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一个不是坏人干了坏事却要好人、无辜的人来承担的世界。
……
……
“孤独的王座配上孤独的王冠,孤独的王冠之下是孤独的国王。
孤独的国王只有一个独女。
有一天他和即将成年公主说:‘最难攻破的城池恰是最为坚固的壁垒。去吧,找到那最不近女色的骑士,攻破他,命他为你永远地关上城门。’
第一个骑士……”
“哥哥?”
“嗯?”
“为什么一定要公主去寻找骑士呢?王子怎么办?”
“永远不要相信那些躲在安乐窝里的人们。保卫你的永远都是骑士,而公主却嫁给了王子,对吗。”
“那不能让骑士来寻找公主吗。”
“傻孩子,这样你就成了安乐窝里的家伙了。”
合上书本,她微笑着说:
“聚光灯下的童话故事还真是令人向往呢,不过万事还是要我们自己打拼的不是吗。”
“不要和我说这么多大道理啦……写作文时候老师都说我太过严肃,没有小孩子的灵气了。”
“嘻嘻,女子早当家嘛。”
沉默了一会。拿起书本的手放下了,她轻轻地将书本合上,放在桌子上。
正欲走时。
“那哥哥呢。找到那个骑士了没有。要找男骑士还是女骑士呢。嘻嘻。”
没有回话。缓步,她轻轻地关上了门。
“睡吧。我的小公主。”
……
“啊,这下好了,咱的公主大人要赶咱走了。你说现在咱干啥好呢。本来就是‘鬼上身’一样的精神体。这下……这样子不就变成孤魂野鬼了吗。”
“喂。你别乱搞出个设定就入戏好吗。「思维刻印」的时候还没找你算账。瞎掺和什么!?”
“咿啊啊——大小姐如果你不管我这家伙迟早把我生吞咯。”
阿尔卡斯胡乱地挥舞着手臂。
“你别捣乱成吗?你观察一下旁边。”
“旁边?喂,我说你可不要乘机偷袭我哦……趁大小姐不在……大小姐不在……啊。旁边没有大小姐。”
“不不不,我是说。咱刚刚还是春天对不对?一下子就跳到秋天了。”
“这样的事你干的还少吗。我知道了……你要毁尸灭迹对不对?都给我找好墓地了是不?我不会轻易就范的,你永也别想抓到我!”
“魔素储量地导致精神衰弱了吗,感觉你比以前更zz了。”
“我要去找大小姐!”阿尔卡斯一下子喊出声来。
“上哪找去?”
“冲啊!”
石头,绊住,跌倒。
纳塞谢尔悠悠地走了过来。
“喂,能不能别装了,要找就快点起身啊……”
“不是啊……是真的很痛……纳塞谢尔,你看我脚都肿了——这是肉体吗——我已经太久没有走过路了,更别说是人类……咿!我们变成人类了!”
“比起这个,你有什么把握能找到狂奔的大小姐?你刚才应该不是乱窜的样子。”
“是这个。”
阿尔卡斯从哎哟声中掏出一方印着星空图案的罗盘。
“这……繁星盘?”
……
“我感觉有点奇怪。”
“什么。”
“为什么书上记载着的所有光荣事迹都是出自教会。”
“呃。出名了就会被征召去当圣光的使者罢。”
“可平时明明看不见教会的人。只有例行的祭祀之类的活动才勉强见上一面啊?像什么击败了盘踞千家界的巨龙;什么引烦扰居民天雷击打另一遁土凶物,引出两头魔物使其两败俱伤最后消灭之类的。教会的人全是苦行僧吗?”
“这……硬要说的话爹地……嘘。别说话,进里屋去。”
波波喃钻进里屋,却悄悄伏在门口,听着动静。
“波波豪先生,差不多要交出来了吧。”
“哼?交出什么?我没什么可以交给国家的。”
“「御医」波波豪先生。教会的意思您不会不听吧。这样下去,只会对你我不利……”
“您回去吧,再容我好好想想。”
“波波豪。你独霸这一奇迹的时间也久得差不多了。圣光赐予教会权力,而我代表教会,那么圣光赐予凡人们奇迹,如何教会意志的执行者不能收回奇迹呢?”
忽的,波波豪轻笑了一下。
“神圣祖尔拉巴斯的圣战就要打响了,我将作为随行军医陪同作战。”
“哦?那就更不能令〈神圣治愈〉绝代了,万一您在战场上有个什么闪失……还是说……您已把所谓的诅咒传授给您的女儿了?”
