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小妍妍，伶牙俐齿又义正言辞的样子真是可爱。但你我们又没有打算让你签卖身契，怎么就成绑匪人贩子了？你到我们那里，并不影响你的自主，你只会拥有完全的自由，绝对的自由，想怎样就怎样，有什么不好？”
查理不愧是老油条了，被那样严词拒绝，他还是面色不变，笑着继续说。不过，这只会招来小妍更大的不屑。
“呵呵，然后就自由成你这德行？这套说辞你弟弟当初就说过，你觉得我会蠢到听这种鬼话就动心的地步么？所谓绝对的自由说到底就是绝对的不自由，这既是哲学常识也是社会常识。无视常识规律的无非是三种人：一是将个人的自由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特权人士；二是满嘴自由地践踏公序良俗的极度自私、任性妄为的无耻之徒；三是纯粹瞎忽悠，灌迷魂汤的骗子。”
“那你觉得，我属于哪一类呢？”
查理笑颜丝毫未变地歪着头，用更加热切的眼神盯着小妍问。
“应该是前两者的集成，也可能是三者都占全了。”
“哈哈哈……我是坚决不认第三种的，但前两种我认下也未尝不可。反正到了我这个位置，肯定会沦为你所说的这两类，这就是世界的真实。”
“你自己承认了就好，不要扯上世界，世界背不起这个锅。”
“呵呵，世界本来就是属于像我们这样塔尖上的精英。说难听点，下层的愚民蠢货顶多就算是背景而已，就是一堆的经济数字。上层精英有凌驾于背景之上的自由度，被骂骄奢淫逸，但那又怎么了？谁不想要特权？能力强地位高掌握的资源多，自然就有更大的自由度，享有更大的特权，这难道不是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么？”
看他一脸嘲讽的笑意，小妍亦是一脸冷笑。
“哼，你倒是直言不讳。”
“哥——！”司马武也听不下去了。“这么赤裸裸的无耻逻辑你也敢拿出来当理讲？”
“怎么？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我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肯定没有那些满嘴政治正确的政客说得好听，毕竟我不用去忽悠什么选民。不管怎么说，实际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从来没有变过。这也算常识规律吧？呵呵……放心吧，以妍妍你的天赋能力，到哪里都是可以跻身上层的好材料，自然可以享受极致自由的特权。”
“没兴趣，我不需要那种无耻的自由，无德的特权，那只会让我恶心。我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更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你滥用自由玩弄特权的时候，必然要侵犯到其他人的利益，并形成罪恶的链条，你嘴里的下层人士就不是人了？换位思考一下……”
“换位？为什么要换位？他们谁配跟我换位？我好容易在上层站稳了脚跟，为什么还要用下层的思维来思考？弱肉强食，弱就是原罪。”
“哟呵，听你这话，你们法国大革命的先烈恐怕要气活了。自由平等博爱可是当年——也是现在你们一直鼓吹的普世价值吧？怎么？你否定的这么彻底？搞了半天还是弱肉强食的丛林逻辑？这是返祖了？说好的现代文明呢？”
“文明就像衣服，脱光了都是那么回事。”
“这就是你裸奔的理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裸奔理所当然？那人类还进化做什么？干脆都爬树上当猴子算了，那样岂不是彻底自由了？”
“那哪行啊，上树吃野果子肚子都吃不饱吧？那还怎么享受？怎么当他的上层精英？”元放在一旁嘲笑着打趣。
“享受着社会发展的好处，享用着社会共同创造的财富，满脑子都是自由和权力，却不想承担责任和义务，贪得无厌，无耻无德，脑子还停留在未开化的阶段，觉得好像掌握了什么亘古不变的宇宙真理，觉得世界就该如此似的……还有比这更无耻、自私又流氓的逻辑么？”
查理被说得脸上渐渐没了笑容。
“大道理不用讲了，理论上没几个人不明白吧？但事实呢？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丛林法则从来都是客观存在的铁律。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用我亲身经历体悟到的……其他都是骗人的。”
小妍盯着他的眼睛，从里面可以看出空洞，深不见底的空洞感。听他的话音也能听出，肯定是经历过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才会有如此极端又消极的思想。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这套说辞，无非就是自甘堕落，向黑暗妥协，再同流合污的借口罢了。其实你也是在骗自己，为自己的堕落找心安理得的借口，让自己好受一些。”
