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用了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呢,呃…跟預定的一樣,直接從這裡下去估計會顯得有些可疑,零時…我們要不要繞到邊緣一些的城郊,從那邊步行過去?”
“不…沒有那個必要,再往前稍微飛一些,到零乃的住所上空,我直接用魔力帶你們轉移下去就行。”
翱翔於高空,飛越了數千英里的邊境線之後,接近正午的時候,零時一行人來到了魔物王國[吸血鬼領],伯爵城附近的空域。
“嗯~哼,對了,還可以這樣啊,我知道了,這就”
“等下…愛麗,在那之前…”
聽到零時的話后,愛麗扭過頭來“哼~”地看了他一會兒后,便轉身示意迴轉方向,但此時零時卻又突然快步走到她身前。
“哎…你做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抬起愛麗的左手后,零時伸手從『第三空間』中拿出一條白色的鑽石顆粒串成的精緻手鏈,輕輕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嘿嘿~別在意,在這裡行動的期間你就一直戴着它吧,盡量不要摘下來就是了,好啦,我們快走吧,已經很近了。”
“…莫名其妙,嘛…算了,不妨礙行動就行。”
仔細觀察了這飾物后,愛麗也沒有發現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怎麼看都只是普通的鑽石手鏈,因此也就沒再去管它。
然後數十分鐘后…
“就是這裡了,零時你說的坐標。”
“好,愛麗、零乃,抓好我的手,我們下去了,『Sub space(置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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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喲,你來了啊零時,比預料中要快好多呢,零乃真是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啊,哈哈。”
推開那扇有些年頭的木門后,一個中年男子的渾厚聲音馬上就傳了出來。
“嗯?這裡是?零時…你之前不是說…”
“喂!真是的,帽子大叔你這傢伙又在偷懶啊!!”
走進來之後愛麗忽然有些遲疑,因為零時之前說過這裡的主人是鍛造工匠,所以她還以為他的家應該是工房一類的,但是…說實話,這裡其實更像是個咖啡店才對,站在櫃檯裡面的那個戴着牛仔帽,棕紅色短髮的男人也完全是一副“店長”的樣子。
“哈哈,別那樣說嘛零乃,只是沒有合適的工作罷了,說起來零時,你身旁那位妖精族的姑娘是?沒見過的生面孔呢。”
哈哈大笑着應付下零乃的斥責之後,那個人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零時的身邊,臉上帶有着些許疑惑的表情。
“哼哼~你聽好了…銀,這位姑娘可是妖精王國埃爾夫海姆的公主殿下,名叫愛麗亞爾,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在這起事件中會和我一起行動,咳咳…你要稍微放尊敬一些喲。”
“喂…零時,你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啊,就不能…”
一聽到零時這麼…也不是說鄭重,就是“一般這種事還是稍微隱藏一下比較好吧”,這樣想的愛麗不自覺地就拿手肘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側腹,低聲對他說道。
“沒事…沒事啦,沒擔心,告訴這傢伙也無妨,況且互相表明身份對之後的行動也有益處,放心好了。”
而零時明顯也是被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帶着一臉“難受”的樣子急忙趴在她耳邊小聲解釋。
“唔哦!這可真是不得了啊,妖精族的支配者么,能夠認識你十分榮幸,我的本名念起來很麻煩,所以雖然可能會有些奇怪,叫我銀就好,平時做着鍛造師的工作,但閑的時候也會像這樣來前面開一開店,
你先在那邊的桌子坐下吧,零時也是,我給你們煮些喝的,紅茶可以嗎?”
“嗯嗯,都可以,謝謝。”
“不過,真不愧是你啊,沒想到和妖精族的公主殿下還有這等關係,對了…前段時間埃爾夫海姆那邊似乎發生了相當嚴重的事件啊,現在已經平息下來了嗎?”
“你說那件事啊…嗯,已經過去了,比起那個,這裡…蒙斯特爾這邊即將爆發內戰的事情,是真的嗎?”
