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少女不再迷茫
第十章，迷茫前行的名作（10）
1
公寓的个人房间里摆满了漫画用品。
各种型号的笔，各式颜色的颜料，用作参考的海量的书籍，以及很多我这种外行人根本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它们被全部堆在房间里，然后房间的中间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一样是被堆满了各种用具。
这里是——曾经都是漫进部的东西。
如今漫进部已经因为连续两个学期没有拿到足额的学分而导致废除，活动室也被收回，这些东西全部被堆到了这里来。
与那些材料一起送来的，还有大量的漫画稿件……以及美少女手办。
“事先说好，绝对不可以动摆在桌子上的老——手办，其他的也不准动！啊！那个板子放到一边去就好了，我最近在想用电脑画，但是果然还是手绘更有感觉，板子飘来飘去的——虽说改起来的确是很方便啦，但是手绘的浪漫你们是不会懂的！”
分明谁都没在说，漫进部部长依然抱怨起来了。
“什么叫效率太低啊！那些人真的懂漫画吗！要我把那些线全都变成矢量图形吗？这些人到底看不看漫画，上次我拿去他们居然说‘剧情就不能让小孩子更能接受吗’——接受个鬼！我画的是青年漫画啊！有角色死亡不是很正常的吗？！强行大团圆最糟糕了！”
他一个劲儿的抱怨，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并不是在画东西，而是在烤曲奇。
这间公寓最整洁的地方，大概就是厨房了，有一台巨大的冰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以及一整套的厨房用具，以及一体式的烤箱。
只有我在帮忙。
“你们要果汁还是茶？茶的话……啊我记得在这里还有一些——”
“果汁就好了。”
“啊你们这些人都不懂茶的美妙之处吗？！”
到最后，他给我们每人都端上了冷饮，自己泡了茶。
“这个！”响学姐突然惊叫一声。“这个难道是《异度鬼刃》的光焰？好怀念啊！等等这个光环是怎么回事？！限定款吗？！塞壬也有吗！”
“哦哦！你很有眼光嘛！这个可是我们圈里有个大佬退坑我才入手的，这可是我的宝贝啊，平时摆在桌子上感觉自己都有了无限力量呢！”
“我懂！这个绝对是宝物吧！就是那句——‘人类可不是待宰的羔羊啊！’帅呆了！最后的神居然是恶人，真的太震撼了！”
“啊那个是一代，我喜欢的是二代。”
“啊什么你是笨蛋吗！”
他们两个好像陷入了很奇怪的对话之中。
而学姐则是在一旁苦笑。
“小响很喜欢这些东西的，她家里可是有着绝不比这里少的动画周边，不过她本人似乎是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爱好，呀~~分明是个那么开朗的孩子，结果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太棒了！被推倒后一定会有不错的反差萌，你不这么觉得吗少年？”
不要询问我的意见啦！我又不懂这个！为什么一定要向自己的后辈提出这种问题！
这个时候有人拽了一下我的衣服。
“呃……干嘛？”
徐乐依一脸不悦的盯着我。
“没事。”
她还是一脸不悦，是因为被学姐欺负了吗？我尽可能不往别处想。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似乎终于停下了和响学姐的讨论，他将话题转回自己身上，“镜大人你只和我说今天有人要来，可没说你们全都要来！而且你肯定还有别的打算吧！”
“嗯……差不多吧，总之想先给你听听我们演奏的结果。我们算是遇到瓶颈了，所以我觉得与其我们自己讨论不如让当事人自己来提意见吧。”
“原来如此，花了不少时间啊！音乐部可是第二天就拿出成果了。”
“所以他们才靠不住啊。”
学姐在我们演奏的时候录像了，虽然我们全都没有注意到。
她拿出耳机，连在手机上一同递给他，漫进部部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戴在了耳朵上。
歌曲时长三分钟，经过修改的歌曲长达三分半钟，这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最后他听完了，摘下耳机小心翼翼的还给学姐。
“你们就不能认真点吗？”
然后立刻抱怨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好意思说啊镜大人！这不是和音乐部的完全一样了吗！”
“嗯，仔细一听其实他们把重头戏认真调整过了，我们的问题应该是‘高潮部分没办法做到原版的惊艳’才对。”
“不管怎么样都这样不行！”
漫进部部长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喝着茶叹了口气。
“果然你们都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啊。”
“因为原曲就是这种风格，没办法的呀。”
“你们音乐组的人都只会说这种话吗！”
“那就把‘那个’拿给他们看一遍不就好了吗？你想要什么样的歌曲，光是给我们一部烂到极点的幼稚动画可没办法讲清楚。”
“可是……那个还没完成，还不能给人看啊……”
“嘿，这个我就先借走啦！”
“啊等一下！你什么时候？！”
学姐突然间抄起桌上的一沓纸，在对方还没扑过来之前丢到了我这边。
是漫画。
“还给我啊！！”
学姐一伸腿，他被直接绊倒，而在他马上就要脸着地的时候，学姐一把从身后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住后向下一压，他就这样被固定在了地上。
“放、放开我镜！你没说要拿给他们看啊！”
“我也没说要帮你保守秘密啊。”
“你这个恶魔！好了好了，我给你们看还不行吗！那个谁——不要随便那么用力翻啊！那可是完成稿！会弄坏的！唔！”
