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鼻青脸肿的。

额……为什么会这样吗?

各位看官不要问这么尴尬的话题嘛。

我被打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我的追踪方案么。

老实说我的方案其实很棒的啊。

我们不是人类,而是猫狗。

我们的嗅觉远超人类。

而且尿液这种带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东西,哪怕是相隔极远的距离,我们都能嗅到。

所以说这东西拿来追踪不是极好的么。

事实也证明我的方案是完全正确的。

不过这帮家伙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把我打了一顿。

实在是冤枉啊!

[那、那个……]我尝试性地想要为自己讨回一点公道。

[嗯?!]然而迎上黑月眼睛之后我便缩了。

此刻的黑月非常的生气,非常的。

我还是别讨打了……

[到了。]带头的小寿说道。

面包车最后停在了旧城区北部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嗯?居然是在这里吗?]我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考。

若是根据我白天追踪的路线推算的话,面包车将驶离旧城区,而后去到港湾区。

猫老大他们也同意我的观点,要不然它也不会去联系港湾区那边的势力。

然而这只是个幌子,这帮匪徒七绕八绕,最终却回到了旧城区。

[传讯兵!把这里的定位信息发给陆仁希!]我发号施令道。

黑月瞥了我一眼,但最后没有说什么。

轻微的震动之后,一条信息出现在了陆仁希的手机屏幕上。

此刻在越野车内的三人都是一副忐忑不安,焦躁不已的模样。

而这条信息则是缓解他们情绪的灵丹妙药。

“不愧是白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追踪到他们所在的位置,陆仁希从心底里为其而自豪。

接到信息之后,云刚马上驾车前往这个地点。

但小心谨慎的他在里废弃仓库很远很远的地方便停下来了。

“希小子,接下来怎么办?强行突入吗?”云刚好奇地问道。

根据情报,那个数量,以及那个素质的绑匪,身为前特种兵的云刚有着绝对的信心将其压制。

而此刻的绯华也一脸期盼,他感觉这样绝对能救出身陷虎口的女儿。

“不,等等吧。”然而陆仁希却表示否决。

因为另一边的白牙并没有给出进攻的信号,那就说明还有问题尚待解决。

陆仁希对白牙是有着绝对的信任,既然“他”没有说行动,那这边将会继续待命。

[接下来怎么办?]众人一起望向了我。

[你们几个在这里待机,黑月和我一起去探探。]我给出了这样的指示。

[嗯?!!为什么?!!]一旁的黑哥非常不解,因为此刻的它都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但我却给它破了盘冷水。

[这次的绑架,老实说处处透着古怪。以现有的情报量并不足以确保人质的绝对安全,所以还是稳妥地探探好。]

虽然有些不爽,但曾身为军用犬的黑哥还是听从了我的指示。

在进去之前,我打量着这废弃工厂。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广阔的工厂。

主体已经建设完毕,已接近投入使用的地步。

但现在它却被这么弃置。

灰尘逐渐地侵蚀了它,而时光则将它逐渐地从人们的记忆中剥离。

这是大约十年前开展的《旧城区再发展计划》的产物。

那任市长至今仍被人们所赞颂。

他是公认的,时砂市历史上最有才华和远见的市长。

他稳固地发展时砂市的工业区,同时规划建立了城市北部的科研区。

在他那届领导班子所制定的政策扶持下,科研区极速地发展着,而后以此为契机,带动了整个城市的产业走向升级。

可以说时砂市有今日的繁盛,与他的领导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

而在那位市长任期的最后,他推展了一个计划。

那便是《旧城区再发展计划》。

富有远见的他,意识到了这座城市潜藏着的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就是区域间差距的问题。

借着发展起来的工业区和科研区,时砂市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

不少的人都富了起来。

但这和旧城区的关联很小,以至于没有什么关系。

占据城市1/4的旧城区发展逐渐地与其他区域拉大,而贫富差距也逐渐变得悬殊。

“这个城市是一个整体。”当时那位市长有着这样一句经典的话语。

时砂市再这样畸形地发展下去,最后必将导致自身的崩溃。

于是乎,那个计划便轰轰烈烈地开展了起来。

各路招商引资,而后在旧城区北部建立时砂市新的工业区。

计划很是顺利的开展着。

但失败也是突如其来的。

对外的解释是各路公司集团经过评估之后,认为旧城区这边并不适合发展,而后纷纷撤资。

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是有莫名人士,亦或是集团进行着狙击。

其强势至极,以至于公司集团们都败下阵来,而后撤出了就旧城区。

半年后,再发展计划宣告彻底的失败。

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也因此离开了他挥洒汗水的舞台。

此刻,我们眼前的这个工厂,便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产物。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地仍然得不到好的利用,就这么被丢荒在这里。

这些年也因此滋生了不少的问题,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这废弃工厂的结构较为简单,在外面观察了一会我便掌握了。

随后,我便带着黑月轻巧地翻上了仓库的横梁,居高临下地观察下面的匪徒们。

[六人吗……]我嘟囔道。

一个沧桑,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刚刚取走赎金的那个年轻人,两个健壮的男子,一个瘦矮的男子,还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男人。

此刻的他们坐在昏暗的烛光下,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我竖起耳朵,尝试着听取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