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色的Archer,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维持着灵体化在城市中疾行。短短几分钟之后,那个一直在呼唤着他的气息就清晰了起来,在察觉到了他的接近之后,也开始了高速的移动。

吉尔伽美什紧紧地跟随着对方,双方很快就离开了市区,离开了郊区,甚至完全脱离了上海市的范围,来到了一片广袤的无人区。

对方停止了移动之后,吉尔伽美什也接触了灵体化,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上,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数十米之外的另外一位Servant。

那是一位有着绝美的容貌的Servant,如花朵一般亭亭玉立,仿佛就如同美丽的具现化一般,绿色的长发几乎直垂到地面上。但是有着这般美丽的面容的他,却让人无法断言其为女性,因为他的臂膀和小腿的线条,给人的感觉更为接近男性。

但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此时正站在那位英雄王的面前,和那位英雄王一样,用喜悦的神情注视着彼此。

双方互相凝视了片刻之后,非常默契地同时行动了起来,王之宝库在英雄王的身旁最大规模地展开,将半片天空都染成了金黄色。

而那位美丽的英灵则蹲伏了下来,用手掌轻轻抚摸起大地,紧接着,他脚下的土地发生了变化,泥土化作了无数的光枪,从地面上探出,对准了那位英雄王所展示出的财宝。

下一刻,双方的宝具都发射了出来,宝具间的碰撞如雷霆轰鸣般震耳,耀眼的闪光伴随着碰撞不断爆出,宝具彼此被弹开,坠落在地面上,短短片刻的时间,那数不胜数的宝具的碰撞便结束了,只有那些还斜插在地上的宝具,证明着刚才发生过这般激烈的较量。

而进行了这样激烈的较量的双方,依旧注视着对方,随后同时发出了欢愉的笑声。

“哈哈哈哈!吾友啊!做为这场激动人心的重逢的热身,可还满意啊。”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语气显得极为欢畅,之前对待其他人时的那种傲慢和懈怠已经荡然无存。

“我很开心啊,吉尔,看到你一见面就这么精神的攻过来。”那位Servant的真实身份也直接呼之欲出,因为能被那位英雄王称作友人的,也就只有这一位而已——恩其都。

“能够以这种方式再会,还真是意外之喜呢。这场圣杯战争,也变得有趣多了啊。”吉尔伽美什笑道,“已经热身结束了,那么就拿出全力来上吧,吾友啊!”

吉尔伽美什说完,高高举起了手,一把形若钥匙的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随后仿佛是直接刺入了空间之上,无数红色的纹络伴随着吉尔伽美什手腕的转动而在空间之上向外延伸,转眼间就已经延伸出上百米远。

这是英雄王宝库的钥匙,用来唤醒那沉睡在宝库深处的至宝的键。

一束光亮在那条蔓延到最远的纹络之上亮起,迅速地沿着整条纹络闪过,随后那已经延伸到极限的纹络迅速地收起,和那把键一同消失不见。

而那把展现出一切之初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最终宝具,乖离剑EA,则在那些纹络消失的同时缓缓降下,落进了吉尔伽美什的手中。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吉尔!”恩奇都轻轻抬起了双手,仿佛是对天空展开了怀抱一般,大地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原本只有杂草的荒野上,突然盛开起了许多白色的花朵,无数的闪电不断地在周围落下,震耳的雷声一刻不停地响彻着天际。

大气中的魔力不断地汇聚过来,幅度之大甚至强烈到了可以让周围上百公里的魔法师全部都有明显的感知的程度。

大地的灵脉中的魔力也在汇聚着,但是让恩奇都和缓缓漂浮到了天空中的吉尔伽美什感到了异常的是,大地中的魔力,并没有像他们记忆当中那般顺畅地朝恩奇都汇聚过去,仿佛其中存在着什么巨大的阻碍一样。

但是这种事情并没有让他们两个的动作停下来,因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还不足以冲淡他们两人重逢的喜悦。

“纵情高歌吧!EA!”吉尔伽美什手上的乖离剑那三片圆柱状的剑刃开始了旋转,撕裂空间的时空流开始在乖离剑的剑身上形成。

恩奇都周围那些不断轰鸣的闪电在这一刻也戛然而止,淡淡的光芒开始从大地之中升腾而出,无数的光之锁从大地中射出,在恩奇都的周围环绕,连同恩奇都一起,化作了巨大的光之楔。

“天地乖离·初开之星(EnumaElishi)!”

“世人啊,冀以锁系神明(EnumaElishi)!”

一方是以世界这一概念造成影响乃至破坏的乖离剑,而另一方,则是依照对这个星球或是人类破坏的行为,会获得【抑止力】援助的对肃正宝具。

虽然还远未到全力解放的规模,但是两者碰撞的威力,已经远超了一般的宝具所对轰的程度。

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强光在荒野中闪耀,照亮了才刚刚获得了短暂的沉寂的夜空,上海市区内甚至都能感受到两者对轰所产生的冲击波。

强光逐渐暗淡,原本的荒野已经变成了一个深坑,爆炸的余波散尽,漂浮在空中的英雄王还在和他的挚友对视着。

“这次就先到这里吧,吉尔。”恩奇都抬着头看着吉尔伽美什,“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有些什么存在在影响着我的全力发挥。”

“我还以为是你的身体生锈了呢。”吉尔伽美什微微一笑,“能让你无法随心所以地使用力量,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我感觉到,她仿佛是被什么存在给支配着一样,力量的传递变得很迟滞。”恩奇都说道,“而且,这次圣杯战争也很复杂,我们两只之间的胜负,还是应该留到最后吧。”

