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啊...呜”
“沙沙沙沙……”
“嗯……啊哈哈...果然冬天就应该吃火锅啊！”
这里是街上的一家火锅店的包房里，可以容纳十来个人，但现在只有两个人，我，童剑寒。
照理来说跟那家伙一起吃饭我会紧张的一口也吃不下，不过就我刚刚观察下来，他其实只是沉默寡言而已，应该吧……算了，毕竟是人家请我吃的火锅。
“那个...小木啊……”
“嗯？”
“你知道你跟我的感官是相连的对吧。”
“哦，你刚才说过，怎么了吗？”
“你知不知道每个人的口味不同？”
“这还要问吗？”
“原来你知道啊！”
“多新鲜啊，这是常识好吗！”
“那你可不可以把那该死的白萝卜煮熟再吃！”
“不！白萝卜煮熟了就太烂，吃起来太不爽了，还是半生不熟的时候吃比较好，脆脆的，不是吗？”
“......”
“沙沙沙.......”（嚼白萝卜音效）
“呃……呕..........停下！别吃啦！”
“喂，你真那么讨厌吃萝卜吗？”
“是半生不熟的白萝卜！这口感...不！别嚼了！呕...”
“噗嗤！”
“你笑什么！”
“所以说我一直在想，你是怎么发出呕......这种声音的。”
“嗯？”
“你没有嘴对吧。”
“废话，我只是一块表。”
“所以说为什么一块表会发出这么拟人的声音啊！明明只是心灵感应却彷佛身临其境一样。”
“记忆罢了。”
“记忆？”
“我成为一块灵表之前的记忆。”
“成为...灵表...之前？什么意思？”
“哦！哎呀！说漏嘴了，总之你不必知道。”
“不行...告诉我，快告诉我嘛～”
“真少见啊，你也会有撒娇的时候啊，不行就是不行，这是最高机密，要是让莉莉丝知道，不，她一定会知道的，那就不好了！”
“会怎样？”
“我作为一块灵表的存在会被她抹消。”
“那我呢？”
“你还是你，不过你会忘记我的存在，拿到一块新的灵表。”
“啊呀，这不是很好嘛！那块垃圾怀表有什么好的，我觉得能力仅仅是控制系的怀表就应该回炉重造一下，不，十下也不过分。呐，你的饮料。”
“你这家伙刚回来话就有点多啊，明明只是个一点时间也没有的菜鸟。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时停圈，你这跟开热点不设密码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我大声说到。
“你最好小声一点，你的债主...”我看了看童剑寒，“可是不太喜欢噪声呢！”
“唔....”
“不过你也真是小气啊，我亲爱的童大哥，你说你连一瓶饮料的钱都要省吗？”我拧开饮料的盖子，喝了一口。
“就是说啊，虽然这里的饮料比外面的贵，可是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嘿嘿嘿，可是要是没有这个让你为难的人，你现在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七十岁的老头儿啦！”
“可恶...谁知道你运气这么好，我玩飞行棋从来没碰到过连续掷出八个六点的家伙。”
“不过你的能力很让人吃惊啊！修改规则，这种能力我从来没听说过。虽然我也是个新手就是啦。”
“要支付代价的啊，三年时间修改一个字。”
“所以你就选择了飞行棋，作为比赛内容这样不管你掷出几点，你只要把规则的点数改一下就行了对吧，哦！如果你开局掷到六点你就可以把再出一架飞机这个规则l给改成再出三架飞机，那你不就赚翻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看我这么做了吗？”
“没有，所以我很不解。”
“灵表的能力虽然不一样，但是为了维护这个系统的平衡，灵表的能力的强弱其实都差不多，因为每个灵表的能力都会有一个附加条件来限制，比如木真的灵表可以切断一项感官，但是附加条件是三秒的时间限制。不过在限制灵表能力的同时，还会有一个隐藏能力来进行辅助，就好比.......”
“打住，打住！”我慌忙挥手，阻止了正在科普的童剑寒。
“在跟他对决的时候我可没有用隐藏能力，你也不必让他知道。”
“切，小气。”
“哦……说我小气吗？果然你只是个小孩子啊，说别人小气只是小孩子内心嫉妒心理的一种软弱无力的发泄方式罢了。”
“什么啊，你自己也只不过刚上高中，有什么好得意的！”
“嗯……其实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我一直自信别人光看我外表无法判断我的年龄，他们大多以为我只有十三四岁......”
