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信是否回到了现实,或者说其实已经陷入了另一场荒诞的噩梦。视野像是由无数面半毁的镜子组成,把映照的东西都笼罩上一层厚重的雾;而自己在雾的中心,雾中什么都没有.....

直觉在预警,正前方有什么在迅速接近。齐格弗里德下意识用右手去格挡,“忏悔吧,罪人...”钝痛与耀眼的银光同时到来。

“还活着吗?弗里德。”乔尔乔斯声调毫无起伏地问道。

“我现在感觉非常不好!”齐格弗里德有些许愤怒。

“那是你还活着的证明。”乔尔乔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乔治,你的副业是什么?”齐格弗里德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牧师。”乔尔乔斯如实回答了这个提问。

“你们教堂包办杀人业务吗?”齐格弗里德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这种事,我们是正规教堂,我们把教徒当做亲人一样看待。”乔尔乔斯迅速否认了。

“你手在冒血呢,没问题吧?”贝西卜看着一地的碎片有些心疼,但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要求赔偿。

“当然有问题,我脑袋还在敲钟呢。”齐格弗里德用水冲掉残留的碎片后,从风衣口袋取出了绷带,熟练地开始包扎起来。

“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看见了什么?”乔尔乔斯直视着齐格弗里德的眼睛,像是牧师在听取罪人的忏悔。

“我见鬼了。”齐格弗里德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随口回答道。

“碰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诡异状况吗?”乔尔乔斯思考了一会儿。

“对,就是这样。”齐格弗里德表示肯定。

“为什么还能交流的下去?”贝西卜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是朋友。”

“因为是损友。”

齐格弗里德和乔尔乔斯同时回应道。

“你们同样也喝了,都没发生点什么吗?”总算处理完伤口后,齐格弗里德有些纳闷的同时又有些郁闷地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实际上也看到了些不妙的东西,虽然看情况是你比较糟糕。”乔尔乔斯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中翻出装着生命之水的瓶子,倒出了小半杯。

“要来一杯吗?”乔尔乔斯向另外两人建议道。

“给我半杯。”齐格弗里德重新拿了个完好的水晶杯。

“我只是觉得挺好喝的。”贝西卜全力谢绝了生命之水。

半杯生命之水足够充当教会中受过洗礼的圣水用,但因为度数过高,敢不经过处理喝的基本都死绝了,所以被人敬而远之。

生命之水喝下后,稍微振作了一点,齐格弗里德用面饼包着酱肉开始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