“那就在此约定好了,你这次会守约的吧,吾友啊。”吉尔伽美什微笑着看着地面上的恩奇都。

“我会的,吉尔,倒是你,可不要大意了啊。”恩奇都对着吉尔伽美什做出了展开怀抱的动作。

“为了能再次跟你欢畅地打一场,我这次会一直保持着认真直到最后的。”吉尔伽美什将乖离剑收入了宝库,“我离开Master的时间也有点久了,为了我们的再会,她还是挺有用的,你也应该好好保护一下你的Master吧,别在这种小事上翻了船啊,吾友。”

“这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吉尔,我这次的Master,是最不需要保护的存在呢。”恩奇都再次展露出了笑容。

2

下了机场的莫源三人推着行李……好吧,就莫源一个人推着行李,两位银发的女性则是在谈笑着。

“哎——”

莫源看着阿蒂拉的背影不住地叹了口气。

“果然,因为我不是她原本的master,所以和我一点亲近感都没么?彭特希勒亚也是,saber来了之后一直粘着她,我真的是一点做master的感觉都没。”

“Master。”

正在莫源叹着气的时候,berserker叫住了他:“我们想分头行动一下。”

Berserker和Saber的眼神都十分认真,没有一丝的松懈。

“Servant的气息么?”莫源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能让她们如此警惕的也只有这个了,“去吧,Berserker以及……嗯,Saber也是。”

莫源还是无法轻易地指示Saber,名义上自己是master,却没有任何限制saber的方式——没有令咒。准确地说是没有可以对saber使用的令咒,更何况saber十分特殊,她的手上有着令咒。

“真的好么?”saber把插在口袋中的右手垂了下来,侧着脸看着莫源。她的意思也很明确,这周围有着servant,如果是Assassin的话就很麻烦了,身边有着两名servant的人类,毫无疑问是master,安全问题就……

“……”莫源的脸突然有点红了,没想到saber她居然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没事的,弱一点的Assassin的话,以人类之躯就可以对抗了。”说罢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二头肌,只不过在saber和berserker眼里估计是没有什么意义……

“Master这么说的话,您意下如何呢,父亲?”berserker将手放到了saber的肩上。Saber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呼出之后,点了点头,无言地同意了,三人开始分头行动。

……

阿蒂拉向着南边移动,彭特希勒亚则是向着北边移动,两边都传来Servant的气息,毫无疑问,大部分的Servant已经来到了这个决战地。

“嗯?”

一直向着北边移动的彭特希勒亚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路上她都十分谨慎,因为从远处有着急速移动的Servant的气息,仿佛在天上移动一般,恐怕是拥有飞行宝具的Rider或者别的什么,而这个气息,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天空一道绿色的光芒划过,十分庞大的魔力,彭特希勒亚的体内突然躁动了起来,愤怒的火焰在她体内熊熊燃烧,身上立刻穿上了作为Servant时的服装,不会错的,这个魔力!

“阿喀琉斯!!!!!!!!”

金色的眼眸一瞬间变成鲜血一般红色,天边的月亮也是不详的朱砂色。

“呃啊——!”

奔跑着,彭特希勒亚全速的奔跑着,仿佛野兽一般,释放着她作为亚马逊女王的野性,以及战神之女的狂气。

绿色的旋风回转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向上飞起随后直接袭来,毫无疑问已经察觉到了彭特希勒亚。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脚用力地往下跺,直接把地面给踩出了一个深深的坑,彭特希勒亚旋转着手里的流星锤,直接向着天边!奋力地一掷!

“已经足够了!”

绿色的旋风向着天边另一侧跑去,从旋风中冲出一人,躲过了流星锤的攻击,抄起手中的枪向彭特希勒亚刺去。绿色,向上翘起的头发,潇洒的前刘海,银白色的铠甲,以及那条十分标准型的橙色长围巾,这一切在彭特希勒亚的眼中都那么眼熟,而看到之后,更加激起了她的愤怒!

枪尖划伤了她的脸庞,握着长枪的男人的表情是多么无奈,似乎不愿看着她。

“呃啊!”

彭特希勒亚没有在乎脸上的伤口,而是直接抡起另一只手上的流星锤,紧紧地拽着,向男人砸去!但是却被肩甲给挡住了,只是被击飞了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阿喀琉斯——斯!”脸上的伤口处流出血来,但是这鲜血是如此沸腾,战神之血正在熊熊燃烧呢。

男人,名为阿喀琉斯,知名度在世界上恐怕是数一数二了,著名的阿喀琉斯之踵名字的由来,作为希腊神话里数一数二的大英雄,恐怕仅次于宙斯之子——赫拉克勒斯了。

阿喀琉斯的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闭口了,只是架起了自己的短枪,盯着自己面前,对其十分愧疚的女性。

“阿喀琉斯!!!!!”

完全失去了理智,嗯,这或许才是berserker该有的样子,最高级别的狂化使得彭特希勒亚变为了一头真正的野兽,只是向着自己的面前,这个男人,这个该复仇的对象!发起着怒涛般的攻击,一击一击都如此残忍,攻击着致命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阿蒂拉双手插着在口袋里,漫步着,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因为突然改成了三张票的原因,飞机只有凌晨的一班了,也因此,大街上几乎没有人。

“……”

眼神向周围望了一望,随后往前跳去。

天空一阵巨响!一道雷电直接劈了下来,击中了刚才阿蒂拉所处的位置。

转过身之后,两头巨大的牛出现在她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分豪迈的声音,乘在牛车上的是一名红发的巨汉,“散发出这样危险的战斗气息的没想到是个女人啊,这真是稀奇。”

面对似乎是挑衅一般的话语,阿蒂拉并没有在意,只是将右手从口袋中拿出,一道炫光闪过,闪耀的军神之剑正在她手中,但是她并没有动手,她感觉不到面前这个壮汉有什么杀气,不如说……有点友好?

