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刚走出传送阵，诸葛妍就看到一位从未见过的留着两撇小胡的男人迎上来，表情举止甚是热情洋溢，一口一个小妍妹妹，还用审视般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小妍带回来的一脸的笑意很快就冷了下来，警惕地问他。马梦云于是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你是上海过来的？我们刚从那里回来。今晚你们那里可热闹了，要不是我们……”
小妍一摆手，没让身后的司马武继续说下去。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和我切磋武艺一下如何？”马梦云做出请的姿势，微笑地说。
“呵，你开始不是说认识一下，还说什么想将小妍列为终生伴侣的候选人么？这是在比武招亲？”一旁李昭带着嘲意地说。
她一直和白钟就没走远，见小妍回来了，她当即跑了回来，意在搅他的局，让小妍提高警惕。听她这么一说，小妍和司马武果然都皱起了眉。
“呵呵，没错啊，我是要选终生伴侣，像小妍妹妹这样优秀的女孩，自然是我选择的范围。这有什么问题么？”马梦云毫不掩饰地笑道。
“你当你自己是谁？皇帝么？选妃子？”
“看来因为你闺蜜的事对我成见很深啊，我可没有三宫六院，我说了我有洁癖，我可不会像有些老板那样滥情，人生得一佳偶足以，只可惜一直没有遇到能和我匹配的佳人。今天见到小妍妹妹，也许……”
“行了，打住。”小妍一抬手，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多些抬爱，显然我也不是，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哦？小妍妹妹你也不用自卑嘛，你只要换个发型，穿上更有品味的衣服，都不用怎么打扮就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首先，我完全没有自卑；其次，我爱怎么穿、爱用什么发型都和你无关；总之，我想说的是，我可以走了么？”小妍白了他一眼说。
真是受不了这种人，这就叫自恋狂吧？各种自以为是，好像世界都是围着他转的。面对这种人，连发火都觉得多余，离他远点最好。
“哈哈哈，说得好，我本来也不太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那种花瓶我见得太多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所以能否请你和我过两招呢？”
“凭什么？我没兴趣向你证明什么。再见！”
小妍忍无可忍，扭身就走，可当她跳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腿被缠上了，一下子掉了下来。落地后，她低下头，只见自己的腿上缠着一条锁链，而锁链另一边就在那个小胡子男人的手里。这一手谁也没想到，没想到他竟敢如此无礼，擅自出手。
“臭小子，不要太过分！我一直看在三长老的面子上才容忍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梦仙大人看不过去了，直接朝他怒斥着。
“您老别激动，我不过是想和小妍妹妹交流一下，孩子间的打闹而已，别当真嘛。”
“谁和你打闹？放开她！”司马武也急了，变出了他的兵器。
他刚开始看这个姓马的就跟自己当初的那股子自以为是的劲头差不多，还觉得挺好笑，心想这样只会让小妍讨厌他而已，所以根本没把他当威胁，只当猴戏看，直到看到这小子竟然敢动手。
“呵呵，你就是喵组来的留学生？你打什么主意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好像一直对小妍妹妹图谋不轨吧？”
“这话轮不到你说！”司马武端起姬萝葶怒目而视，“来，我陪你过两招，放开她！”
“哼，你还不够格，我对你也没兴趣。”
太狂了！这个小胡子真是太狂妄了！司马武还是头一次被如此轻视，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的下！
他大喝一声抡起大斧砍向马梦云的锁链，想强行解救小妍。毕竟都是梦击士，他还不想直接砍人，想借此震慑对方。可他没想到——
当地一声脆响，斧刃迸出了火花，那锁链竟然丝毫无损！
姬萝葶可是神器啊……怎么可能！当初打幻梦的强度也不过如此……
他这链子看来不仅是神器，还是非同一般的神器，也就是说，他比他们都要高出一个层次，否则不会有这种强度的神器……
司马武也算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看出了对方实力的不寻常。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怕了，要退缩了，恰恰相反，这反而刺激了他，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争强好胜的本能完全占据了脑子。借着怒气，他头脑一热，直接一翻手腕，转而攻击马梦云本人。