見零時提起此事,銀的臉色就突然沉了下來,緩緩放下了正在手中擦拭的玻璃杯。
“沒錯…那是事實,因為這個城鎮位於伯爵城的附近,所以才會顯得還很安定,其實別的大部分地方,局勢都已經變得越發緊張了,戰鬥隨時都有可能打響。”
“是這樣啊,那對此你有什麼頭緒么,再怎麼說也不可能這麼突然就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爭鬥,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所致才對吧。”
很快切入正題后,整個房間的氣氛都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零乃見狀也不再去鬧騰,安靜地坐了下來。
“突然這樣我也感覺很奇怪,在知道消息后也曾托各方的熟人幾經調查,但很遺憾,始終沒什麼結果,據我個人的推斷,雖然沒有明確的根據,但十之八九是因為…力量。”
“原來如此,還真是簡單直接的理由呢,不過放在這個國家的話…也許就是最為合理的解答了吧,
話說我昨天從零乃那裡聽說,大約三個月前吸血鬼領和獸人領的邊界出現了異常的能量體,戰爭的起點似乎也是在那時沒錯吧?”
“嗯,突然出現的那個東西,據說散發著從未有人見過的,強大而又異常的magia(魔能),我們這邊的人和獸人幾近同時發現了它后,即刻便圍繞它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但是還沒等兩方決出勝負,那東西就消失了,聽聞是被另一方勢力趁機取走,事實究竟如何就不知道了。”
“是么…這樣說的話,那個東西和戰爭爆發的理由應該是有什麼聯繫了,銀…實際上,關於那個東西,我和愛麗這裡有些線索…”
聽完銀的話低頭思考片刻后,零時慢慢抬起頭來…和愛麗做了些眼神交流后,便扭過頭去如此說起。
“靈翅族?!那個傳說中的種族嗎??怎麼會,不可能的吧!!”
而從零時的口中一聽到那個字眼之後,銀的臉上立刻就寫滿了震驚和疑惑,冷汗直冒的同時,雙眼中不斷散發著驚恐的神色。
“冷靜一些,我知道這說法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上我和愛麗都已經和他們交過了手,那個力量…傳說不僅是真的,而且他們已經再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人類和妖精兩個種族也已經相繼出現了那個東西,我覺得你們這裡的事件恐怕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聽着零時的話,逐漸從驚愕中緩過來之後,銀慢慢彎下腰…把下巴架在支起來的雙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哥哥…哥哥,靈翅族是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叫那種名字的種族呢,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看帽子大叔那麼緊張的模樣。”
“呃…應該怎麼跟零乃說呢,靈翅族就是…呃,實在是不好解釋呢,總之…零乃只要知道他們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種族,不要隨意接近就行,知道了嗎?”
“嗯……好吧。”
“銀閣下,那個異常能量體出現的地方,能帶我們去看看么,即便東西已經不在,但我想肯定還會有一些痕迹留下,可能會成為有用的線索。”
“當然沒問題,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去到那個地方的話,零時他應該可以看出許多我察覺不到的微妙細節,能成為事件的突破口也說不定,
那話不多說,我們即刻就出發吧,那個地方離這裡有些路程,還需要不少時間,零乃,我們幾個過去,你就留在家裡看店吧。”
如今戰爭形勢一觸即發,不管是零時他們,還是銀這邊,既然有了相關的線索,就一刻也不想怠慢。
“哎——?!為什麼只丟下我一個人啊,我也要去嘛…我也要去!!”
“不要任性…零乃,剛才零時也說了吧,對手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靈翅族,你跟着我們太危險了,還是待在家裡對你來說比較安全,聽話好嗎?”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跟哥哥一起啦,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去,哼!”
