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潮濕的空氣和狹小的空間,柜子間躁動個不停的聲響,外加這根本不能算作是床的地鋪說實話我已經受夠了!

在繼承權的爭奪戰開始后,我變為了安全而躲到了這個據說安全度很不錯的寶庫里,但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我在這睡的第五天便遇見了不測,一個似乎是寶具的東西,因為我簡單的翻身而被啟動。

這倒好差點要了我的命,裡面鑽出了數條蛇,他們的數值都還在三位數,這讓我不得不把無冕叫過來將它們解決掉本想從寶庫里出來,可是卻又發現我的卧室早已變的一片狼藉,這讓我又返回到了這個危險的如同地牢般的地方。

而現在我的睡眠時間還有,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因為怕又觸碰到什麼危險的東西而一直不敢把覺睡的太死。

現在的我可能熊貓沒什麼區別吧,我照着鏡子摸着印在眼睛四周的淡灰色半圓。

“無冕,能幫我把東西搬回到之前那個房間嗎?”

“好的。”

“拜託了。”如果再在那個房間住下去的話,怕不是會出現更危險的事情,要是在原來的卧室出了什麼事,就只能靠“魔族最強安保系統”無冕來解決了。

畢竟我的那位老父親在身前曾因主張與人類共存的事情而被內部的人下套暗殺過數千回,但是那些暗殺者卻沒有一個能跑的了的。

而我父親的死多半出於無法預測的情況,即便是無冕也沒有辦法預測到下一步的未來,所以這是無法避免的,但我想我應該不會和我的父親一樣死於暗殺。

“無冕今天晚上的安保工作就交給你了,盡量不要鬧出動靜。”

“交給我吧,殿下。”他自信滿滿的用那般老練的語氣說道。

第二天我在卧室睡了個好覺,但是當我一醒來拉開窗帘....玻璃被染上了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血液,這讓我一大早便掉了不少的SAN值,但是我冷靜下來自信了想了,總比回到那個地方要好所以,我沒有準備過多計較。

第三天我同樣睡了個好覺,該說不愧是無冕,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寒冷於是把頭扭到窗戶位置發現,別說窗戶了一堵牆都不見了蹤影,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腦中浮現了昨夜發生的各種慘狀。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是我可不覺的有誰見自己家被轟了還能冷靜下來的人。

“無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只是幾個蟲子而已殿下無需在意。”

“蟲子?”我用手指向鏤空的那堵牆。“你是用大火球術拍了一隻蟲子?”我有些忍無可忍的看着他,而他卻沒有做任何的表情一直如此。

“對不起,這是屬下的失職。下次絕對保證不會讓他們接近殿下卧室半步。”我聽着他的語氣看來是要玩真的於是我打算在這一天夜裡守着他看他會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到了深夜外面的樹林間已經傳出了動靜,不過不知為什麼,這些傢伙突然就竄到了敞開的平地上,突然無冕出現在了夜空中,他背着十字架的巨劍,黑色斗篷掩蓋着,他身上穿着的厚重盔甲,一絲月光打在了上面泛出耀眼的黑芒。

他似乎準備將自己準備好的魔法來伺候這些不速之客,可是我突然想起這個魔法的特效時卻已經晚了,天上高掛着的滿月因這魔力量而被染紅,天上開始出現鋼鐵築成的粗壯巨柱鋪滿了這魔王堡內的所有區域......

等等...

他是瘋了嗎?這樣下去的話!

我因為提前預知了後果所以便直接衝到了寶庫中將門順便鎖了上去,然後在裡面等着無冕來向我報告情況。

但我想這魔王堡是保不住了吧,我聽着外面重物落下的聲音逐漸變大,一個接着一個砸着這個房子的各處,這讓我抱起了頭,害怕的發起了抖,畢竟要是這寶庫也淪陷的話,這命可就要哉在我自己部下的手裡了。

明明是一屆魔王(繼承人),卻要受這種恥辱,這算那門子的事啊。

這樣或許也不錯吧,等這一切結束了,這整座房子都變成敞篷的了,不說不定我還看不見呢,我自暴自棄的說著逐漸抱起了發抖的身子。

可是這時無冕卻來了問的面前開始了報告。

“殿下,目標已經解決完畢。”他看向我說到:“殿下您這是在幹什麼?”

