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能想象出上报的死因了,肯定是因公殉职那类。”齐格弗里德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抹杀一类的选项开着玩笑,勉强地保持住了冷静。

“所以要去反杀伊凡公爵吗?”洛基很随意地说道,像是在讨论昨天的晚餐。

“这是尼禄的事,我也差不多受够了,但还有个收尾的工作得先完成。”齐格弗里德差遣着黑影带路去了趟科罗尔子爵的房间。

“开门,圆桌议会!”齐格弗里德没有犹豫地直接把上锁的门给踹开了。

但在夜视状态下布置极具现代风格的子爵房间整洁得像是这几天根本没住过人。

照明的开关也毫无反应,“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齐格弗里德出于人道主义没有立刻处决黑影,耐心地等待着。

“在地狱边缘徘徊的是谁呢?是你啊,暴虐的疯龙!”黑影不断膨胀着,扭曲着形体,一条接近三米的畸形猎犬俯视着齐格弗里德,三个脑袋的周围环绕着毒蛇,火星随着呼吸的起伏向四周洒落。

“我早就在下坠了,子爵阁下。”灰蓝色褪去,暗淡的金色竖瞳重新睁开了,放大了三倍左右的消毒药水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齐格弗里德一下清醒了不少,接着再一次扔出了匕首。

巨型的猎犬拍出前爪,但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成功扫掉那枚微不足道的阻碍,反而被贯穿了爪子以至于扬起了身体。

“到此为止吧。”略微失真的声音从腹部传来,巨剑竖直刺穿心脏后透出了猎犬的背部。

猎犬的三个头无力的垂下,躯体从心脏附近开始逐渐泯灭。很快濒死的猎犬开始了最后的挣扎,环绕的毒蛇一圈圈死死缠住了齐格弗里德,垂下的脑袋同时喷出了炽烈的吐息。

成为废墟的子爵房间中,月光下一圈圈用鲜血描绘出的符号随着猎犬的消失一同散去了。齐格弗里德若无其事地抖灭了风衣上还在燃烧的余火,收回了变成短剑的巴鲁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