就這樣,兩個人持續爭執了十幾分鐘,但依舊無果。
“啊…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怎麼感覺房頂都要被掀了,聽我說,帶着零乃一起去就是了。”
“喂,零時,到時候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讓她一起太危險了吧。”
“沒事…別擔心,我和愛麗都會一起照顧她的,況且按你說的,現在這局勢太過焦灼,就算是這裡也不一定是安全的,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裡,還不如跟着我們來的放心,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謝謝你…哥哥,果然還是哥哥對我最好了,嘿嘿~”
聽到零時這麼說,零乃馬上就開心地撲到他的懷中,欣喜地笑着。
“唉……好好好,我認輸還不行么,隨便你吧。”
既然零時都認可了,銀也不想再繼續爭吵下去,就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應了下來。
“吶,零時,你會不會太寵她了…”
而這時,愛麗見狀也把臉靠在零時耳邊,略帶些疑問感小聲對他說道。
“姐姐,也謝謝你~”
“呃?!嗯,嗯嗯,沒…沒事。”
但還沒等零時回話,零乃便擠到她的面前,洋溢着溫暖的笑容說道,而愛麗一聽到“那個詞語”后,馬上就變得慌張起來,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叫做“姐姐”的這一天么,愛麗…你,想起蕾拉了是吧。”
“哪…哪有啦,只是很少被人這麼稱呼,感覺很新鮮而已,對…就是這樣,話說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們就快走…快走吧。”
完全被看透心思的愛麗臉頰瞬間漲紅,急忙地一邊伸手按着零時的臉把他推開,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
“不過零乃,到那邊之後你可要好好聽話哦,絕對不可以離開我們擅自行動,知道了嗎?”
“嗯嗯,我明白了,哥哥。”
“零時,還有愛麗亞爾小姐,因為之前沒有預料到零乃能這麼快回來,所以還沒有準備好相應的移動工具,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不,那倒不必,繼續用我們來的時候所驅使的東西就行,愛麗…“救世主”現在應該還在上空待機吧?”
“嗯…沒錯,話說那是什麼奇怪的名字啊,完全意義不明。”
待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零時就發動魔力,帶他們三人一同回到仍在城鎮上空盤旋的巨型蝙蝠之中,然後疾速飛向他們的目的地——吸血鬼領和獸人領的交界區域。
“唉——這就是妖精族所開發的裝備啊,Shape Metal(形變合金),真是相當驚人,尼格達維亞的魔技…以前曾有耳聞,如今親眼見識到,實在是令人佩服。”
“哼~沒見過吧,就這還整天說自己怎麼怎麼厲害呢,你這個就知道偷懶不工作的笨蛋大叔!”
看到銀上來之後就對妖精族的技術表現出的那驚訝的樣子,零乃便帶着一臉壞笑走到他身邊,開始瘋狂嘲諷起來。
“可惡,你這個小鬼,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啊,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喂,給我過來,零乃!”
而見他似乎有些生氣,零乃就立刻跑到零時身後躲了起來。
“哈哈哈,你們兩個別鬧了啊,銀你也是的,跟小孩子計較個什麼。”
“銀閣下,按照你剛才給的坐標,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能抵達那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么,比如可能把我們當做敵人對待的族群,我好提前做些準備。”
儘管那三人在房間里吵吵鬧鬧的,但愛麗卻絲毫不為所動,十分正經地乾著調查行動的準備工作。
“抱歉,愛麗亞爾小姐,如你所說,族群邊界地帶十分不安定,貿然闖入的話發生戰鬥的可能性很高,可以的話盡量隱匿magia(魔能)后再靠近。”
“好,我知道了。”
▹2
“就是這裡么,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呢,零時…”
“我知道,附近這一帶我都用Sway space(搖曳空間)覆蓋了起來,沒有人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跟愛麗的計算一樣,他們一行從弗羅戈出發向西飛去,經過大約1個小時之後,就來到了兩個族群的領土交界處,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之上。
“跟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樣,這是什麼意思?愛麗亞爾小姐。”
“呃…那是因為………”
和零時對了一下眼神,確認了這事說出來沒關係后,愛麗才繼續說了下去。
“是這樣的,之前在人類還有我們那邊所見到的存放那個東西的地方,雖然四周的環境都受到了不同類型的嚴重的影響,但那個東西的附近都莫名表現得很安定,而這裡的環境卻沒有發生任何異狀,反而是這核心位置…”
呈現在愛麗等人面前的,是一個地面直徑達60英尺的大型圓錐形凹陷,站在旁邊向下看去,那簡直就像是一個通向地下的洞穴一樣,深不見底…一片漆黑。
“原來如此,之前我從這裡下去看過,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只是一個空無一物的深坑罷了,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銀,你和零乃留在這裡注意四周,我和愛麗下去看看。”
“我知道了,你們小心。”
“小心一點哦,哥哥~”
說罷,零時就伸手把愛麗摟在身邊,背後張開黑色雙翼,向那洞穴深處飛去。
“真是的…你這傢伙,明明我自己就可以的…”
“哈哈,這種小事就別在意了,怎麼樣,有感知到什麼異樣的地方嗎?”
