那還真是抱歉啊,不過很遺憾我的目的確實就只有這一個,就只有這個短短的瞬間,『影之靈 死星』!!”

而不出四月的預料,真正的愛麗果然是在這邊,但此刻那名銀髮少女可並不是站在那兒靜待她攻擊的到來,恰恰相反,從速度上可以說是先於四月一步,預測到她攻擊軌跡的愛麗此刻已然揮動自己手中的長劍,以一記橫向直線斬擊向對方打去。

“鏗!鏗!嘭-嘭-嘭!”

頃刻間…刺耳的劍刃交擊聲就接連不斷地傳了出來,乍看之下兩人似乎是勢均力敵的樣子,不過此時值得注意的是,愛麗手中的單手長劍已經不是其原本的面貌,除了她手上握着的劍柄部分,從雙翅般護手的部分開始,黑紫色的紋樣就開始向下延伸,幾近覆蓋住了整個劍身。

(“這個顏色…劍的屬性又發生改變了么,雖然在硬度上遠遠比不上剛才的“鑽石”,但是仍能夠與我已經大幅提升威力的赤刃相抗衡,這絕不是簡單地調整物體狀態就能做到的程度,果然…是存在第二種魔力么…”)

針對愛麗剛才所使用的宛如鑽石一般的劍刃,儘管不清楚具體的做法,但四月顯然通過某種方式改變了攻擊模式,而發覺這些的愛麗又迅速…不,近乎是同時作出了劍刃的變化,這樣一番不分上下的刀劍互搏,雖然對戰鬥本身沒有太大幫助,但也確實讓四月對愛麗能力的認知又多加了不少。

“還真是意外地順手啊,在這個寸草不生、還滿是負向magia(魔能)的鬼地方,果然只有黑暗之靈的蘊藏最為豐富,而且這種類型的攻防方式,恰好能夠壓制那傢伙的魔力…”

(“沒錯,經過今天…還有上次在「彼方之境」的戰鬥,這個少女的魔力…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氣流」的狀態制御,上次一戰看她的能力有點兒像“蒸汽”,或者是“溫度控制”一類的,但今天一下子用了這麼多類型的招式一一試探之後,不管是行動模式的連續改變,還是攻擊手段的多種多樣,果然最有可能的還是這種,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有另一方面的危險性需要擔心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攻擊力道中的一大部分都被某種東西吸收了,所以才無法打破那柄脆弱的薄劍,那層黑色的結晶…看樣子隱藏着不少的秘密呢。”

(“這種觸感,不像是物理上的某種東西,在劍的表面附加了某種特殊magia(魔能)么,不僅擁有兩種的魔力,而且還是[全能型]的魔女?不…再怎麼說這種事也太荒唐了,那反過來也就是說她的第二種魔力並不是單純的改變物體屬性,而是更加複雜的能力…”)

見實在僵持不下之後,四月一邊考慮着愛麗魔力的真面目,一邊在戰鬥中突然把magia(魔能)凝聚在雙腿之上,數秒之後伴隨着從她膝蓋后側至腳踝部分出現了薄薄的一層紅色羽翼,四月的行動速度瞬間突破性地飛升,連續一套攻擊下來得以和愛麗拉開距離,並且在這之後似乎有了別的意圖,連續向後退去超過70英尺的距離。

“欸?這還真是奇怪,那傢伙竟然會主動和我拉開距離,有什麼別的意圖嗎?”

不過四月突然的這一舉動倒是讓愛麗多少有些驚訝,照理說對方應該是想要儘快把她擊敗才對,而且不管怎麼想靈翅族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力量沒有自信,而現在基於這些考慮她還是做出這樣舉動,不由得讓愛麗更加生疑。

“沒辦法,這樣的話那我這邊就稍微採取些行動吧,Order - element wing genarate!!”

然而想要儘早結束這場戰鬥的不僅僅是四月一人,不知是何原因…愛麗似乎也不想在這裡消耗太多的時間,在看到四月主動後撤之後,馬上把白翼收至腰間…當然,這單手長劍的姿態也回到了平時的樣子…

然後銀髮少女把右腿向後一拉,同時口中快速詠唱一段咒文,伴隨着背後白色雙翼的揮然展開,愛麗一躍而起飛至高空之上,似是在準備某種新的招式。

“這個高度的話應該就差不多了吧,Order - element wind area Condensa…cloud vapour Mix…”

連續上升至超過3000英尺的高空之後,愛麗先是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即將雙臂向兩側展開…同時張開雙手,然後口中開始詠唱起比起平時冗長良多的多重咒文。

“那個妖精族的小鬼似乎有些心急了,心中怕是還有其他顧慮的事,

切…想那麼多幹什麼…管她呢,倒是她現在正準備的這個招式,這麼冗長繁雜的咒文可不太常見,本來還說切成遠距離戰鬥模式以測試她的魔力,這樣一來的話…”

站在遠處的四月在剛才做出後撤的舉動之後,身體同時也解除了Ad alta temperatura(高溫態),似乎是想採取別的戰法,但是看到了愛麗的動作之後,思考短短片刻就決定再次打消剛才的念頭,與之同時身體附近的炙熱氣流繼續開始流動,但此時四她的變化不同於之前,氣息沒有直接進入身軀,而是在她周身纏繞開來,眨眼間形成一件彷彿由赤紅的微光組成的外套和長裙,而且隨之而現的,還有在她背後展開的火紅色雙翼。

“來了么,想必是多少察覺到我想要做的事了吧,真是個性格上不肯服輸的人啊,不過這樣也好,若她肯正面來接的話,不管這招能對她造成多少實際的傷害,至少關於她的魔力,我最後的一點疑問就可以據此解開了。”

“別得意忘形了,小鬼,我等乃靈翅族,這個名字的其中意義…就讓你這傢伙好好領會一下吧,『Ex spre energyburst(擴能態)』!!”

