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惨白的灯光摇晃着汇聚在一起,按照略微有些刺眼的程度猜测之前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处于昏暗的环境里。现在自己好像正躺在一张不大的手术台上,而更早之前的记忆则是一点不剩。可以说是履历清白吧,无声的自嘲了一句。

“你已经治不好了,所以我不会继续浪费时间。”清晰的说话声隔了一段距离传来,仿佛是在对一件已经发生的事情作出总结那样。

“呵呵呵呵...”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并且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

对这些颇为好奇的我费力地控制着让人感觉仿佛是生锈般僵硬的身体从手术台上勉强坐了起来。但随着缓慢移动视线后才发现,发生的并不是什么让人想要去了解的事情,不是勉强着机械般的身体活动也要看到的场景。手术刀上沾满的鲜红血液还在缓缓滴落,而握住手术刀的少女则浑身颤抖地疯狂笑着。在视线继续转移到疑似某个医生的尸体上时,整件事情开始变得十分清楚,再不会有任何疑问。

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这样的想法占了绝对的上风,于是我又开始忙碌地试着逃离这个病房。在确认了门口的方向后,拖着目前接近残废的身体谨慎地努力地保持无声接近。

“永别。”上气不接下气地靠着门把手,抱着历经无数磨难,终于获得胜利的成就感,临走前我还是忍不住轻声嘴欠了一句。即使是疑似失忆加半残的状态下,作死的天赋还是有在正常发挥着它的机能,这点真让人感到欣慰,不,是深深的绝望。从背后传来的剧痛预示着应该支付的代价。

“呐,维克多,为什么噩梦总是无法醒来呢?”突然变得正常的说话声贴着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