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少女不再迷茫
第六章，迷茫的前进才是邂逅（6）
1
“好久不见了少年——虽然才一天。”
学姐依然是坐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很愉快，看起来就像是刚听了个笑话一样开心。
虽然在这里没有人讲笑话。
“和小乐仪好好的演奏过了吗？话说昨天小响去找你有点醒你吗？唉……你那个表情好像再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吧？哈哈好可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了和我合奏你得练习，但不来我这里那就肯定会去找小乐仪，但小乐仪也不会给你让步吧？那你能够模仿的对象不就只剩一个小响了吗？节奏组？”
虽然不知道到底学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特意让响学姐去找我，并且她肯定也知道响学姐的性格肯定会在我面前出现，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想之中。
为什么学姐什么都知道啊？
既然想要和学姐一起演奏，又偏偏不喜欢跑到歌曲的旋律里面去，那么能呆的地方也就只有节奏里了，学姐似乎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
“那么，今天是要来比赛吗？还是做练习呢？”
“……练习。”
“是吗，那么来吧，不管几次我都会帮你练习的。”
学姐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失败唉。
演奏开始，我听着响学姐的声音，从最佳的方向进入曲调——学姐的演奏比徐乐依还要更加危险，她们两人的演奏都是这种要将双手所能触及范围内的所有音符都变成自己的东西，不愿让步也不会让步。
就算成为节奏，学姐的演奏依然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稍微放松一点仿佛就会被啃食干净。
“那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啊！”响学姐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学姐。“为什么他跑到我这边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响真可爱！”
“嗯嗯……不对！学姐！！”
响学姐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我闯入了响学姐的节奏里，然后与她一起构筑歌曲的节奏。
但是，还是有点不太对。
硬要说的话，学姐现在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水晶球，而响学姐是她的装饰，而至于我……似乎只能在一些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展露色彩。
还是不行。
就算在这种演奏中存活了下来，这样也没办法演奏啊。
“一脸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少年，你倒是认真听我的演奏啊？”
镜学姐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自己的贝斯，拨动了一下琴弦。
我刚刚一直在跟着响学姐，所以反而变成了响学姐的陪衬吗……这样不就直接被她们两人的声音压下去了嘛！
“……能再来一次吗？”
“当然可以哦~~少年你现在的问题可不算少，只要你能撑住，无论几次我都会陪你的。”
“麻烦你了——”“啊！学姐你那个说法！很危险啊！”
学姐偷笑着，躲开了丢过来的鼓棒。
“我本来想调戏一下少年，不过看起来少年还是呆呆的，真不知道该说你呆的可爱还是傻的气人呢？”
啊，是这个意思吗？
当我还在回忆学姐那些奇怪发言的时候，贝斯与鼓声已经突然响起。
2
跌跌撞撞的回到教室，我趴在桌子上直接睡着了。
演奏乐器……尤其是反复练习这种事，是相当消耗体力的，手指好久没有这么麻了，我们到底演奏了多久？
午休的时间好像已经所剩无几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演奏，我们三个人喝掉了一大桶水，怪不得部室里放着那么多水桶，仔细一看就连那些纸箱都是用来装纯净水的。
在下午上课之前，就让我睡一觉……
“……起来。”
“……嗯？”
我一抬头，结果看到了一个矮矮的身影。
“我叫你起来！”
“哇！”
她一脚踢在桌子上，我吓了一跳，而她却因为反冲的力量疼得蹲下身捂着脚。
“徐乐依？”
“你、你这家伙！刚刚到底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中午唉！你这个笨蛋！又、又要丢下我了吗！”
等等！所以说你这个话说的就好像我亏欠你一样啊！
“反正你肯定是又去找镜了吧！你这个——笨蛋！”
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哦！！
周围的人也不要看啦！！
“你到底是——”“给你！”
她从身后抽出一本笔记本，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这个是？”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把这个给你，你不是要去节奏组吗？那么以后和我练习你就用这个吧，给我在三天内记住！”
