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A察觉到异常。

那股甜味肯定有问题!

然而正当他准备四处查看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开始麻痹起来。

这变故让他无法站立,只能勉强跪地支撑。

这时候,那特别的甜味更明显了。

而他每多吸入一口,那身体的麻痹感就多一分。

这不就说明了这甜味有大问题?!

“喂!你怎么了?!”

保镖A的异状吸引了保镖B的注意,他立刻询问道。

“别大口…呼吸…那甜甜的…气体…有毒…”

保镖A尽可能言简意赅地把关键的信息告诉自己的同伴。

尽管如此,他也用了不少的力气和时间才说完这话。

那麻痹感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头部,影响到他的喉咙,让他的语言能力下降。

“甜味?!”

保镖B这时候才惊觉这点。

他也闻到这甜味,但他并没有保镖A那般警觉,他只是觉得好闻,没有往坏的方面想。

现在经保镖A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四肢也有了麻痹感,符合中毒的表现。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对这不明气体的抗性似乎要高一些。

保镖A已经跪倒在地,但他还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但我考虑到了这点。

所以我就在这个时候发动了攻击。

【冲!】

话音落下后,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就从转角处冲了出来。

白影在保镖A的面前就停了下来,而黑影则继续冲刺,直扑保镖B。

那自然是我和黑月。

我从最开始就不认为只靠气体就能完全地放倒这两个强壮的保镖。

因为人体的抗性性是有差别的。

这款由我精心调配的毒药,主要针对的就是人类的神经系统。

从理论上看,吸入这毒雾的人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身体麻痹,然后长时间失去行动能力。

但人类,总是那样的奇葩。

那个数量的人类里,总会有那么一些比较特别的人。

虽然说这些人的数量不是很多,但不确保我们就一定不会遇上。

所以我必须预计有人的抗药性高一些,要对这些人进行追击。

我的目标是已经跪地的保镖A,更具体的目标则是他的右手。

保镖A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身体的麻痹感吸引,而在此时,我却突然蹿到了他的面前,这可让他吃了一惊。

然而他还未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我便张开了嘴,一口咬到了他的右手背上。

“啊!哦……哦!”

我这下咬的相当用力,他感觉到了巨大的疼痛。在疼痛的影响下,他想要大声地呼喊,但声音很快就变成了这样的呻吟声。

毒素让他的喉咙麻痹,暂时性地丧失了语言,即使是这样的疼痛也不能让他突破生理的限制。

这次的话,我可是使尽了力气咬。

人类的皮肤在我的尖牙面前几乎没有抵抗力。尖锐的牙齿构造有着巨大的压强,这就能够让牙齿轻易地刺穿皮肤,深入血肉之中。

在这样的疼痛刺激下,对方虽然不能发出太大的叫喊声,但他的右手却开始晃动,想要把我甩开。

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面对危机时的自然动作。

但是天真了。

只是这种程度就想把我甩开,那怎么可能?

如果给你甩开了,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反正我就打算咬死不松口了。

不。

我突然就松口了。

保镖A手上突然一松,这让他愣住了。

就是现在!

我瞄准了他的右手,再次咬了过去。

如果对方是健全的状态,那我现在大概会被一巴掌拍飞吧?

但不要紧,对方现在这个状态还没办法摆脱我。

这次我的咬更为凶狠,更为用力。

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咬,仿佛要把这只右手要碎。

但这只是我的想像。

实际上以我的咬合力,要咬碎一个人类,还是成年男性的手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咬的我脱臼了,都不可能做的到。这才是符合物理规则的。

我在咬的时候还一并研磨,这能让伤口进一步扩大,以增加对方的伤害。

在我的撕咬下,对方的手部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然后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但更多的血都在从我的嘴里流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给我拍照的话,那会是一个相当可怕的画面。

一只白色皮毛的狗,“他”的身上到处是点点的红色。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口中缓缓地滴落着赤红的血,人类的鲜血。

这一幕过于瘆人。

但管他呢!

在这种时候我外形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只要能够击溃敌人,救下绯莱浅就够了啊!!