“嗯?这还是真是奇妙的武器呢,你是Saber……吧?”壮汉突然敞开了胸怀,双手叉腰,用着粗犷的嗓音说着,“我名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此次的圣杯战争中,以Rider的阶级显界,哼哼——”

征服王十分骄傲的样子,在圣杯战争中,作为一个servant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真名,这实在是不可想象。要么是蠢货,要么是对自己的势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Rider!”在征服王的牛车里,一个稍微有些弱气的声音也在表达着对于他主动说出自己真名的不满。

应该是Master吧,应该是Master,阿蒂拉如是判断道。

“Saber,阿蒂拉。”十分简单的回答,阿蒂拉的动作完全没有变化,但是看得出,她的肌肉是绷紧的,恐怕征服王一旦出现一丝的变动就会动手。

征服王摸着自己的下巴,面色有点难堪:“呃——没听说这个名字啊……呃……”

阿蒂拉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你究竟是来干嘛的?”

“哦?哈哈,没什么,只是来和将来的劲敌来打声招呼而已,你身上有着和我很类似的感觉。”放声大笑的征服王甩了下缰绳,“那么就这样了,走了!”

随着一阵牛叫声以及雷鸣声,征服王向着天空离去了。

阿蒂拉看着天边的雷电,低头看着自己的剑,低语着:“类似的感觉?……”

……

阿喀琉斯和彭特希勒亚撕杀着,彭特希勒亚身上已经都是伤口了,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断地发动着攻击,这就是Berserker。反观阿喀琉斯,只是受了一点点伤而已,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

“这就……”阿喀琉斯举起了枪,试图发起最后一击,但是他的表情完全没有像终结对手的样子。

“以令咒命令……阿喀琉斯,撤退。”

阿喀琉斯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声音,这是Master和Servant之间最为特殊的沟通方式。

“呃!”

阿喀琉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重伤的彭特希勒亚,无言地乘上马车离开了。

阿喀琉斯很快就来到了他的Master使用令咒让他撤退时他所感应到的地点,但是他的Master已经不知去向,从魔力的供应并没有中断来看,他的Master目前是处于安全的状态之下的,但是他却失去了和Master之间的联系。

他跳下马车,四处寻找着Master留下的痕迹,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但是就在此刻,极远处的一幢大楼的楼顶上,一位身材魁梧的巨人,举着弓瞄准了正在寻找着Master的阿喀琉斯。

“抱歉了啊,伙计。”巨人轻声低喃了一句,瞄准了阿喀琉斯的胸口松开了弓弦。

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破夜空直奔阿喀琉斯而去,阿喀琉斯在最后一刻感受到了危机,侧身躲开了那袭来的致命一箭。

没能命中阿喀琉斯的箭矢射中了他身后的骏马,三匹神马相继被巨大的箭矢贯穿,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

阿喀琉斯并没有太过于担心神马的情况,这是三匹不死的神马,即便被箭矢射中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阿喀琉斯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三匹不死的神马仿佛陷入到了某种极为剧烈的痛苦,不停地挣扎着,任凭他如何安抚也无法恢复平静。

他立刻就想到了是什么让拥有着不死性的神马都陷入了如此的痛苦,这种东西属于他生前的好友,这种东西曾经伤害到了他的老师喀戎,所带来的痛苦甚至让喀戎放弃了自己的不死性而选择一死。

世上堪称毒性最为剧烈的毒药之一——九头蛇海德拉的毒血。

“是你吗,赫拉克勒斯!”阿喀琉斯看向了远方,那根箭矢射来的方向。

3

“所以说Caster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啊。”名为爱丝薇尔的少女有些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所召唤的这个“工作者”身为Caster的能力——在她带着工作者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工作者使用魔术布置了一些警戒的结界,但是那些结界在她看来十分的粗糙,根本就不是一个熟练的魔术师的手笔,这种程度,也就是堪堪比学徒好一些,三流的魔术师世家的继承人在正式继承全部的魔术回路之前的水平吧。

而工作者在那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Caster的作战方式要准备大量的魔术道具,加固强化自己的工坊,避免遭遇战进行阵地战。

但是工作者制作的那些道具,除了制作过程之外,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跟魔术挂钩的地方——他所制作的,是各种各样近身战斗使用的刀剑枪等武器。

而将那些武器制作完毕之后,工作者又拿出了一本空白的书和一根钢笔,飞快的在空白的书本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什么。

爱丝薇尔一开始也站在工作者的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写什么,但是他所写下的文字是爱丝薇尔看不懂的语种,那一个个方正的文字看得她直觉得头大。

于是爱丝薇尔她只能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稍微摆弄一下工作者做出来的武器。

那是一个人类绝对不会拥有的书写速度,此时的时间刚刚过了一点,距离工作者开始书写也不过才过去了三四十分钟,他手上的那本足有四公分厚的三十二开本的书,已经有四分之三被他写满了内容。

又过了一会儿,工作者画上了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之后,“啪”地合上了书本,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启动宝具的准备工作,现在就算是完成了。”

“你一直都是在准备启动宝具咯。”爱丝薇尔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各种武器。

“那些是为了之后的战斗所做的准备,启动宝具的条件只是这本书。”工作者挥舞了一下手上的书本,“接下来只要您许可,为我提供足够的魔力,我就可以启动我的宝具了。”

“你的宝具究竟是什么,Caster?”爱丝薇尔看向了工作者,“听你的意思是要现在就使用吗,宝具难道不应该是留在更为重要的地方去使用的吗?”