你說這是在幹什麼,做運動嗎!這是一個被部下嚇的理智不清的魔王。“不我這只是在做運動,運動。”看見他來到我面前報告的時候,心裡的怒氣騰升到了頂點,可是卻沒有辦法向他發出來,因為我要是這一拳打他身上就會暴露我自身數值的事情,所以絕對不能那麼做,絕對......我咬着牙...死死的咬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是由於他比我高上一點所以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十分的奇怪,想到這裡怒氣卻更上了一層,不知不覺我的左手已經攥起了拳頭,而臉上應該正暴着青筋,看着這些的無冕卻擺做了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彷彿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皮毛。

對就是這種感覺,好火大,身為堂堂魔王(繼承人)居然連自己的部下都沒辦法教訓。

“嗯.....乾的不錯……但我想你也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你看這房屋得損害....總得做些什麼吧。”我想我的語氣一定很奇怪,因為咬着牙,但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可能就要一句髒話衝上去了。

“是的屬下清楚,所以事先便買好了材料,準備事後進行修復工作。”

“清楚,你都清楚這樣的後果還要這麼做!是想連我也一起殲滅了嗎!”

“不,屬下認為像魔王這樣至高無上之人是不會被這種低等魔法所傷到的。”

是嘛,那你想不想嘗嘗只有五點傷害的拳頭!要不是這種無奈的數值,我想他早已經不知被我教訓幾回了。

“現在房屋的損害現在可就擺在這了。”

“是屬下立馬去進行修復工作。”

“不等等,先幫我把寶庫改裝一下吧,今晚我在那裡睡。”

“好我明白了。”

他接下這份工作着手進行了改造,我已經放棄睡安穩覺的想法了,要是怪罪誰的話只能說自己太弱。

不過看着他一直都在保護我的份上,這件事九點了吧。

當我這麼想的時候突然有什麼碎裂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

“不好意思殿下,材料被我不小心毀掉了,所以我現在去採購一些,馬上回來。”

說完他邊消失在了問的眼前,連我的一句抱怨都也沒有聽見。

果然剛剛的話還是撤回吧。

在他把寶庫改裝完工時已經是早上,我已經匱乏的連氣都生不出來。

總之卧室總算是定下來,雖然還是同過去一樣的危險,但至少安全,比那個名為“魔族最強安保系統”更加靠譜一點。

*

關於父親的暗殺事件調查已經進入了末尾的地步,可是不管怎麼找消息都沒有辦法套出真正的卧底,所以我決定讓無冕直接從我身邊的人開始調查,說不定就會有線索,畢竟我是擁有着第一魔王繼承權的人,也就意味着我很可能成為魔王。

而已經殺了父親的他不可能不對新魔王不感興趣吧,所以我想只有這樣的情況才能有辦法讓他浮出水面,但在我父親死後這麼久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對我不感興趣嗎,還是說因為看不到我的數值而在考慮其他打算,又或者說他從這魔王堡中逃走了?

不行要是跑走的話,我的立功穩定基礎的想法不就泡湯了嗎。

怎麼辦,加快腳步找嗎?

不行如果那樣的話,很可能會讓他狗急跳牆,把我給宰了,就像是我父王那樣。

至少我不想用和那老頭一樣的方式去死。

看來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夜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女傭在門口呼喊着我。

“知道了。”我現在的生活很是不好過啊,不管倒什麼地方都要擺做一副魔王的架勢,生怕暴露自己的本性。

但哉吃飯的時間往往是單獨一人,所以也是我為數不少可以放鬆的時間。

就在我準備去吃飯時,突然有人衝著我的後腦勺就是一棍,但是並沒有讓我失去意識,見狀犯人只好使上點力氣衝著剛剛的部位再來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加上兩次重物得衝擊,我的大腦頓時與身體失去了聯繫,短路了。

要說我這輩子最為後悔的事情,無疑是來到迷宮之前沒有準備好紙和筆。

比如說現在,因為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面對迷宮中的那些魔物,對於死前沒有辦法留下遺言的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想都不太舒服。

但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我十分的飢餓,感覺像是久違的進入了家境貧寒的那段時間,一想到那會,心裡就有些不得勁。

說起來這個迷宮我並沒有在任何書籍中看到過,牆壁的材質像是用鋼鐵做成的一般。

不過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我敲暈,就是為了把我帶到這迷宮?