学姐放开了他。
夺回稿子，他认真的检查着有没有弄脏。
“那个该不会是……”
“是《魔法少女！唯！》的漫画，是我画的，本来想在高中业余时间完成，但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才完成到这种程度。”
他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整理好，叫我们把桌子清理干净后，才允许我们翻阅。
“为什么学长这么执着这部动画？”
“怎么？我的爱好很奇怪吗？”
“因为它真的不好看啊。”
“你——咳咳，啧，啊啊，是的是啊！没错！这个作品很糟糕，但那不是作者的错！作者可没有想把这部作品变成这种可笑的玩意！”
“……你认识作者？”
“何止认识，那家伙——咳，不对，呼——原作者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
“嗯，但我却伤害了她，所以我才必须完成这个，这个是……大概就算是吧，是《魔法少女！唯！》原本应该有的故事。”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自然的躲开了，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我们低下头翻看漫画。
漫画全部都是用手绘的，厚度大概有一个指节厚，漫进部部长说这是他花了三年时间用课余时间做出来的，我没办法想象画出一整本漫画需要花多少时间，但这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坚持下来的吧。
手绘的画面，仅仅是黑白填充的场景与人物，甚至对话都是用笔写上去的。
这应该后面还有步骤吧，似乎是要扫描，填入文字，然后才能装订成册。但那都是我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了。
故事开始。
开篇的部分和动画差距不大，依然是平稳的展开，而后角色登场后，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开始了战斗和冒险。
看到这里，体验还是不错的，漫进部部长的绘画水平超乎我们想象，偶尔会有很令人惊讶的场景，甚至一些极为复杂的场景都被勾勒出来，角色的动作偶尔会跨出边框，有时候会有扭曲的广角镜头。
到这里，大概就是动画的第五集结束吧。
继续翻看，故事开始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那故事的展开居然将所有人都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里。
故事讲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原本作为魔女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虽然比较辛苦，但她还是很努力，然而有一天，从天而降的人出现，她说是来接她的，因为要带她去往魔女的世界。
魔女的世界……那是一个童话般的地方，她接受了邀请，见到了从未见到的景色，这里有很多她不认识的生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世界，她认识了新的朋友，各个个性鲜明的角色也悉数登场。
然而突然有一天，一切都崩塌了，她在冒险中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魔法世界会对现实造成影响，整个魔女世界其实只是一个巨大的试验场，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正在悄然对世界产生不可挽回的变化。意识到这一点，她逐渐的想要逃走，可是计划暴露，她被所有人当作了敌人，终于在好友的牺牲下她逃回了现实，却又被一群人找上门来，他们说要创造新的世界，并希望她能保守魔女世界的秘密，不然她就会成为所有世界的敌人。
她一度想要屈服，可是好友的声音却让她没办法无视这片黑暗。
终于，她欺骗了那些人，回到了魔女世界，然后利用手中仅剩的魔法摧毁了两个世界的链接，同时也摧毁了所有人回归现实的唯一通道，她真的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恶人，不再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即便如此她也依然要往前走。
最终，她直视黑暗，用尽最后的力气站到了幕后黑手面前。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一口气看完了全部的故事。
但其实故事还没结束，大概还剩下一些大结局的内容吧，当我们一齐看向漫进部部长的时候，他尴尬的躲开视线。
“接下来的呢？”
“都说了还没完成。”
原来是真的还没画完吗！
为什么偏偏在最后的阶段没了啊！这个故事的展开不是很棒的吗！就差一个结局了！
“给我努力一下明天拿出结局啊！”
“你当我的一天有一百个小时吗！”
看样子不光是我，就连响学姐和徐乐依也受不了看到结局就戛然而止这件事。她们两个拼命的冲上去催他去画画，可是他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法动手。
“更何况我也没想好结局啊！”
“怎么这样！”
“去死吧！”
她们两个已经成为狂热的催稿粉了。
“……”
学姐却在一旁看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可是还不等我去问她就加入了另外两人的队伍中，一手一个将她们抓了回来。
“放开我啊学姐，这家伙可没时间做别的事了！”
“就是！画不出结局不准睡觉！”
