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今天的对决稍微有些无趣呢——”
“为什么这么说？”“诶？因为大家因为总选举的排练都很疲惫，今天的光芒明显弱了不少呢。”
回答完，秋华彩才意识到是谁在问自己问题。
“……祁凉，你居然会接我的话茬？”
她看过去，祁凉也莫名其妙的看过来：“这种事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不不不，从上次你被秦羽重伤开始，你有时甚至还没等我说话就主动‘坠落’到舞台里了诶，熟练的让我害怕。”“……哦。”
“唉……反正这次公演也挺无聊的。离你必须回到舞台还有一段时间，聊聊也无妨吧。”
秋华彩轻轻晃着脑袋，将方才因为惊讶而胡乱动作弄乱的头发重新抖柔顺，随后凑近祁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后者，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于是，祁凉不负期望的主动开口了。
“我……我想问问成慧黎的事。”
“诶——”
听到这个名字，秋华彩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姿势也变回了原先的普通的坐姿。
“怎么了，你不喜欢她？”“唔，秋衡州可以容忍她，但我不行。我讨厌她。”
祁凉意外的扬了扬眉毛。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秋华彩如此直白的表达对谁的好恶。要知道，秋华彩能在一次Select里不知道说上多少话，就算是提到冼执夏、杜若瑜时的情绪，也没有今天提到成慧黎来得强烈。
“……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我说的话，你也得把对她感兴趣的理由说出来~”
祁凉沉默了一瞬。
“三年前，最终审查等待时，我和她坐在一起。”
“当时的她具体什么样子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当时的她非常自在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紧张，让我很羡慕。我一想到，只要通过最后的审查，我就可以和冼执夏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了，我就又紧张又兴奋，根本做不到像那个姐姐一样悠哉。所以我向她搭话了。”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会紧张啊。”
“她说，我没必要紧张，又没人会吃了我。”
“我说，你就不怕过不了最终审查吗。”
“她说，我怕什么，你担心担心自己吧。”
秋华彩歪头听着她叙述，突然说：“你那个时候……是这种心情啊。”
“嗯。那个时候你……出现了吗？”
“用出生比较合适吧。嗯，我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秋衡州想要更加准确的筛选成员，所以出现了我。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也懵懵懂懂，只知道辨认着你们这些被审查的女孩子们身上的光芒，哪一个更强烈。”
“但是最后，我的选择大部分都没有成为六期生。”
祁凉一愣，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在之后得到了秋衡州的记忆，所以我明白过来了。别说是我了，那个时候，秋衡州自己也没法顺利选出合心意的成员。”
说到这些，秋华彩身上的少女气息减少了少许，更多了成熟的气质。
“嗯……虽然也就是那一次而已。六期甄选时……有些人想要瓜分秋衡州的权利，便从甄选开始下手，结果最终选出的六期成绩不佳，这些人赔了钱，反倒才意识到这种行为的愚蠢。于是接下来的甄选便再也没有这种麻烦的事情了。你……确实运气不太好。”
“……成慧黎是这样成为六期生的？”“嗯可以这样说吧。但她不一样。”
秋华彩顿了顿，重新取回了少女的欢快语调：“嗯，时间差不多到了，你再不进入舞台的话，这次你的光芒可就要全部给别人了呢。”
“最后一个问题。”
祁凉赶紧道：“既然之后的甄选都没有人插手了，为什么成慧黎还可以重新成为八期生？”
“我可没说过‘之后都没有人插手了’这种话哦。”
话音刚落，祁凉便不受控制的开始坠落。
她摔到了舞台上，一如既往的不疼。
而秋华彩最后一句话，也在她的耳边回荡。
“那些人一直都在。所以我也一直都在。因为成员们发生了什么，在这个舞台上都会一览无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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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凉从梦中惊醒。
也许是回忆了太多过去的事情，那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症状似乎又有隐隐复发的预兆。
但似乎这次回忆里，她注意到了许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
曾经的队友……姑且叫她们队友吧。她们用一点也不偶像的语言羞辱她，用了现在想来相当没有偶像自觉的方法联合了那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粉丝来孤立她，但……当她找上经纪人抗议时，经纪人说了什么呢？
……记不太清了。似乎，在刚才的梦里刚刚梦到。
一边思考着，一边换衣服，然后一边思考着一边吃早饭，最后在大脑接近宕机的情况下被池音拖着上了地铁。
“小凉，你今天的样子好奇怪哦。”
看着像平常一样一言不发，但神情却与往常不同的祁凉，池音忍不住担心的说道。
“……嗯？”“今天你可要打起精神啊，终于到了和小鱼前辈一起排练的日子了！”
啊，这还真是差点忘了。
身为投票单选拔组成员的祁凉，除了标题曲《温差》外，前后还分别有几首歌需要表演，总结下来就是站在中央舞台上一共要表演四首歌。虽然其他三首给她安排的站位都在三排，但也是相当珍贵的机会了（起码成爱铃因为这事脸更臭了几分）。而且这几首歌都是华响路21里传唱度比较高的，表演的频率非常高，前辈们估计早就将舞烂熟于心，反而需要配合祁凉和秦羽两个新人。
“真好啊——小凉你可以和小鱼前辈一起表演。”
池音也是CW曲的选拔成员，《甜心猎人》这首歌也进入了演唱会的歌单中，但终究不像祁凉这样承担了这么多首歌的选拔，而且也没有机会和杜若瑜一起站在中央舞台上。
祁凉摇摇脑袋，打起精神道：“嗯，我会加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