他几乎使出了全力，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强大，他没有必要有所保留。斧刃就这样朝他的身体横砍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让对方不得不收回链子，又是当地一声响，板斧在他身前几公分处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紧接着便被他用锁链锁住了……铛啷啷，司马武只觉得手一滑，兵器便飞了出去，掉到了石板的地面上，滑出好远。
今晚是怎么了？先是在上海被个奇行臆梦空手夺白刃，这回又是被人轻易抽走了兵刃，一个回合就被缴了械。知道对方肯定很强，但强到这个地步，他是没想到的……难怪这个姓马的那么狂！
“怎么样？还继续玩么？”马梦云晃了晃手中的链子，笑着问他。
“来啊！谁怕谁！”
司马武将地上的姬萝葶变没，又慢慢从手里变出来，拉开架势还要和他一战。诸葛妍走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
“算了吧，我来。”小妍平和地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对那小胡子说：“你不是想和我过两招么？我可以答应你。”
“哈哈，我就知道小妍妹妹会想通的，看到高手不都是想要切磋下么？天才都是惺惺相惜的。”
“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的身手我已经见识到了，显然我不是你的对手。这种差距明显的切磋有什么意思呢？就为了证明我不是你所说的花瓶么？”
“我只是想见识下你的风采，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请承让了。”
诸葛妍平静地抽出剑来，俯下身姿，脚步错开，摆好了架势。
她本没兴趣切磋，但被刚才那一下弄得实在有些气恼，又看到他轻易就化解了现在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司马武的攻击，又产生了试一试身手的兴致。天才的本性就是如此，她很想知道现在自己全力发挥会是什么样，和真正的高手差距又有多少。所以，明明已经看清对方比自己强得多，她还是主动要打一场。
她沉下心来，屏气凝神，平静的表面下，身体逐渐调动起了全部的战斗状态。这就叫气场，连旁观者仿佛都能看到一股腾腾之气从小妍的体内冒出来。
也不知是她有意配合对方切磋武艺的说法，还是仅仅因为她觉得这样比较应景，摆开架势之前，她特意换了一身古装侠女的打扮。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经过几次实践，她将那些华而不实的宽大飘逸的衣袖和裙摆，换成了更加贴身的接近男装的样式，只用层叠的花边作为装饰，显得更加利落。既凸显了女性的柔美，同时也透着一股英气。
另一面，那个小胡子男人却一手握着链子，一手做出请的姿态，身体直挺挺的，一丁点战斗的气势也没有。他这种从内而外的平静才是真正可怕的。看似全身破绽，实则毫无破绽，那是武侠影视剧中常见的王道主角才有的姿态，一种具有压倒性优势才会有的架势。
广场上静的可怕，大家都全神贯注看着他们，这才叫掉根针都能听到……
小妍发起了进攻，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的就是这种，她身影快得如果谁眨了下眼，都很可能看不到她是如何启动的，以为她凭空消失了。
叮叮当当，一连串的锐利脆响，诸葛妍的剑光围绕着小胡子男人，上下翻飞，火花几乎包围了他的全身……速度快到旁观者都可以看到她身形的残影了。这便是她现在马力全开的速度下所能达到的效果。
当然，这样打代价是牺牲了攻击的力量，也就是说，她现在实际上使的全是虚招，意在试探他的反应力，在这种急速攻击下如何暴露出破绽。
不可思议的是，他真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很轻易就破解了小妍的攻势。他手上的锁链上下移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围成一圈好似蝉茧一般。而且更夸张的是，这还不是盲目的防御模式，而是根据她的攻击重点而移动，忽长忽短，忽密忽稀，好像活的一样。他对于武器的控制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眼见没有机会，小妍在虚晃几招之后，卯足了力气，猛地砍向他的锁链。亦如司马武的那一击，果然完全砍不动。
明白了差距的诸葛妍，跳出圈外停止了攻击。很显然，刚刚全都是在白费力气，已经没有必要再无谓地打下去了。但显然对方并不这么认为，他还没有尽兴呢。
哗啦啦啦，马梦云竟然将锁链扔到了地上，再次做出了请的姿态。这简直是在羞辱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会拳法。”小妍皱了下眉头，低沉地说。
“我也不会，我没说要和你比拳法啊，”小胡子笑了，“我只是觉得用‘蟠龙’太无趣了，增加点儿难度，你可以尽情攻过来，只要能伤到我，就算你赢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感觉受到侮辱的小妍有些压不住火，也不跟他客气，再次挥剑杀了过去。和刚才一样，还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尽速度地快攻，试图伤到已经没有了硬防护的他。