小妍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并不是不屑的蔑视，而是一脸正色的平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看出他并不是简单的轻浮放荡，还是有些深沉心思的，内心是有挣扎的。这都说明他还有救，还有起码的良知没有泯灭，就像之前发觉他还是有兄弟情一样，这些都可以成为拉拢他的着力点。
要知道，他是打开眼下困局的最大突破口。
“……你知道吗？”查理忽然身子前倾，挑衅式地朝着小妍邪笑着，“你这副正义的样子，我真想好好蹂躏一番啊，这样我会更加好受的，呵呵……”
“你！”
小妍握起了拳头，真想一拳打过去。她身旁的两位男士也已经站起来了，都想修理他。以现在的实力差距，完全可以碾压，他们三个谁都可以痛揍查理，好好教训教训他。但这并不是他们的目的，所以小妍没有跳起来，还拉住了两位队友。
“呵呵，”小妍转怒为笑，冷冷的一笑，“玩下流的挑衅就说明你认输了。被我说中了，无法反驳了吧？”
“无所谓反驳不反驳，反正你我的三观天差地别。我只是觉得你纯真无邪的样子太可爱了，竟然就那么便宜了我这位傻弟弟……”
“三观的确差距太大，你本来就该知道的。”小妍直接无视了他的后一句话，“既然如此，可为什么你还要主张合作呢？上次你来可没像这样吧？”
“为什么？嗯……为什么呢……呵呵，你猜？”查理弯起眼睛反问。
“我猜你虽然嘴上说了那么多借口，但实际你对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早就失望透顶了，所以你打心底是想和我们合作的。”
“哈哈哈，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格局，我纯粹是忘不了你啊……”
“又来了，你拿我当借口，调戏我两句就能逃避问题的本质么？”
“绝不是借口，自从上次被你刻骨铭心地打败后，我就忘不了你了。再看别的女孩，总觉得她们是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虽然我理解他的这种感受，但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你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元放不由转头问司马武。
“的确很变态，我哥早就被那些上流社会的下流东西们带扭曲了。”
他俩这一唱一和，既嘲讽了查理，也缓解了小妍的尴尬，她可不想因为变态的夸赞而不好意思。
“你还真会开玩笑，能和你这种上层圈子接触的女孩，肯定个顶个的美女吧？如果你觉得挨一拳就忘不了了，那干脆去找个拳击手当女朋友好了。”小妍轻笑着调侃说。
“你还是没明白，”查理反倒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上次我就说过了吧？我喜欢的是真情实感，真实自然，哪怕是痛恨，也比那些虚情假意空有一具躯壳的贱人有趣的多。”
“这就对了嘛！”小妍一拍巴掌，不过马上意识到他们可能会误会自己的意思，便赶忙解释：“呃，我指的不是你喜欢谁不喜欢谁的问题，也不是说你的扭曲性格事对的。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这种喜好不正是说明了你对于那腐朽圈子的态度了嘛，你所追求的不正是真善美的正道么？这不需要什么格局不格局，完全是人性本真的体现嘛！”
“哦——？”
“这就是你想要合作的根源，而不是什么肤浅的欲望。你喜欢的也不是我，而是那份对于人性本真的内心追求。”
“……”查理被这些话说得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你口口声声说这个世界如何如何，我不信你没想过改变，真的甘心随波逐流下去？而意识形态有别于你们的龙组，便是改变世界的最大变数。从两组的利益上说，我们本就有合作的基础。从你个人心理需求的层面更是如此。所以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龙组陷入危机，而什么都不做或落井下石地参与围攻。我不知道，上次放你走的长老是怎么打算的，但我相信是有类似的考量。你是可以和我们合作的人。”
“呼……真是败给你了。”查理笑了，这回没有邪气，没有轻浮，很是坦然放松地笑了。“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对。想不到你还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真是全能啊。但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就是喜欢你。不管是什么心理，什么追求，这都不重要。喜欢的心情是很简单的。当然，既然你已经是我弟弟的人了，我可以仅止于喜欢……另外，合作的意图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就像你说的，的确是合乎两组利益的，所以，我也是受托于我们喵组的老大——贞德大人的意思。”
