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急着要回去寻找飞燕,可是一路上却总是碰到熟人,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心,他只好放慢脚步,一面寒暄一面寻机返回。
等五郎好不容易回来,飞燕等人已不在库房前。以为他们被赶出了天府湾,于是乎又原路返回,本应该碰面的他们,结果飞燕大川恰巧躲了起来,双方就此错失了机会。
一方往外走,一方往里潜入,南辕北辙的情况下也只能绕地球一圈才能见面了……
许久,已经在酒罐子里猫了有大半天的炎盛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地推开盖子呼气,但他发现附近好像无人,于是大胆起来,直接把整个盖子掀开将头露了出来。
“什么嘛?害我躲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活受罪。”
再次确认后,炎盛小心地从罐子里爬了出来,无聊的他四处倒腾,可这终究是个库房,也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
但是一番折腾过后,炎盛忽然发现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金黄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捡起那物体,一种金属的质感,“呃,这不会是钥匙吧?”
眼前之物,不管是从上看,还是从左右看,都只能说是一把钥匙了。
以为捡到救命稻草的炎盛赶紧来到库房门前准备开门,但是来到门前他才想起来这锁头在外头,他在里头,就算是有钥匙也无济于事……
“靠,什么啊,亏我还高兴了一下……”
空欢喜的炎盛躺在货物堆里,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晴朗天空。
在阳光和云朵的交互之下,光影在窗户上一闪一闪的,偶尔窗边会有一个刺眼的光芒,炎盛爬起来上前去看了看。
“锁?”
炎盛看了看窗户的锁头,又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两者之间的大小似乎预示的什么。
“不会吧,这也行吗?”
炎盛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场空。
他的手恰好可以伸出窗户,拿出钥匙倒腾了几下,锁头就发出“咔嚓”的声响。
取下锁头,轻轻一推,窗户自然的向上打开了。
“嘿嘿,老子可以出去了!”
炎盛小笑几声,然后轻轻一翻就到了屋外。
“哈哈,这下老爹他们得夸我了吧,我自己就找到了出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啊!”
可是刚逃出生天,炎盛就又陷入另一个困局,这路他不认识啊!
炎盛东躲西藏,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自以为躲得很好的他没走多远就被人看了个着。
然而出奇的是,本以为闯了大祸,却意外的无事发生?
士兵们只是看了看炎盛,露出了些困惑的表情,然后就什么都没做的离开了……
“得……得救了?”
炎盛想不到的是,得益于自己的年龄,士兵都以为他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子嗣,身份卑微的士兵们可不想自己惹祸上身,所以都对他视而不见。
不明觉厉的炎盛越发大胆,公然的在大道上随意走动,甚至还向士兵询问海船的位置,他的淡定让士兵犯了迷糊,结结巴巴的就把海船的位置告诉了他。
问到了海船位置的炎盛高高兴兴的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去,心里乐开了花。
“五郎叔叔真是的,搞那么多麻烦的事,还说很危险,这不是挺好的吗?这里的人又有礼貌,说话又好听,我都不想出去了,哪里会危险啊,啊哈哈哈,走咯,走咯,去看海船咯!”
吃了熊心豹子胆,炎盛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大摇大摆的朝着海船停靠的码头走去,殊不知此举将会招致可怕的祸患。
过没多久,没有遭到阻拦的炎盛理所当然的成了四人中最早到达海船所在地的人。
“这……这真的是船吗?好大!”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炎盛心想大川叔叔果然没骗自己,这东西真的有一座城大!只不过大川叔叔说得百尺巨烟倒是没有看到。
心中满是好奇的炎盛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海船走去,准备登船来个大冒险。
炎盛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岗的士兵们看在了眼里,起初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当他们看到炎盛一步步靠近那艘被下了“绝对不能靠近”的黑船时,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喂,那边那个孩子!你不能在再过去了!”一个守卫没忍住口。
在杀头与降职的可能性中,终究还是理智的选择了后者。
“嗯?”
一路都不受阻拦的炎盛下意识的回过头,这时他才发现附近的所有人都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被这么多人盯着,炎盛可嚣张不起来了,心毛毛的像见了鬼似的。
守卫朝炎盛走去试图把他拽回来,五郎叔叔先前的话一下子又浮上炎盛心头来“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走开啊!”炎盛最终是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对着来人便是一通乱喊。
“嘘!小声点,你快过来,别再靠近那艘船了!”
此时胆战心惊的不仅仅是炎盛,守卫们也是如此,生怕被哪位大人看到现在这幅窘境。
可是炎盛哪里会听他们的话,他们越是靠近,炎盛越是后退,一来一回反倒是让炎盛更加接近那艘禁忌的船了。
守卫急了,他不再好声好气,怒气冲冲地朝着炎盛过去。
这下可好,炎盛慌了阵脚,习惯性的撒腿就跑,更严重的是,他直接朝着船跑了。
糟了!
守卫们心里都咯噔一下,随后都加入了追捕炎盛的队伍中,一时间你追我赶异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