“毕竟Master您对我这个默默无闻的工作者还不太了解,那我就详细地说明一下我自己的情况吧,我并非是过去的某位英雄,我所生活的时间,相较于你们现在的时间而言,是未来的某一段时间,因为英灵座是独立于时间之外的,所以未来的我,才会出现在对于我而言是过去的时间上。”工作者看着爱丝薇尔说道。

“我只是一个穷极一生都在不断的模仿着那些曾经的英雄的技巧,在抑止力的帮助下才勉勉强强地成为了英灵,但是距离真正的英雄,始终有着巨大的差距。但是,我因为模仿习得了各种各样的技巧,所以我一个人时同时拥有着七种职阶的适性的,这也是我能成为英灵的根本原因之一,我可以在抑止力所需要的各种场合中都能加以应用,所以才获得了青睐。”工作者的目光逐渐移向了桌上的各种武器。

“而以Caster的形态现界的我,是我最强的状态。因为我是通过一些低劣的魔术,外加成为了优秀的作家的身份,获得了Caster职阶的资格的。而我们作家系的Caster,本身魔术战的能力并不出色,但是,我们可以将其他人,塑造、讴歌为英雄。而我的宝具,则是将我自己这个低劣的模仿者塑造成虚伪的英雄,让我可以以Caster的身份,完美地运用我其他职阶的所有能力的,为我自己而写的赞歌。”

“也就是身为Caster的你反而不应该被当做Caster来使用咯?”爱丝薇尔有些无语地看着工作者。

“也可以这样说,我身为Caster的能力,其实是在为我的其他能力提供便利,我本身做为魔术师的水平并不高,但是身为英灵,一般的魔术师也不是我的对手。”工作者耸了耸肩说道。

“我还以为抽到了什么好牌呢,果然在那么仓促的情况下,召唤不出强大的英灵啊。”爱丝薇尔失望的说道。

“不过只要不是面对那些超格的存在,我还是有绝对的胜算的,只要我启动了宝具,除去原本的Caster职阶,我每一种职阶的能力都相当于是一条性命。再加上我能迅速的判断出其他英雄的真名,知晓他们的弱点所在,所以除去那些超格的英灵之外,我还是不会输的。”工作者自现界以来首次露出了微笑,“而且,Master,我已经和您说过这次的圣杯战争是异常的圣杯战争了,您还是那么想取得那个可能会带来灾祸的圣杯吗?至少有我在,您保命是不成问题的。”

“啊啊!不管那么多了!”爱丝薇尔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启动宝具吧,Caster!”

“这就对了,只要运用得当,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工作者收起了笑容,轻抚了一下手上的书本,爱丝薇尔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开始大量地被工作者给抽走了,而工作者手上的书本也泛起了淡淡的光芒,在他的手上自动打开,飞快地自前至后翻动着。

“此乃我为自己书写的赞歌,赞颂我一生所磨砺的七重伟业,便不为人知晓亦能彰显全貌。是以,英雄当被讴歌!“

那本书的书页伴随着工作者的咏唱而迅速的翻动,在最后“啪”地自动合上,然后散发出光芒消失在了工作者的手上,而工作者之前作出的那些武器,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爱丝薇尔能感觉得到,工作者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

“接下来,该决定之后的行动方略了,Master,您接下来是打算以保命为主呢,还是依旧想要夺得圣杯呢?”工作者恢复了之前严肃的状态。

“说起圣杯,你的愿望是什么?”爱丝薇尔眯起眼睛看着工作者问道。

“当然是成为真正的英雄了。”工作者耸了耸肩,“而且我的愿望重要吗?这次圣杯战争所使用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天之杯,是为了实现第三魔法所准备的仪式,这一点我是知情的。”

“你!”爱丝薇尔一下子警惕了起来,“那你为何……”

“为何还要回应召唤是吗?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抑止力的工作者,我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抑止力来处理危机事件。圣杯什么的只是顺便而为,能实现愿望固然好,若是圣杯和我的工作出现了矛盾,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摧毁圣杯。”工作者面无表情地对爱丝薇尔说道。

“这次的圣杯战争,会变成危害人类乃至星球的事件么……”爱丝薇尔目光紧盯着工作者,“你该不会是为了你的目的,在利用欺骗我吧?”

“您大可以使用宝贵的令咒来试试我所说的话的真伪。”工作者说道,“不过我确实需要利用您,毕竟您是维系我能够继续现界的楔子。没有您,我没办法完成抑止力委派给我的工作。但是我还是劝您不要浪费宝贵的令咒。”

“那这次圣杯战争会危害人类乃至星球的原因是什么?你如果是未来时间点上的英灵的话,应该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的事情吧。”爱丝薇尔继续紧盯着工作者问道。

“很抱歉,Master,这我也不知情。因为在我原本生活的时间线上,并不存在这场圣杯战争。所以究竟是这次的胜者许下了危害人类乃至星球的愿望,或者是利用第三魔法做了什么事情,还是这个圣杯的存在本身对人类乃至星球就是一种危害,亦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会因此显现,我就完全不知情了。”工作者说道。

“那你到底准备怎么行动?说出几个方案来。”爱丝薇尔继续问道,“我可以支援你,但是最终的决策权必须由我掌控。”

“这是当然的,您是Master,就算我打算利用您,您也依旧是我的Master,听命于您是没问题的。”工作者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至于方案嘛,因为在没有这场圣杯战争发生的世界线上并没有出现危机,所以这次的圣杯战争本身无疑就是问题所在。要么成为最后的胜者,正确的对圣杯加以利用;要么提前破坏圣杯,把这次圣杯战争强行终止掉。Master您来决策吧。”