雖然他們這這一系列做法讓我不得不去懷疑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可是我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把我丟到這裡藉助魔物之手把我殺死一事。

啊,與其這樣把我餓着折磨我,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的痛快。

肚皮似乎在復着我的想法發出着抗議的聲音,可是這並不管用,因為我並沒有辦法狩獵魔物更不會用魔物的肉做一頓大餐。

對,這也是我感覺一生中很遺憾的事情,因為數值的緣故不管遇見怎樣的魔物也抖只有泡的份,雖然像是素食類的魔獸只要不去驚醒它就不會受到攻擊,其中也有我能抗衡的魔獸存在比如說鼠獸,數值上我比它略高一點,所以即使單靠我一個人也是可以殺死的。

它也同樣可以吃吧,這樣的話如果能找到不就能解決食物的問題了嗎。

這樣想着我從這潮濕的石地上站了起來,為了不成為餓死鬼我決定先去尋找本不該存在於這個迷宮中的食物,可不管怎麼想存於這個迷宮中的食物只有死去魔獸身上的肉而已,而這鼠獸更是弱小,只會被其他魔獸吞食,所以是我想的太多了。

何況是這迷宮區啊,這魔獸的屍體又是少之又少,冒險者會將魔獸的屍體就地解刨將有用拿走沒用可以吃的就地解決,怎麼可能會給我這個魔王留下東西?

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就在這樣的想法快速在我腦中過了幾遍的時候,我走過了數個死胡同,於此同時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具草食性魔獸的屍體我確認四處沒有冒險者和魔獸便順着獵食的本能沖了過去準備先下手為強,可是不料我的探測能力因為經常失靈,所以這一次也毫不遜色的如同往常那樣漏掉了一隻巨大魔獸的存在。

它從陰影中現身,盯着我看了好一會,隨後卻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奮力的運動着自己的四肢,身上的毛髮也隨着它的奔跑不斷舞動,頗像是神話中所講的那種獅身蛇尾的妖怪。

可現在不是觀賞它的時候,我本想逃走可是卻因為懼怕雙腳沒有辦法挪動,像是陷入的地面一般,它一步步的接近。

這讓我有些驚慌失措。

我不斷的拍着我的大腿想要他動起來可是他卻並不聽話,只是在旁觀着這一局勢。

而正當它要向我撲來時,我放倒身體,讓自己撲向了另一條小徑中,恐懼的心理並沒有因得救而消散,雙腿依舊在發著軟。

想起今後還要繼承魔王之位,此時居然因這大貓而嚇的不清,想來以後會有比這更可怕的敵人在,到時候要怎麼辦用我這弱小的身軀擊追敵人啊,難道用頭嗎。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倚靠在牆壁的邊緣探出頭,確認它是否還在那裡,當看見它啃食着血肉的那種滿足感時,這讓我不禁咽了下口水,可是它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視線,用那雙極具威脅力的眼睛直直盯着,像是可以看穿一切。

我立馬嚇的縮回了頭,稍稍等待了一會,再探出去確認它沒有發現我,才放心下來鬆了口氣。

不過就剛剛的狀態而言應該是在預示着這個迷宮中的某種生態。

草食性魔獸的屍體,和這潮濕的空氣,說明了什麼?

這裡有草地和平原啊!也就是說有食物和水了!

這一大發現讓我不禁想要大聲的吶喊,彷彿是看到了生的希望,所以我開始準備朝着與那頭大貓反方向的地方走,準備去找到所謂的“希望”,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的幻想破滅了。

死路、死路、還是死路!