这一回，小胡子果然开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承影剑本来就是形态朦胧的，挥动起来更是难以分辨，没有格挡光靠闪避，难度比想象的还要大。这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利用微妙的体感，和捕捉她的手臂手腕的动作来进行预判，也算是动了真功夫……
小妍看起来占尽了优势，可热热闹闹打了半天，根本连他的汗毛都碰不到。
太丢人了，对方只是赤手空拳，既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用什么大幅度的机动，或是什么奇招，仅仅只是闪转腾挪而已，她便无计可施。
这就是全方位的碾压性的差距，堪比正面刚幻梦那样，让人绝望。此时的她并不是当初的她，现在如果正面攻击那个还未成为完全体的幻梦，可不会有这么大差距。水涨船高，这说明此人的战力水平甚至可以单挑完全体的幻梦。
这就是顶级的高手吗？
看不到一丝取胜希望的诸葛妍，越打越烦躁，渐渐失去了节奏。只图加快动作频率，让她的攻击徒有其表，连外行都能看出她的忙乱无序。显然她已无战心，只想尽快结束，她受够了。
小胡子男人开始还兴致蛮高，她的表现也的确一度让他眼前一亮，但好景不长，过了那阵新鲜劲儿以后，越打就越觉得无趣，这让他也失去了耐性。
“啊，够了。”
他口气里透着一丝失望。随之便转变了攻防态势，直接迎着小妍凌乱的剑气冲了过去。
眼见他冲过来，小妍慌忙去刺，结果成了羊入虎口，对方顺着她的手臂冲到了她的面前。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她向后退的时间。
她挥剑的手臂被他夹在了腋下，另一只手没还没等抬起来，便被他一把抓住了。这下子，小妍完全被对方控制住了，动弹不得。而他的脸，与她已经近在咫尺。
小妍昂着头，呆呆的，一脸的不知所措。输得这么干脆，这么彻底，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情况，她只在现实中没有法力支撑下，面对强壮的歹徒时才有过，她之前从没想到会在幻境中遭遇到。这和面对强大梦癔时的感觉还不一样，好歹自己被称作天选之人，面对同是人类，同是梦击士，竟然差距大到如此程度……就算她再怎么心理强大，也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作为一个刚入行不久的新手，你已经足够出色了。”马梦云浅笑着说，气息都没乱。
他的个子高出小妍足足一头，小妍紊乱的呼吸正呼在他的脖子上，这让他感觉痒痒的。他低下头，俯视着她的挂满汗珠的面庞，朝她的额头吻了上去。小妍躲都没躲，她还处于失神的状态中，这让他忍不住得寸进尺，还想朝下吻下去，试图去吻她的唇。
身后不远处的司马武自然不可能坐视，他早就跳了起来，举着大斧就朝他冲过来。他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便就此撒开了手，脚下一点，一个空翻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落下。
“哈哈哈，今晚我算是不虚此行，我很期待小妍妹妹今后的成长。好啦，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小胡子男人转身跳走了。
“滚吧！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混蛋！”李昭跳着脚，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地叫骂着。
另一边，司马武来到小妍身边，只见她还是刚才的那副架势，右手举着剑，左手张着，脸仰着，一脸木然……
“喂，你没事吧？”他在小妍眼前挥了挥手，还以为她像武侠小说里那样被点了穴。
“啊？”小妍这才缓过神来，勉强地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她的“事”字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司马武想扶她，被她用手挡开。她将手里的剑，剑尖冲下猛地往地上一戳，支撑着站了起来。
大家都看出了她的沮丧，但看她强装平静的样子，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尤其司马武，别说安慰她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同样也是沮丧透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受打击。但事实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碰到什么样的强者，大千世界就是如此。你们该庆幸现在就能遇到，看到差距才会当做奋起的目标。也该庆幸今天碰到的不是敌人，虽然那小子很不招人喜欢，但好歹也算是队友啊。”
梦仙大人的话谈不上安慰，不过倒也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让他们俩心理上的波澜缓和了一些。这种时候就怕什么都不说胡思乱想，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负面情绪中。