“那是因为你矮吧……”
“闭嘴！”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十六岁了。”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感应到了你的灵表，然后偶然听到了你赢了二十年的赌注，之后我觉得你肯定是故意把自己变的年轻，所以我才说你已经过了被变态大叔尾随的年纪啊。”
“那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你在跟你的灵表对话的时候我听到的啊……”
“......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呃……你现在看起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生，但实际上已经十六岁了，是这样吧！”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彷佛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让别人猜我几岁然后告诉他猜错了之后嘲讽他一番是我最大的乐趣啊！可是竟然被这么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子识破了！
“唉，所以你跟他到底谁更像小孩子啊……”
“你也闭嘴！”
在大街上展开时停圈的小子，只有八岁，姓曹，名汐雨，真的只有八岁，不过童剑寒觉得小孩子不好对付，借给他的时间少了十年，所以他现在十八岁，不过心智还是八岁罢了。
“诶，我倒觉得他的心智不止八岁啊，你看他刚才找你对战的时候很有心机啊！而且他拍马屁的本事也很高啊，你看他在莉莉丝跟前的样子。”
“哼！就是一个小流氓嘛。要是早知道他真的只有八岁，我怎么会去跟他对战啊，反正他打开了时停圈，我直接把他撂倒再跑路不就行了。”
“可是你明明说他会一直缠着你啊，所以直接跟他对决不是吗？”
“那是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他要是那种用灵表把自己变成八岁的老妖精，那我被他缠上不就麻烦了，而且面对这种对手，我怎么肯定他没有弄到炸弹的渠道？我要是知道他真的只有八岁，你看我会管他说放了炸弹。”
“喂喂！”曹汐雨在我面前挥着手，打断了我跟小真的交谈。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连续掷八个六点的？”
“可以啊，不过我不会白告诉你。”
“小....哼，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告诉我你的能力的隐藏能力是什么。”
“支付十年生命可以修改一开始订的规则。”
“呃，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说出来，虽然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你想啊，我们玩的不是飞行棋吗？”
“是啊。”
“那我们遵守的是飞行棋的游戏规则，我用三年时间可以修改的是这一类的规则。”
“那什么是一开始的规则？”
“就是我们在莉莉丝面前定下的规则。”
“什么！那要是你赢了你不就可以把赌注加大吗？”
“我要是可以那么做到，我为什么不把我输的时间给减少呢？”
“哦，我明白了，你这能力的规矩还真是多啊。”
“拜托！修改规则这种能力要是没有什么限制不就是一种bug能力吗？”
“你倒是意外的看得开啊。”
“是啊，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像你那样的垃圾灵表存在啊！”
“你说什么！”
“不同种类的灵表拥有不同种类的能力，大致分为腕表，怀表，电子表，这三个种类，腕表的能力大都属于用于增强自身能力或恢复体力的辅助系，也有属于可以将自己的意念实体化的意念系....”
“等...等等！”我咽下刚刚喝的饮料，再次打断了童剑寒的科普，这家伙，看上去那么高冷，结果那么爱唠叨。
“你说的把意念实体化是什么意思？”
“你在脑海中想象一把剑，你就可以把它实体化，拿在手里。但意念实体化的物品的数量取决于一个人的想象力，如果是个呆板的人却持有意念系的腕表的话，那就特别好对付....”
“这不科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插嘴，童剑寒停止了科普。
“喂喂，你觉得切断感官就很科学吗？”曹汐雨在一旁小声吐槽。
“灵表的能力只能在时停圈内使用对吧。”
“是啊。那又怎样”
“你以为时停圈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这么简单吗？如果这是一个游戏的话，它相当于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对决的平台，在这个空间内不是仅仅只有时间被停止而已，灵表可以被赋予各种能力，原理我不知道，但只能在这一个圈子里使用，不过你既然已经拥有了灵表，你为什么还会去质疑某些事情的科学性呢？”
“呃...好吧，你继续。”我靠在椅背上，挥了挥手。
“怀表一类的灵表的能力大都为通灵系，这是个十分稀有的能力，因而持有怀表的人并不多，可以说是很罕见，通灵系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我活了二百多年我也没见过多少拥有怀表的人，你是第三个。”
“哎呀呀，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童老板这次看到的稀有的怀表持有者，能力却是烂大街的控制系。”曹汐雨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到。
“你说你活了两百年，那你是出生在清朝中后期对吧！”我没理睬曹汐雨的话，问到。
“是啊。”
“那个时候有现在意义上的钟表吗？”
“哦，你在疑惑这个啊，的确，灵表若是分为刚才那三类的话，在两百多年前的中国是没有。”
“所以说.....”