另一边。

黑月展示出了在我之上的速度和敏捷。

“她”的目标是保镖B,更具体的也是他的右手。

黑月在进入攻击范围后便一跃而起,然后弹出了右爪的爪子。

保镖B受气体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强,他下意思地想要躲避,但快不过黑月的动作。

一道银光闪过,他的右手手背上迸溅出了妖异的血花。

攻击可不止一下,黑月的攻击陆续而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黑月所有攻击都命中了,并且每一击都要比上一击强,对方的手伤痕累累,皮肉都翻卷过来。

受到这样的伤害,保镖B的淚气也上来了,他想要拔枪射击,但他却做不到。

枪套在他右腰,他现在想要握拳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开枪。

这就是我们的目地。

这两个保镖的惯用手都是右手,那在麻痹他们之后再重创他们的左手,他们可就没有开枪的机会了。

在连续的攻击后,黑月的身上也染上了红色的血花。

不止如此,这样的攻击彻底把“她”身为动物的野性激发出来,“她”那好看的翠绿色眸子里甚至多了一点红芒。

在西洲的传说中,黑月这样的黑猫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平常的“她”自然是和这样的传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她”形象与传说不谋而合,是为他人带来伤痛与鲜血的存在。

“白牙…黑月姐姐…”

绯莱浅看着这样的我们,她的心忽然涌起了莫名的情绪。

她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但很快就有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将那郁闷感一冲而散。

现在的我们正是为了她,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的皮毛、爪牙上沾染了敌人的鲜血,我们的灵魂上也沾染业障。

如果你在最危险的时候,能够有人为了你不惜做这样的事情,那可是最令人感动的。

这样的友情,千金不换。

意识到这点后,绯莱浅的眼眶中涌出了泪水,视线也模糊了。

但就在这时,她发现了异常。

保镖B吸入的气体量要少于他的同伴,再加上他有一定的抗性,所以即使是在这时候,他依然有着一定的战斗能力。

他的右手在黑月的重击下基本失去了能力,但他的左手可没受伤。

虽然十分别扭,不顺手,但他还是顺利地用左手拿到了枪。

黑月动作就算再快,那也是快不过枪的。

意识到这点后,绯莱浅想都没想就运用自己全身的力量驱动身体,然后朝保镖B撞了过去。

咚!

两人的身体相撞后发出了巨大且沉闷的响声。

正常情况下,就绯莱浅这种撞击力度是不能将保镖B怎么样的,但在这种时候,她的撞击就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保镖B在撞击后应声而倒,那把手枪也掉落到了地上。

实际上绯莱浅这里运气还是好。

出于谨慎,保镖B在把枪收回枪套的时候可是上了保险,这就让枪即使掉落在地上后也没有走火的风险。

要不然枪支走火了,流弹一样是有巨大杀伤力的。

保镖B那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本就是强撑着麻痹,运转起身体仅存的力量想要拔枪射击。

但这股力量却被绯莱浅这一撞给撞散了。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保镖B被打散力量后就再也无法凝聚了。

尽管他很是不甘,但他那高大的身躯也只能无力地倒下了。

与此同时,保镖A也失去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再也不能抵抗我的撕咬了。

很好。

尽管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但我们还是成功地放倒了两个带枪的保镖。

绯莱浅她安全了!

明白状况后,绯莱浅也相当的高兴。

她可是贡献了最为关键的一撞,避免了最坏的结果,让我们的救援行动成功。

然而……

“唔!”

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袭来,那异样的感觉从脚底一路直冲到绯莱浅的脑门。

然后她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在这麻痹感的影响下,绯莱浅失去了基本的行动能力。

她的症状就和两个保镖是相同的,区别也只是在她的症状轻一点。

“为、为什么?”

绯莱浅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没为什么呀,你就是中了一点点毒而已。】

停止攻击后,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防止吸入更多的气体。

放倒绯莱浅的自然是我秘制的毒气。

前面不是说过了?

这东西主要攻击的就是人类的神经,让人产生强烈的麻痹感。

所以嘛…

绯莱浅也在范围里呢,她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呢?

不如说她还能奋起一撞都令我惊讶呢。

然而事实证明,这毒素对她也是有用的。

在吸入一定量后,绯莱浅的身体也麻痹了,然后就倒了。

这并不是什么奇事,大家见怪莫怪呢。

所以我在前面就说了嘛,想要让人质也基本毫发无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难度系数可要比直接救人要难得多。

既然是这样的话……

那我下毒的时候……

要不……

干脆……

连人质一起毒了?

这样就不会惊动对方了呢。

现在看来效果相当的好呢。

就是……

“白……牙……”

虽然舌头麻痹了,但绯莱浅还是很努力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并且……

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