其实换做一般人，这都算不上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学渣被学霸碾压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但关键小妍一直是学霸，从小到大几乎一帆风顺，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打击，所以这份不甘心的苦涩更难承受，更难平复。
“我……以后也能达到那种程度？”小妍慢慢走过去，对着梦仙大人有些无力地说。
“当然能！这不明摆着么。你现在才多久？一个多月而已嘛。而那个小胡子呢，不知锤炼多少年了。你早晚能追上他，这个你不用怀疑。”
看梦仙大人如此乐观，好像很轻松，都是早晚的事，小妍反而有些怀疑了。
“可我怎么感觉现在很难提高呢，现在干掉几个臆梦都没什么感觉……”
“呵呵，果然聪明人就是不好糊弄……”梦仙大人笑了，就等她说这话呢，这说明她不是稀里糊涂，“是啊，你的感觉没有错，这就是瓶颈，对大部分梦击士来说，你现在的层次就已经是顶点了。就像小武……”
“哎呀！”司马武听到这话赶紧捂着膝盖惨叫一声，见小妍回过头，他戏谑地笑着，“感觉膝盖中了一箭！梦仙大人您可太狠了，一句话就把我的前途给断了。”
“哈哈哈，你要不甘心就别一天吊儿郎当的，你要一直那样玩下去，永远也别想再上一个台阶。”梦仙大人笑着，转回到小妍这里：“你是天选之人不用担心，只要你坚持不懈，肯定能够突破，你的天赋我是不会看错的。”
“可是您说瓶颈，也就是说很难突破吧？就算所谓的天选之人，也不是百分百就能突破的，对不对？那难点到底在哪呢？”
“呵呵，问得好啊，孺子可教也。的确，就算再怎么天才，也未必就代表能一定实现，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百分百的。这是实话。这里面的原因很难用几句话就能说得清，需要你自己去领悟，这便是难点所在。这在佛家叫做渐悟和顿悟。历史上很多天才少年成年后却碌碌无为，就是因为没有领悟到真谛，甚至误入歧途。而所有的领悟，都是在积累中实现的，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积累法力，积累经验，没有什么其他捷径……”
“好吧，那就请您帮我多多联络，不断积累吧……”
诸葛妍点点头，大道理她是懂的。但既然说到了领悟，这种不可测又说不清的东西，她就觉得心里没底，还是无法释然。
回到家，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结果把上面的小捷给引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啦？脸色很不好啊。”他站在床边探着身子问小妍。
自从上次之后，她就没再让他上过自己的床，这回也没打算让地方。
“没什么……睡你的觉去吧，天还没亮呢。”
小妍欲言又止，因为说出来也只会让他旧事重提，提什么契约的事。她可不想在自己受到打击，心理正虚弱的时候，再次遭受他的诱惑。
“姐姐你放心啦，我不会再提契约的事了。”
“你偷看我的想法？”
“没有啊，姐姐你总是这么多心，我的能力只能影响到普通人，对你是没用的。只是最近姐姐总是躲着我，我知道你生我气了……小捷知道错了，以后姐姐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所以，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让我躺在姐姐身边待一会呢，我肯定不转过去……”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妍心软了，加上自己现在也有需要一些慰藉的心理……她向后挪了挪，让他躺了上来。
教育熊孩子的方式，就是及时给他划出边界，过界就要惩罚，服软就给予适当的奖励，这样他才能守规矩。呃，怎么感觉我好像成了他的妈妈一样……小妍苦笑地想着，半抱着他，小憩到了天亮。
白天在学校里，课间操时，小瑜也看出她有心事，就问她怎么了。
“我好像理解你一直考不过我的心情了。”小妍故意坏笑着说。
“好啊，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小瑜当即眉毛一挑，掐着她的脖子笑骂着，“你别嚣张！我总有一天会超过你的！”
“可是我一直留着力啊，如果我也认真，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赢我……这样的话，你会这么想？”
“哼，我就知道，”小瑜的笑容消失了，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还能怎么想？继续努力呗，就算真的赢不了你，以你为目标努力总不会退步吧？我相信总会缩小差距，最后赢过你！”
“嗯，你这就叫自强不息的优秀品质吧……”
“好啊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不是啊，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很佩服……”