“噢，这么说……”
小妍有点激动，以为这下就行了，然而对方话锋一转：
“但我的条件是不会变的。既然你和我弟弟已经都有了，何不顺势和他一起来我们喵组呢？这样他就能回来了，而你反正也是要嫁入我们家的，这样两全其美不好么？你要知道，我们那里你这么大刚好是可以结婚的年龄。”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小妍已经有了？怎么就要结婚了？”
元放忍不住蹦了起来。他昨天在酒吧迷迷糊糊中也听到了类似的话，弟弟一句半句的也露出了这个意思，但他没信，可眼前再次反复强调，他坐不住了。
“呵呵，你不知道吗？小妍妍和我弟弟连孩子都有了。”
“胡说八道！”
“不信你问她啊。”
“元放大哥，冷静，等一会出去我再跟你解释。”小妍面不改色地拉住元放，脸一直朝着查理，“你所说的两全其美不过是你自以为的，对我来说，并不是。你忘了我姓什么了？我们诸葛家可没有叛变的传统，我从来没有去你们那里的打算。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我的人生，主动权在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会成为交易的筹码。合作就合作，这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否则是没有意义的，也不可能是可靠的。”
“这么说，你是要放弃合作的大好机会喽？”
“不是我放弃，是你们太没有诚意了。”
“你可想好了，不论是你们整个龙组，还是这座城市，都已经陷入结果难料的危机中。如果没有我们的合作，恐怕……到时候你再后悔，再想合作可就来不及了。”
“呵呵，笑话，”小妍冷冷一笑地站起身，眼神刚毅地俯视着查理，“我们华夏儿女可不是吓大的。这种程度的危机算得了什么？百年前才叫让人绝望的地狱，就连三十年前的危机，历史上都排不上号。巨鹿之上，赤壁江旁，淝水河畔，小商桥前，钓鱼城下……我们的祖先面对什么样的劣势绝境，又何曾怕过？这是让我们得以传承几千年的骨气，就是这么硬！真要说后悔，你错过和我们合作的大好机会，才应该后悔，以后华夏和龙组实现复兴了，别哭着喊着跑来求合作，到那时别说讲条件了，恐怕你还要倒贴呢。”
“哦吼，那我就拭目以待喽。我可以跟你透个底，我手下那家伙可是差不多已经掌控了这座城市了。他可不是我，他的变态可是货真价实的，你可要小心了。而且，也别指望外面能支援你，别说你现在没法联系外界，就算联系上了，很快其他地方就顾不上这里了。外面能不能成功我不能肯定，但此地肯定是死局。你确定有办法破解？还是不要太过逞强的好……”
“好啊，不是死局就没意思了。你不知道么？我们兵法上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会把你关在这里，让你亲眼见证最后的结果。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管结果如何，你们都会陷入自己亲手编织的危机中，害人终害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怕真让鹰组得手了，没有了龙组的制衡，结果必然是你所厌恶的世界滑入更大的深渊，你这个上流人士恐怕位置不保，最后也会沦为背景，成为人家吸血的对象，甚至沦为因为鸟兽尽而走狗烹的下场，这才是你们最大的死局。”
小妍说罢，不等对方再开口，便甩头转身从那里大步走了出来。
“漂亮！小妍你不受他要挟，话说得有理有据又硬气，真是解气啊！”元放一跟出来便赞不绝口地直竖大拇指。
“呵呵，没办法，对付这种人只能硬气到底，容不得任何妥协。只有这样，合作才有可能。而不是像昨天那样，他口口声声扯什么合作，实际却只是想要趁火打劫地侵犯我支配我。”
“对不起，我哥那个死样儿，我真想揍他。”司马武惭愧地低着头。
“怎么？你还想跟他合作？”
“虽然他人很可恨，但只要有机会，自然还是能拉拢就拉拢。他的位置很特殊，他们喵组的地位也很特殊，如果能策反过来，对我们自然是大有好处的。”
“我这就去跟他再谈谈！”
司马武转身要回去，但被小妍拉住了。
“不，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用，我刚才把道理已经讲透了。我看出来了，他觉得就算被抓了也是掌握主动的，他觉得我们会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求助于他，所以他咬死了条件不松口。我们只有先打破这个局，他才可能放弃幻想。咱们还是一起讨论一下接下来如何破局才是关键。”
