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久,宇文木子終於是漸漸清醒過來,聽着王世雨娓娓地講述,她發現自己對於愛人的了解還是太少、太少了。
“就這樣,我和江雨樵就這麼算是認識了。”王世雨把玩着脖子上的戒指,道。
“你和她的關係就僅限於此嗎?”宇文木子有些天真地問道。
王世雨搖搖頭,微笑道:“沒有,不過接下來的故事,應該不會有她。”
“我離開斥候營,和尼古拉、摩利還有周睆四個人組成了futureparty小隊。第一場任務,是在萬森森林做掩護。”
“當時大部隊向前推進,我們小隊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偵查前方敵人的布防以及動向。
“當時的陣型拉的很開,我和前鋒摩利姐的距離都足足有一公里,但我們沒想到的是,敵人的陣型很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深厚布防,所以大家都沒來得及調整,我就已經深入敵後。
“當時我身上只有斥候的標準裝備——一把步槍,一把手槍,還有兩百發步槍子彈,四個手槍彈夾,以及兩個煙霧彈。身上還多帶了一瓶酒精以及一個打火機。
“那時的我那有想什麼活着,我的心裡只有復仇,於是我開始伏擊在樹林里的岔路上,布置好在斥候營里學到的陷阱,伺服在路邊,等待着他們陣型變化。
“第一次過來的是一個百人小隊,他們的步伐太過響亮,老早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我直接用步槍打爆了他們隊長的頭,然後他們就群龍無首地踩上我的陷阱,大約有二十個人跑掉了,其他人要麼受重傷,要麼死在了路邊。
“依靠這一次,我的補給增加了一倍,甚至多了口糧。
“唯一的問題是,我很難從封鎖線出去,而且封鎖線屏蔽了信號,所以我沒辦法把探查到的消息發送出去。
“我那時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破壞,不斷的阻撓他們的行動,造成他們的恐慌,以此讓我軍找到突破口。
“大約有兩天,恐懼的情緒漸漸在敵方陣營里蔓延開,他們都不敢在森林裡運送補給,而與此同時,他們也派人來搜捕我。”
王世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膛口,被衣服遮蓋着的有一道貫穿的傷疤,十分猙獰。
王世雨微笑了一下,繼續道:“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按往常一樣在路邊伏擊,但是與以往不同,我這次故意留下了破綻,我想要伏擊那些搜捕我的人。
“但我沒想到,那個人也注意到了我,他沒有動槍,也許是因為不想有人搶功,也有可能是因為對自己十分自信,不管怎麼樣,他拿出他的匕首向我衝來。
“你知道我拔槍的速度,他只砍出一刀,在我胸口上留下一道傷口,就命喪黃泉了。
“這道傷口不深也不算淺,但是如果不縫合,我很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我找了一個山洞。點燃了一把火,用酒精消毒我的傷口……
宇文木子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她也學過,在沒辦法縫合傷口的時候,就用火去燒。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聽下去,手指在他的傷疤上輕撫,“還疼嗎?”
王世雨搖搖頭,微笑道:“早就不疼了。”
“然後呢?你就獲救了?”木子急於結束這個故事。
“沒有,沒有。”王世雨微笑道,“還會有一點,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下次再給你講吧。”
“嗯。”木子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