“好了好了，我们的工作是演奏歌曲，我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催稿才带你们来看的，话说既然你们这么有精神的话，晚上去我家吧，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真的？！”
“谁要去啊！”
她们两个终于老实下来了。
2
从漫进部部长那边收集了一些修改的意见，我们就在公寓门口分开了，但是正当我朝着车站方向走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封短信。
【在原本的地方等你】
镜学姐是这么写的。
原本的地方，是说原本约定见面的地方吗。
我立刻回到漫画咖啡厅，发现学姐正在门口等我。
“哟，少年，想喝点什么吗？”
“有什么事吗学姐？”
为什么一定要单独约我出来。
“今天原本我是打算带你去见一个人的，不过她们两个突然出现，我只好带你们先去那边了——你怎么看？那首歌你有什么想改变的吗？”
“……不知道。”
“哈哈，少年不要老是说这种话，谎话说多了会成真的哦？”
我似乎真的不懂要如何隐藏自己的想法，全部暴露在脸上了？因为学姐就算不套话也能猜到的在想什么。
“……学长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这部糟糕的作品，是因为创作《魔法少女！唯！》的人是他妈妈吧？”
“你注意到了？”学姐脸上稍微的露出惊讶，“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掏出手机，在搜索网站里输入了一个名字，立刻显示出了这个名字所属的人的信息。
“我可是真的把那个糟糕的动画从头到尾看完了，这个——从企划到编剧，再从原画到原作再到编曲……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名字，太奇怪了吧，所以我忍不住去搜索了看看，结果就搜索到了这个人。”
“了不起呢。”
最开始只是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所有工作都一个人扛下来。
分明一个人完成了几乎全部工作，结果却做出了这么糟糕的作品。
这太奇怪了。
“从年龄来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你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我在学长家里看到相册了。”
里面的确有这个人。
“有这回事吗？”
“嗯，照片被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帮忙整理果汁的时候我看到的。”
“厨房？！”
“大概是不想放在客厅或者别的地方吧。”
不，也可能是知道有人来所以故意藏起来的，因为里面其实还塞了不少其他的东西，学长那个时候不准我翻看柜子，我只负责帮他收拾桌台，看样子并不像让人知道自己和这个原作者的关系。
学姐愣了一下。
“唔——我看到了”“什么？”“少年你上辈子其实是个名侦探啊！”“……”
我可不是名侦探，只是碰巧看见了而已。
毕竟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大概十岁的小孩子的照片，不管这么想第一反应肯定是觉得这两人是母子关系吧。
“带你来这里真的是正确的……好了，不要在外面傻站着了，她也等急了吧。”
“她？”
我们走进去，学姐带着我直接上了二楼，这里已经不是漫画咖啡厅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电脑，这里是网吧啊！
学姐没有理会吧台里服务员的目光，直接走进了里侧的包间，然后敲响了一扇门。
“对对对对不起！”
门内侧传来慌张的声音。
然后是一阵杂乱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呆了太久要被赶出去了！”
包间里是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圆框眼镜的女性。
等等——这张脸！
“就算呆再久只要怪怪付钱就没人会赶你的——简单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乐队的成员，是少年，而这位，是那部糟糕的动画的原作者兼编剧兼作画兼编曲，也是漫进部部长的老妈，同时……还是我们这次委托的真正委托人。”
“咦？！”
“啊，你好你好，对不起在这个时候见面，我是那孩子的妈妈，呃……听说你看完了我做的动画……呃，非、非常抱歉让你看了那么糟糕的东西！！啊啊都是我的错吧！果然都是我的错吧！我是个不合格的大人，镜同学？”
“您先冷静一下，总之先出来吧，让您在这里躲了这么久。”
“哪、哪里的话！只要能帮上那孩子。”
到吧台结完帐，我们再次回到了楼下的漫画咖啡厅。
“你们想喝什么吗？”
“不了，在他家里已经喝过了。”
“我也是。”
“是吗……对不起问了这种问题，那么——你们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学姐沉默不语，是想让我发问吗？
没办法，我只要开口。
“学长说，你是他很重要的人，但是他却伤害了你……嗯……”
“这个，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他还是这么在意吗？”
“在意的不得了呢！”学姐叹着气，“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我骗了吧？”镜学姐骄傲的抬头，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那可真是……”