“万能的许愿机或者是完成第三魔法,身为魔法师很难放弃这种机会吧。”爱丝薇尔咬着下嘴唇说道,“那就先想办法成为最后的胜者吧,Caster。不过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允许你设法破坏圣杯。”

“既然您这样决策,那我们就行动起来吧,有一个Servant在附近行动,我已经盯了他很久了。”工作者说道,“我会先伪装成Berserker进行试探,所以就请您暂时不要继续称呼我为Caster了。”

4

迪鲁姆多推开了防盗的铁门,登上了这栋大楼的楼顶天台,他的Master,那个穿着黑衣的来自魔术师协会的执行者,则停在了门口,没有登上天台。

而另一扇通往楼顶天台的门也被推开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带着一个眼神空洞的男人也走了上来。

“敢于接下我的挑战,小姐您也是个很勇敢的Master呢。不过又是楼顶吗,也好,这种地方应该可以完全避开那个Caster的耳目了。”迪鲁姆多看着不远处的少女,少女,也就是工作者的Master爱丝薇尔,看着迪鲁姆多眼角的泪痣,神色迷茫了一下,然后马上醒悟了过来,不再朝迪鲁姆多投去目光。

“魅惑的魔眼吗?还真是狡猾啊,你是Lancer吧。”爱丝薇尔把看向了站在楼梯口的黑衣的男人。

“虽然拿着枪,但是也许会是Saber或者Archer也说不定呢。”迪鲁姆多微笑着说道,“至于魅眼,也不是我想要的东西啊。”

“这么年轻就跑来参加圣杯战争,年轻人还真是小瞧了这种战场啊,这可是时钟塔的君主都不愿意再来一次的残酷战场啊。”迪鲁姆多的Master站在楼梯口,冷冰冰地看着爱丝薇尔。

“可别小瞧了我啊,我可是奥斯修路德家的新人当家,不过是一场魔术师之间的战争,看我一场场赢给你看。”爱丝薇尔咬了咬牙,充满了敌意地看着迪鲁姆多的Master。

“哦?珀琉乌斯的女儿啊,没能继承到你那个被执行了封印指定的父亲的全部魔术回路的你,又能做到些什么啊。我三年前还碰巧参与了对你父亲的围捕呢,小姑娘。”迪鲁姆多的Master轻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看着爱丝薇尔。

“你是……”爱丝薇尔眼神中的敌意一下子就变成了浓烈的恨意,魔力开始在她的身上激烈地游走,她身旁的Servant一下子狂暴了起来。

“Berserker!杀了他!”随着爱丝薇尔的命令,狂暴的Servant一下子朝着迪鲁姆多的Master冲了出去,同时挥出了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狂暴的一拳。

“就此止步吧。”迪鲁姆多架起枪,将狂暴的Berserker给拦截了下来,Berserker的拳头被红色的长枪挡下,而那把黄色的短枪则直奔他的胸口刺了过来。

Berserker躲过了迪鲁姆多的攻击,同时再次接连挥出了数拳,他的拳头中蕴含着可怕的破坏力,若是轰在墙壁上,恐怕是可以轻易地摧毁一面墙壁吧。

但是迪鲁姆多用其同样出众的实力和技巧,巧妙地将Berserker的攻势全部化解。

“很好,Lancer,就这样继续向我展示你的武艺吧。”迪鲁姆多的Master欢愉地说道,甚至不禁拍了拍手。

迪鲁姆多和无名的Berserker展开了厮杀,Berserker的每一击都有着充满了野性的破坏力,而迪鲁姆多则展示着他那高超的战斗技艺。

激烈的厮杀给双方都留下了一些伤口,但是迪鲁姆多明显处于了优势,Berserker的武艺仿佛距离臻至极致还有着一线的差距,而这一线差距,对于迪鲁姆多这种优秀的战士而言,必然会化作巨大的漏洞。

仿佛意识到了危机,与最紧要的关头的来临,Berserker猛地发动了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甚至一度压制住了迪鲁姆多,但是这种猛烈的爆发终究是没办法一直维持下去的。

终于,这如同风暴一般的攻势出现了片刻的漏洞,迪鲁姆多把握住了机会,黄色的短枪刺向了Berserker的胸膛。

感受到了危机的Berserker,在最后关头收住了攻势,迅速地向后退避,虽然避开了致命伤,但还是被那杆黄色的短枪在胸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伤。

就在迪鲁姆多准备进行追击的时候,Berserker进一步拉开了距离,一对太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摆开了一个略显奇怪的架势,等待着迪鲁姆多的攻击。

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开始涌动的魔力,迪鲁姆多意识到对方已经准备将最后的底牌——宝具拿出来了,于是做了一次深呼吸,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一样,双方仿佛站在那里停顿了好几分钟一样,但是实际上,时间只不过才流逝了短短的一瞬间。

迪鲁姆多警惕着Berserker手中的刀,朝Berserker攻了过去。

就在迪鲁姆多进入了Berserker的刀的攻击范围内的一瞬间,Berserker也行动了起来,双刀同时挥动,在空中划出了三道角度完全不同的斩击,向迪鲁姆多发起了攻击。

迪鲁姆多差异了短短的一瞬间,这三道斩击仿佛违背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Berserker右手的刀挥出的两道斩击,从不同的角度完全封堵了迪鲁姆多回避的空间,而同时挥出的左手的那一击,则是瞄准了那避无可避的猎物挥出的致命的一击。

这是只要进入了其范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开的攻击,不管避开哪一击甚至两击,都必然会撞上同时抵达的第三击。

但是这对于迪鲁姆多而言并非是无法突破的难题,他迅速舞动手中的朱枪,利用枪首和枪尾同时弹开了Berserker挥出的两击,俯身避开了第三击,同时将自己另一只手上黄色的短枪再一次刺向了Berserker的胸膛。

