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臀……尻?什么玩意”我问道。
“拍臀……什么……是party call 啊party call……是很流行的集结口令。”大小姐不停解释,“冒险者出行前都会喊的口号,以振气势阿证明团结啊什么的。反……反正……”
波波隆很困扰的样子。
“跟我一起念……趴——啊——涕,靠——奥。”
“拍臀尻。”
“一切的一切,终焉的终焉——”
大叔站远了点。
“趴涕——靠——奥。”
“没错,学的真快。”波波隆大小姐满足地收起了魔杖,感觉周遭魔素一下子减少了。
伙伴吗……
“哪有不停对伙伴吟唱死亡大魔法的……”我说。
“那是——那是——一码归一码嘛——现在成为伙伴的话也就——哪啥——互相信任什么的——”波波隆大小姐扭扭捏捏。
是这样吗,渴望冒险和友谊的深闺大小姐。
伙伴真的那么容易获得吗,世上真的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拿来消费吗。
荒谬极了。
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对啊对啊,还是即将结婚的伙伴。”我说,“互相结婚。”
不对。
“我错了,大小姐,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下跪服软技能!
没有反应。
没有吟唱声。
环境魔素没有提升。
并没有红环套黑核的东西出现。
“如果……如果……如果是伙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也……也不是不可以哦……”
“行了,你们小两口的对话先搁一边……”
咚!
“喂,你打大叔好了,敲我干嘛。”
行凶对象只是将头扭一边去哼了一声。
大叔平淡地看过来,不知怎么,那眼神真刺眼。
“既然是伙伴的话,构建彼此信任的方法是了解对方吧。”
“我知道大叔……”波波隆大小姐抢答,眼神放光地高声道,“以「王国之盾」称号名闻天下,是祖尔拉巴斯国最强力的盾牌……我——小女子——”声音渐渐淹没在风声虫鸣中了。
哈顿大叔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我叫哈顿,是一名战士,擅长消除异常状况与防御。”他简单地自我描述道。
波波隆突然又元气满满了:“我是波波隆,是一名圣职者,擅长治愈……”
我哼了一声。
波波隆大小姐站了起来。顺势勾起了法杖,将其横竖在面前。
接着是疯狂躁动的魔素。
接着红环黑核渐渐由透明转而清晰又夺目耀眼。
“别……小的……在下……鄙人……”
【一切的一切,终焉的终焉,伴随我的怒火,吸食我的疯狂】!
<炎狱之灾>!
……
“近距离那样玩是不是不太好,是要自爆吗,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活太久了对不对!?”
大小姐鼓起嘴巴,背对着我。
一片狼藉。
还是早上,天空却被染成了血色的夕阳。远处有鸟飞过,突然鸣叫一声,好像在悲鸣着末日的终焉。
“我受不了了,我只是……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啊——”
大小姐忽的又站了起来。
“不想睡了,再也不想睡了——对于大小姐的话我是洗耳恭听神经紧绷一刻不敢松懈。”
又坐下去了,谢天谢地。
大叔看向这边。
眼神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我!?轮到我了吗。
“呃……我……是人类……”
不知道该说什么。
“恶魔。”大叔轻声的一句话。
神经紧张地,我扭头向大小姐。
“啊,不要这样看着我——”大小姐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恶——魔。”
咿!?
她跳了起来。
我也跳了起来,被吓得不轻。
“你原来是恶魔吗?”悠悠地,她说。
没错,就是恶魔。喜剧该谢幕了吧。
在人类世界的时间不甚短暂,吃到了本不该吃到的海味山珍。
不知怎么。
不甘心,好不甘心。
更多——想要吃到——更多。
“那就简单多了。”她喃喃,坐下了。
【恶魔魔魔,馍馍嬷嬷,脉脉么么】
“要坏掉了坏掉了,停下来啊。”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恐怖粉红画面措手不及。
粉红的独角兽钻进了粉红色的白云,云朵里面是无数的彩虹……粉红蛋糕……粉红爱心……粉红风筝……粉红的梦幻。
“伙伴是要靠诚意来建立彼此的羁绊的。”大叔打断了波波隆的吟唱,
“你对这家伙是恶魔没有什么……意见?”
“粉红……粉红么么……没,没啊……都什么年代了……恶魔本来就是人类这一件事早就是公认的真相了。”波波隆好像还没有从已被打断的吟唱中缓过神来。
两眼放光状态“是那个吧!就是那个吧!所谓冒险者们心照不宣的事实!也叫团结的奇迹「同伴的羁绊」!”
“你这家伙,对组队究竟是有多饥渴。”
咚!
钝物敲打脑壳发出闷响。
“哈哈哈。”不知为何大叔突然笑出了声音,“你们这倒是已经有了点伙伴的样子了。”
大小姐右手按着法杖,左手捂住嘴巴,有细微的笑声传出。
有什么好笑的。我喃喃。
哈哈哈。大叔极具感染性的笑声持续着。
大小姐双手都放在嘴边了。
伙伴……就是这样子吗。
一起犯傻,一起傻笑。
毫无意义不知所谓。
真蠢。
噗嗤。我再也忍不住。
于是三个人开怀大笑。
—— ——
{听得到吗天意少年你听得到对吧}
声音自脑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