是乐谱，似乎是手写的，仔细一看原来是《hey jude》的乐谱，这个……是徐乐依自己改的曲吧？上面还画满了红色的圈，她把一些音符都标注出来了。
“……镜的演奏，有这些地方比较容易找到机会，既然你相当节奏，那就想好要怎么从她丢弃不了的地方进行进攻吧。”
“啊……谢谢你。”
“不、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才熬夜做的这个哦！”刚刚这个可是标准的傲娇发言啊。“我要让镜狠狠的摔个跟头！”
你到底是对镜学姐有多复杂的情绪啊？
“对了，镜有提到我吗？”
“不，并没有——”“可恶！”
她气呼呼的，似乎在因为镜无视她而发火，所以说徐乐依到底是想让镜关注她还是怎样。
“放学后你还要和镜练习吗？”
“嗯……镜学姐说多少次练习都没问题。”
“……那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唉。”
大部分时候会到五点钟吧，接近六点钟的时候。
“切，没有的家伙！”
她丢下这么一句，然后立刻快步离开了。
下午的时间我一直在翻看着乐谱，不可思议的是，这些被标注出来的音符与学姐演奏时候的习惯完全一样，徐乐依对镜学姐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步了，正常来说这两人应该是好朋友才对吧。
下午的练习和中午的时候没太大区别，学姐依旧是完美的水晶球，而尽管知道了一些学姐演奏习惯上的弱点，我却依旧没办法——不，这是因为学姐太强了，在发现我一直朝着她的习惯进攻之后，她的演奏就认真很多了，原本是弱点的地方居然被她利用过来当作陷阱，当我的声音从这里进入的瞬间，她就将我淹没……
“不要想着走捷径少年，你不可能熟知每个对手的风格吧？”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在演奏中存活下来，可是却依旧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这让我稍微有些苦恼。
结束练习后，我回教室收拾东西，却发现徐乐依蹲在教室门口。
“慢死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让她多等了接近一个小时。
“我手机都没电了！”
她举起背着的吉他带就要来打我，幸好我及时阻止了。
“走啦！”
我们依旧来到了那间餐厅，习以为常的进入了录音室，演奏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徐乐依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啊！”她气呼呼的说，我觉得作为节奏的我已经尽到了义务，可是到最后还是变成了挂在徐乐依身上的陪衬，“听好了，演奏这种事啊，就是要提前知道对方要在哪里落下，然后提前在那里挖好坑让她不偏不倚一头栽进去的活动！”
这是什么比喻啊？！
“不要害怕出错啊！”
啊原来如此！
我试着照她说的做，结果所有的声音全部和她撞在了一起。
“不要妨碍我啊！”
她气的跑出去喝饮料了。
“徐乐依，那个……你的演奏能稍微放慢一点吗？”
“为什么？”
“如果那样的话我应该就能习惯了。”
“这种话你和镜说她会放慢吗？”
说的也是……
赌上自己的存在向学姐发起挑战，结果别说触碰到位于山顶的学姐了，我现在大概连泥坑都还没爬出来吧。
不过总之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感觉剩下的只是手指跟不上。
如果学姐的演奏能再减弱一些的话……可是凭我是不可能的，响学姐也不会那么做。
好在那个约定并没有规定时限，所以只要学姐不下令，我基本上就等于有无限的时间来磨练自己。
这么想着我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是一转头就看见徐乐依死死盯着我。
“怎、怎么了？”
“你周末没事吧？”
“嗯，周末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那周末你来这里，帮我个忙。”
“好。”
我周末基本上是在自己玩吉他或者听音乐看小说，或者是去外面听音乐度过的，因为我身边并没有多少玩乐器的人，所以朋友也不是很多。
“这个周末早上来这边，两天都要来。”
“知道了……是什么事？”
“来就知道了。”
接着，我们又一起演奏了几遍，可是每次都不尽人意。
总感觉少了什么，但却又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3
接下来的几天，在学校的时候我找学姐练习，学姐每次都微笑着用贝斯的演奏把我打得体无完肤，而放学后我就来徐乐依这边，连续三天这样，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演奏吉他的水平已经在进步了。
而且，经过这么多次的演奏，我逐渐也习惯了学姐和徐乐依的那种演奏，两个人的演奏风格真的很像，但细节上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试着在这些细节上进行弥补，结果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好结果。
“少年最近越来越难缠了嘛，果然你的话只要有了目标就很容易跟上来了。”
