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临那般困境之后,我果断地采用了自己的杀手锏。
闪光弹。
那是我费尽心力才做出来的玩意,不但原料难搞,制作的工艺也比烟雾弹难得多。
在这样的时间里,我最后也只做出了一颗。
所以那一颗被我视为最后的底牌,杀手锏。
这样的底牌,我自然不会随意地使用。
而我则挑准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将它用出来。
效果非常的好。
对方的惨叫声回响在我的耳朵里。
可见是生效了。
然而正当我在心里默默数数的时候,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我。
那是戴一广的手!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中闪光弹了吗?
他应该完全失去视力才对!
为什么他还能够精确地抓到我。
并且抓到了我的颈部。
在那一瞬间,巨大的力量从那只手上传递了过来。
那样的力量挤压着我的颈部,让我的呼吸受阻。
一瞬间,我感觉眼前发黑。
但这也让我变得更为清醒。
我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情景。
闪光弹的光芒已经彻底消失。
我能够清楚地看清楚对方的状态。
对方正紧闭着双眼。
也就是他是凭着感觉,或者是其他的因素成功地抓到了我。
这……
怎么可能?!
我不可置信,但这样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不信。
戴一广到底是怎么抓到我的?
我并没猜错,他真的是靠感觉。
少部分是声音,更多的则是近乎直觉的玩意。
他就是感觉那只令他万分讨厌的白狗在那个方向,尽管眼睛看不见,也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他就是这样相信。
于是乎他行动了。
这对他来说其实是相当莽撞的行为。
但在这样的时候,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这不就有意外之喜了?!
“你这死狗!!”
戴一广喉咙里发出了刺人的声响。
那样的声响里有着极大的愤怒。
而这愤怒则完全反应在他的手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手上的力量在不断地加强。
看来愤怒使得他的肾上腺素快速地分泌。
这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我的脖子受到了更大程度的挤压,气息越发的不顺畅。
这就使得我身体的血液循环受阻,大脑供血不足。
更具体的表现就是我眼前渐渐发黑,手脚越发麻木。
再这样下去的话……
我只会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掐死。
在临死前会看到走马灯?
灵魂会短暂地脱离身体?
这些我都没有体验到。
缺氧与剧痛让我逐渐丧失思考能力。
我失去了挣脱的能力。
这毫无疑问是我面前遇到最大的危机。
死亡离我是这样的近。
在这样的时刻,时间失去了意义。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似乎仅仅只是过了一小会。
在这样的时刻,我脑海里意外的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黑月他们……
跑掉了吗?
地下二层,涉案财物保管室。
为了加快进度,黑月也和它们一起进行搬运。
虽然效率不高,但能加快一点是一点。
【!】
忽的,黑月停了下来。
“她”看向了某个方向。
【白牙…】
黑月嘟囔道。
不知道为什么,黑月心中一阵悸动。
没来由的,“她”感觉白狗那边似乎出事了。
但隔了这样远的距离,“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出事了。
所以只能作罢。
此时最为正确的做法,那就是快速地把这里的事情做完,然后去看看。
于是乎黑月便加快了手上的进度。
另一边。
黑月的预感是正确的。
我这边确实出事了。
并且还是威胁到生命的程度。
这或许……
就是我目前为止碰到的最大危机吧。
那么多的敌人里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直接暴走,然后要取我性命的。
再这样下去……
我怕是没有然后了。
随着氧气与血液的稀缺,我的视线越发模糊,发黑。
同时我的思考能力也衰退的很。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失去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
所有的感觉都快远去的时候,我甚至发现了一件事。
现在的我,甚至没有对死亡有感觉。
并不是无所畏惧,而是没有了感觉。
难道说……
这里就是我的终结?
这就是我这一生的终点?
如果可以……
那我自然不想这样结束。
我还有没有做的事情。
如果我就这样没了……
那希他怎么办?
他自己一个人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好吗?
还能够和小浅在一起吗?
还有……
黑月会不会很伤心啊?
应该……
回吧。
啊……
不行了。
我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
一切思绪都离我远去。
看来这就是最后的时刻。
在这样最后的时刻,无论什么都是虚妄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脖子上的巨力消失了。
这似乎不是错觉。
身体立刻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把血液和氧气往头部运输,而在得到血液与氧气的滋养后,我的身体缓缓恢复了感觉,眼前的黑幕也在消散。
而后我感觉到了一股失重感。
我被举起来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然后往下坠。
这个状态的我自然是无法调整身体状态的,于是乎便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不过还好。
我的皮肉还是能够承受这种程度的冲击力的。
【咳咳咳!】
我疯狂地咳嗽着。
而在这一刻,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还活着。
对!
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啊!!
喘气过后,大口大口喘气的我大感活着的感觉是那样的好!
而在缓缓恢复的时候我就有了新的疑问。
这是……
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以我对对方的了解,杀意涌上心头的他可不会就这样放开我啊?
然而我现在为什么活下来?
待到视力完全恢复之后,我便看到了相当意外的景象。
那个加害者,戴一广警官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若不是他双目紧闭,胸膛还在有些节奏地起伏,我都以为他已经挂掉了。
这么看的话……
他是被放倒了吗?
是谁?
谁在这样的时候极速且悄无声息地将他放倒?
又为什么要放倒他?然后救下我呢?
正当我这样思索的时候,我看到了熟悉的藏青色制服。