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大聲覺了起來“這算是哪門子的迷宮分明都是死路構成的監獄!難不成是想讓我直接爬到這些牆壁上頭,再想辦法逃出去?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牆壁雖然像是鋼鐵但是上面卻有着冰一般的光滑程度,所以再它的表面根本沒有辦法弄出缺口,更沒有辦法用雙手在上面攀爬,而且就算是爬上了,而怎麼下來就又成了一道難題。

所以我只好與這死氣白咧的迷宮瞎掰扯上一會,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出去的路口或者說機關什麼的東西。

然而我發現這說白了純屬只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

我為什麼要與這迷宮置氣啊!當初我就該把無冕叫回來,可是現在已經快要到晚上了,無冕也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是跑到哪裡去找我了吧,可能還是漫無目的的那種找法,可能這輩子他都沒有辦法到這種不知名的地方找到我了吧。

看來我是順着那幫賊人的意願要乖乖死在這裡了嗎。

這最後一小絲的希望也破滅了。

而現在也剛好走到不知第多少個死胡同這讓我和迷宮置氣到底的決心徹底崩裂,一時間沒了毅力和目標的支撐頓時便力氣全無,坐靠在死路的牆角邊。

如果這個時候要是來上一個魔獸我估計就要死定了吧,可是我這腦袋不知怎麼得像是招惹到了神明,想的事情都在一件件成着真。

魔物出現了,就是剛剛搶走我口糧的那一隻,可惜我已經沒了力氣,想吃我?來吧。

它看到我加步沖了過來可是就當他已經撲住了我的腳時,不知打哪來的力氣讓我跳起來並落到了它的背上,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它便先開始來回跑動想要把我甩下去,可是我反射性的抓住了它身上的毛髮索性撐住了。

隨後它想出了新的法子用自己的身體不斷碰撞着牆壁,這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確實讓差點敗下陣向它求饒,緊接着這一套方法行不通后它似乎想到了更合適的方法,所以便一鼓作氣的向有着牆壁的那一面沖了過去,一開始我以為它自暴自棄,要用這頭去撞那堵鋼鐵的牆。

但誰知,它居然踏上了立直的牆壁,翻了一個巨大的跟頭。“好險,差點掉下去。”

可是要是這樣下去就算我一直抓着它的毛髮也會因為堅持不住而從高中掉落下來,摔個粉身碎骨。

就在我還未想出逃脫的方法時,它便已經跑回到了起跑線,準備進行下一次的衝鋒,看來只有在它踏上牆壁的那一瞬間跳下來了。

可是它似乎不準備給我這樣的機會,將速度提高了,我也因此全身趴到了它的身上

,這樣就沒有辦法看清前面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它的存在全身向上傾斜着,應該是已經踏上去了,我把握好機會將手鬆開於是便直直的向死路的反方向掉了下去,然後又在地面上難看的滾了幾圈。

“好疼,防禦力數值不夠果然不行嘛。”

可是現在沒有時間顧慮這些事情了,它已經從天上向我撲了過來。

我見狀便撒開了腿就是往外跑,這讓它撲了個空。

很顯然的是我這一舉動將它惹怒了,它像是開了全力一般向我衝來,渾身散發著殺氣,但我的速度顯然比不過它。

但是既然我擁有着幻術的話,只要是沒有智商的猛獸,還是可以解決的。

當然是利用錯覺。

在它即將追上我的那一刻,我瞬間製造了一個替身,而自己則淡化了存在與四處的場景相融到了一起,但是這它並沒有立刻攻擊分身,而是聞了聞,似乎是發現沒有氣味,然後便開始在這四處用嗅覺來找着,可是這樣是沒有辦法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生怕它那靈敏的感官可以發掘,可是就在這時它像是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朝着我這邊死死的盯着,然後慢慢的靠近。

看來只能跑了,可是就在我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我似乎踩到了“機關”?