波波喃探出头来。
那陌生人一下子看向了这里,微笑。
“在小孩子面前谈不方便吧。”他说。
“我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波波豪答道。
那家伙的脸色疯狂变换着——先是由平常的肉色转至红肿,接着变成紫色,间接一刹那间杂糅的绿色和白色。那表情也令人惧怕地疯狂转变,那一方脸皮看起来就像下着倾盆大雨的水面。
怪物。
波波喃往后缩了缩。
“在小孩子面前这样不好吧,她还要读书呢。”
接着,那家伙好像戴上面具一样恢复了原状。
“波——波——豪。教会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平淡地吐出这一句。
走了。
波波豪带着愧疚看向这里。
“爹爹——”波波喃将整个身子都了探出来。
哭着,她一步一步地奔向他。
“爹爹——”带着哭腔,她不住地喊。
“让你害怕了不哭不哭昂。”
“不要离开我们……”
扑了个空。爹爹没有扶住哭喊着的女儿。
!?
“不要去打仗……会死的,爹爹会死……”
愣了一下,波波喃哭道。
“你听——妹妹是不是哭了,你俩可是心意相通……”
“别去……”
“好了好了……喃儿……”
“给他吧……他要什么就给他好了。唯有爹爹……什么都可以重来的,只有人没有第二个啊。”
“呃……世上没有两片同样的树叶,同样的,世上也没有两片完全不一样的叶子。”
波波豪站着。
一片沉默。
那一刻,波波喃突然感觉爹爹很高大,很遥远。
为什么呢?这是。
波波喃已经15了即将成年。
可在印象中像这样狼狈还是第一次。爹爹没有扶住和抱住崩溃的哭喊着的她。
回想起来,爹爹好像一直没有抱过自己和妹妹。
“给我吧!不管是什么。他们需要什么,给我吧!”
“什么?”
“还有妹妹在啊……我是说……让我……让我去打……”
“你在说什么?波波喃。”
“可……可是……爹爹……爸爸……”
“罚你三天不吃饭,关小黑屋里。”
三天后,波波喃接过仆人递过来的饭菜囫囵吃了几口便奔跑起来。
卧室——没有
书房——没有
餐厅——没有
厕所——没有
她跑出家门,环顾四周。
没有。
可能是出去和街坊爷爷老奶奶唠嗑了?
筋疲力竭的波波喃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
她坐在了自己特意设置的没有放置任何东西的房间角落,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
好臭,什么味道。
柔软触感传来。波波喃抬起头来。
“姐姐?”波波隆眼中带着泪痕,说。
胡乱抹了把脸,微笑道:“是哥哥。”
“找到了哦。”波波隆手上有一本故事书,她慢慢摊开给波波喃看。
面前是另一个什么故事。
“最为坚固的城池。”
波波喃摸了摸妹妹的头。
“是爸爸对吗?”
“是哥哥!”
“好啦好啦。哥哥!我最厉害的骑士,只害怕一样东西的人类。”
好臭……臭死了。
喂,在这样气氛祭出这个不太好吧……
她在我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虽然一开始是只容纳一个人的位置,但是妹妹太瘦小了,竟也钻得进去。
“每次拿出这个哥哥就会敞开城门呢,嘻嘻。”
“好啦好啦。拿远点。我说——真的会有人喜欢吃这东西吗?你口腔里面是不是和垃圾桶一样气味?”
“我不臭!不信你闻。”
“好了好了,别这样,我相信了!您是最香的!呼,停止了吗……嘴张那么大。你还是小孩子吗?”
“公主不都是小孩子吗。诶嘿嘿。”
……
这是另一人的记忆对吗?
朦胧的感觉,如同梦境。
不管咋的,只要随着指示来就可以接着做梦了。
什么情况。和那个“虚影馆”有关系的吧。
“大小姐!”
果然一如指示,那两个家伙又跑来了。
“这是「繁星盘」,里面是完全精确的星图,在青龙渊那样的大森林中,希望你不要失去方向。”
“既然只能显示方向,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每个人的运命都刻在茫茫琼宇之上,只要追随着星象就可以了总之……你拿着就知道了。”
接过繁星盘的一刹那,波波隆感觉整个人都被微风恰到好处地吹拂而过。一下子,视野开阔了……不……是星空。一下子,星空朝波波隆打开!波波隆此时处于中心位置,四周都被莹莹星光环绕。耀眼的日光传出,波波隆甚至能看到太阳喷吐的火舌,但她感觉不到炎热亦或冷以及窒息云云在太空中可能的状态。
“这是……我不能收。”
“不……你要。”
谁啊!
面前是两位剑眉男子。
“啊……大小姐我好想你啊嗷嗷嗷。”
一脚。
……
走了不知道多久。
咦?两个人影?
再走近些。
唔……是那家伙。
还有……树妖精?
“你是树妖精吗?”
“嗯。姑且是吧。人类是这样叫我们的吗?”
那家伙朝那树妖精伸出手。也不知道要干嘛
“省去些手续吧。行个方便。”
程序就精简点好了。波波隆想。
这时候好像要掏出什么东西的样子。
熟悉的臭味传出。
不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