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红叶姐,你脑洞太大了而且真的少看点言情剧……他不是要抢巫学姐,准确来他和应允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咳,不说这个了,总之他们现在最大的矛盾是他们的梦想的背道而驰。”

“这个背道而驰具体指的应该是实现梦想的方法,而聂天成想要达到的东西其实和应允的梦想有着相似的地方……他同样希望别人能够在他的影响下变得更好,成为这个社会上的精英。”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够在我的带领下成为符合这个社会的真正精英,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切实的去改变些能够改变的东西,所以我不相信所谓的用梦想去影响人心,那不是能够确切握在手中的现实。’,听起来是不是很厉害又很中二?”

心机莫耸了耸肩。

“不过这一句话也很好的说明聂天成身上那股老成又目空一切的气质是怎么来的了。他能够看清楚自身所处的现实,但一旦选定了目标对于其他的言论都抱着不屑的态度,这样的人很可怕。”

克里斯汀娜点了点头,通过心机莫的讲解她能够感觉到这个聂天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过好戏还在后面,聂天成说完后,应允突然笑了一声。他问了聂天成一句话,‘那不知道你所谓的精英是你认为的精英,还是他们自己所认为的精英?’”

“那聂天成说什么?他说什么了?”

克里斯汀娜连忙问。

“他说‘肤浅,不是符合某个人或者某些人心目中的精英,而是符合整个社会要求的精英,这么说明白吗?’”

心机莫与神族在两个不同的地点诉说着同样一件事,而他们都对这件事记忆非常深刻,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当时应允与聂天成的对话。因为这是两个有着同样梦想却不同道路人的争论,这样的争论没有高低之分,甚至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思想上的碰撞而已。

应允,聂天成,神族,心机莫,这四个人像是隔着空间与时间重复着这样一段对话。

应允又笑了一声。

“符合社会要求的精英吗?那我问你,如果当社会的要求与人自身的需求是矛盾的,那你该怎么选择?”

聂天成坐下来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这根本不是问题,或者说这样的前提本身就是错的,当一个人自身的需求与社会的需求是矛盾的,那么就一定是这个人本身的需求是错误的,社会是人,人就是社会。”

应允十分想要骂脏话,觉得这个人的神经有问题。

“真的是荒谬至极,每个人本身就单独是一个个体,既然是个体自然就有个体本能的需求,你现在告诉我因为一个人的本身需求与大多数人的需求矛盾,所以这个人的本能是错的?你是谁?耶稣?释迦牟尼?女娲?安拉?”

“先不说你说的这些圣人存不存在,就算存在那人类社会的需求也不是这些圣人决定的,扯远了……我的意思是人作为个体的本能需求不一定是他真正的需求,但是若是与社会的需求契合,那么他的需求才是他所真的需求的,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与社会需求不契合那么这个人需求是错的,那么的确是这样。”

聂天成对应允摆了摆手。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好,那我问你,你所说的梦想这种东西难道不是每个人出生之后因为所处环境,所接受的教育,和他人的沟通,这些种种东西糅杂在一起才形成的吗?而形成这些东西的难道不是人类社会的缩影?既然是社会的缩影,那么与我说的社会需求有区别?”

应允怒极反笑,他一口将面前的啤酒给灌了下去。

“不,虽然梦想的一部分是包含了你说的所谓社会的缩影,但大部分却是人自身的思想。每个人的思想是不同的,对于自身的思考,对于周边人的思考,以及对于社会的思考都是不同的,就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人类的发展才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就像古代的百家争鸣,就像伏尔泰说的‘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而你的所思所想就像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人类的选择不是只看当下,不是只看现在的社会需求,每个人对于人类未来的不同思考才是人类发展的真正瑰宝!你只是一个独裁者而已!”

“独裁者?我看你更像是一个空想家,一个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的米虫,一天到晚只觉得有梦想就好,以为有梦你最大。然而呢?除了拖累人类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出!懂吗?空想家。”

聂天成不甘示弱。

“你也总比你扼杀人类未来要好的多,你这样的一般叫做人奸。知道吗,傻逼。”

应允站起来撸袖子。

“区区一个废物也只知道骂人了,沙雕。”

“你特么骂谁沙雕呢?****。”

“*****。”

“**,*****”

“******,****”

“*,*****,*******”

两人的怒气都上来了,原本好好的思想碰撞瞬间变成了泼妇骂街。应允不是个好脾气,别人拿脏话骂他自然想要动手,聂天成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子,脸上冷笑不已脑中不断思索等应允动手了怎么才能给其致命一击。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所以说要与人辩论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你不但需要一副好口才还要有一副好身体。

而周围的众人本来听两人辩论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转眼间就从骂战上升到斗殴,急忙站起身来拉架。

应允和聂天成被众人扯开后还在逞口舌之能……

……

“接着两个人见打不起来也冷静下来了,本皇去拉应允还挨了他肘子一下。”

神族翻了个白眼。

“这以后应允和迪亚波罗在路上遇见了也像是碰见杀父仇人,招呼也不打了,要么冷笑要么眉头紧皱,跟特么演戏一样。”

“也难怪嘛,这种事情是认不了输的,一旦认输就代表你这个人这么多年存在的价值被否定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奸商满脸笑意,只差没狂笑出来。

“我也明白应允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难道他们两个在以前就辩论过?”

“不晓得,谁爱管谁管。”

“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