等等是什麼的機關.....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我的身後突然有了巨大的響動,當然那隻大貓也同樣發覺了這些,將注意力轉到了身後。

那個巨大聲響越發的變大,直到一個巨大的圓潤出現之後,我便清楚了這個陷阱的作用。

它的體型將這迷宮之中的路道全部封死,當然就連我和那隻大貓也沒有辦法逃過,所以我只有解除幻術,朝着那邊僅有幾里的位置小巷衝去,可是就在這時那大貓還依然不肯放棄我,衝著我襲來,玩完了,玩完了,這一次肯定死定了,我抱着這樣的心情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跳進了小巷中,閉上了眼睛,迎接我人生的最後一刻。

然而過了半天痛覺還是沒有襲來,我不斷地確認着自己身上,用雙手來回撫摸着。

“還活着,還活着,哈哈,哈哈哈,蠢貓沒想到吧,我還留了一手。”

雖然實際上是無意間,碰到的。

但是如果不這樣說,就難以表達我從這種種災難當中倖免的心情。“成功了,成功了。啊哈哈,活下來了,活下來了,真是嚇死了,不行下次再也不幹了,回去之後把自己鎖在寶庫裡面吧。”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滴的笑着,慶祝着自己幸免於難。

巨大的鋼球將那大貓壓死死的,沒有繼續向前滾動。

“啊啊,真是可憐,要我把你救出來嗎?”

我走到那鋼球的前面看着那隻被壓在悲慘的大貓,聽到我的話,那大貓只是大聲叫喚想要用兩隻爪子上來撓我可是卻因為被壓着無法動彈。

我靠在它的邊上但分開了一段距離。

“今天可真是太慘了,先是被敲了兩次頭,然後又被綁進了這個詭異的迷宮裡,真是有夠受的,而在正當我空着肚子以為找到食物時,又被你搶了去,然後又被你追到現在,倒霉死了。可是到最後還是活下來了。”我看着它感覺有些可憐,可是我不能把它放出來,也沒有能力把它放出來,所以只好這樣坐在它旁邊和它聊天。“喂,我說你啊,明明這麼大體格不去狩獵那些大塊的獵物,就算逮到我你能吃飽嗎,就我這體格放在你嘴裡估計十個都不夠,可是你非要來追我落得這樣的下場,有意思嗎。”

它沒有回應,甚至連那雙鋒利的爪子也不再向我揮舞,似乎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雖然我很餓也很想把它殺掉然後整點肉來吃,可是對着毫無戰力的傢伙動手,不管怎麼想都有些不對,而且我也沒有辦法殺他,就我這劍的傷害,-2、-1、-5?得砍到何年去,估計等我餓死了它也不會被我砍死。

我決定不再在這耗着,要去找那個草原,畢竟現在天已經黑了,在這有魔獸和機關的迷宮裡待上一晚上實在是太危險。

就在剛剛我的想法也得到了證實,在那大貓的身上確實沾有着綠色的青草,恐怕它也是出生至那裡,而在迷宮裡覓食的傢伙吧。

我聞着周圍四處的空氣,有點潮濕,也有點草的氣味,可是並不是很濃郁,我順着這氣味走着,四周的場景像是發生了改變,在這鋼鐵之牆的上頭漸漸出現了藤蔓,和小小的野果子,可是我沒有辦法爬上去,所以只能繼續前進找一處畢竟低的地方然後再進行攀登。

只要能到上面的話估計就能知道草原在那裡了,我走了十幾分鐘后看到了藤蔓上長着的野果子,感覺十分多汁的那種果子,一時我便沒有忍住,直接就沖了上去摘下一兩個來嘗嘗,可是這果子卻沒有任何的味道,有的卻只是這鮮紅的外皮,但是只要有吃的就好啊!

總比沒有強,我將上面的果子吃了個乾淨,頓時乾燥的喉嚨得到了滋潤然而卻沒有感覺到飽腹感,畢竟這藤蔓上的果子為數也並不多,也就五六個大小也並不很大。

可是這也預示着草原在不斷的靠近我,然而我走了半天,感覺我只是在繞一個大圈子。

所以我對草原的位置有了點猜想。

可能草原被牆壁封住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經常碰到死胡同的原因,但想要進去就需要一些其他的方法。

但如果是需要數值的方法我就只能放棄了,在走到一處死胡同時我看到那邊盡頭裡面有着水在不斷的湧出,我想那一定是草原水湖中湧出的水,走進后仔細看了看,似乎和我所料的一樣,這牆壁上有着裂痕,而通過它能看見一處綠色的地面。

我用那把本源之劍不停的鑿着那個裂痕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但是水壓應該能幫助我把這堵牆給“捅”出個洞來。