伴隨着四月朝向天空的一聲高喊,她揮動背後那如同大鳥般的火紅翅膀,“砰”地一聲,席捲起大片的灰塵和土石,轟然間就朝愛麗所懸浮在的那位置附近衝去。

(“改變了magia(魔能)的流動和凝聚方式么,沒關係…就這樣衝過來吧”)

“…Storm generation!!”

正好是在四月到達與她同一高度的一瞬間,愛麗進行的多重詠唱也剛好結束,在抬頭看了看眼前充滿憤慨的少女后,愛麗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容,同時把向兩側張開的雙臂收回胸前,五指撐開…指尖相觸,口中喊出了咒文的最後兩個詞語,然後剎那間,自目視所能見的所有區域,空氣?又或是magia(魔能),某種劇烈的能量波動以球狀軌跡高速收縮至愛麗的身體所在之處,下一秒…以她為中心,伴隨着急劇盪起的銀色長發,還有四周無比厚重的呼嘯聲,一股直徑超過100英尺,其間包含着席捲的狂風、肆虐的暴雨、飛旋的冰雹、還有閃動的雷電的巨型風暴就瞬間生成,並迅速咆哮着向四面八方擴展開來!

“遠離地面就是為了做出這種東西么,陣勢倒是搞得挺大的,不過你真的認為這種地圖式攻擊會對我有用么,別做夢了!”

(“不,雖然還只是個小鬼,但我相信以她的判斷力不可能不清楚這種類型的攻擊對我無效的事實,然而就算如此她還是選擇大費周章發動了這麼個一看就十分消耗magia(魔能)的招式,那這樣的話就說明她一定是還有什麼別的…特殊的目的,有意思,讓我見識見識吧…你的策略。”)

“『窒息世紀』!!”

在愛麗的氣旋風暴到達自己身側的前一刻,四月凝目觀察了半秒對方的意圖,隨即迅速橫向甩開右臂,猛地一下翻轉手掌,同時口中高喊出某個招式名之後,這整片空域就突然出現一陣自上而下的強大壓迫力,並且與之同時…圍繞她身體的周圍,伴隨着越來越強的讓人無法正常呼吸的急劇增長的高熱感,一片又一片肉眼可見的濃重的紅色magia(魔能)光暈就接連不斷地出現在四處,不出幾秒的時間就形成了和對方的招式近乎一樣的規模。

“要用和我同樣類型的招式來對抗么,這還真是…真是,正中下懷呢!”

面對四月此刻用出的和她一樣驚人的招式后,愛麗非但沒有半點兒緊張的意思,反而是在多少有些吃驚之後,慢慢露出了…該怎麼說呢,帶着稍微“詭異”感覺的笑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然後頃刻間,兩團直徑均達上百英尺的巨型magia(魔能)凝聚體轟然碰撞在一起,瞬間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鳴響,之後僅僅數秒間,整片天空都被炸裂而出的無數條肆虐的能量流所覆蓋——

▹2

“呃…啊…呃啊,這…這裡是…哪…哪裡,怎…怎麼回事,呃啊…怎麼…我…我到底是,啊!不對!愛麗亞爾,你”

“砰———!!”

“啊…好疼!”

愛麗和四月,兩個人的招式互搏所影響到的不僅僅是她們所處的高空,從其間迸發而出的猛烈衝擊更是橫掃正下方的整片地面,使得目視的近乎所有區域都進入了混亂之中,而此時在距她們兩個剛才交手的那片枯木林以南大約1英里的位置處,大概是受到了劇烈的magia(魔能)波動的影響,一名躺在地上的紫發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知為何沉睡於此的她剛剛醒來似乎還有點兒暈暈乎乎的樣子,不過數秒過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一樣,猛然間瞪大雙眼,露出那雙青藍色的眼瞳,然而就在她大聲喊出愛麗的名字並且猛地一下抬起身子的時候,她的額頭卻突然“嘭”地一下撞到了一面像是看不到的牆壁般的物體。

“怎麼會這樣,這是…某種結界嗎?”

慢慢回過神來后,青藍色眼瞳的少女迅速站起身來,同時注意到了“外面”此刻所發生的情況,沒錯,雖然因為上空兩個人的對決所引起的龐大衝擊,地面附近已經陷入了十分慘不忍睹的境況,但唯獨這個女孩所處的這塊比她的個子稍高一些、直徑也就兩三步距離的錐狀空間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所有席捲到這裡的風沙和土石都會被遠遠彈開或是直接被粉粹消失。

“單向性…可以憑自己的主動意識出去但是拒絕物體進入的結界,原來如此,剛才是因為我沒意識到結界的存在,所以才會被擋到,這應該是愛麗亞爾為了不讓暈倒的我受到她們戰鬥所波及所設下的吧,這傢伙…凈做些多餘的事,不過…算了,現在她們在上面么…”

四下觀察數秒之後,紫發少女再次向結界外側稍稍伸出右手,確認了結界的類型之後便向後退了一步抬起頭來,與恢復行動能力的身體一道,很明顯她的magia(魔能)感知也多少恢復了一些,因此馬上就注意到了此時正在高空展開一番激烈對抗的愛麗和四月兩人。

“真是無比誇張的magia(魔能)輸出力啊,不管是靈翅的那傢伙,還是愛麗亞爾,她們兩個的魔力,真的是太超出常識了…”

目睹到如此壯觀恢弘的戰鬥景象,即便心中多有不甘,但緊緊握起雙拳、默默咬緊牙關的那名少女還是在心中不禁感嘆那兩個人魔力的強大。

“愛麗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