正在全力挥出攻击的Berserker没能再次避开致命的攻击,被迪鲁姆多那把必灭的黄蔷薇刺穿了胸膛。

这是致命,而且绝对不可能被治愈的伤势。

但是Berserker并没有立刻倒下,原本正在防备可能拥有战斗续行能力的Berserker的迪鲁姆多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

迪鲁姆多本能地将必灭的黄蔷薇抽回,然后把破魔的红蔷薇也准备收回来架好做出防御的姿态,但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刚刚感受到的违和感的本质就已经暴露了出来——Berserker,不,那肯定不是Berserker,那个略显异常的英灵神色中的狂暴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手中的那两把刀也一同消失了,他摆出了一个和之前那狂暴野蛮的状态完全不同的拳架,魔力再次开始汇聚。

感受到了危险的迪鲁姆多立刻做出了要远离这个Servant的判断,但是这个Servant用更加迅捷的步伐,如同急速划破天空的彗星一般,眨眼间就顺着刚刚刺伤了自己的必灭的黄蔷薇贴近到了几乎和迪鲁姆多脸对脸的距离。

一瞬间,迪鲁姆多的视野中只有这个Servant脸上得手后的笑意。

迪鲁姆多也被对方抓住了破绽,必灭的黄蔷薇根本来不及收回,破魔的红蔷薇也无法挡开一下子就贴得这么近的敌人。

虽然在他的印象中,与敌人贴近到如此距离,挥出的拳是不会有什么破坏力的,但是他所获得的知识中,也存在着在这种极短的距离上亦能爆发出可怕的破坏力的拳法。

“得手了。极意·不二打!”这个Servant的右脚狠狠地跺在了地上,将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建筑的楼顶震出了一片凹陷,而他的右拳也同时轰出,轰击在了迪鲁姆多毫无防备的胸膛上。

迪鲁姆多直接被这一拳打得倒飞了出去,撞弯了楼顶边缘的护栏,撞碎固定护栏的混凝土,才停了下来,重重地弹回摔倒在了地上。

“不必挣扎了,英雄迪鲁姆多,这是我磨砺了一生才取得的绝招,虽然不能像那位大师一样,每一拳都有着‘不二打’的境界,但是我这倾尽全力所挥出的仅有一拳的效果的‘不二打’甚至隐隐沾染上了被击中就一定会死的因果律。所以不管你怎么挣扎,你的御主对你用何种手段进行施救,你的死亡都已经不可避免了。”工作者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迪鲁姆多说道。

“为什么……”迪鲁姆多并没有停止挣扎,但是如工作者所说,他的死亡已不可避免,他的灵基已经开始了溃散。

“很抱歉用了些阴谋赢过你,但是毕竟你那把破魔的红蔷薇对我这个Caster而言,威胁太大了,如果被你直接击中恐怕我宝具的效果会被直接破除吧。所以就只能假装自己是Berserker来让你放松警惕了,再利用被击中而让你产生破绽,抓住机会一击必杀。”工作者看着迪鲁姆多,“若是你一开始就知晓我的底细的话,我是绝对没有机会赢的。”

“你不是伪装成了Berserker,你那时候给我的感觉的确就是Berserker。”迪鲁姆多虚弱地问道。

“我说过了这是我宝具的效果吧,不过,身为Berserker的我确实是被你杀掉了。”工作者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如果没能一击杀掉你的话,这伤势应该会导致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死亡吧。”

“这次的Assassin失控了,既然你打败了我,那处理她的事情,我也就托付给你了。”迪鲁姆多无奈地说道,终于在工作者的注视下完全消失了。

随着迪鲁姆多的消失,工作者身上的伤口也迅速地愈合了起来。

“我可没把握做什么承诺啊,骑士先生。”工作者耸了耸肩,“我尽量吧。”

“看来君主埃尔梅罗一世果然是因为英灵太弱才死掉的啊,这么快就败给了别人。”迪鲁姆多的Master冷哼了一声。

“杀了他,工作者。”爱丝薇尔用充满了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黑衣的男人。

“太天真了,小姑娘。”那个黑衣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直接对工作者用魔术展开了攻击,竟然在一瞬间压制住了工作者,而他则利用这一瞬间的机会,绕过了工作者,来到了爱丝薇尔的背后,一下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爱丝薇尔想要使用魔术进行反击都没来得及做到。

“我可是封印指定-执行者。即便没有Servant,也不会输给你这种小姑娘的。”男人在爱丝薇尔的身后紧紧地勒着她的脖子。

“放开她。”工作者的手上出现了一把长弓,将箭尖对准了那个男人。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在你射杀我之前,我就可以勒断她的脖子了。”男人利用爱丝薇尔挡住了自己身上的要害,“商量一下吧,你也希望有个更强的Master吧,我可以不杀她,只要她的令咒,只要你站在那里别做多余的动作就好。“

“这样啊。”工作者把箭尖指向了地面,然后丢掉了搭在弓弦上的那根箭,爱丝薇尔顿时感觉心都凉透了。

“就是这样。”那个男人得意地笑了笑,一手勒住爱丝薇尔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去抓爱丝薇尔有着令咒的那只手。

“真是遗憾啊。”工作者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弓弦,下一刻,一根无形的箭矢就从侧面贯穿了那个男人的脖子,“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啊,好歹我也是个Servant吧。”

那个男人瞬间变得无力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捂住喷涌着鲜血的伤口,但是工作者又拨动弓弦在他的胸口上也开出了几个血动。