在金屬的聲音不斷碰撞並迴響的時候,這牆壁雖是鋼鐵但卻承不住這水壓而露出了個洞,這個洞不大不小剛剛好,足夠我可以進到了裡面的,我穿進那不斷湧出流水的洞,然後奮力的向前游着漸漸脫離了來自那洞口的吸引,朝着水面游去。

在我頭衝出水面的時候,月色與這黑色幕布籠罩的翠綠色大地,讓我的心情頓時澎湃起來,上來岸我不斷在這草地上來回滾動,毫不在意濕了的衣服,畢竟這是我死裡逃生,然後換回的希望,這種感覺我想能多享受一會。

可是我的肚子卻不允許我這麼做只好從地上爬起來去找食物,可是找了半天這裡最多只有一些松鼠和,樹林草食性的動物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不我的目標放錯了,因為即便遇上了它我也沒有辦法打過,沒傷害啊。

估計連它的皮囊我都沒有辦法砍進去吧。

啊,都怪這個看數值的世界,無法成長的能力值也太鬼畜了吧,我想絕對是上天在虧待我,你怎麼就這麼忍心看一個人無法成長,就這麼弱雞一聲呢。

我本在心裡做着感嘆,一個聲音像是在回應着我,不對這不是回應的聲音,是晚餐的聲音。我開始集中注意力,不放過身邊每一個正在移動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漆黑渺小的身影向我撲來,我一手抓住了它。

“果然沒錯,是鼠獸!有着一隻的話也就說明!今天的晚餐可以吃飽了。”

我就靜靜的站在着樹叢中聆聽着每一個方位的動靜,當它們跳起來襲擊我的時候,我便會把它抓住並送到的腰包里,等收集夠了一腰包的鼠獸時,我收集了點數值和易燃的木屑和青草將它放在灰突突的空地上準備生火,然而我的魔法依舊是老樣子只能弄出點火花來,然後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之後我放棄了,只好找弄一個看起來比較軟的木頭樁子,然後用劍在上面挖個坑然後放了點易燃物開始用削尖的木棍在上面不斷旋轉,並增快着轉速,過了兩三分鐘,煙依舊沒有冒出來,再過了十幾分鐘,依舊沒有。

我喘着氣,雙手還不忘的旋轉夾在兩隻掌心的木棍。

“不要小看我啊!我好歹也是堂堂魔王第一繼承者,怎麼就升不了個火了呢!”就在這個時候,木棍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粗暴對待,斷開分成了兩截。

我時間能感覺到的是崩潰,然後就躺倒在樹樁旁邊的草地上,看着半空中的月亮。

說起來,為什麼會有木樁在這種地方呢,而且也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樹。

我抬起胳膊,本是想用衣服蓋住眼睛就這麼睡過去,可是我想到了一個點子便振作起來將身上的披風摘下,疊了疊蓋在了樹樁的上面。

然後用我將那魔法的一點點火星丟到了上面,難以置信的是一瞬之間便燃起了大火。

我用一個個樹枝將鼠獸穿起來,然後利了個架子在上面烤着。

那個斗篷我其實還是很喜歡的,但是為了填飽肚子,不要怪我啊。

這個斗篷其實本來是用於戰鬥時用來偽裝成死亡時用的,可是沒想到,這樣保命的東西居然要在這種時候用。

真是太浪費了。

吃飽喝足后我躺在了草地上,但是害怕被刺殺而沒有辦法睡着,所以一般聽着蟲鳴一邊哼着小曲,讓這般漫長的時間變的能舒適一些,可是一想到一大早發生的種種我的怒氣就沒有辦法平息,如果讓我逮到那個把我綁到這裡來的讓,我一定要把他嚇到跪地向我求饒並道歉。

隨着天色的逐漸變化我的理智似乎已經回來,感覺平靜的生活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可是因為徹夜無眠,我的眼圈似乎有些發黑,不對應該說是發青。

我照着湖面這樣想到。

感覺像經歷了不少磨難的臉,不知為什麼有些恐怖,可能是因為我的怒氣都擺在臉上了吧。

我改變主意了,如果在我找見那刺客之後無冕要是趕到的話,就讓他嘗一嘗什麼叫身不如死吧。

或許讓他體會一下被猛獸追趕的感覺也不錯呢!

