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已經持續了數分鐘,嚴炤雖然沒有示弱,但是僅僅這樣,在面對那怪物一樣的傢伙,能夠不被一拳或者一腿打倒在地,動彈不得,就已經是種奇迹。

“莫賓,你在幹什麼,快點解決他!”

墨鏡男按捺不住,向那個人造人呵斥着。

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能跟莫賓打這麼久?話說自己挨了那傢伙一拳,沒死真的是幸運了。

男子摸了摸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鼻子,驚嘆着自己生命力的強大。

莫賓左一拳,右一腳,顯得焦躁起來,但即使這樣,嚴炤仍然顯得十分被動,應該說他是有所顧忌,盡量地在用手肘抵擋梨花帶雨的攻擊,只為了不被打到自己那致命的缺點。

這麼長時間,對於戰鬥的生疏也是一個原因,但最致命的莫過於背負着包袱的人在戰鬥,那麼在戰鬥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輸了一半。

“絕對不能讓他攻擊到心臟!”

嚴炤心想着,可是他又能抵擋多久?左勾拳銜接右側的迴旋踢,莫賓的進攻有規有矩,難以被捉摸到破綻。

雖然這種穩紮穩打的風格,是最為妥當的戰鬥方式,可是……

“就是現在!”

一記直拳,接下來會是銜接肘擊。

嚴炤側過身,再拉低身位,微微一笑,這個大塊頭太容易被琢磨透了,持續的進攻模式太過單一,絕不會浪費每一次進攻失禮后的追擊。

“什麼?!”莫賓對於嚴炤幾乎是預判的躲閃大吃一驚。

嚴炤半蹲伏着,大力揮拳,狠狠拍打在他的臉上,之後一個回身,上位的迴旋踢重擊他的太陽穴。

“什,什麼?!”

墨鏡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賓被這麼一踢,徑直飛了出去!

嚴炤也沒來得及,突然心臟一陣疼痛,讓他有些站不住腳,身體那不正常的灼熱讓他意識到麻煩,但慶幸着這個大塊頭已經被解決了。

“你這個傢伙到底是,等等?!”

墨鏡男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看那個叫莫賓的男子,則是一動不動,身上的西服也變得灰塵慢慢,略顯破爛。

“我想問問你剛才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啊,你是說那個女孩對吧?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問比較好!比起這個,因為一個陌生人招惹EST,我是為你感到不值!不過,如果你現在交人,我倒是可以考慮既往不咎。”

墨鏡男咯咯笑着,嚴炤擠着眉毛,不屑地笑着。

“你的手下全都被我打趴下了,你覺得現在是你可以講條件的時候嗎?”

墨鏡男聽罷,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如果你認為莫賓只有這麼點能耐,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說什麼?”

莫賓微微挪動身體,生硬地就像死屍一樣試圖再次爬起來。

“本來我可能真的不打算跟你太認真,但從你剛才那身手來看,你很可能就是櫻花結社,或者是——key社的人吧?”

墨鏡男陰沉地說著,嚴炤聽到這個詞,冒出了冷汗,

“不過,你是櫻花結社,還是key,都無所謂了,畢竟都是我們必須殺的人!”

莫賓緩緩站了起來,因為嚴炤剛才那一腳的原因,半張臉已經被磨花,但是不是駭人的鮮血淋漓,只是冰冷的黑色機械,與肉色的皮膚界限分明。

“怎麼,還要打嗎?”

嚴炤擺起架勢,內心卻十分緊張,這一次,可能不會贏了,應該說,就現在的身體狀況,他連逃跑都做不到,比起這個,他還有更擔心的事情。

墨鏡男笑着揮揮手。

“今天就到此為止,不過,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喲。”

這傢伙到底要幹嘛?嚴炤心生疑問。

說著墨鏡男跟莫賓轉頭就要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過頭說道。

“對了……”

*

嚴冷跟夜華終於是趕了回來,看到家裡的杯盤狼藉,大吃一驚,嚴炤只是頹廢地坐在滿是窟窿的沙發上,身上也是傷痕纍纍。

“哥,你怎麼了?!”

嚴冷跑向嚴炤身旁,擔心地看着遍體鱗傷的嚴炤。

“嚴冷,我們搬走吧……”

嚴炤開口說著第一句話,緊皺着眉頭,眼神不知道在注視着什麼。

“哥,你說什麼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嚴冷的發問,嚴炤轉頭,將目光投向夜華,冰冷的眼神讓人心生畏懼。

“對了,我知道的哦,你有一個妹妹對吧?!只是不知道你妹妹最近怎麼樣,我可能馬上就會向她問安呢!哈哈!如果不想你的家人有生命危險,三天以後,21區的東海岸碼頭,帶着那個女孩來見我……”

嚴炤起身,走到夜華身邊,死死地看着她,讓夜華心跳加快,可嚴炤的視線卻又讓她無處可藏。

“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嚴炤平靜地說著。

“怎麼會?!”

嚴冷也是大吃一驚。

“今天來的人是EST的傢伙,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個女孩,恐怕現在他們的目標也變成了我。”

嚴冷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下去。感覺嚴炤又變成了從前那樣讓她害怕。

嚴炤突然死死把住夜華的胳膊,讓夜華不禁因為疼痛叫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