“哼!目前還沒有啦,雖然這洞窟比從上面看來還要深得多,但物質狀態和magia(魔能)幅度都還算正常,不過光線確實是變得越來越弱了,Order - element light generate!!”
隨着逐漸遠離地面,兩人的周圍也開始越發昏暗,對此,愛麗在口中低吟一段咒文,動了動手指后,下方便陸續出現了眾多宛如螢火蟲一般的光點,照亮了整個洞穴。
“噢~哦,真是一幅奇麗的場景啊,愛麗,你這招式好有趣啊…”
“喂,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仔細往下看,已經隱約能看到洞底了。”
“這裡…整體看來就像一個沙漏一樣啊,確實從中途開始四周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寬敞了,光線也是從那時候逐漸變弱的,真是個奇怪的形狀。”
着地之後,抬頭向上望去,這裡完全就是一個三角形的深坑,再考慮到從上面看到的樣子,整個洞穴的確就跟一個計時用的沙漏一樣,然後就是如銀所說,這地方確實只是一個單純的岩石洞,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存在,似乎…是這樣…沒錯。
“零時,這個感覺,難道是?”
“你也發現了么,哼哼~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這莫非也是某種因緣嗎?”
觸摸着周圍的牆壁慢慢走動的愛麗,此時,忽然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magia(魔能)痕迹,而面前的零時亦是如此。
“也是,恐怕只有和他們有過直接接觸的我們兩個才能察覺到吧,這個細微的痕迹,說起來那個人叫什麼來着,那個女孩,應該是叫四…四…四…,什麼來着,哎…怎麼會想不起來了,那個粉色頭髮的女孩…”
“四月,是在幻獸族那裡遇到的,那個魔力很像蒸汽的靈翅族的少女,這裡還殘留着她的magia(魔能),這次又來到這裡了嗎?”
看着零時拿手指抵着額頭,一臉糾結的樣子,愛麗就走過去拿起他的胳膊,直截了當地把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對對對,就是她,呀~當時沒太注意就給忘了…嘿嘿,這樣一來就能確信蒙斯特爾這邊發生的事件和靈翅族有關了,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新的疑問就出現了,上次是因為有耶夢加得的事,這次他們為什麼也…”
“呃…怎麼突然停下,新的疑問是指什麼,零時?”
想起那時的事後,正低頭仔細整理自己想法的零時此刻卻戛然而止,快速轉過身去,就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有人進入到我的招式範圍中了…愛麗,是吸血鬼的人,移動速度相當快,看行動軌跡應該也是往這裡來的。”
(“剛才姑且跟銀說了一聲,如果有人過來,對方不先採取行動的話我們也就暫且觀察,希望他真的不要輕舉妄動啊。”)
“敵人嗎?不…你的這個招式應該不會有問題,碰巧路過的人么,還是說別的想調查這裡的人?”