“嗯，说得对！不过在这之前，”元放说着，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一边，“咱们还是先谈谈你和这小子是这么回事吧？怎么就到谈婚论嫁了，什么叫已经有了？到底有什么了？难道真是那个混蛋说的，是怀了孩子？”
“我们的私事关你什么事？别动手动脚的。”
司马武冲过来抓住元放的手腕，试图让他放手，将他拉开，但元放毫不退缩，攥得更紧了，把小妍的手握得生疼。
“当然关我事，妍儿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难道你这混蛋跟你那变态哥哥一个德行，对小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真是这样，我今天先灭了你们这两个人渣！”
元放怒了，不由得手上更加用力，这把小妍疼得也有点恼了。
“好了！你们别吵！都把手松开，松开！”小妍揉着自己抽回的手，一脸严峻地说：“好吧，的确应该解释一下，这也算不上私事。很有可能，现在的局面，那次的被算计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于是，小妍将天选之人的秘密，那天是怎么被算计的，然后自己莫名其妙感孕的事，统统告诉了元放。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元放听了，除了稍稍有点庆幸只是感孕，更多的是震惊和恼怒——冲着司马武，“果然，你小子和那个臭婆娘一起算计妍儿的吧！？”
“别、别胡说，我也是受害者，我根本没想到……”
面对这样的质问，司马武难免有点心虚。而这在江湖道行颇深的元放眼里，自然是逃不过去的。他猛地冲过去，一把薅住他的脖领。
“说谎，这分明就是你的顺水推舟，你这个下流胚，果然和你哥都是一路货色！”
“你别污蔑我！你不就是嫉妒么，你我都喜欢她，但天意选择了我。”
“天意？我让你天意！”
元放挥拳就要揍他，司马武自然不能等着挨打，用手挡住了他的拳头。
“想打架？”
“打架？不，我想决斗！你们法国佬不是有这个传统么？那我就亲手宰了你这个畜生！”
“决斗就决斗！你当我怕你不成？”
“都给我住手——！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都这种时候了，你们竟然还内讧？你们是打算气死我不成？！”
小妍的一通怒吼，终于将他俩一触即发的争斗化解了。
“好了，事已至此，就不要纠缠已经过去的事了，”看他俩沉默地各自分开了，小妍心平气和地继续说，“而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上，不是么？我们眼前最大的麻烦是腹背受敌受困于此的局面。至于感孕问题反而不是最紧迫的，可以先搁下。而我自己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你们也不用操心了。”
“什么方法？你非得要打掉？”司马武一听急了。
“我说了，此事先搁下，你听不懂么？”小妍一瞪眼睛，算是堵住了他的嘴。“元放大哥，你和朗哥除了总部的联系方式，就没有其他地方战友的联系方法了么？”
“没有了。原则上说，是不允许梦击士私下相互联系的，尤其是异地的。”
“是吗……那我和婵姐倒是特例了。”
“哦？你原来可以联系李红婵？”
“是啊。当初是因为怀疑她背后有什么，她还特别亲近我，所以在梦仙大人的允许下建立联系的，没想到竟然在今天有了救命稻草的效果。”
“怀疑她？”
“这个说来话长了，仅仅是怀疑而已，但后来闲聊也发现什么。总之，这是咱们联系外界的希望，不管是找她帮忙，还是让她中转联系总部，所以我现在一点也不慌。”
“那好啊！那何不赶紧联系？”
“我也想，但觉得现在情况太多模糊不清，起码咱们这里搞出个头绪，再联系不迟。”
“嗯……有道理。就算通过她联系上，上面肯定还是让我们先自行处理，实在不行才会有援军的。”
“对啊，上次这里面临幻梦之夜的那场危机就是那样，所以我也不急着求援。我也相信，咱们几个，也足够应对了。”
“就是嘛，在东南亚，咱们面对那样的臆梦大军和鹰组打手，也没觉得束手无策，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我想去基地看看，我担心那家伙所说的已经控制了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用手机把里面的状况拍下来，发给婵姐，让她转给总部。看看到底为什么瘫痪，是没法启动还是没法运行，是仅仅的密码问题，还是需要梦仙大人亲自操纵……反正得先搞清这些。如果能就此解决这个问题，封锁就不攻自破了。”
“好，咱们这就过去。”
“小武，”启程前，诸葛妍给司马武安排了不同的任务，“你先去广场那里吧，现在早已经过了午夜，他们应该都到了，我不放心大家，你先过去吧。”
“不是还有元朗么？”司马武一脸不愿意地说。
“我弟弟已经让我派出去巡视了，一是寻找敌人的线索，二是他身为最强战力，尽量不把他放在明面上，才更有威慑力。”