最终那个男人无力地倒了下去,留下了惊魂未定愣在原地的爱丝薇尔。

爱丝薇尔看了看已经横死的男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工作者,继续愣了几秒之后,猛地朝工作者扑了过去。

“你个混蛋!你吓死我了啊!混蛋!”爱丝薇尔一遍捶打着工作者的胸口一边放声恸哭。

“好了,Master,你已经安全了。”工作者伸手摸了摸爱丝薇尔的头。

突然间,工作者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把爱丝薇尔抱了起来,向后方跳了一大截,就在他行动起来的同时,一支猩红的手臂凭空出现,袭向了爱丝薇尔刚刚所站的地方。

5

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备份圣杯”,艾丽希·冯·爱因兹贝伦和Ruler一同离开了上海市区,前往了Caster所盘踞的天马山。

她们的此行的目的,是将以天马山为据点盘踞,制作起了阵地和工坊的Caster优先排除掉,这是她们两个人商量之后的结论,Caster这一职阶并没有Saber、Archer还有Lancer那样强大的性能,但是若是放到最后才解决的话,那一定会是最麻烦的一个,因为Caster的准备时间越是充足,要对付他的难度也就越高。

艾丽希的目的是要终结这场圣杯战争,那么其他的所有Servant和参战的Master都是她的敌人,她必须以自己和Ruler的力量,排除掉其他全部的参战者,然后才能达成她的目的。

所以她绝对不能放任Caster这种麻烦的敌人,必须要尽快将其排除掉。

事实也是如此,上海市内已经有着许多的魔偶在进行着行动,建立情报网,寻找其他Servant,现在所有已经抵达了上海市的Servant和Master的动向恐怕都已经处于这个Caster的掌握之中了。

不过也托这些魔偶的福,Ruler得以顺利地锁定了Caster所盘踞的据点就是天马山。

于是她们选择了优先突入天马山,灵体化的Ruler带着艾丽希快速地移动,很快就来到了天马山脚下。

但是到达了天马山下之后,Ruler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是不是准确,因为天马山周边几乎感觉不到魔术的痕迹,周边甚至连驻守的魔偶和结界都没有,根本不像是Caster在这里布置了阵地的样子。

但是,Servant的气息毫不掩饰地从天马山中传出,仿佛在挑衅着经过的其他Servant一样,和疏松的戒备联系到一起,让人不由得觉得这是一个万分简陋的陷阱。

但是直觉告诉Ruler这根本不是陷阱,因为那份气息是那样的狂傲不羁,根本不像是会布置阴谋诡计的人所散发的。

“很反常,Master。”Ruler毫无表情的脸上,显现出来几分凝重的意味。

“我也感觉到了,但是只能上了。”艾丽希的目光坚定,踏上了登上天马山的石阶。

Ruler紧紧地跟随在艾丽希的身后,和她一起登上了石阶。

而随着她们两个人逐渐登上天马山,那个Caster所散发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人前进的意志的强大的气息,仿佛是君临了万物,让人在内心深处产生了臣服感的气息。

但是艾丽希和Ruler并没有退却,她们一步步登上了天马山,看到了那个端坐在正中的高台之上的华贵的椅子上,穿着玄色的华服的Caster。

利用真名看破的技能,Ruler在见到这位Caster的那一刻就知晓了他的真名和能力的情报,一直没有表情的Ruler的脸上,显现出了几分苦恼。

“异族的少女还有战士,汝等这般现身于朕的面前,应该不是来觐见,而是来赴死的吧。”那位Caster,身居于皇帝的顶点的,原初的皇帝,唯一的始皇帝,秦始皇嬴政,俯视着艾丽希和Ruler,用艾丽希所听不懂的语言缓缓开口。

艾丽希听不懂,但是Ruler听得懂,她从始皇帝嬴政的话语中,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为始皇帝的那份傲慢和从容,他没有在作为据点的天马山布置防备,并非是松懈,而是坚信着不存在能威胁到他的敌人。

换句话说,只要那位始皇帝存在于此,他的能力就无时无刻地都在保护着他,仅仅是能来到他的面前,根本就形不成任何的威胁。

甚至连Assassin恐怕都没被他放在眼中,因为在其生前,所有指向他的刺杀,无一成功。

“Master,我们必须马上撤退。”Ruler万分警惕地盯着始皇帝嬴政,把艾丽希护在了身后。

“为什么,Ruler?”艾丽希虽然见到Ruler做出了万分警惕的姿态,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大可以从容地告知你的御主原因,裁定者,朕是不会偷袭你们的,那有失皇帝的风度。”始皇帝嬴政继续俯视着艾丽希和Ruler,“但是,朕可不会放闯入朕的行宫的毛贼活着逃走的。解释之后,就做好赴死的准备吧。”

Ruler皱了皱眉头,她看不出始皇帝嬴政是不是做好了随时攻击她们的准备,但是他看上去确实没有马上就要发动攻击的意图。

“这位Caster,是秦始皇嬴政,我们搞错了目标,如果早知道他是Caster的话,我们就应该先诱使其他Servant联合攻击他,而不是把他当作一般的Caster来对待。”Ruler对艾丽希解释道,“他的能力,从站到这片土地上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完成了一切的准备工作,我们此次整个圣杯战争的战场,都是他的魔术阵地,天马山,只是他选择的一处落脚点罢了。”

“真不愧是裁定者啊。”始皇帝轻轻拍了拍手,“一下子就知晓了朕的伟大。”

艾丽希和Ruler都被始皇帝的这个动作给吸引住了,确切的说,吸引了她们的是始皇帝左手上那些红色的令咒,而且不单单是三划,而是八划令咒。

“你为什么会有令咒?如果只有三道还可以解释,但是为什么是八道。”Ruler看着始皇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这是对朕提问的态度吗?算了,看在你们即将赴死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了。”Ruler感受到始皇帝的不悦在那一瞬间隐隐迸发了出来,但是马上就被他那副皇帝的气质掩盖了下去,随后,始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令咒嘛,一开始的两道是从召唤了朕的方术士手上收缴上来的,那两个令人不悦的宵小之辈,竟敢用令咒命令朕在敌人面前撤退。后面的六道嘛,朕发现了七个没有从者的方术士,我的兵俑成功地围杀了其中两个,将他们手上的令咒进献了上来。不过其他的五个嘛,似乎都已经顺利地把从者召唤出来了,从朕的追杀中逃脱了。这次圣杯战争,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呢。”

“你说什么!”Ruler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震惊,她立刻看向了艾丽希:“Master,你有感受到有另外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吗?”