“喂!零~時!有~人~往~你~那~里~去~了~啊!!”
“咳…咳咳咳,什麼鬼?那個傢伙在做什麼啊…”
正當零時在此專心考慮對策的時候,從地面傳來的銀的喊叫聲突然讓他大吃一驚。
“已經來了,過來這邊…零時。”
“呃…啊…啊…”
隨即,愛麗也發現了從頭頂上方傳來的氣息,迅速用手臂撥住因為銀的那令人窒息的操作而呆住的零時,和自己一同靠在里側的牆邊。
“砰!!”
然後馬上,一個黑色的身影就伴隨着四散的灰塵猛烈地降落在了他們兩個的面前。
“切!這不還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漆黑空洞么,可惡,剛才感覺到了異常magia(魔能)的波動,還以為那些混蛋們又回來了呢!”
“女孩子?”
來到這洞穴底部的,是一個看起來和愛麗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她身着一件無袖的褐色襯衣和條紋樣式的短裙,黑色的長襪從靴子之中延伸到膝蓋,一條絲帶狀的領結系在胸前,紫色的長發精緻地盤在腦後,自臉頰兩側而下的兩束頭髮一直垂到肩膀附近,儘管在零時的招式之下,這裡對於她仍然是漆黑一片,但那雙散發著藍色熒光的眼瞳,顯然讓她把這四周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還不僅如此,那個眼神…不知為何充斥着強烈的恨意,十分犀利而痛苦。
“可惡,破壞城鎮的混蛋,我一定會抓住你們的尾巴,全部葬送掉你們,為死去的大家報仇!!”
“看樣子是前段時間吸血鬼和獸人在這裡大戰的受害者啊,應該是一直守着這邊,然後注意到了我們降落在這裡或是你發動魔力時所產生的magia(魔能)波動,所以才來察看的吧,怎麼辦零時,就這樣不管讓她離開?還是說我們主動和她接觸,或許能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試着和她談談吧,之後也不一定能找到像這樣的情報源,錯過了就可惜了,不過…還是到上面再說吧,在這裡的話萬一發生戰鬥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那好,我知道了。”
等了幾分鐘的時間,待那個女孩四處檢查完,一步步沿着洞窟的石壁往地面跳回后,零時和愛麗兩人也緩緩跟上,沒過多久便回到了地面之上。
“零時,按你說的我沒去阻止她,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還有就是你們在下面有什麼發現嗎?”
“洞底殘留有靈翅族的magia(魔能)痕迹,而且其擁有者,很湊巧還算是我們兩個的“熟人”,以前在[彼方之境]跟她打過兩次照面;
關於那個女孩,詳細的還不清楚,大概是被三個月前這裡的戰鬥波及到的附近鎮子里的人,接下來我要解除Sway space(搖曳空間),試着和她談談,看看能不能獲取到那場戰鬥的詳情,你保護好零乃,還不知道她的品行和實力如何,可能會有意外的危險。”
簡單明了地解釋完情況后,零時和愛麗兩個人便迅速跟上了那個女孩。
“小心一些愛麗,我要解開招式了,看她那樣子估計發現之後反應會很激烈,有可能要先過上幾招。”
“啊…我知道,你也小心。”
見時機差不多了之後,零時便停下腳步,抬起右臂…握緊拳頭之後又猛地張開,然後頃刻間,四面八方目視可見的區域全都被一陣劇烈的波動掃過。
“這是?!你這傢伙是??”
結果和零時預料的一樣,那個女孩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後,立刻就轉過身來,同時向下甩出右手,地面的岩石迅速隆起、碎裂,在她手中化作一把利劍,毫不留情地就朝零時砍了過來。
“果然會這樣么,沒辦法…”
既如此,也只能先接下她的攻擊,再試圖去解釋情況,所以零時馬上一把將愛麗從身邊推開,然後在手中凝聚黑色粒子,形成黑色長劍,在面前攔下那個女孩的斬擊。
“冷靜一下,這位姑娘,別誤會了…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在此只不過是想調查三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而已,為了不受外人干擾,這才做了些許隱藏身跡的舉動,請不要激動。”
在猛烈的對撞下,零時用力把自己的劍向下滑去,用護手反向扣住那女孩的長劍,同時快速向她解釋自己在此的原因和行事的意圖。
“人類?妖精?為什麼你們會來到這片土地之上,可疑…實在是太可疑了,你說的話根本沒有說服力,難道…你們也是那些混蛋的同夥嗎!!”
