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吃飽了。”
我從某當勞出來后,默默地跟在於暮和嘉誠後面,並將剩下的零錢放回了錢包。
還是拜一個情商高的人當老師吧。哎呀,我想想,是拜大老師好呢,還是拜某豬頭少年呢?
“話說回來,你不是說要找五個人嗎?為啥現在就咱三個?”
聽到我問的這句話,嘉誠的腳突然一頓,然後顫巍巍地轉過身來,沖我僵硬的笑了一笑。
“哈哈哈,不被我所承認的人,我是不會邀請他的。”
“所以說你就是沒有多少朋友唄。”
嘉誠的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於暮,幹得漂亮!庫呼呼,這就是你損害我錢包生命的代價,接受制裁吧,庫呼呼。
“這事先放一放,一會去哪啊,還去唱歌嗎?”
“喂,好歹是你揭開我心靈的傷口的,為啥你就這麼一筆帶過了,難道身為摯友的我,還沒有唱歌重要?”
“啊,對呀,你以為你是誰呀,區區一個加成反應。”
“哦吼吼,區區加成?我咋好像記得某人化學有機那塊,好像……”
“你呀,想死一遍嗎?”
於暮的目光透着殺機,不禁讓人聯想到某地獄少女。
在這極高氣壓的威脅下,於是,嘉誠向我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啊,等一下。”我打斷了於暮前進的步伐。
“哈?你想幹嘛?”
嗚哇,心臟快停跳了。我暗暗地咽了口唾沫。
“銘銘……”嘉誠看向我的眼神里閃爍着某種淚光。
都說了,你不是妹子,就不要這麼看我,而且……
“今天晚上唱歌的費用有着落了。”
啊,神聖的漢謨拉比法典,我們應該讚美你,嗯,這就是所謂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
“行了,就不要這麼糾結了,走吧,去唱歌吧。”
我拍了拍嘉誠的肩膀,然後向著ktv的方向走去。
夜空中不時的閃爍着幾顆星星,它們高高的掛在黑暗裡,點綴出了一片璀璨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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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倒在ktv的沙發上,無力地吐着白沫。
啊,我好像看見了天使,他們在向我招手......
“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
眼前,嘉誠正舉着話筒瘋狂地展露着他獨特的嗓音,這雄渾,這嘹亮,這非同一般,如雷“灌”耳般的嗓音,回蕩在ktv這件小小的包房中。
“我去,我不行了,哥,我錯了,你消停一會行不,別人家於暮剛走,你就報復我。也不知道誰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他人生命健康權,這怎麼現在拼了命的以身試法呢?”
“你不必多言,我錢都付完了,接下來一個月看來只能喝白開水度日了,如果我現在不趁機報復你一下,那我這心情就久久不能平復,啊,lover!”
【出自歌曲hop】
“別別別,饒了我吧!”
看着屏幕上突然出現的妖嬈的大漢洗澡的畫面,我的嘴角不禁一抽搐,胃裡那點東西差不點就要翻江倒海地出來了。
我強忍着嘔吐感,扶着牆壁,“走”出了包廂。
我強行維持着正常人類的步伐,勉強地走出了門口,但當我剛要走到大廳時,我卻發現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站在大廳的門外,她好像在打着電話。
我悄悄地走近了她。
“嗯,你好好的,嗯,我在這邊沒事的。”我清楚地看到她用手指輕輕地捲起了一下她的長發。說實話,認識她快三年了,我還不知道她有這麼小女生的一面。
等等,難道說,她在......
我愈發的好奇了起來,但在我剛想再近一步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什麼人拽住了。
我回頭一看,嘉誠一臉嚴肅地看着我,他向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回到房間里。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這麼嚴肅?”我回身關上了ktv包房的門后,將目光投向了嘉誠。
“這事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了。”ktv包房裡依舊在回蕩着整耳欲聾的歌聲,但我竟然聽清楚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坐回了沙發上,以一種極其陌生的姿態展現在了我面前——就好像我從來都不認識他似的。
我不禁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他。
“行吧,我今天只是去上了個廁所,什麼都沒看到。”我坐在了他的身邊,直視着刺眼的熒幕。
“你明白嗎?”
“什麼?”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幸福。”
我回頭,與他的目光相撞,但那眸子里失去了我所熟知的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邃的,更加陌生的黑暗。
我微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我知道的,這件事並不是我該涉足的。
我本以為,我與他們的距離應該是很近,但現在......
我抬頭,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哎呀,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門突然被推開,於暮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拘小節地笑着,但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微微紅潤了。
“哎呀,真是的,馬上就到你點的歌了,快點的啊。千萬別幻想我和蕭銘兩個人待在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對吧,蕭銘,你說呢?”
嘉誠將目光投向了我,我慌張地應付了幾句,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臉。
“我想也是,將兩個笨蛋放在一起是什麼也不會發生的,哈哈哈。”
我不知道後來都唱了什麼歌,但我清楚的記得的是,那一刻,“存在於這裡的人的心好像不是像我想象的那麼近”的這一事實,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回家后,我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