这么说着的学姐，刚刚用我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演奏方式把我好不容易才构建起来的节奏摧毁殆尽，毫不客气的反击。
“……马马虎虎吧。”
徐乐依发火的次数也变少了，现在她一边和我演奏，一边在演奏过后做着笔记，时不时也会自己弹。不过还有一点，她最近一直叫我和她演奏别的歌曲，虽然我觉得一直练习《hey jude》会比较好，毕竟这是我准备拿去和学姐战斗的曲子，但我也没能拒绝，我们两个演奏了各种风格的各种曲子。
在进步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
就这样到了周末。
我们并没有约定时间，所以我早早的就来了，结果看见餐厅这边已经热热闹闹的了。
服务员们穿上了新的衣服，而横幅和旗帜也早就挂了起来，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不过大部分都是路过的。
我惊讶着，这个时候有个穿着黑衬衫，戴着墨镜，梳着背头的男人发现了我，并且将手里的写字板往身边的同事手里一丢，就朝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乐依说的人吧？前几天也一直都看见你和她在店里。”一上来他就用一种严格的目光打量着我，“你没问题吗喂？！”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啊！给我抬起头来小子！”他气势汹汹的逼近我，我吓得连连后退，“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对乐依下手就等死吧！想和乐依谈恋爱你还早了两万年呢！”
这个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才没有那种想法！
“乐依的爸妈好歹也算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也得保护好她才行……懂？”
所以说我没有那种想法啦！
不要用一副干架一样的眼神盯着我看啊！
“你——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他身后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对方一脚把他踹倒，男人站不稳直接扑倒在我身上，我们两个就这么同时被摔倒在地。
“乐、乐依？你来的这么早？”
“那是我的朋友唉！”
她一边喊着一边踩着男人的脚。
“不等一下——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我告诉我妈妈去啦！”“别！求你唯独这件事千万别！我会死的！看在我一直让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份上住手啊！”
原来你是这间餐厅的老板吗！
乐依在这里是不需要付钱的吗？
“好了好了乐依我知道了！这家伙的脸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男人逃走了，不过他其实躲在一旁，用一种“你给我记好了”的眼神盯着我。
“真是的，虽说是妈妈的同学所以妈妈让他平时照顾我，但他一直都保护过度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但可以随意的使用录音室，也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徐乐依原来有这样的特权啊。
“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
只是稍微被吓到了。
“是吗，那就好……比起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嗯？吓了一跳，话说每个周末这里都是这么热闹吗？是有什么活动吗？”
“嗯……嗯？”
“唉？”
我们两人愣了一下。
然后她突然踩了我的脚。
“我是问我啊！！！”
“什么？！”
因为今天不是去学校的日子，所以我们都没有穿校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无袖帽衫和短裤，头发好像也打理过。
这是……为了活动需要？
“啊你这个笨蛋！去死吧！”
她气呼呼的朝餐厅走去，我也跟上。
她这个……该不会是想让我评价吧？可是我对女孩子的衣服搭配不太了解，是不是只要夸她就行了？
“很适合你。”
“啊？”
“唉？不对吗？”
“……笨蛋。”
进入餐厅，发现这里的餐桌和餐椅都被移动到了一旁，而场地的正中央空出来的地方，被搭起了一个小小的舞台，吉他贝斯鼓还有电子琴，都已经摆放就绪。
“今天来跟我演奏。”
“唉？我吗？”
“因为昨天突然说，原本定好的一个吉他手不来了，你最近不是跟我合奏的还挺像样子的吗？那就来当临时吉他手吧。”
她丢给了我一份乐谱名单，他们似乎是打算一直从十点演奏到中午，然后中午继续到下午四点钟。上午下午加在一起要演奏三十多首歌，这就是一场小小的音乐会规模了。
在外面停下来几辆面包车，从上面下来了好几个似乎是演奏者的人。
数了数加上我们一共十一个人，这大概就是今天演奏的全部真容吧。
“我们负责的是上午场，这首这首这首——还有这首。”
四首歌。
“可是我都没有……啊！”
原来如此，这四首歌都是之前在这里练习的时候，徐乐依硬拉着我去弹的。我就说为什么突然间要弹这么多风格不一样的曲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徐乐依只是想在陪我练习的时候自己也练习这些曲子啊。