照着湖水這面大鏡子洗了把臉,將東西都收拾好后準備去找出口,雖然我已經不想再回到這個迷宮內了,但為了能找到綁架我的那位刺客,只能回到這裡去出口的地方找他。

我再走了一遍迷宮不過這一次,我在每一個走過的地方都做了記號,為了不再迷路。

就在記號遍布至半個迷宮時已經到了正午,雖然時間長但我有了新的發現,就在這迷宮的東南方向那裡的牆壁一直在做着移動,像是不想讓人通過那樣。

這也讓我明白了其中的意義。

我在裡面晃蕩了晃蕩,算是都上了記號,但是順序卻沒有因此而搞懂。

所以我再一次深入到了裡面做了一個個不同的巨大記號,為了能在遠處看清一些。

在內部的觀測下,我明白了其中的規矩,於是按着計劃中的想法走了一走,果然出現了。

通往外側的大門!

本想着大門要是緊閉着的話,該怎麼辦,而正好的是,這門似乎在迎接我的到來而敞開着。

我跨出大門的一瞬間,一個黑影便竄了出來,到我的面前。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

“真是讓我好找啊!賊人!”

我不打算給他整理情況的幾會,直接將一部分的魔力注入到本源之劍當做,這一次似乎是注入了我的怒氣,它散發著鮮紅的魔力威壓,氣浪也有些微熱。

下一步,幻術!

就在幻術展開的那一霎那,地面變得像是被熔岩侵蝕過一般,冒着灼熱的光線,地面也隨之裂開,迸發著熔岩的熱氣。

“喂你可真是讓我受了不少苦頭啊,你打算怎麼做來補償我!”

緊接着我擺做一副魔王的架勢,用語言威懾着他,還不忘在眼前部下一點有一點火焰。

但當我看他沒有做任何反應時,我的內心慌了,他要是像之前那個瘦子衝過來怎麼辦,我豈不是要完?所以還是不要激怒他好了,我閉上了嘴靜待着他下一步的舉動可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跪到了地上!

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嗎!啊嚇死我了,趕緊想辦法把他綁起來,怎麼辦靠近他嗎,萬一被襲擊了這麼辦,那就讓他把自己綁起來吧,對就這麼辦。

當我正準備開口時,他卻先說到。

“魔王大人,請你饒命,我家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還不能就這麼死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怎敢來綁架您啊!”

他哭着一次又一次的用頭磕着地面,那地面都被他砸出了個坑,這哥們不會是練鐵頭功千斤頂的吧。

要是和他打起來我這小胳膊小腿可就要遭殃了,必須避開和他的正面接觸。

“那個....”

好這話剛說一般又被其他的動靜打斷,無冕突然從上空落到了地面上,單膝跪地對我說道:“不好意思殿下,恕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您,請處罰。”

“我倒是希望你能,看看場合再出來。”他似乎不懂我的意思,用一副很鬱悶的表情看着我。“你還是跪着吧。”

“你!”我指着那位雙膝跪地的刺客說道,而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我在叫他所以我便又一次大喊了一聲。“就是你!”

他聽見聲音後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我希望你能把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比如你的僱主,那人有沒有雇你之外的人來殺我。”

“啊呃,魔王大人,小的的僱主是東邊的西琴,至於有沒有雇其他人嘛.....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

“那就這樣吧,無冕把他帶回去。”

“是。”

我看着無冕將他五花大綁后將他抱起,離開了一定距離我才敢將這幻術解開,畢竟要是不這樣,我的幻術就要被拆穿了啊。

除了被那人用頭磕出的裂痕外,這地面又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

不過東方的領主西琴嘛,看來有必要去調查一下了。

*

在魔王城深處,一位穿着像是魔術師般裝束的男人奸笑着,彷彿已經看穿了什麼。

他坐在漆黑的座椅上,玩着撲克,用那陰鬱的語氣就這麼自言自語到。

“我親愛的父王啊,我終於理解了您的用意,我接下來將會好好的幫助我那惹人愛的弟弟的。”

說完他便朝窗邊的淡淡的笑着,手中還着自己與夜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