“嗯，元放大哥你安排得很合理啊，这正是我想安排的。”小妍点点头。
“哈哈哈，这就叫心有灵犀嘛……”
“我不放心你俩单独相处。”司马武皱着眉头说。
“哎？你小子能要点脸不？是你做出了那种事，不是我！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哼，你以前动手动脚的事少干了？”
“好啦，我们只是去那里转转，很快就过去了，不需要那么多人。这种非常时期，尽量保证大家安全是很重要的，需要合理分配高战力。”
小妍这么说了，再不同意就怕惹烦她，小武只好噘着嘴离开了。
“元放大哥，你这法术牢笼没问题吧？”
路上，小妍和元放聊起了法术问题。他俩相处，她就喜欢聊这个话题，都形成习惯了。
“呵呵，不相信我的实力？这个牢笼其实就是我参考了总部天牢的设置而来的，肯定没问题啊，不论从外面还是从里面，都没法破解。”
“这么厉害啊。那我还真想好好学学呢。”
“呵呵，没问题，你愿意什么时候学，我都奉陪。”
“啊，对了，昨天你说那家伙结界的布置方式，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记得我学习阵的时候，有国外魔法阵的描述，并不是那么布置的啊，而是画法复杂又死板的，图案则不限于几个角的星。”
“因为那不是常规的魔法阵，那是六芒星，是犹太教的特产。”
“哦——？”
“呵呵，看你这么惊讶，肯定是听说过什么神秘主义的阴谋论吧？某某会直到这几年才真正暴露在阳光之下，的确是迷雾重重，甚至有他们掌控世界命脉的说法。刚才那家伙无耻狂妄的言论，其实就是源自于那些自称上帝子民的家伙的优越感十足的认知……这个话题展开说就太大了，我也是一知半解。总之，这个的确是魔法中比较另类比较高端的。我也是在东南亚接触过后，激发了我的兴趣，发掘其背后的东西，才对此有了一些认知。”
“他自己说过是经过上次的失败后，改进的方式。会不会是他接触了这个之后才改进的……”
“肯定是了。喵组在第二次大战后就因为内耗太大而元气大伤，步入了衰退期。就像海边，退潮的时候总会暴露出隐藏在水下的东西，这种旁门左道，自然就逐渐登堂入室了。比如他们现在启用魔女巫师，比如这位巫师学会了使用那邪恶的符号……”
“邪恶？”
“啊，说漏嘴了。我本不想说这个，但既然提到了就简单说说吧……旁门左道之所以之前一直被排斥，甚至一度被绞杀清除，就是因为其起源发展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个六芒星便是如此，它最早出现在印度教的某个女性生殖崇拜的教派。那个荒唐宗教盛行还把起源于此的佛教挤兑灭亡的国度，之所以现在是有名的龌龊成风，侵害女性最猖獗的地方，很大程度上和这些宗教肆虐是分不开的，已经毒入骨髓了。我曾经拯救过的，比如有个叫檀香的不幸女孩，就是无数被害者中的一个幸运儿……
到了十二世纪，这个符号出现在了犹太人的文献记录的大卫星的记录中。这和印度教的那个是什么关联，尚不清楚，也许是巧合，也可能是流传出来的衍生产物。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其符号解释仍然离不开性，这回成了两性相拥了。然后到了十七世纪逐渐变成了犹太教统一的符号。因为其象征性，它在主流宗教那里仍然是邪恶的，同时还有那是召唤恶魔的说法。”
“原来如此……那你的法术，真能完全封住他的这种旁门左道么？”
“没问题，我彻底切断了他的力量获取途径，就像他昨天在酒吧所干的那样。但毕竟这里是咱们的主场，他想完全封住只能封锁所有力量才能实现这种牢房，而我们则可以定向封锁，只封住外来的能量引用方式即可。”
“诶？那你们被突袭的时候，又是怎么三个人输给他的？都是普通人……”
“因为他是突袭啊，并不是牢笼。我之前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这种本事，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他发动了箱子里布置好的干扰魔法阵，对我们进行了近距离的定向干扰，这种方式自然可以做到了。我一开始还误以为那个莉莉，是个普通人所以盯着我没法使用力量，结果到我被打倒的时候，我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
“莉莉？就是那个带敌人进来的内奸？原来她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肯定不是了，那是被外组收买的出卖了灵魂的家伙，估计偷偷加入了外组充当人家的打手。只不过她的武器不是枪，而是笔杆子和随时的内部策应……”
聊到这里，他们到了地方。
一进基地，他俩顿时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看到了……
梦仙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