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讨厌的一生。

在学校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如愿以偿进了自己喜欢的公司,遇到了一个漂亮的美女上司,关系也打理的很好,讨女孩子欢心应该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吧。

再加上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各方面对我也很宽松,即使我已经工作了,也每个月给我打来不少钱,即使我现在是一个单身贵族,但是并不是找不到结婚的对象,只是单纯的还不想结婚而已,毕竟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身高也不算低,脸蛋也还可以,再加上嘴甜一点,和女孩子走得近也很正常。

但是——多亏了如此,我对于男人完全对付不来,在初中的时候就是,那群男生说什么[喜欢和女孩子一起的话就别和我们玩]这样的话,高中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地被男生孤立,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基友之类的,不过嘛,也没什么遗憾的。

“言哥,今天哥几个聚一聚,一起呗!”

这是和我一起的几个同事,平常也不怎么熟悉。

“算了,我还有点事。”

我不习惯他们的那种氛围,还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欸?这么每次都说是有事啊?这么巧的嘛?”

“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肯定是看不起我们啊!毕竟和女上司关系那么好,和我地位都不一样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毕竟以后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不能把关系搞砸了,我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然而走着走着,我发现事情不对,我记得这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聚会的地方,这里四周的路灯也坏了不少,照的地面明一块暗一块的,走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视野也是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自己的其他人的脚步。

那几个同事前面几个后边几个,隐隐把我围在中间,呈现四角合围之势。

“喂!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要回去了!”

我转头就走,准备直接回去。

“嘿嘿嘿,别走啊,再走一会就到了。”

后面的人把我挡住,不让我脱身。

“就在这儿吧!让我们请你吃一顿好的。”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一天在上司面前转来转去的今天给你长长记性。”

“我来我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感觉背后被重重一踹,然后整个人就往前扑了出去。

我来不及感受脸摩擦地面带来的灼烧感,背后便传来了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数不清的脚踢在我身上,似乎没有放过一出,连头部都受到重击。

我脑袋也越来越昏,只能痛苦的用手捂着自己,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呻吟。

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全身动也动不了。

慢着慢着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了,随着脑袋上有一股股热意向外流淌,我的思维也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泛,似乎要飘到哪里去一样。

隔了不知多久,我的思维又开始了流动了。

好暗。

现在是夜晚吗?不过周遭其实并非完全一片漆黑,我发现有光……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路上,路的两旁是光——幽蓝色的火团,

数量不只一个,又以一定的间隔排列着,一直往前方延伸而去。

这里到底是哪?

路是不知名的石头铺就而成的,悬浮在空中的样子,路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漆黑,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漆黑,给我的感觉是无尽的彷徨,即使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敢接近那些地方,这似乎是天生的畏惧。

路的两端是无限延伸的,看不到尽头,但是有一种似乎是直觉的东西,吸引着我前进。

我想迈开脚向前走,但我没有感觉到脚的存在。

我已经死了啊!那我怎么走路呢?

当我脑海里浮现走路两个字的时候,身体[姑且这么说]就不由自主地飘向前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列车一样,只要有了动力,就可以按照预定轨迹向前走,不用担心不知道终点。

路依旧往前延伸着,完全不知道尽头在何方。

到底走多久了?走很远了吗?还是其实才走一小段距离而已?我已经搞不清楚了,因为对距离、时间的感觉都已经麻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似乎终于有了不同的景色——那是一个小光点。

又过了一会,小光点才慢慢变大,接着变得越来越大,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能通过人的样子。

似乎是一个洞口?又接着往前前进,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洞口外是无尽的光亮。

我像是受到牵引似地,加速迈足踏往洞穴外头。——外面。我们真的到外面了。

明亮的天空广阔无际地往四面八方延伸,朵朵洁白的云彩在天上漂浮着,带着新翻泥土气息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我的脸颊。

我站起身来,入眼的是一望无垠的绿色森林,仿佛绿色油画一样在我的眼前铺陈开来,这是工业化革命之后很少见到的情景。

我现在在哪里呢?我脑海里浮现了这个问题。

只见自己穿着粗糙的麻布衣服,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衣服只能堪堪遮住我的身子,风吹来还有些冷。

而且自己的身子也较小许多,看起来好像只有14、5岁的样子,虽然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但是确实不是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我强行夺取了这个少年的身体,还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是无主之物,但是重生之后活着的真实感和对于未知世界的敬畏感交织在一起,倒是让我百感交集。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出来的光亮的洞口,四处寻找,但哪里找得到啊!

就像是南柯一梦,这个洞口是凭空出现,又是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丝毫的气息,如果不是我站在这里,我的的确确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话,我也会觉得那是错觉。

离我不远处是一个20来米的悬崖,就这样突兀地插入在森林中,像是利剑一般,把身后的森林分成了两部分。

悬崖峭壁在靠近地面的底部有一个黝黑的山洞,里面深不见底,似乎将光线都吞噬了。

这难道是刚刚的洞口?

我心里怀揣着仅有的希望,移步到山洞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