“所以说你理解反了，灵表的这一套规则早在人们拥有时间这个概念时就有了，不同时代的人有不一样的计时工具，灵表也各不相同。”
“那你的灵表是什么？”虽然我估计他不会回答但还是很好奇。
“就跟你不愿意透露你的隐藏能力一样，我也不想告诉一个不熟悉的人。”
“行吧，我一开始也不打算知道。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在意，你说计时工具的不同导致了灵表的分类，那也就是说灵表的种类并不只有这三种对吧。”
“主要是，但有例外。”
“比如说你的灵表？”
“对...”童剑寒刚吐出一个字就发现问题不对，停了下来。
“你很有心机啊，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曹汐雨嘲讽道。
“我跟你可不一样，小子，我小时候就...”
“不，我们一样，我三年前父母就死了。”
“呃……”
“没有父母，亲戚为了争夺家产而争相要收养你，却没一个待你好，你凡事都要靠自己，处处提心吊胆地活着，所以从小就比同龄人更加懂事，更加懂得如何看人脸色。这样的生活你以为我没有经历过吗？”
“哦……你的人生还真是凄苦啊……”
“哼，你不也是。”
“不，我们不一样。我虽然父母双亡，但至少有人疼我，我没有你那么悲催的生活。”
“不过你跟你姐姐似乎一直有矛盾啊。”童剑寒突然插嘴。
“这你也调查了吗？那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也看见了，我的能力只是控制罢了。真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我看着童剑寒说道。
“不，我还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没必要，你不是有那小子了吗。让他来代替我加入好了。”
“曹汐雨本来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你也是一个。”
“听你的话，你的目的还不止于此吧。”
“好了，你就不要岔开话题了，老大的提议你接不接受啊。”
“抱歉。不行。”
“为什么啊！我们...”
“你是故意的……”
“什么？”
“你故意在莉莉丝面前说出那些话，好让我去报复莉莉丝，你想借此卖给我人情从而拉我入伙对吧。”
“......”
“你刚才打电话让在外面的曹汐雨买饮料过来的时候，可没有用那个破蓝牙耳机啊。”
“你因此判断我打电话是在骗你对吗？”
“不是吗？”
“老大！调查清楚了！”一个身影快速冲进这个包间，大声说道。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戴一副金丝边眼镜。
“小翟啊，跟你说了说话的时候文明一点。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翟晓川吗？如果童剑寒当时没在演戏，他就是跟他通话的那个人。
“...那个女孩的灵表能力很一般啊。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情报有误吗？行...”
他把头转向我。
“你的答复是...”
虽然确实有翟晓川这个人，但是他骗我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再说了，加入什么神秘组织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还是算了吧。再说我的能力你也看见了，对你们来说并没有用，你们也不想拉无用之人入伙对吧。”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走吧。”
“等等！”
“账我会结的。”
“再见，不送。”
他们三个先后出了门，曹汐雨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那个......”
“接好了！”
我从袖子上的两个缎带里取出两粒骰子，扔给了他。是两粒空心的骰子，点数一的那一头装了铅，这样就能很容易掷到一点反面的六点。
“送你了，自己好好研究吧。”
等他们走了快有十分钟后，我也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这么快就走吗？”
“早就想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你傻啊，我都拒绝加入他们了，走在一起岂不是很尴尬？再说了，我也不想更他们走一路。”
“为什么？”
“你也听到了吧，童剑寒跟那个翟晓川分头行动，调查我，曹汐雨跟另一个女孩，的能力，当他听到那个女孩的能力一般的时候的样子了吗？”
“我到是觉得那家伙就算天塌下来也是那副表情。”
“所以说你毕竟只是一块表罢了。”我说罢打开门，确定他们走远后也出了门。
“接下来怎么办？你昨天说要回家吧。”
确实，昨天晚上我在跟曹汐雨的决斗结束后打算回家的，不过童剑寒硬是要拉我过去请我吃饭，也不知道他那里找到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这一吃，就到了早上五点，也就是现在。
“没错，我开始是这么想的，只是我现在想想，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现在回去免不了一顿骂，不如我门先去把赚来的时间卖给那个女孩，就此远走高飞怎样？”
“少来了，我还有家要回，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更你远走高飞啊！”
“喂喂喂，你又来了，自恋也要有个度啊，远走高飞一定要两个人吗，你是不是什么奇怪的小说看多了。”
“你！”我一时也无法反驳他。
“总之我要先回家，有问题吗？”
没等小真说话，我就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