“这是什么意思?”艾丽希有些诧异,她并没有把那颗心脏带在身边,对圣杯现在的状态一无所知。

“这次的圣杯战争,恐怕应该会出现14个,算上我是15个英灵。”Ruler对艾丽希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艾丽希吃了一惊。

“我也不清楚,Master。”Ruler轻轻摇了摇头,“但是应该不是因为我被召唤出来才变成这样的。”

Ruler说着,看向了始皇帝嬴政,嬴政轻轻皱了皱眉头:“你们难道认为朕会知道这种事情吗?动用皇帝特权的话,应该是可以知晓其中的隐情吧,但是那样未免会太无聊了吧。”

“说起来,根据朕所掌握到的情报,圣杯的核心似乎就在你的手上吧,人造人的少女。”始皇帝看向了艾丽希,目光仿佛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样。

“我们走,Master,不能和他纠缠!”Ruler立刻就准备带上艾丽希逃走,但是始皇帝的兵俑先她一步出现在了她的周围,对她和艾丽希发起了围攻,而一截长城也凭空出现,封死了她们下山的去路。

“为了圣杯,朕不会立刻杀了她的,但是你,裁定者,朕不会准许你继续活下去的。”始皇帝说着挥了一下手,一股寒流裹挟着无数锋利的冰晶凭空出现,朝Ruler卷了过去。

始皇帝并没有使用什么魔术,而是用最简单的手法,把从龙脉中抽调出来的庞大魔力,直接朝Ruler打了过去。

但是这些冰晶并没能给Ruler造成伤害,这个Ruler显然有着很高的对魔力等级,那些冰晶没能接触到她就被纷纷弹开。而她则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围上来的兵俑纷纷打碎。

艾丽希也施展魔术,攻击着围攻她们的兵俑。

“对魔力么,稍微有点烦人啊。”始皇帝俯视着在和兵俑缠斗的Ruler和艾丽希,抬手做出了更为强劲,完全足以突破对魔力的效果的攻击。

在始皇帝再次亲自出手的同时,Ruler把手中的长枪当作投枪投掷向了始皇帝,然后凭空拿出了剑盾,借助盾牌的帮助,再次把始皇帝的攻击给挡了下来,然后挥舞着剑把周围的兵俑斩碎。

Ruler的投枪虽然去势迫凶,但是根本没能对始皇帝构成任何的威胁,凭空显现又凭空消失的长城轻描淡写地挡下了Ruler的投枪。

就在始皇帝打算第三次出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突然被远方存在的什么给吸引走了,他看向了远方的天际,片刻之后,那个方向爆发出了如太阳一般的光芒,仿佛是巨大的陨石狠狠地撞击在了地面上一般。

趁着始皇帝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机会,Ruler召唤出了一匹天马,抱起艾丽希乘上天马,直接越过拦路的长城,甩开了追着她们射来的弩矢,从天空中疾驰着逃离了天马山。

“居然用翱翔于天空的手段逃走了么。”始皇帝看了一眼乘着天马逃离的Ruler和艾丽希,“稍微有点小瞧她们了啊,算了,她们逃得了一时,最终还是要落到朕的手里的。”

“不过还是那边更有意思。”始皇帝的目光重新转向了远方那正在消散的强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能从朕支配的土地中强行抽调走力量,还能爆发出如此的破坏力,这次圣杯战争,似乎也有一些不得了的家伙在啊。而且,今天的觐见者还真多啊。”

说着,始皇帝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伴随着滚滚雷霆,一架牛车从天空中疾驰而来,落在了始皇帝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

“哈哈,散发着这么浓烈的王者的气息,看来你也是个了不起的王者呢。”从牛车上站起来一个豪迈的壮汉,“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看来你会是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劲敌了!”

而一个有些瘦弱,看上去被在空中疾驰的牛车折腾的七荤八素的青年则半趴在牛车的座位上,紧紧地抱着征服王的足有青年的腰那么粗的大腿。

“别搞错了,异族的王者,朕乃始皇帝,所有皇帝的顶点与初源,区区王者不足以称颂朕的伟业。”始皇帝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目光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与不悦。

“始皇帝么……也就是秦帝国的嬴政咯。”征服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么说来,你是余生前失之交臂的强敌了。”

“你应该对此感到庆幸,若是遇上朕,只会让你的征途彻底地画上句号。”嬴政轻轻靠在了椅背上,用手支撑着下巴。

“哈哈,孰强孰弱,还是让我们日后好好地较量一番之后再做定论吧,再见了,秦始皇嬴政。”征服王说完,驾乘着牛车再次破空而去。

“又是飞走的,朕找的这个天马山,名字是不是有点犯冲啊。”嬴政摸着下巴皱了皱眉,“下次再有想飞走逃跑的,就让龙辇追着撞上去好了。或者说把长城强行抛到空中把他们砸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