话说起来都很容易，可想做到从来不容易，挫折的滋味，看到难以逾越鸿沟的滋味，都是很难受的……小妍这回算是切身领教到了。所以她说佩服小瑜确实不是虚言，感觉从小瑜的脸上都能看到闪烁的光芒，这让她更加喜欢这位朋友了。
“你这么瞅着我干什么？有点恶心诶……噫~~~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哦~！你别过来呀……”
“你真是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别抓我痒啊~！别闹！你这个家伙，看来不治一治你不行了！”
“呀哈哈~！住手呀~~~！”
她俩就这样在操场上疯闹在一起，小妍算是在沮丧郁闷中宣泄了一下情绪。
放学后，小妍又来到了医院看望咏哥。姜咏已经可以随意下地走动了，不过动作有些不顺畅，显得笨拙，据说是创伤到了运动神经。他的恢复已经很神速了。
“明天就会安排我做复健了，过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姜咏乐观地笑着说。
“真的？那太好了。”
“嗯？你今天怎么感觉脸色不太好啊？”
连咏哥都发觉了？经过了一个白天，感觉比昨晚好多了，应该不明显才对。果然咏哥了解我，这么细微的变化都会察觉到吗……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个比我强很多的对手，让我有点挫败……”
小妍说了出来，因为她想听听咏哥对这种事的看法。
“哦？这可是稀奇了……哈哈哈……”姜咏先是惊讶，而后大笑起来，笑得小妍一脸的莫名，“这是好事啊！”
“啊？好事？”
“对啊！像你这种天才，竟然能碰到让你挫败的对手，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
“其实我一直挺担心你的，就是因为你在同龄人中过于突出，没有对手，这很容易让人迷失的。你那几年的浑浑噩噩，很有可能就是你一直没有这样的对手引发的！这下好了，你有了竞争的目标，这难道不该高兴么？”
虽然说的和事实本身有些出入，但咏哥的话还是让她有些心动了。
“说得好啊！”连旁边床位的乔老爷子也跟着说，“这一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强大的对手是你最好的老师。他的强处是你学习的目标，他的弱处则可以给你提供经验教训。我当年创业的时候就是，要不是一直有强大的竞争对手，让我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的公司不会有今天的面貌。感谢你的对手吧，这是强者最好的朋友。”
听他们这么一说，小妍感觉豁然开朗了不少……
是啊，就像梦仙大人一开始说的，应该庆幸这么早就碰到这种对手，也该庆幸他不是必须你死我活的敌人。有了这样的目标，有了这种参照，对于自己的成长只会有益无害，这不是恰恰有助于自己突破瓶颈么？所以就像小瑜爷爷说的那样，应该感谢他的出现，而不是让自己陷入毫无意义的挫败和沮丧之中。
经过这一天不同人的心理疏导，小妍恢复了生气，又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到了晚上再见面时，司马武和梦仙大人看到的是一个神采奕奕，迫不及待要奔赴下一处战场的诸葛妍。
“今晚去哪？昨晚收获的法力不够多，还用掉了不少，今晚一定要多刷点。”
“哈哈，你这么有干劲儿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够你忙的了。鬼谷老兄今晚可是给你联系好了一顿大餐，那里最近臆梦泛滥，还都是那种难度不高的类型……”
“别卖关子了，到底去哪？”
“东方之珠……”
“哦？这个有意思，我还真没去过呢。”
“呵呵，好是好，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因为那里是前线。”
“前线？”
“是啊，和内地不一样，虽也属于龙组的地盘，但因为历史原因，和特殊的地缘政治地位，那里汇集了很多其他组的间谍。各组在那里时常会有冲突，所以那里一直都是各方角逐的前线。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些冲突都是有目的性的，有目标的，你过去只需在指定地点，专心打你的臆梦即可，不会有人主动找你的麻烦。”
听着好刺激啊……
“不过，你还是有必须注意的地方。据说，那里本属于龙组的年轻梦击士似乎认同感出了问题，有的干脆被别的组收买策反了，所以很多人对内地来的很不友好。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影响效率，你到了那里最好装哑巴，让司马武用外语跟他们对话，该怎么说我已经嘱咐过他了。明白了吗？”
“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我也不太明白，但这些建议你最好严格遵守，这都是鬼谷老兄亲口跟我讲的。不是跟你闹着玩呢。本来我觉得你现在去那种地方还为时尚早，但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世界的纷杂，有必要去一趟见识见识。以后你真正打出名号了，再去那种地方就更危险了，现在这个时机应该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