“要、要唱的吗？”
“不，唱的工作交给他们就行了。”
“只需要演奏？”
“嗯，没问题吧？”
“问题大了吧！”
“啊？”
因为……这种规模的演出可不是一般的学生能做好的啊！
万一搞砸了的话……
“你在害怕什么啊？”她露出不悦的神色，“前几天不是演奏的不错嘛？反正你基本功也不差，只要不出大失误就没问题。”
“说的简单……”
“你这人很麻烦唉！叫你上你就上啊！”
4
演出的准备工作进行了两个小时，有三个人找上了我们，他们是这次要和我们配合的，好像是因为唯一的鼓已经被搬了出去，而另外两个人也好像早就胸有成竹了，一个忙着打理头发，一个在练习嗓子，所以挥动乐器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们一直窝在录音室里准备，在这期间我们讲那四首歌再次演奏了好几遍——因为录音室里很多东西也搬了出去，这里的空间居然意外的大——我感觉双手还未完全熟悉那首歌的全貌，演出就要开始了。
我们走出录音室，外面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大家都是来听演出的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由于舞台是被搭在餐厅中央的，这下真的是四面八方都有人看着我们。
与我们一起上台的，还有另外三个人，一个在电子琴面前停下，另一个人绕到了鼓后面坐好，剩下的那个人站在了麦克风前面。
我们两人抱着吉他。
徐乐依上台的瞬间，台下的声音就嘈杂起来，他们好像很多人都认识徐乐依，甚至有人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
不好……头晕了，好想逃走……
分明我实力还不及，却被带到了这样的舞台上。
万一出错了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了一眼徐乐依，她却完全不理我，目光看着台下，一点都不畏惧。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场演出，徐乐依用她的声音把我吸引了，而我也跟随着这个曾经遥远未知的声音来到了这里。
如果不跟上去，就会被丢掉吧。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这种像梦一样的经历，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让我退缩？
“……嗯？干、干嘛！”
察觉到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吓了一跳。
“没事——”“臭小子你眼睛看那里啊？想死啊！”
老板再次发起火了。
演出开始——
这不是和学姐的战斗，这是要竭尽全力的演出。
徐乐依的吉他先进行了一段独奏，接着鼓声跟上去，电子琴和我的吉他也跟上，这是一首足以潮热气氛的曲子，虽然不是什么经典，但却是最近很热门的歌曲，用来炒热气氛再适合不过了。
歌手开始唱，声音有些沙哑，那是成年人独特的声线，虽说在我听来这个声音有点不适合唱这种风格的歌，但歌手极力嘶喊的声音却将这些不合适全部甩开。
歌曲进入高潮，这里有一段相当难弹的合奏，其他声音都会消失，只留下一把吉他和一把电子琴，而这个吉他的部分当然是徐乐依负责演奏，她完成的很完美，电子琴接二连三的从低音到高音，在徐乐依的连接下变成了仿佛山丘一样的形态，错综不齐，无论那一段都能找到循环的规律却每一段都有崭新的风景。
接着我们又一齐跟上。
而且……是不是我的错觉，为什么徐乐依的琴声没有那么具有侵略性了？
徐乐依在演出与练习中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演出比我想象的要顺利，虽说偶尔会感觉力不从心，但一到这时徐乐依的声音就会闯入我这边来，我也只能反抗起来，到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
最终，上午的四首曲子全部完成。
徐乐依演出完直接回到了录音室，搬运干净的录音室似乎还顺便打扫了卫生，她直接在沙发上趴下。
关上门，外面的声音顿时被隔绝，这间屋子的隔音也太强了。
“……你这不是能好好的演奏吗。”
“是你们的演奏太霸道了啊。”
就算只演奏节奏，徐乐依和学姐的那种演奏也会毫不客气的讲这些吞噬。
“什么啊！那个玩琴的不是很厉害吗！你倒是多听他的演奏啊！”
“嗯……”
我当然听到了。
弹奏电子琴，虽然和吉他的声音不一样，但是很强，居然将徐乐依的声音挤开了，我能听得出来，徐乐依并没有让步，她依旧是在用那种霸道不讲理的声音在演奏，只不过因为对手太强，所以反而她这边在我听来变得“柔和”了很多。
两人的配合不算好，相互碰撞产生了很多碎片……而我，拨开这些碎片，从他们的声音中找找了缝隙。
所以尽管是第一次配合，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多么熟悉对方，但效果却远超想象。
每个人都得以发声了。
而且都痛痛快快的发声了。
“下周你去挑战镜吧。”
“嗯……”
“我也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几乎就是一瞬间决定下来，原本还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已经仿佛能够触碰。如果这样的演奏可行，那么，或许可以让学姐也听一下。
那完美无缺的水晶球，碎裂后，所发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