“顺便一提，我的队员因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看完了《魔法少女！唯！》，现在也一蹶不振了，只要一弹琴就满是这个动画的镜头，这样下去连正常的演奏都没办法进行了，我们可是很痛苦呢。”
“啊啊！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如何看待一个年龄是自己两倍多的大人拼命低头道歉的样子啊！
我都忍不住想低头了。
“那孩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他似乎是觉得，是因为他的过错，才让我离开动画行业的。”她面露悲伤，“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再想继续那样下去了……嗯，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原本，她是从美术专业毕业，顺理成章的进入了一家传媒公司上班，经过几年的努力，与同一公司的丈夫结婚生子，工作也进入稳定，正巧这时，公司内部计划要制作一部动画，而专业对口的她被选为了制作人，她完成了作品的剧情以及各项被分配到手里的工作。
而当她信心满满的将制作好的内容给上方的人看的时候，对方却表示，这样的剧情小孩子不会喜欢，让她全部修改。
此时的她也仅仅是大学毕业五年，年轻人的锐气还未完全褪去，她想着自己还能继续为自己想要的作品拼搏一把，于是经过了多达十几次的修改，她依旧不愿意完全破坏自己的故事，坚持要做到底。
但公司需要靠作品赚钱，在迟迟拿不出符合要求的结果的情况下，终于开始对她施压。
年轻人的锐气能给予她不停往前的动力，但却没有给她抵挡压力的防御。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停的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独自一人完成了大量的工作，如果讲这些推倒重做必然会产生更大的成本，她想要以此为筹码保护自己的作品。
而将她这份执着摧毁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自己最爱的儿子。
她做出了一部分镜头，她认为很棒的镜头，那是阴谋被揭开的部分，她觉得这是故事的高潮，为了不让这部分被砍掉，她加班加点的完成了这部分，而当这些无意中被自己的孩子看到的时候，果不其然，那孩子对这些大概只有成年人才能接受的内容表现出了相当强的排斥。
并不是害怕，小孩子只是看不懂，但小孩子如果不喜欢某个事物，必然也会相当强烈的反抗。再加上她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家人，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工作上的失利，逐渐的在自己的作品中失去了话语权。
最后，一切都被改的面目全非，但公司的确也不忍心将完成的镜头推翻重做，但却选择了加入更多难以理解的内容将它们强行绑定在一起，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完成了一部及其糟糕的作品。就连公司的上层都看得出来，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制作人以及编剧的名字一直依然用的是她的。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不过很遗憾的是，原本我是想要等作品完成就辞职的，心想反正都成了牺牲品了。可是那个时候不行，我还有孩子要养，就只要继续呆在那里，然而——很可笑吧？那部糟糕的作品，偏偏在小孩子群里产生了话题性，玩具也买的不错……甚至还出了续作。”
小孩子只要看的开心，就会缠着父母去花钱。
站在公司的角度上，压根就没必要生产多么令人惊叹的作品，因为这样东拼西凑的东西就足够“成功”了。察觉到了这点之后，她更加没办法去做自己的事了。而她最讨厌的这家公司，如今早就不再做动画了，她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辞职，就这么一直到了现在。
过了十几年，无意中知晓了这些事的漫进部部长，才会如此执着的，想要将她没能完成的事情去做完，而得知了这些事的学姐，也很自然的找上了他们。
“他觉得是因为他的错，才让我对那些人妥协，但……我只是被现实击倒的大人之一罢了，像我这样的人大概有很多吧。我的梦想已经没办法了，但至少，如果那孩子想要做的话，就请你们一定要帮他。”
说完这些，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又是一长串的道歉。
“那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我还有一件事！”
“啊！对不起，请说。”
“那首歌……《魔法少女！唯！》的主题曲，也是您写的吗？”
“啊，是的，虽然在剧情上我已经没办法改变些什么了，但起码他们不怎么在意歌曲的事，所以我就……嗯，相当于是最后再挣扎一点吧，我就试着自己做了曲子，然后又自己唱了，他们也就直接用了。呃，不过好像是因为歌曲中间部分太拖沓了，所以中间部分被他们加速处理了一下才放进动画里。”
原来是本人亲自唱的啊——不对，等等！那个原来不是故意加速的吗！仅仅是因为超时了，才加速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的学姐也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不过，这样一来我大概就懂了。
那首歌。
其实真的是一首独一无二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