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
我脸上带着火辣灼烧感,通红五指印记在洁白细腻皮肤上格外显眼,跪坐在一位面带威严老者面前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声。
“父亲,真绪她……”
“闭嘴,我对你太失望了,川前!你教出的女儿竟然想再次违背我的话,甚至还把家族利益放在个人利益后面,圣司真绪你不觉得家族对你的培养都喂白眼狼了吗!”
老者怒目圆睁将试图插话的圣司现任家主吓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虽然自己父亲已经隐居幕后,但是圣司家的绝对话语权还是在这位老人——圣司长光身上。
“祖父大人,请不要责怪父亲……”
“闭嘴!你这不孝女,管家,大小姐在履行婚约之前不准迈出大门一步。”
对于祖父我不敢违抗,十岁那年祖父就将抗争的我杀死在那个冬季,如果不是父亲拼命拦着,或许这会儿我应该静静躺在某个棺材内。
作为圣司家上任家主,哪怕是父亲也不敢触犯祖父的威严,而我的婚事也是由祖父所定下的,无法反抗的不甘至今还残存在心底某处。
作为取代武侍的阴阳家,继承于传说中与神灵同族‘鬼’的血脉,圣司家对于血统看得极为重视。
与其余五大家族的联姻自然世代流传,圣司家是侍奉于远古女王俾弥呼的御雷武侍伽鹤大将弟弟户须弥的后代。
从地位上而言在樱落也是无比尊贵,除去已成神灵的皇室先祖,在血统上而言是具有正统性。
“抱歉,大小姐。”
进来的侍女强硬抓住我的手臂将其架到我房间内,作为传统家族,屋内除去地上的床铺与装饰便无可供娱乐的物品。
随着门缝最后强光消失,整个房间变得昏暗起来,抬起头不由自嘲自己还觉得自己比姬鹿家那个弃女强。
“不甘心嘛。”
凭空出现声音使我微微一颤,将一直在腰间衣带插着的御扇握在身后,但下一刻一双女性的手轻轻将扇子从我手中取走。
“你是什么?”
回头转身发现一为雍容华贵的少女懒散半卧在地上看着我,长达腰间的黑发随意垂在身体两侧。
“妾身名字?太过久远,忘记了,别害怕,妾身不会对付一个小女孩,妾身只是单纯想看看。”
“看什么?”
“谁知道?或许只是妾身执念在作祟。”
少女只是略显疲倦盯着我,从她安静表情上也看不出她对我有着敌意,反正也抵抗不了,索性便跪坐在少女面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两个人互相对视到我膝盖有些发酸,少女打开我平常用于对敌的扇子打量。
“还真是变成她的样子,谁知道到底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少女口中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最后拖着身上看着就很繁重的服饰起身,这时我才发现少女头顶有着象征神话中至高的鬼角。
“鬼族?”
“鬼族?”
少女与我一样疑惑,歪着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丝丝困惑,随后摇摇头,好像不在乎这一点点事情。
“有茶叶吗?”
“抱歉……”
“这样啊。”
狭小空间内再次陷入沉寂,而有些地方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少女身上服饰好像在那里见过。
“这是你想要的吗?”
“看样子不是。”
“时间不多了,希望你做出选择。”
“下一次相见时,希望能递给我一杯茶水……”
接下来的话我便听不清楚,少女话好像有着魔力使我涌上很严重的困意,不知什么时间便深深谁去,再次醒来时整个屋内一片漆黑,看样子已经入夜。
我不知道羽礼君怎么样了,那天在学院天台上气势汹汹离开是不是有些吓到他,我无法表达自己心意,习惯冷漠对待他人的我又怎么能表现出自己的不舍。
没有办法击败高上信正宗的我又怎么可能在不损伤圣司家颜面情况下与高上信家解除婚约。
更何况那位高上信伊织虽然是高上信家真正的掌权者,但高上信家内部却分裂极其严重,作为效忠皇室的圣司家自然有义务为主君稳定国内,我们两家的婚姻也正是为了安抚高上信家内部属于樱落激进派的人。
“除非……”
除非羽礼君利用他在九州母族势力下压到已经拜为外臣的樱落皇室,利用皇室来影响祖父。
“会跟他填很多麻烦吧,嘛,算了,虽然说要你保护我,不过有歌子在的话。”
有歌子陪伴你的话,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匆匆过客,这样对你而言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吧。
“谢谢你,羽礼君,在这几个月里,我感受到以前从未拥有的感情。”
从一开始想利用他杀死我自己,却被发现意图救了下来,体内大妖怪也在保护我生命情况下安全抽离。
我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让我爱上一个人,那么可能我真的就无可救药堕落了。
在我无法看见的角落,之前好像在梦境中才出现的少女正提着一盏银制酒壶晃动着,眼里带着许些怀念和伤感。
“公平吗?御前剑极你这个魂淡,明明是妾身先找到的你,为什么还会让那个小家伙得手,现在还不得不跟她搞什么公平竞争……”
一想到这里,少女便气的牙痒痒想找到那家伙的转世咬上一口,前世和今生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该来的还是来了,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伽鹤那丫头转世居然那么温柔,完全和以前不一样。
“可能是这一世没有经历那么多苦难吧,那丫头前世……”
少女低下眉想到跟随自己的女武神,气顿时也消去不少,只是越发觉得这一世不能让御前家的男人这么轻易得到自己。
“一定要断了都是我的翅膀这种想法,最多……最多……”
见鬼,自己居然还要为那家伙想怎么处理感情,一想到这里少女觉得自己手里的酒都没有滋味。
“二选一,这问题让那家伙头疼去吧,大不了妾身给他守一辈子身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