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想开了,我的天啊。”

宿辰看着孙启维欠揍的笑脸莫名的不爽。

“不会便宜你的,我有条件。”宿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又什么条件?没事只要我能做到都不算啥大事。”

“等着吧,我还没想好。”宿辰说着,他不觉得一会孙启维这个欠揍的家伙还能笑出来,因为——

“那你约我在这干啥?我走了等你信了。”

“等人。”

“等谁啊?”

宿辰笑而不语。

“反正这个家伙一会就笑不出来了。”宿辰这么想着。

“卧槽你不会真打算把陈庭也叫上吧!”孙启维一脸惊愕的说道。

宿辰有些不爽这家伙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计划,但依旧笑着不出声音。

“你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啊,你属猫的吧!”孙启维瞪大了眼睛,样子没那么欠揍了,这让宿辰舒服了许多——自己总算恶心到他一次,总算平了宿辰心中一口恶气。

“喏,就这家伙嘛。档案呢?”陈庭走了过来只是瞟了眼孙启维而后说道。

“先别着急,你也知道程雪不可能把档案给我,这次来也是大家商量下怎么把档案弄出来。”宿辰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程雪会读心,什么秘密能瞒住她?”陈庭似乎有些生气,皱起眉头来,“我要是能弄到找你干嘛!”

“就是!”孙启维也应和道,“如果能和漂亮小姐姐共事我怎么可能找你。”

“什么意思?”陈庭突然看向孙启维质问道,“我就不算漂亮小姐姐了?”

“没,没别的意思。”孙启维立刻服了软说道。

“不是,我说—宿辰你不是夜游神吗,这点权限都没有吗?”陈庭看向宿辰一脸不满的说道。

“不是权不权限的问题,档案在程雪那,她不给我我也没有办法,但咱仨的话就可以想办法了。”

“说人话!”陈庭一脸严肃与不快引得宿辰发笑,他并不觉得这是件值得严肃的问题……

“你们也知道,在程雪面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那干脆躲着她点不就好了?”宿辰靠在栏杆上,他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在城隍开会时程雪成了自己的“翻译”,或许是因为自己觉得和其他人说话太费劲还要解释?

谁知道呢。

“说的轻巧,东西在人家那,我们偷过来嘛?”陈庭说道,“要是能偷过来还用你干嘛?”

“帮你偷啊。”

——————————————————

“嘀——嘀——”

宿辰紧张的抖着腿,这是他第一次拨打程雪的电话,陈庭正在自己旁边一边盯着自己一边戴着耳机——这是他们商量好的计划。

“喂,怎么了?”程雪接了电话,宿辰听着程雪的声音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说什么好呢?

“程雪出卧室了,孙启维进去了,”陈庭碰了下宿辰说道,“你快点找,一会别被发现了。”

“呃……你在干嘛?”宿辰支吾地说道。

“刚刚整理了一下思路,结果让你打断了。”宿辰现在才发现程雪声音很好听……

“你干嘛呢,说话啊,不然孙启维该被发现了!”陈庭有些着急的说道,“说点能让她愣住的……”

“你别催了,我都忘了该说啥了!”宿辰用手捂住手机的话筒小声说道。

“呃,那个想问你点事……”宿辰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似乎程雪也看不见。

“啥事直说。浪费了这么久时间不像你啊?”

“那个……”宿辰脑子一片空白。

本来不该这样的,宿辰应变能力一向不错,不过是建立在自己做事的前提之下的。

“说吧,红猫的事?那个家伙我去找就好了,你就不要插手了,还记得上次你失控成什么样子吗?我们还是比较需要活的嫌犯……”

“没,我是问……你姐姐。”宿辰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话语脱口而出……

“程淼姐?”

“是。”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这让宿辰有些不适,他不知如何能打破这个局面,只是看了看陈庭……

“咋了,看我干嘛?”陈庭被宿辰盯的有些愕然,反过来看向宿辰,满脸的不知所措。

“你要问什么?”程雪突然开口,宿辰看向一旁。

他感受得到程雪语气中的严肃,正是这种严肃让宿辰喘不过气,不知说什么好。

“呃……程淼姐……是怎么过世的?”宿辰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刺耳但效果并不明显。

“心源性猝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宿辰不禁沉思起来。

心源性猝死,是神域伪装非自然死亡的最常用手段。

守卫者计划中如果有地球人在神域死去,在地球替代他们生活的克隆体就会以心源性猝死的方式销毁。

宿辰是在神域认识程淼姐的,他当然清楚程淼姐是在神域的战争中牺牲的……

但是程雪知道嘛?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在这里还是在那边?”程雪追问道。

“那边。”

“噢。我就知道。”程雪的语气有些低落,但又似乎夹杂着其他的情感,这让宿辰也没法确定她倒底是什么状态……

“她有和我提起过你,所以我对你有印象……”

“她是怎么说我的?”

“她说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宿辰顿了顿,他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这才想起程淼姐的话来,“她还说她最放心不下这个妹妹……”

“她还说什么了!”程雪的语气有些焦急,似乎十分在意这些评价……

“她还说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别和她一样——”宿辰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思索片刻又继续说道,“做自己就好。”

“是吗……”宿辰听着程雪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这也算是一种享受——程雪的声音很是好听……

“宿辰,你知道苗苗姐……是怎么过世的嘛?”

“这个问题有些耳熟啊。”宿辰笑着说道,“我知道。”

“那她——”

“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和你说的好。”宿辰笑了笑。

电话那边安静下来,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宿辰不安,他不清楚那边的状况,转头看向陈庭。陈庭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看的出来肯定是生气了……

“她生什么气呢?”宿辰暗暗想着不敢出声。

“那她……痛苦吗?”程雪轻声说着,声音温柔中带着失落,抑或是缅怀?宿辰不清楚该如何作答为好。

“至少现在不会了。”宿辰随口乱说道。

“嗯。”

“呃……你还好吧。”

“我能有啥事,呐,我先挂了,有空再聊。”程雪笑着说道。

“嗯……”话音未落电话便被挂断了。

“咚。”宿辰只觉得自己肩膀挨了一拳。

是陈庭打的。

“这一下替程雪打的,你把人家惹哭了。”陈庭说道。

“我哪知道……”

“还犟嘴?”

“姐我错了。不犟嘴了。”宿辰立马举起手来示意投降。

“呐,孙启维得手了,改天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陈庭又拍了拍宿辰的肩膀说道。

“不了,我可受不起。”宿辰笑着回应到。

“你不吃我吃。”孙启维突然拿着一本案卷出现吓了两人一跳,孙启维倒是一脸开心的样子,“程雪把这东西藏在自己的书柜后面了,我都不知道她这么藏自己怎么拿出来看,反正我拿出来了,厉害吧。”

“那么久才找到,厉害个头。”宿辰一边嘀咕着一边打量着案卷……

“明显的薄了一点。”宿辰暗暗想着,他那天是看到了红猫案卷的,比这个厚一些,一定没错。

宿辰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会,并未做声。

“所以,你们要案卷干嘛?现在看看吧。”宿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