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关于他自己的银翼军训练相关寒暄过后,文迪·帕森将凌日尧迎入屋里。屋里的结构是进去的正面就是平时大家看到的店铺大堂,大堂的两侧几乎都是修理所用的工具与设备箱,还有一些有些复杂的仪器。

这类仪器大略地在中学低年级时的历史的课本中有简略提到,出于银翼军和宇宙刑警的课本与受教育程度不同,来作为不一样但意思上相同概率的理解,大多数讲的都是此类概括了。

仪器不仅融合了五十多年前电脑的一些旧配置,大多数原理上同时运用着新的芯片,大体上的使用逻辑是新旧迎合,即使需要修复的武器多起来,无论怎么频繁使用,也许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像超级电脑那样的机器,随时要说瘫痪就瘫痪;或者说是其他不大不小要么不痛不痒的故障,随时需要人工的紧盯。

说起来妹妹凌晨,除了是如今遍布了全球的「超级电脑」的未来机车兼修理工,将来成为正式的银翼的话,去到这方面相对应的部门,比起她哥哥和未来嫂子莉莉丝·耶格尔作为航天员的身份去太空战斗,要担当的便是如此的工作。

要是不看被装裱过的这堵墙,大堂后还有一条近乎连有些常来的人都没怎么注意得到的路,可以通往他们如西碧国公民普通人家一样的客厅。客厅的面基还算庞大,光是它的表面已经占用不少,简直有四分之二左右。

然而对于凌日尧来说,「家浜」用起来简直也像自己的家一样。这幢建筑虽说和银翼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有时候他更会分不清楚到底该感谢凌亮,还是自己和凌晨在平日里曾经的一些磨合,反正就是人与人之间以意外产生的亲情。在他眼里,帕森就是个极为爱花的普通职业女性,要是自己的母亲也和她是同样类型的女子,但要是没有航天人的身份,不论哪些方面都好准和她没差。比起父亲,他倒是更希望母亲同样是和平凡人的母亲与普通公民吧。

“父母那边最近还好吗?”

帕森依旧问得平淡,终于凌日尧还是迎来了这个问题。父母如今这般「失踪」,他对于公开事实还是会进行善意的掩饰。

“还,还好。昨天是我的生日,他还给我带来了生日礼物啦。”凌日尧答得勉强笑得腼腆,差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向就是个老实人,要他为了什么而撒谎,别说还真有些不擅长。帕森接下来夸张的语气也又回来了:

“哎呀!生日,对了,上次确实还想问问你到底在什么时候,原来竟然是昨天,那家里又开派对了是不是?”

“啊,...嗯,然后女朋友...女朋友也去了哈哈哈哈...”凌日尧感到特别尴尬,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妈呀,当初的小愣头青,脑子总算开窍了喏。”虽说手上整理着花,帕森的嘴并没有停下,倒是这个小习惯,也许是凌日尧向帕森学来的,“那么,对方是谁?”

“说来您大概不会相信...是莉莉丝小姐。”

“莉莉丝?”帕森稍微停了停手上的活,“该不会是...”

“如您所想,她就是莉莉丝·耶格尔,那位尊贵的耶格尔家族小姐。”

之后,帕森的嘴果然大得根本合不上了,完全难以掩饰她所有的兴奋:

“天哪——好家伙儿——”

“这...到底有什么好奇怪的啦...”

凌日尧是羞红了脸,作为个大好青年反而是他露出了像女孩子不敢面对心上人的神情。

“不是奇怪。”

帕森将最后一支康乃馨扔进瓶中,这下关于新鲜花的摆放,可算完成了,“追莉莉丝小姐的人啊,你从小到大都知道的吧?还是说你去做训练了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那可是排了两条街的男人。”

“有些事还是会知道点的啦,比如很多人的追求这种事...在学校她也是这样的...我或许刚好只是那个幸运儿而已...”凌日尧对这样的话题,由自己打开的话匣子,到最后可是无动于衷。

“越是这样就越要更优秀,你明白吗,亏你还是个男人。”帕森拍了拍手,以示所有的鲜花摆放完成。每次摆放完毕后的鲜花,只能说不愧对方就是个家庭主妇,插花比女朋友拍的照恐怕还更有点意思。全镇专业的插花师,恐怕都比不上帕森吧。

 “虽说并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你右手背上的那块刺身...”

来到这里,帕总是对这件事还比较顾虑。

凌日尧早已习惯,神情淡然着且自觉地将手背向帕森伸去。

“看来是文迪阿姨傻了一次。”帕森刚触碰了下他的手,想起还是直接将凌日尧带过去那台仪器前为妙。

“那是您开始健忘了啦。”

吐槽的言语偶尔还是要说出来的。

这种事说来也是碰巧。虽说西碧国的确是个资产主义阶级社会的国家,整个国家因为政策和某些法律的整顿,按道理来说确实这方面的处理权又在于宇宙刑警。所以他们这样的地方,还余下这一两样的仪器也无需太过惊慌。

来到那台仪器前,凌日尧将他的右手背伸了进去扫描区。帕森按下两颗按钮,按钮成红色与黄色,便凭空出现了悬浮框。悬浮框读取了几番凌日尧强壮的右拳,屏幕闪动三下之后,他手臂上那个该显示的一个奇异的钥匙物状呈现出来。这台仪器原本限于查看被击碎的枪支到底何处损毁,没想到还被帕森夫妇开发出了没有公开过的新的用法。

“所以阿姨,您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凌日尧自由这个问题问了不下十次。每每听到的回答,帕森和她的丈夫彼得之间不是「奇怪的身体内部纹身」,「就是天生长得扭曲的筋络」,要么「母亲传承的异状」等等。

“小凌先生。”帕森戴好她有些雾气的眼镜,“虽说我一直不大懂某些宗教学。但还是想办法用些可能性的事情结合了你的情况,你就没想过所谓的「预言之子」?”

“哈...?”凌日尧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