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十一歲生日的當天,母親就帶着妹妹離開了這個家。

父親病懨懨地躺在醫院裡面,最後一口氣對他說了聲對不起。

從那時起,這個“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插着數字“11”的水果蛋糕就這樣白白地變質掉。

十二歲的時候,父親在醫院裡花費的巨額欠款找到了他。

十三歲的時候,他曾經輟學打工。

十四歲,生了一場大病,在老師的幫助下康復。並且重回學校。

十五歲,模擬考試全年級第一名。

十六歲,被市一流高中面試提前招收,不菲地都全部獎學金用來還債。

十七歲生日當天,他再次聽到了一句生日快樂。

本來心胸中的那些許時間帶來的違和感徹底消退,肖越複雜地看着床上服過退燒藥后睡着的肖鑰,不禁想到了以前的那些崢嶸歲月。

那個時候……我,小鑰,爸爸,和……那個女人。

一想到那個女人,肖越的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怒火中燒地在腦海中說了些粗鄙之語。

與此同時,私人飛機上看着窗外風景的女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時候的天氣溫差變化大,您可要注意身體。”一旁帶着墨鏡的黑衣侍者關切地道。

“做好你該做的事,舌頭不想要了可以割了捐給有需要的人。”女人冷冷地看着窗外的雲層。

黑衣侍者自討沒趣,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的角落裡。

“能這樣跟我說話的……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兄妹倆了吧?”女人自言自語道,眼睛迷成一條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事笑了,然後又沮喪地搖頭嘆息。

黑衣侍者的嘴張了張,然後又識趣地閉上了。

看來以後得多和醫學方面的人打打交道,做過舌頭縫合手術的人優先,慈善機構的人得躲着。黑衣侍者心想。

而雲層之下城市,月亮高高地懸掛着。

走在街上的肖越提着剛剛去24小時便利商店買來的宵夜,腦海里想的既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宵夜的混搭吃法,而是自家妹妹以往的一顰一笑。

果然我家小鑰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啊,現在更加漂亮了。

肖越陶醉地想着妹妹,然後一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

東西撒了一地,肖越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對旁邊那個一動不動是身影道歉。

“對不……起?”話還沒有說完的肖越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那個披頭散髮的女性身影轉了過來,陰森森地笑了笑。

肖越的身體開始逐漸失去知覺。

她又怪笑着拍了拍手,肖越就驚恐地發現自己地兩隻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把水果刀。

等等……我只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你一下,您至於嗎!

兩隻沒了知覺的手緊緊地握住這兩把刀,開始把兩把刀逐漸送向肖越的兩個腰子。

別……別呀!不要對我的腰子做什麼啊!肖越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似乎是被肖越發自肺腑的禱告給感動到似的,拿着刀的手把刀尖朝向的方位逐漸從肖越的兩腰移動到肖越的胸膛之上。

最後在肖越要死的目光下來到了肖越的咽喉之間。

等等!等一下!這裡不可以!

隨着兩把刀離自己生命地關節越來越近,肖越眼淚真的流出來了。他回想到了以往身為生人的年華,不禁留下來了感動的淚水。

再見了!我一去不復返地生命!肖越此時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就在刀尖離肖越咽喉0.01公分地時候,肖越的腦海里突然穿出一聲無奈地嘆息,然後他就暫時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趕快組止那個女孩,我現在的靈力只能堅持三十秒。三十秒內解決不了的話你就真的要見閻王了。”那個聲音在肖越腦海中迴響。

“我該怎麼做?”癱坐在地上的肖越哭喪着臉回應道。

“很簡單,做身為人類最喜歡做的事情就對了。”

“摸……摸摸頭?”

“……”你算什麼男人。

“跺她腳,讓她叫出來。用我的靈力把她身上的惡靈封印。順帶一提,我說完這句話后你還剩五秒鐘。”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讓肖越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他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一下子就把腳湊向了那個古怪地女孩。

正要為自己一去不返的節操感嘆地肖越突然被腦海中的聲音驚醒。

“跺腳是要要腳底對腳面啊,你有大地偏好症嗎?”

原來是跺大地媽媽了,怪不得腳感有些奇怪。

慌慌張張地把腳底移開,再次瞄準了目標的肖越終於跺在了正確的地方。

正想要再次為自己節操感嘆的肖越又被狠狠批評了一頓。

“踩上去后要狠狠地轉兩圈啊!你是第一次跺腳別人嗎?你有童年嗎?時間快到了!”

被說中的肖越羞愧難當,笨拙地在女孩腳上摸索,最後終於讓女孩痛得喘了出來,在身體變得再次不可控之前成功“封印”了女孩身上的“惡靈”。

女孩身上的惡靈被封印后,不知為什麼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多了。一身棉襖的女孩嚶嚀一下就柔弱地倒進了肖越地懷裡。

“現在你可以把腳從人家姑娘身上離開了,還要恭喜你告別了節操。”

肖越驚魂未定地把女孩丟到地上,拾起買來的東西就想跑。

“喂喂喂,大半夜把手無縛雞之力地女孩丟到街上可不是身為一個人所做的事人情吧。”

“她剛才可是差點要捅了了我的半條命!我還得把她請回家伺候着?”肖越氣鼓鼓地道。

“她也是身不由己。而且現在她身上的惡靈已經被你封印了,很安全。並且她還是你的初跺對象,你就這麼冷血無情?”

“我寧願沒有這個對象。”肖越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誰讓我是當農夫的命呢?只希望美人蛇醒過來咬我咬的輕一點好了。”

他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下來套在了女孩身上,就這樣抱着女孩回到了家。

“我肖越坐懷不亂,真乃君子也。”肖越把女孩放到自己的卧室里后得意洋洋地道。

“剛才還敬如洪水猛獸,現在就成了身材不錯地美少女了?”那聲音在肖越腦海中打趣道。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的想法……雖然剛才很謝謝你,不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腦海里?”肖越好奇地道。

“我說我是你出生自帶的系統你信嗎?”

“那些都是網文小說作者拿出來寫爽文的,現實根本沒有這玩意兒。”肖越認真地道。

“所以,請好好回答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我腦海裡面?又有什麼目的?”

“嗯哼……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那好吧。其實我的身份和目的就是……我,也,不,知,道!”那個聲音以極其愉悅地語氣說道。

看來對於她來說,捉弄肖越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呢。

“你在逗我?你自己的事情你怎麼不知道?”

肖越有些生氣,任誰被這樣捉弄都會發脾氣的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雖然從你出生那時我就存在了,不過一直在沉睡,方才才能與你交流。之前的事情我一律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倒是記得清楚我的稱號。”

“稱號?”

“嗯,稱號。好像是什麼……女武神。”

肖越驚得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