而這個女孩則是完全沒有接受的意思,一臉怒氣的她快速鬆開手中的劍,同時右腳猛踩地面,岩石向上變形之後就又有兩把劍誕生而出,後退一步拔出它們之後順勢以一道自下而上的弧狀軌跡向零時攻來。
“不不不,當然不是,那群人也是我們的調查對象之一,絕不是同伴什麼的,請千萬別誤會了,『同振』!!”
“什麼??身體…從劍上穿透過去了…”
藉由這高速振動的手段躲過攻擊之後,零時迅速從旁邊繞到那個女孩的身後,繼續試圖解釋自己的身份。
“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了么,沒有絲毫證據還形跡可疑的傢伙!”
但就像這樣,不管零時怎麼說,那個女孩都聽不進去,繼續掉轉方向後,對他展開新的攻勢。
“不過,關於他們的身份…”
而這次,零時並沒有揮劍去擋或是試圖躲避,而只是單單站在那裡,靜靜地說出了這半句話。
“你說什麼?!!”
一聽到這個,那個女孩的利劍就伴隨着她瞪大的雙眼和震驚的表情,在零時的額頭之上戛然停了下來…
不過再定睛看去,此刻,愛麗的那把白色長劍也已不知覺間橫在了那女孩的腰間。
“喂喂喂,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就打起來了啊,你們兩邊都住手好嗎?”
“哥哥,那把劍…你沒事吧?”
就在三人嚴峻對峙的這時候,銀和零乃兩個人也很快追了上來。
“吸血鬼的大叔,還有…小孩?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看到和自己同族的人,特別是見到零乃這樣的小孩子后,那個女孩這才逐漸冷靜下來,慢慢把劍從零時的面前挪開,當然…愛麗見狀也馬上收起了手中的“白翼”。
“謝謝你啦,我們換個地方吧,在這裡說話不方便,很有可能會被真正的敵人發現,那樣一來就稍微有些麻煩了。”
愛麗、零乃和銀都點頭表示同意了之後,那個女孩儘管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眨了眨眼…散去了手中的長劍,跟零時他們一同從這裡離開。
▹3
“這裡就是你以前住的地方么,還真是被破壞得相當徹底呢,抱歉!我沒別的意思,話說那群人打架也太亂來了吧,令人不爽。”
經過洞穴遠處的森林,四人走了將近3英里的路程后,來到一片…怎麼說呢,廢墟一般的地方,到處都是散落的土石雜物,已經幾近看不出原本城鎮的的樣貌。
“對了,以防萬一,『Sway space(搖曳空間)』。”
“喂!你在做什麼?”
盯着自己的“家”發獃了許久后,那個女孩突然注意到零時展開了魔力,馬上就下意識地從他身邊挪開兩步,瞪着他的雙眼問道。
“別衝動,這位…怎麼稱呼呢,這位吸血鬼的小姐,那傢伙只是在張開一種類似於不可視不可感的隱匿結界一類的東西,就像剛才在那邊一樣,身處這招式範圍之中,外人就不會注意到我們的存在。”
而愛麗見如此也迅速走上前去,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注意力拉過來之後…連忙解釋了零時此時的舉動。
“哼~真是奇怪的魔力啊,算了…不管了,話說關於你剛才所說的…“他們的身份”,你這傢伙真的知道嗎?”
環視四周確認完情況后,那個女孩把愛麗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然後走回到零時面前,直截了當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